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5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晓峰可不介意给这两个货打成反革命,日丹诺夫和伏罗希洛夫真有这么弱智,他不介意杀鸡儆猴。
日丹诺夫给伏罗希洛夫使了个眼色,提醒这厮不要再炸刺了,再硬顶绝逼会被打成反革命,而且还没处说理。硬顶是不行了,必须改变战术。
立刻,这厮就换上了笑脸,说道:“安德烈同志,你误会了。克利缅特同志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当然要开展自我批评……不过现在日常的工作任务十分繁重,我们的日程排得满满的,有很多紧要的工作等着我们去处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另选一个时间开会,我们一定做诚恳的自我检讨。”
日丹诺夫这一招叫以退为进,说白了就是找借口先脱身,好出去发动士兵跟某人打擂台,只要能成功的发动士兵,到时候要做自我批评自我检讨的不定是谁呢!
李晓峰意味深长的看了日丹诺夫一眼,不愧是斯大林身边的智囊,政治水平果然很高,这一招用的天衣无缝。他还真不能拒绝,否则他今天的行为就变成了故意找茬,就算暂时削了这两个混球,斯大林也能帮他们找回场子。
“可以啊!”李晓峰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和颜悦色地说道:“只要能诚恳地认识自身的错误,就是好同志……这样吧,这个检讨会就放在晚上,如何?”
日丹诺夫心里有些小得意,他觉得自己制住了某人,心说检讨会如果放在晚上,那就是老子听你的检讨了。
“没有问题,我们一定抽出时间参加!”他一边笑眯眯地回答,一边给伏罗希洛夫使了个眼色,让这货赶紧出门发动士兵。
伏罗希洛夫心领神会的微微点点头,能让某人吃瘪,他太高兴了,吹着口哨就准备往外走,谁知道他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李晓峰又拦下了。
日丹诺夫登时就抖起来了:“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晓峰微微一笑,淡定地看了他一眼,道:“不要着急嘛,我的话还没说完!”
日丹诺夫啧了一声,很是不满地说道:“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请你不要耽误我们开展工作好不好,你已经耽误了我们不少时间了!”
李晓峰一句话就堵得他够呛:“什么叫耽误你们的时间,我来找你们难道就是扯淡的,我看你们的态度还是不够端正!”
伏罗希洛夫气的牙痒痒,差点又要炸刺,日丹诺夫赶紧不动声色的拉了他一把,道:“那您就赶紧说吧,还有什么事儿?请您尽量快一点。”
日丹诺夫说要快一点,李晓峰就偏偏要慢一点,他慢悠悠地找了张椅子坐下,再次摊开了笔记本,像作报告的一样说道:“今天我来找你们,主要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事,你们已经了解了,就是开展自我批评和自我检讨的工作;第二件事嘛!”
说到这儿,李晓峰忽然一顿,仿佛是故意卖关子,直到伏罗希洛夫又要爆发,他才说道:“第二件事非常重要,根据群众的举报以及我抵达北顿涅茨克之后的侦察和了解,现在可以断言,红十军内部存在着大量的反革命份子,他们的活动十分猖獗,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日丹诺夫和伏罗希洛夫都愣住了,完全没想到某人搞的这是哪一出,你这是肯定我们肃反有理?实话实说,他们俩都不认为某人先会有这么好心。
果然,李晓峰下面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他们心上:“……反革命份子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的内部,腐蚀了我们的党组织,侵袭了我们的政治部门,用各种残酷的手段迫害红军的军事专家和指挥员,借此削弱我们的战斗力……这样的行为在红十军是十分普遍和广泛的,再不引起重视,再不采取断然措施,红十军就要变天了!”
