天兵在1917-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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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洒洒,一份万言书被某仙人一挥而就,说真的,这封信可是耗费了某人不少脑细胞,文笔什么的先不说,仅仅各种细致的推测就能够发人省醒。以某人对导师大人的了解,导师大人看了绝对会引起重视的!
写完这份旷世佳作,李晓峰叫来了刚刚伤愈归队的通信员瓦西里,小伙子休养了一个多月,听闻某仙人身负重伤的消息之后,再也顾不得修养,风急火急就赶来为某人服务了,不得不说这个态度是非常好的,好到某仙人都决定要提拔他一把了。
“你立刻去将这封信交给列宁同志,然后顺路去找中央书记处的斯维尔德洛夫同志,将这封推荐信交给他……”李晓峰顿了顿,看了看傻乎乎的瓦西里,又提醒道:“这封推荐信是我和加育劳夫同志专门为你写的,看了信之后,斯维尔德洛夫同志应该会测试你一下,只要你正常表现,入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瓦西里扭扭捏捏的说道:“安德烈同志,我入不入党都无所谓,只要能在你身边工作,我就很满意了!”
“别说傻话了!”李晓峰故意板起面孔,严肃的说道:“作为一个青年人,你要有上进心!好好的表现,不要在斯维尔德洛夫同志面前给我丢人!”
说完,李晓峰不由分说的就将纠结的瓦西里赶了出去,这小子什么都好,老实可靠,就是没什么上进心。虽说这样的人参合到政治中去恐怕不太妙,但架不住李晓峰就是喜欢老实人,这样的人独当一面不行,但是留在身边让人安心。
而他作为一个未来的苏联领导人,身边的贴心人不是党员,也确实不是个事儿,容易然人歪嘴。而且今后向党组织靠拢也是大势所趋,早一点入党总比晚一点儿强,所以李晓峰才逼着瓦西里先入党再说。
当然,现在入党可是卡得很严,自打青年团成立之后,大部分进步青年都得首先向团组织靠拢,只有其中特别优秀的那一部分才能入党,剩下的将接受组织的培养教育,经过一到三年的考验才能入党。
以瓦西里的素质,特别优秀肯定是算不上,但是有某仙人在,接受团组织的考验也就是走过场,既然是走过场那还不如早一点儿走,直接找斯维尔德洛夫解决问题不就得了?不过李晓峰却不觉得这很难,以他在列宁心目中的地位,以及上一次的功劳,斯维尔德洛夫没道理不给他一个面子。
将瓦西里赶出去之后,李晓峰就心安理得的蒙头大睡了,小半天之后,他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电话那一头的人是加育劳夫,听声音老加似乎有些怒气。
“找我有什么事儿,老加?”李晓峰笑眯眯的问道,“怎么像是有火气啊?上次你要的收音机我不是给你了吗?你还想多要那可没有了啊!”
上次加育劳夫住院的时候,李晓峰送了台收音机给他,就当是让他和瓦西里在医院里解闷了。出院之后,加育劳夫的几个好朋友羡慕得不得了,也都想搞一台回家显摆,加育劳夫本来是不想搞这个特殊化的,可是经不住来的都是老朋友老兄弟,没办法之下,他才腆着脸找李晓峰走了一次后门。
“不是那个事儿!”加育劳夫气呼呼的说道,“是瓦西里入党的事儿!”
“嗯?”李晓峰听得是一愣神,“瓦西里入党的事儿怎么了?我不是已经给他写了推荐信,让他去找斯维尔德洛夫同志了吗?”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加育劳夫沉吟一下,放低声音嘀咕一句,“瓦西里没有找到斯维尔德洛夫同志!”
没找到?李晓峰又是一愣,这叫什么话,斯维尔德洛夫虽然很忙,但也不至于找不到吧,作为组织部长和中央书记处的老大,他老人家的行踪不算神秘吧?就算一时出去开会,总要回办公室的,多等一会儿不就得了?
