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6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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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不懂得建设的狂热份子(太精辟了!为导师大人鼓掌!)。”不过导师大人马上安慰马赫诺说:“别把自己与我前面说的家伙对号入座(马赫诺还真是这号货)。”
1918年7月,马赫诺孤身一人密密地返回了乌克兰准备领导新的武装起义,不得不说,他干得相当不错,或者说他极具军事才华。到1919年初,马赫诺拉扯起了一支拥有一万余名步兵,八千余骑兵,拥有机枪500余挺和大量火炮的强大军队。
而到了1919年底,马赫诺的势力进一步扩张,部队2万5千余人,拥有火炮48门,四列装甲列车、4辆装甲汽车以及1000余挺机枪。根据莫斯科的档案显示,马赫诺还专门组建了由骑兵、装甲汽车、装甲列车和飞机构成的“敢死队”,绰号“铁师”,专门用于决定性的突击作战(对于一个农民子弟而言,能做到这一点相当的不容易)。
不得不令人惊叹的是,这个只读过四年小学的浪荡子竟然能将邓尼金打得抱头鼠窜,还将前来围剿他的红军也一一击退。他的军队特别喜欢各自为战,独立作战能力十分惊人,而且情报工作搞得尤其出色。
据说在马赫诺手下,有一大批农村大嫂和村姑情报员,她们十分厉害,出入敌人后方如入无人之境,能迅速准确地将情报通知给马赫诺。
并且马赫诺还有勇有谋,是相当天才的自学成才型野战指挥官,而且他相当善于弄络人心,手下的乌克兰人、俄罗斯人、希腊人、保加利亚人,甚至是犹太人都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当然,更关键的是,马赫诺拥有小强一般的生命力,俄国内战期间,他先后负伤12次,“革命”失败逃亡罗马利亚的时候才被打断了一条腿,落下了终身残疾。
更有趣的是,这位的立场从来都是一如既往的坚定,跟白卫军之间完全势不两立,对于白军派来调停的特使从来都是见一个杀一个(这个习惯貌似比较野蛮)。但对布尔什维克却不太一样,虽然他也不赞同布尔什维克的方针政策,但是却前后三次同布尔什维克结盟。尤其是1919年春天,经过浴血奋战,马赫诺将邓尼金的白卫军赶到了亚速海边,清点完战利品之后,他把100节车皮的粮食送给了莫斯科和彼得格勒,用于支援那里挨饿的工人兄弟。
甚至马赫诺为了对抗邓尼金还加入过红军,还被苏维埃政府授予过第四号“红旗勋章”。在1919年秋天,当邓尼金利用协约国集团的支援急势力剧膨胀,一口气打到奥缪尔直接威胁莫斯科的时候。又是这位马赫诺杀入邓尼金背后,一口气歼灭了邓尼金几个精锐的军官团,协助解除了莫斯科之围。
这么看起来,马赫诺似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雄。不过先别忙着下结论,沙皇的子民们似乎遗传了双头鹰的性格,每一个人都有两副面孔。马赫诺也一样,在他光鲜的英雄形象背后,一样有阴暗的那一面。
马赫诺这一生因为无政府主义大放异彩,毁也毁在了无政府主义上。马赫诺为人放荡不羁嗜酒如命,而他的光荣榜样也影响着他的军队,他的乌克兰革命起义军军纪,涣散酗酒现象相当的普遍。马赫诺的第二任妻子加琳娜。库兹缅科娃在日记中就写道:“首领今天又喝酒了,嘴里念叨个不停。他醉醺醺地满街晃悠,一边拉着手风琴,一边跳着舞……每说一句话,他都要骂一个脏字。说够跳够后,他就睡着了。”
相当有意思的是,马赫诺的军队有一条很特殊的军规:当指挥官喝醉时,手下人可以不服从命令。
当然,喝酒什么的是小节,事实也证明,醉醺醺的马赫诺一样能打胜仗的。但军纪涣散就是大问题了,实际上马赫诺的军队纪律涣散的问题是他一手造成的,因为他始终坚信——最完美的国家机器应该是无组织的“自由创作”。所以马赫诺杀人相当的随便,不光杀白卫军,而且还滥杀无辜的百姓。
偶尔马赫诺良心发现的时候,才会命令手下向贫苦农民百姓广济钱财,童年饿过肚子的马赫诺还会去孤儿院,查看那里的粮食够不够。
总之,这是一个梁山好汉似的“英雄”,他军事上、人格上的才华跟政治上的幼稚成反比。而且正是他政治上的幼稚,从某种程度上破坏了托洛茨基世界大革命的宏伟计划。
1921年,当红军绞尽脑汁的全力围剿这个“革命浪子”的时候,协约国集团纠集起了四十万大军,一举荡平了匈牙利红色政权。这一举动不仅使匈牙利的革命浪潮戛然而止,更是连带着毁灭了德国革命的希望。而马赫诺的举动无疑是帮了协约国的大忙,就像1920年叶卡捷琳诺斯拉夫的布尔什维克省委递交给中央的报告中所言:“马赫诺试图建立一个与资产阶级对立的政权,但又和无产阶级关系紧张!”