日丹诺夫心中咯噔一声,他知道某人这是打的什么盘算了,这一招太狠了,如果不赶紧反驳,那么屎盆子和黑锅他和伏罗希洛夫是背定了。
不过,李晓峰可不会给日丹诺夫说话的机会,“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根据我掌握的情报和证据,反革命份子已经打算利用红十军发动一次大规模的反革命动乱……他们打算煽动士兵对抗党组织的领导,准备围攻一直努力地跟他们作斗争的契卡机关……他们的行动已经迫在眉睫,为了打击他们的猖獗气焰,从昨晚开始,北顿涅茨克契卡在我的亲自指挥和领导下,已经抓获了一大批现行反革命!”
日丹诺夫和伏罗希洛夫已经是目瞪口呆了,对某人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水平只有敬仰的份儿。按照某人的说法,那些被捕的政委都是反革命,如果他们不赶紧地跟这些反革命划清界限,恐怕后果难料。
当然,作为政治智慧更高的日丹诺夫,他还听出了别的意思,某人这是在暗示他们,他早就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想发动士兵闹事是不是?我已经把丑话说前面了,只要士兵闹事,那就是反革命份子唆使的。你们唆使的,那你们就是反革命。敢跟老子玩下三滥的招数,美死你们!
当然,更让日丹诺夫吃瘪的是,某仙人竟然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了:“相关的情况和说明,我已经向中央汇报了……从现在看来,士兵同志们对我们开展的肃反行动是十分理解的和配合的。截止到现在,也就是上午九点,没有发生一起哗变……作为红十军的军政领导,你们需要配合我继续开展后续工作,稳定士兵情绪的重担就由你们承担了……我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一定要让士兵同志们听党的指挥……当然,丑话我也说在前面,如果出现了哗变,我首先追究你们俩的责任!”
说完这些,李晓峰一改之前慢吞吞的作风,雷厉风行的收好了笔记本,毫不客气地吩咐道:“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克利缅特。叶夫列莫维奇,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不是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开展吗?赶紧行动起来吧!”
日丹诺夫和伏罗希洛夫几乎要吐血了,某人的这三板斧砍下来,他们一点儿招架的余地都没有,各种后门全都被堵得死死的,如果不配合某人开展工作,责任全都在他们头上。
“现在怎么办?”伏罗希洛夫垂头丧气地问道。
日丹诺夫呲了呲牙,说不出一句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配合某人开展工作吧,那肯定是不愿意的,按照原计划煽动士兵吧,弄不好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能让那个混蛋如意!”日丹诺夫哪里吃过这种哑巴亏,心里头那个恨啊,不过太好的办法他也没有,只能说:“给中央打电报,抗议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乱插手!”
这一招管用吗?不管用!在中央他们只有斯大林一个靠山,可能导师大人也有点恼火某人乱插手,但是,某仙人背后还有小斯,而且还有一个吃了大亏的托洛茨基。
尤其是托洛茨基,任用旧军官和旧知识分子是他提出来的,这些人都是他派到部队里去的,可以说老托是对他们寄予厚望。好嘛,这才刚刚开始,日丹诺夫和伏罗希洛夫就阳奉阴违,就背着他搞小动作,都血流成河了。你说老托能不愤怒吗?
“简直是放屁!”老托直接在政治局会议上拍了桌子,冲着斯大林就是一通咆哮,“派往红十军的军事专家和指挥员,十个里面有九个被打成了反革命,我就想知道,难道所有的反革命都跑到红十军去了?为什么其他的部队没有这么高的比率,就是这个打仗一塌糊涂的克利缅特。叶夫列莫维奇觉得部队里的反革命多?”
斯大林不说话,只是闷头抽烟,因为导师大人之前已经警告过他了,别跟老托硬顶,你这事儿弄得太扎眼了,今天无论他怎么骂,你都忍着。如果你不听,激怒了托洛茨基,那货撂挑子的话,老子第一个收拾你。
斯大林装聋作哑,这让托洛茨基有种一拳打空了的憋气感,他倒是想乘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说一说这个事儿,一定要揪出几个靶子好好的打一打。至少要让如斯大林一样的混球知道,他托洛茨基的人不是好欺负的。现在可好,场内就他一个人跳得欢,就他一个人在批判,有点唱独角戏的意思。那个别扭啊!
