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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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股势力的支持下,老科粉末登场,在九月份企图用武力推翻第二届联合政府,虽然这场闹剧很快被终结,但正是老科的兵变让彼得格勒的老百姓明白了三件事:
第一,俄国的反动势力根本就是索取无度,哪怕是再忍让再退让也不能让这些黑心肠的老爷们满意,这些食尸鬼不光是要他们当牛做马,更是要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只有拿起武器反抗这群该死的魔鬼,才有生路!
第二,第二届联合政府就是一坨软趴趴的狗屎,在面对科尔尼洛夫的兵变时,他们的应对措施软弱无力,被轮了一遍又一遍。如果不是关键时刻布尔什维克站了出来,俄国恐怕又要换一个主人了。
第三,和布尔什维克比起来,同样自诩为革命党派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真的不给力,正是这帮傻缺把持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的纵容,革命的形势才急转直下,只有让他们滚蛋,革命才有未来!
可以说没有俄国保守势力的倒行逆施,以及科尔尼洛夫的恰到好处的叛乱,二月革命之后一直摇摆不定的彼得格勒群众,真的没有那么快下定决心跟布尔什维克走。如果没有这个货的叛乱充当导火索,彼得格勒群众的情绪根本不会被引爆。从某种意义上说,科尔尼洛夫是隐藏在反革命队伍中的深海,为俄国的无产阶级革命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这么早就做掉一个伟大的送财童子,李晓峰真心是舍不得,做掉一个老科容易,可上哪找这种猪一般的敌人去?万一人家换一个奸似鬼的家伙掌军,那不是跟自己找不自在!
既然不能做掉老科,那么为了安全起见,是不是可以做掉舒丽金呢?李晓峰想了很久,觉得这么干恐怕也是要坏事的。如果今天舒丽金没有跟老科会面,他做掉了舒丽金也就做掉了,不会影响到老科。
可是现在舒丽金已经跟老科碰头了,而且在大政方针上已经达成了一致,这个时候做掉舒丽金影响就很不好说了。万一舒丽金的死吓住了老科,让这孙子不敢叛乱了,那才叫一个欲哭无泪。
李晓峰终于感觉到蝴蝶效应的蛋疼之处,尼玛,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真是左右为难啊!
当然,左右为难的不止他一个,同处于这个局中的老科其实也左右为难,没错,他确实认可了舒丽金的某些意见,在相当多的问题上跟舒丽金也达成了一致,但是对舒丽金这个人,他并不是完全相信。
他忧心忡忡的问邓尼金:“安东,你觉得舒丽金可靠吗?”
这个问题,邓尼金也觉得不好回答,倒不是他不知道答案,而是他真心的觉得舒丽金这个人不可靠!但偏偏又是这个不可靠的人给他们指出了一条“明路”,所以在对待舒丽金的问题上,他很纠结——一方面觉得此人不可靠,可另一方面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良久,他才缓缓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很希望他可靠,也很希望他能遵守我们之间的协议,但是我又不可避免担心……”
老科苦笑一声,是啊,他担心的何尝不是如此,以舒丽金刚才表现出的可怕实力,想要撕毁他们之间的协议真实太容易了,甚至他根本就觉得舒丽金是在利用自己,恐怕这个人就是要借助自己手里的军权推翻临时政府,至于他说的什么军人容克,根本就是忽悠他上钩的诱饵而已。
老科真的不想咬这个饵,但是他的内心却无法抗拒这份诱惑,哪怕是飞蛾扑火他也想试试。沉默了很久,他才苦笑一声:“就算他是在利用我们,但是只要我们做了,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去?怎么说都比现在的局面强吧?”
邓尼金表示同意,哪怕是尼古拉二世重新上台,哪怕是造就另一个铁血的极端统治者,也比现在软趴趴的政府要强,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会答应舒丽金的原因,再糟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那舒丽金是不是在利用这两位呢?应该说那是肯定的,至少一直在跟踪舒丽金的某仙人,很快就发现了黑色百人团团长的真实目的。
“我已经成功的说服了老科尔尼洛夫,他已经同意配合我们计划!”舒丽金十分兴奋的向黑色百人团的骨干们宣布这个好消息,“先生们,我们已经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我们离陛下复位的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
哗啦啦的掌声代表了骨干们的狂喜,从二月革命开始的那一天起,他们就惨遭重创。原本掌控着俄国大部分经济命脉的他们,一夜之间就成了过街老鼠,组织被取缔,人员被遣散,最核心的一部分长老更是在一场突然袭击中死伤惨重。以至于宣示为沙皇陛下效死命的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尼古拉二世黯然退位。
整整沉寂了三个月,当了三个月的酱油党之后,他们终于能再一次走回到前台,惩罚那些对他们落井下石的叛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这份喜悦让他们已经飘飘然了。
“先生们!不要大意!我们仅仅是走出了关键的一步而已!”舒丽金倒是表现得很清醒,“我们还没有成功,陛下还在受苦,还在等待着我们去解救,接下来我们必须要更加的小心,一步走错就可能满盘皆输!”