“别提了!”电话那头的加育劳夫又叹了口气,“问题是接待的人根本就不让瓦西里进去!”
“不让他进去?这是为什么?”李晓峰糊涂了,“瓦西里没有说是我让他去的?”
“说了!”加育劳夫的声音显得愈发的无奈了,“但是人家说了,这是党中央机关办公地点,不接待普通来客,不管是谁都不能搞特殊化!瓦西里没办法只能来找我,谁知道现在是连我都进不去了……”
只能说加育劳夫是吃了李晓峰的亏,如果他不是跟着李晓峰去搞俄罗斯之声报,休养了一个多月,错过了一段大好时光,以在工人中的威望和资历,混一个彼得格勒工人代表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是轻而易举的,如今倒好,竟然被彻底的边缘化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一听加育劳夫的话,李晓峰顿时就火了,当即吼道:“这算什么屁话!党是为群众服务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不可攀了!”
加育劳夫在电话那头也沉默了,说实话刚听见这个事儿的时候,他也很气愤,作为一个普通工人,一个老布尔什维克,最恨的就是官僚主义。而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钟爱的党出现这种不好的苗头,却没有任何办法,这种心情不是一般的难受。
加育劳夫是难过,可李晓峰就是不折不扣的暴怒了,官僚主义神马的说句不好听的,压根就是无法避免的,哪一国那一党都有这种现象,不过是严重的程度不一罢了。但是,让他不可接受的是,搞官僚主义都搞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不过是休养了一个月,你们就不把老子当一回儿事儿,这就是完全无法忍受了!
当即,李晓峰将电话一摔,风风火火的就冲出了公寓,这一刻他真心是顾不上什么导师大人的禁足令了。
莫瑞根开着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就将李晓峰送到了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的驻地。在大门外面,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了瓦西里和加育劳夫的身影,这对难兄难弟垂头丧气的在门口溜达着,显得是那么的沮丧。
“你们两跟我走!”李晓峰直接从车斗里跳了出来,冲两人一招手说道,“我看谁敢拦你们!”
可是刚到大门口,李晓峰就被特科的警卫拦住了。
“对不起,这里是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的办公地点,不接待外来访客!有事的话,请先预约!”
“外来访客?”李晓峰狠狠瞪了一眼警卫,冷冷的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外人?”
那警卫仔细的看了看李晓峰被绷带包裹了半边的脸,好半天才说道:“安德烈同志,是您?”
其实李晓峰脸上的伤早就好了,如今包成木乃伊也就是为了避嫌,免得外人说他诈伤。
李晓峰没好气的说道:“没错,是我!我可以进去吧?”
特科的警卫怎么敢拦着自己的常务副科长,再说,上次刺杀事件中,某人可是大大的露了一把脸,让许多特科的战士对其敬佩不已。当即这个警卫敬了个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安德烈同志,您当然可以进去!您的伤已经全好了吗?同志们都在等着您回来领导我们呢!”
本来李晓峰是很有火气的,可是一看人家的态度也不是那么糟糕,只能咽下了这口气,不过最后他还是问了一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党员和群众来找党中央反应问题,竟然还要预约,这是什么规矩?不知道还以为咱们是资产阶级的政党呢!”
警卫看了一眼李晓峰身后的瓦西里和加育劳夫,也叹了口气,解释道:“安德烈同志,我们也知道这么做有点儿过份,可是这是斯大林同志吩咐的……他说党中央的工作已经十分繁忙了,如果还要一一接待基层同志和群众,那恐怕什么工作也无法展开了……”
这个说法成立吗?李晓峰能理解,但是不能完全接受,谁会没事找事麻烦党中央,来这里的肯定是有急事儿的,你们一一给挡在外面,态度还十分强硬,怎么让人舒服得了?最起码,你可以让人进去,偌大一个党中央弄几间房做接待室总可以吧?安排个把人端茶送水做好接待工作也不为难吧?