而列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让托洛茨基发泄不行,让这货过分的发泄也不行,反正某人已经严肃地处理了红十军的那些政委和当地的契卡,也算是有交代了。(未完待续。)
300一个人的战斗(上)
米列罗沃是卢甘斯克通往莫斯科铁路线上的一座小城,在1918年的4月,这里成了红军和白军对峙的最前线。两军以小城作为分界,北边属于红军的天堂,南边属于白军肆虐的地狱。
从卢甘斯克失陷的那一天起,这里就成了拱卫莫斯科的最前线,在城外的顿河大草原上,红军和白军绞杀在一起,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枪声从来都不会停歇。
“营长阁下,”一个挎着马刀的哥萨克气喘吁吁的冲到了一个大胡子老头面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军礼,很急迫地说道:“根据游骑兵的侦察,赤匪的兔崽子又出来活动了!”
大胡子老头捋了捋胡子,很有气势地瞧了这个哥萨克一眼,有些不悦地说道:“拉夫尔,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作为一个骑兵,马靴上不能有一点儿泥……瞧瞧你的靴子,都脏成什么样了。跟那些步兵泥腿子有什么区别,这简直就是在丢我们骑兵的脸!”
这个叫拉夫尔的哥萨克脸上抽了抽,虽说骑兵擦靴子是最基本的技能,但是也得分场合不是。在尼玛顿河这个大泥潭里,刚擦亮的靴子只要出门转一圈就沾满了泥。如果要时时刻刻保持靴子油光放亮,那要么一整天不出门,要么时时刻刻拿擦鞋布伺候着吧!
如今军情紧急,隔三差五的就要跟红军的游击队交火,哪有那么多时间打理靴子?
反正拉夫尔对这个传统,也对他们的营长是不以为然的,尤其是对后者,他是一肚子的意见。也不知道上级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古怪的老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折磨下面的人。
瞧瞧他的那些规矩,每周必须洗一次澡,上岗的时间不准喝酒,要时刻注意军装和仪容。这些也就算了,更他妈操蛋的是这老头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圣人,不准抢劫、不准虐待俘虏、不准找水灵灵的乌克兰妹子发泄一下。尼玛。这是当兵还是出家?
反正拉夫尔以及跟他要好的几个军官对老头是一肚子意见,按照这种搞法还不如直接去投红军呢!只有那些被共产主义荼毒的苦行僧才有这么些怪规矩!
“把情况告诉团长了吗?”大胡子老头打断了拉夫尔心中的吐槽,后者点点头,道:“团长说了,让我们出击,将那些兔崽子撵走,不能让他们再继续破坏铁路了,否则咱们永远都得困在这个满是淤泥的鬼地方……”
老头摆了摆手,打断了拉夫尔的怨言,虽然他本人对顿河下游的气候和交通状况也不满意,但是他认为身为军人,最重要的就是服从。
“备马,十分钟后我们出击!”
红军的游击队是哥萨克们首先要清理的对象,这些比老鼠还要狡猾的小东西会从任何角落渗透到白军的后方,他们会破坏铁路,炸毁路基,最不济也能在晚上骚扰得他们睡不好觉。
尤其是这些兔崽子们一个比一个油滑,从来不正面交锋,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那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用步兵去对付他们,根本是费力不讨好。在经历过一连窜的挫折之后,白军的头头脑脑们想通了,还是让四条腿的去追这些两条腿的吧!