看着周围的骨干都流露出郑重其事的严肃,舒丽金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现在我再明确一下大家的任务!”
他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一个老头:“二号,你的任务是继续监视罗将柯的一举一动,这个死胖子一直躲在幕后,真正能左右这帮乱党的是他,决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好事,你必须继续引导他,让他按照我们的意愿行事,能做到吗?”
老头恭敬的一哈腰,保证道:“没有问题,我已经基本掌控住这个胖子了,一定让他乖乖的听话!”
“很好!”舒丽金转向了自己的左手边,对坐在那里的中年人说道:“三号,你的任务比二号更加重要!布尔什维克乱党比罗将柯要重要得多,没有他们的配合,我们的计划就无从谈起,你是否已经对他们施加了足够的影响?我可不希望关键时刻他们掉链子!”
二号十分自信的笑道:“请您放心,在我看来这群乱党比罗将柯要好对付得多,只需要一点点鼓动,他们的情绪就开始激动,甚至不需要我做太多的工作,他们就准备自发性的暴动了!”
舒丽金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告诫道:“二号,你不可以大意,你的工作直接影响我们全盘的计划,一定要让这些暴民听话,让他们在我们需要的时间才暴动,既不能早也不能迟!”
嘱咐完了三号,舒丽金又找到了坐在二号身后的四号:“四号,说说吧,对于上次袭击长老团的刺客,你有什么线索了?”
四号是个女人,用十分尖细的嗓音说道:“根据我的调查,上次的袭击恐怕是德奥两国策划的,为两国王室服务的秘密势力对此要负全责……”
舒丽金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么我想知道,他们还在我国境内吗?如果在,会不会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造成影响?”
四号沉吟了片刻,斟酌道:“在上次袭击之后,组织的实力大打折扣,我无法肯定他们是否还潜伏在我国境内,但是我有理由相信,不排除他们继续发动新的袭击的可能!”
舒丽金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扶手,他仔细思考着得失,良久之后才下定了决心:“如果要找到并彻底的消灭他们,你需要多少人手?”
四号面露难色,看得出她对这个任务感到为难,“我大概需要十个二级法师,五个三级法师,以及至少两个四级法师,有这些人我大概有五成把握!”
舒丽金摇了摇头:“人太多了,组织暂时拿不出这些人力,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四号为难道:“如果给我一半的人手,再加上大长老的话,应该能超过八成的把握!”
舒丽金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大长老不可轻动,他老人家上一次已经受了重伤,如今还没有恢复,而且他必须坐镇彼得格勒。”
四号一听,只能摇头拒绝:“那么,我只能说风险很大,甚至可能会全军覆没,我建议最好要慎重……”
舒丽金叹了口气,上一次的袭击让他们损失惨重,虽然经过了三个月的休整,但实力并没有完全恢复,很多事情都是捉襟见肘,想当年他们哪有这么被动过,该死的德国佬,你们真是够狠啊!
不过咬牙切齿并不能解决问题,他只能寄希望于大长老尽快恢复,他老人家一个就顶大半个组织,有他老人家出面,事情就会简单很多了。
所以他只能吩咐道:“四号,你继续侦查,一定要找到确切的消息,如果他们真的潜伏在国内,找到他们藏身窝点之后,切记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大长老恢复了再说!”
对于四号来说,就是这个大打折扣的任务,她也觉得棘手,上次的袭击中,她手里的力量损失过半,勉强挤出来的人手,也仅仅够维持正常运作,让她去侦查一群比她还要牛逼的外国势力,这个真心是难度很大。
“一号!我手头的人手太紧张了,我手里的力量连监视那些犹太人的活动都狠勉强,今天小科尔尼洛夫的案子也要交给我们,我很难保证完成任务!”
舒丽金开始头疼了,说真的,他这个一号如今都是光杆司令,手头的力量全部交给二号和三号,哪里有力量去支援四号?不过四号所说的也是实在话,没有足够的人手她确实什么也干不了。
舒丽金只能又叹了口气,怏怏道:“收缩,放弃监视一些不太重要的犹太人,将人手集中在侦查工作去,另外小科尔尼洛夫的案子你别管了,如果当年不是看这个小杂种还有一点作用,我早就处死了他,没必要为他浪费太多的精力!”
好吧,舒丽金的这番话听得李晓峰很是无语,尼玛,这就是你对老科做出的保证?刚才还信誓旦旦向老科保证一定全力缉拿凶手,一转脸你就当耳旁风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确实是翻脸无情,因为舒丽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反正在陛下复位之后,那个老东西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不值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接下来的会议到没有什么惊天猛料了,唯一让李晓峰感兴趣的就是舒丽金和他几个骨干频频提到的大长老,看得出这帮孙子对这个大长老推崇备至。
某仙人就想了,如果能解决掉这个大长老,恐怕黑色百人团也就是没牙的老虎了,那时候他对老科的支持也就是那么回事,换而言之,他也就不需要担心什么,让这帮孙子随便折腾都没事。
“他们说的大长老是谁?”李晓峰问身边的帕维尔。尼古拉诺维奇,作为舒丽金的死敌,他多少应该有点情报。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某仙人的提问,因为此时他还晕乎乎的,刚才某仙人带着他大摇大摆尾随着舒丽金走进了黑色百人团的总部,正大光明的窃听了整场会议,这是什么样的手段?要知道这可是黑色百人团的总部,里面有重重禁制,连舒丽金这样的大佬都要接受重重盘查和检测。
老头瞥了一眼某仙人,可您倒好,就这么带着我走进来了,这实在是太大能了吧?