“算了!”李晓峰也懒得跟一个小兵较劲,“我会向列宁同志反映这个问题的,但我还是要强调一句,布尔什维克是无产阶级政党,是为群众服务的,这么搞不好!”
说完,李晓峰带着瓦西里和加育劳夫就进门了,边走他还边抱怨:“我最烦这些玩意儿了,正经当领导的,比如列宁同志,比如捷尔任斯基同志,哪一个不是跟群众打成一片。现在倒好,某些人如今比领导架子还大!”
加育劳夫自然知道李晓峰说的某些人是谁,可他真不喜欢嚼舌头,所以也不答话,李晓峰见加育劳夫不说话,也没兴趣继续编排斯大林的不是,只要埋头往楼内走,不成想中组部门口还坐着一个工作人员,伸手拦住了他们:“喂,找谁的?”
“找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同志!”
李晓峰虽然一副伤残人士的打扮,可这做派着实不凡,而加育劳夫也有那么股工人领袖的气势,不过,这位看门的主儿皱皱眉头,还是发问了,“你们找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同志有什么事儿?”
“谈一谈工作的事儿,”李晓峰大大咧咧的回答,他可没傻到说我是来帮人走后门入党的,“麻烦你给汇报一下,就说是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找他。”
这位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同志正开会呢,要不你们等几个小时再来吧!”一边说,他一边就坐了回去,根本就没有继续搭理李晓峰的意思。
李晓峰的眉头皱了起来,外面是这个态度,里面也强不到哪去,难怪世人都说管官帽子的牛逼,就这位不过是个看门的,可做派跟宰相家里的门房也没多大区别了吧?
加育劳夫插了一句嘴,问道:“那会议什么时候结束呢?”
这位看门的长得瘦瘦小小的,干巴巴的,穿着一身佛伦奇式的军上衣,乍看之下就很奸猾,年纪也不大,不到二十岁的光景,听了加育劳夫的发问,身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水杯,一副爱理不理的德行:“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让你们等,你们就等好了!”
李晓峰和加育劳夫交换一下眼神,心说这家伙的谱儿摆得挺大啊,可是,人家虽然有点不礼貌,可这点小事。让人怎么计较?
可这人却是没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他觉着你们了不起就是基层党组织的几个小干部,这里可是中组部,见官大一级管的就是你们,我对你太客气,岂不是落了自家的威风?
他见李晓峰和加育劳夫不答话,还以为是怕了自己,当即又吼了一句:“你们三个走远一点儿,不要挡在门口妨碍我们办公!”
271亚戈达
一听这话儿,李晓峰火苗子是腾腾的往上蹿,心说你一个小小的办公室接待员,而且看你丫这个年纪也不像是什么老革命,有老资格,说句不好听的,你丫就是一干碎催的,敢跟我面前摆谱?
当时,李晓峰都有心用大耳帖子招呼这货了,不过,组织部毕竟是斯维尔德洛夫的地盘,打狗还看主人呢!我要是太强势,恐怕会跟斯维尔德洛夫伤感情,为了一个小虾米,不值得!大不了钝刀子割肉,以后慢慢收拾你!
于是乎李晓峰默默地忍住了火气,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里找了张椅子就坐下了,一切等斯维尔德洛夫回来了再说。
李晓峰坐下了,加育劳夫和瓦西里当然不敢多说什么,也就跟着默默的坐下了。不过他们的不发作,到了门口那厮的眼里,就是不折不扣的没底气,没靠山了。当即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嘿嘿嘿!我说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儿!”这位指手画脚的开始大发王八之气了,“这里是中央组织部,不是公园,不欢迎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快点走,别妨碍我们办公!”
加育劳夫看一看李晓峰,发现他某人阴沉着一张脸,都能滴出水来了,心道以你那个火爆脾气,真爆发了,那才叫不可收拾。还是我出面吧!他赶紧的指了指椅子后面的墙头:“这里不是挂着接待处的牌子吗?我们坐在这怎么妨碍你们了?”