哥萨克骑兵被分出了一部分,留在重要的交通节点上,只要发现了红军游击队活动的踪迹,他们就会立刻出击,用骑兵的速度撵上和消灭他们。
不过大部分哥萨克对这个工作牢骚满腹,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他们,根本就不愿意当“苍蝇拍”使唤。有个风吹草动就得跑来跑去,很多时候累的半死却屁也没捞着。他们还是更喜欢杀人放火抢劫嫖娼,那种日子才是哥萨克所向往的。
而且,退一步说,和步兵一样老老实实呆在营房里休息不也很好吗?至少不会这么累。什么时候高贵的骑兵反而成了步兵泥腿子们的马前卒了。
在拉夫尔的部队里,唯一对现在的状况感到满意的恐怕只有他们的老头营长,这个老家伙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只要一跨上马背就跟人来疯和精神病一样,总不得消停。难道这个老东西将下半身的精力全面灌注到肢体里去了,否则一两个月没有开荤,还不上火?
在拉夫尔轻蔑地的眼神里,大胡子老头一拐一拐的走到了马前,然后一个漂亮的翻身,就上了马背。对此,拉夫尔心里也忍不住吐槽:“你丫的明明腿脚利索,装什么瘸子!”
“出发!”
随着大胡子老头中气十足的一声嘶喊,几十匹马儿带着他们的主人猛地的蹿了出去,四蹄翻滚带起一蓬蓬的泥土,很快就消失在地平线下。
这一次,拉夫尔的运气不错,不像之前的几次,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红军游击队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烂摊子让他们收拾。这次,红军游击队被巡逻队撞了一个正着,虽然经过短暂激烈的交火基本上将巡逻队干挺了,但是他们也丧失了宝贵的逃跑事件。
“举刀,冲锋!”
一马当先的大胡子老头抽出马刀,挽了几个刀花之后,一夹马腹,如离铉之箭一般向红军游击队冲了过去。
拉夫尔没有那么傻,他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带头冲锋这种蠢事是压根不会做的。他更愿意等红军游击队撤退的之后,再去逞威风,打扫战场这种活动才是他的最爱。
这也是他最反感老头的地方,以前,他大可以一挥马鞭让士兵们去冲锋,他可以溜溜达达的在后面跟着,也可以干脆原地不动。等战斗分出胜负,他可以从容的选择是上去痛打落水狗还是调转马头逃命。
可是在老头的麾下这一套就不管用了,按照老头的命令,军官必须带头冲锋,还必须冲在最前面。否则,战斗结束之后,轻则挨一顿鞭子,重则被踢出连队。
这种破规矩对军官们来说,自然是一肚子的意见,他们也有想过让老头滚蛋,或者干脆打他的黑枪。可惜的是,这老头的来头太大,据说还是什么伯爵,跟几个高层的关系相当的不错。打他的黑枪,让上面发现了,那肯定免不了掉脑袋。
反正军官们对这个该死的老头子是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红军早一点干掉他,有他在他们就没有好日子。所以每次在老头带头冲锋的时候,所有的军官都心有灵犀的选择慢几步,故意把老头晾出去,就是想让红军结果他。
可是,不知道是红军的枪法太差,还是老天爷瞎了眼,就是不收这个贼老头。明明这货冲在最前面,但是往往一场战斗下来,后面的人要么丢命要么挂花,这老头连毛都伤不着一根。这让拉夫尔很怀疑,难道子弹真是长眼睛的?
这一次冲锋跟以前一样,老头一马当先,还真有点万军之间取上将首级的气势,而他们后面跟着的拉夫尔他们,就显得漫不经心出工不出力了。当老头冲进敌阵,左右开弓,砍了两个脑壳之后,拉夫尔一帮孙子才姗姗来迟。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这股游击队就彻底崩溃了,接下来的程序无非是痛打落水狗而已。以前的拉夫尔很喜欢这种活动,但是现在,看着活蹦乱跳的老头,他一肚子都是火气。
他在心里诅咒了一句:“该死的老东西,你怎么不死呢!”
被拉夫尔诅咒的老头不光没有一点儿要蹬腿的意思,一场战斗下来,他反而显得神清气爽,嘴唇上的两撇大胡子一翘一翘的,显得那么精神。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杀气,坐在马背上,他掏出了上衣口袋里的怀表,深情地望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