这一刻老头对李晓峰是心服口服了,甚至是一阵阵的后怕,幸亏得罪某人的是小科尔尼洛夫,他们上帝之眼并没有深陷进去,否则以某人神乎其神的手段,说不准哪天就突然出现在他们总部里大开杀戒了。
所以对于李晓峰提问,老头十分老实也十分恭敬还十分无奈的回答道:“阁下,我对此也不是太了解,据说这位大长老是俄国的第一法师,实力深不可测……”
287措手不及
六月份的彼得格勒让人有一种光怪陆离的感觉,每一天从早上五点开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两点,全天候的沐浴在阳光之下,光照时间长达二十多个小时。
在这漫漫白昼里,彼得格勒的居民生物钟变得十分离奇,每每在深夜还能看到大群大群的人兴致盎然的探讨着政治问题,当时克鲁普斯卡娅就曾在自己的日记中记录:
“那时候街上的情景十分有趣,不管白昼和白夜(极昼的关系,基本无黑夜)到处都是人群,大家热烈的讨论着局势,讨论着一切事件。你只要走到人群跟前,就可以听到。有一次,我从西洛卡雅街到克舍辛斯卡娅宫(原为舞蹈演员克舍辛斯卡娅的住宅;革命后被征用作为布尔什维克党中央办公地)就走了三个小时,因为街上举行的群众大会太有意思了……我们房子对面有一座院子,深夜一打开窗户就能听到激烈的争论……深夜一时,断断续续的传来:孟什维克,布尔什维克……深夜三时,又传来米留可夫,布尔什维克……五时,又是政治拉,大会拉。在我的记忆里,彼得格勒的白夜始终是和这些晚间的群众大会联系在一起的。”
克鲁普斯卡娅当然有理由以轻松愉快的心情回忆1917年6月份发生的一切,谁让那一个多月的时间,正是她的丈夫以及他所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声望快速积累,最后问鼎俄国的基础所在。
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中,列宁写了几十份小册子,做了近百次公开演讲,开了大大小小几百个会,极大的扩展了布尔什维克的影响,以至于在八月份跟托洛茨基的区联派正式合并之后,党员数量从革命开始前的几万人增加道几十万,爆炸似的增长极大的增强的布尔什维克的实力,也为它后来的武装夺权创造了条件。
当然,6月在克鲁普斯卡娅的记忆中也不尽是美好的回忆,在时钟转到1917年6月22日(俄历6月9日)这一天时,未来的国母心情陡然变得恶劣了,按照预定计划,在第二天布尔什维克将发动彼得格勒数十万群众走上街头,开展一次针对临时政府的和平示威游行。不过在这一天下午,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她和列宁的头上,让他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什么!”列宁震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视着匆匆赶来报告坏消息的斯维尔德洛夫,“策列铁里真的下达了这个命令!”
斯维尔德洛夫很是郁闷将手里的通告递给了列宁,刚刚收到苏维埃下达禁止三日内一切游行示威的通告时,他直接就傻了。这一纸命令来得太不是时候了,为了明天示威游行以及示威游行之后的行动,党内已经发动了全部力量,甚至将筹集好的武器已经下发到了基层,只要时机一到,就准备借着这一股东风筹备发动武装起义。可谁能想到,就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苏维埃竟然下达了这样一道禁令,简直就是当头一棒啊!
实际上,让斯维尔德洛夫震惊的还不只是苏维埃的禁令,更让他蛋疼的是,就在三天之前,某个人就已经做出了准确的预言,并且十分诚恳的向中央进言,要求游行示威的预案做得更充实一点儿,免得在敌人的突然打击下变得被动。
当时,不管是导师大人还是他,都对某人的大胆预测不以为然,认为那不过是臆测罢了,可是眼下的情况就跟写好的剧本一样,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这就等于是结结实实在他跟导师大人脸上抽了一家伙,那个火辣辣的疼啊!
疼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羞愧,导师大人的心情斯维尔德洛夫不知道,他自己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某人了,如果当时听取了他的建议,现在至于这么被动吗?
被动吗?可以肯定的说,对于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来说,那是相当的被动,本来他们一切就准备好了,只欠东风,就等着时机一到带领群众大干一场。可谁能想到苏维埃来了个紧急刹车,直接就否定了他们行动的正当性。
这个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罔顾苏维埃的命令,毅然决然的正面对抗,提前发动起义。但是哪怕是坚定要变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