门口的那厮却是愈发的嚣张了,横了加育劳夫一眼:“接待处接待的是来公干的同志,不接待闲杂人等,你们把位置占了,真正有事的同志坐哪?你们赶紧给我走,别妨碍我们办公!”
这下连加育劳夫的真火也都出来了,怒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公事?!而且我们就算没有公事,坐一会又怎么了!”
“怎么了!”门口这位显得是盛气凌人,“我告诉你们,这里我说了算,我就不让你们坐!怎么了!”
这话给加育劳夫气得直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而看门的这位根本就不在乎,只当是没看见,上来就要给加育劳夫拽一边去,谁想到他还没挨上加育劳夫的边,就被旁边的某仙人一脚踢了个跟斗,摔得那个叫华丽。
“你敢打人!”
地上这位完全惊呆了,自打中央组织部成立那一天起,他就在这工作,见过的高级领导没有一百也有大几十,哪怕是中央委员这个级别的到了组织部,也是客客气气的,久而久之就养出了他的傲气,更何况他还和斯维尔德洛夫沾点亲,自然就是更加的目中无人了。平白无故的挨了一脚,他会服气?
可是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打了他的这位比他还火大,上来二话不说接着就是一耳光,抽得他满眼金星,一边打一边还说:“打你又怎么样!我不光打,我还踹!”
好嘛!被打的这位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当即就撒泼耍无耐了,满地打滚的嚎叫着:“来人啊!有人行凶啊!”
这一嗓门下去,动静可是不小,原先紧闭的中央组织部办公室的大门嘎吱一声就开了,出来一个留着大背头西装革履的干部。
“怎么回事!”
地上打滚的这位,一看来人仿佛是遇上了救星,哭爹喊娘的就扑了过去:“叔……主任,你得为我做主啊!他们行凶打人!”
这位主任瞥了李晓峰一眼,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跑到中央组织部门口打人,尼玛,这也太嚣张了吧?而且被打的还是自己的亲侄子,虽然老子这个屁大的办公室主任算不得什么,但斯维尔德洛夫可是俺的亲表叔,俗话说了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就算这小子做的事情不太对,冲着斯维尔德洛夫的脸面,你们怎么也得照顾一二!
顿时这位主任顿时就发话了:“你们怎么能够打人呢?这里可是中央组织部!立刻给伊利亚。格利戈里耶维奇同志道歉,否则我就要追究你们的责任了!”
李晓峰冷冷的看着这位办公室主任,说实话,他对此人的第一映像也不是很好,如果看门的伊利亚。格利戈里耶维奇只是个油滑势力的小人物,那么这位面色土黄,干瘦干瘦的,嘴唇上留着两撇可笑的小胡子,长得很像老鼠的办公室主任,就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了。
反正李晓峰觉得这货不像是好人,所以他就不客气了:“你哪只眼看见我打人了?”
李晓峰打量老鼠脸主任的时候,这位也在打量着李晓峰,虽然某人用绷带吊着膀子,脸上更是裹得像木乃伊,但是从声音他就能判断出某人很年轻,而且相当的嚣张。这种嚣张可不是傻横傻横的那一种,而是很有底气很高人一头的那一种。当时这主任就开动脑筋想了,党内有这么一个年轻嚣张,可以无视斯维尔德洛夫的年轻人吗?
可惜的是,这位主任是最近才调到彼得格勒工作的,对于李晓峰的光辉业绩并不是很了解,所以脑子里过了半天,他也没想出来人是谁。
不过这人生性无比的谨慎小心,在摸不准对方的底细之前,他可不敢乱说话。于是他陪着笑脸点头问道:“同志,刚才的事情我不太了解,如果是伊利亚。格利戈里耶维奇有错,我会批评他的。不过在这之前,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