1921年8月28日,毁誉参半的马赫诺在红军的穷追猛打下,率领残部77人度过第聂伯河,逃入罗马利亚。当时苏维埃政府要求引渡马赫诺,不过在罗马尼亚政府犹犹豫豫的几个月中,聪明的马赫诺带着老婆亲信赶紧地逃往了波兰。
后来,更有意思的是,他的妻子背着马赫诺,打着他的旗号跟苏联情报机关联络,企图组织推翻波兰政府在西乌克兰的农民起义。事情败露后,夫妻双双入狱。
1923年,马赫诺等人被无罪释放,和家人一起移居法国。不过那时候这位曾经的革命领袖又一次不名一文。原因是当年为了防备不测,马赫诺曾在乌克兰埋下几桶金银珠宝,但派去挖宝的心腹都被苏联国家政治保安总局(格别乌)一一逮捕,宝物也被截获充公。
穷困潦倒的马赫诺不得不重新开始为资产阶级“卖命”,在电影制片厂做过木匠,在鞋厂做过胶鞋。而就算是在这种落魄的时候,他仍然积极的参与无政府主义者组织的“黑色国际”,一度拥有大批的拥趸。直到1934年,因肺结核死于巴黎的穷人医院。
当然,现在还是1918年,没有邓尼金搅局,马赫诺可以一心一意的跟布尔什维克跟红军周旋,持有乌克兰人的乌克兰观念的他,和另一个很有问题的所谓“乌克兰”民族英雄彼得留拉一起对抗红军。
实话说是,这位彼得留拉不像是什么民族英雄,更像是卖国贼。他的上台完全是依靠肮脏的政治交易达成的。历史上,他利用了同盟国集团倒台后斯科罗帕斯基失去支持的时机,联合了不被斯科罗帕斯基重视的“灰衣军”,成功的发动政变,让斯某人下台。
从获得权力一开始,彼得留拉就不断的玩弄外交政治手段,先是在1919年1月联合原奥匈帝国加利西亚地区的西乌克兰人民共和国结成了一个邦联性质的同盟。虽然同盟持续时间相当的短暂,但也是乌克兰历史上头一次实现了“头颅与身躯合体”。
不过彼得留拉的运气实在不好,当时,刚刚从德奥集团统治下真正独立的波兰民主主义思潮泛滥,乘着德奥垮台、俄国半死不活的情况,准备一举恢复波兰的荣光。他们打着恢复历史的旗号,奉行从波罗的海到黑海的扩张政策。
波兰领导人毕苏斯基就公开表示加利西亚和沃利尼亚属于波兰,还主张成立一个大波兰联邦,其中的领土就包括波罗的海三国、白俄罗斯、乌克兰。
应该说,当时让毕苏斯基眼馋的那一片范围,没有一家喜欢跟波兰结亲。更可怕的是,在波兰的刺激下,罗马尼亚人也如法炮制,乘着俄国崩溃之际,兼并了乌克兰西南部的摩尔达维亚地区。
一时间彼得留拉政权的日子是相当的不好过,“国内”一片混乱,马赫诺、红军、白军战成一团,而他的实力最为弱小。为了自保,这位选择了献出膝盖,对波兰人的无理要求根本是来者不拒。
1919年初。西乌克兰首都利沃夫的波兰居民在毕苏斯基的指示下发动了所谓“起义”,宣布西乌克兰脱离乌克兰人的政权。紧接着胆肥的毕苏斯基率领10万波兰大军开始了“东方圈地运动”,波兰人在接收了大批德奥集团遗留军火,以及在协约国集团源源不断的支援下,实力像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兵锋所指似乎战无不胜。
到了1919年春季,整个西乌克兰到处飘扬着红白色波兰国旗,甚至还把战线推进到了乌克兰兹布鲁奇河一线。
此时,可以说是乌克兰独立与自主是否能保持的关键时刻,腹背受敌的彼得留拉(红军、白军也在揍他),在生死存亡之季不顾西乌克兰盟友的反对,以牺牲掉西乌克兰利益为代价,通过协约国向波兰发出停火要求,以便其集中兵力对付红军。
不过彼得留拉就算集中了兵力,也不是红军的对手,在短暂的反攻之后,很快又一次被红军和白军(邓尼金也不待见这个家伙,将其称之为品格低下的乌克兰分裂分子)打得抱头鼠串。无奈之下,彼得留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正式答应波兰人的要求,承认波兰对西乌克兰的主权!
彼得留拉打的算盘是不错,准备利用停战、利用波兰人担心吃进嘴里的肥肉被迫吐出来的心里,以出卖国家利益的方式获取援助,好一举打败白军和红军。
可是这个白痴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他的“委曲求全”却导致了乌克兰内部的大分裂。原因是西乌克兰与波兰人仇恨不共戴天,彼得留拉越俎代庖承认波兰对西乌克兰的占领,在乌克兰人看来,这就是赤果果的背叛!
1919年11月,乌军发生大规模的哗变,西乌克兰人直接宣布脱离彼得留拉的民族军,转投邓尼金的白军(老邓倒是承认西乌克兰的主权和独立,理由是这片地区没有归于沙俄的统治之下)。
好笑的是,随着红军越来越强大,西乌克兰人开始朝秦暮楚,很快又转投红军,在摧毁邓尼金和彼得留拉时,打头阵的就是这帮西乌克兰人。
更好笑的是,九十几年后,还是这帮不安分的西乌克兰搅屎棍再次导致乌克兰陷于分裂,那一次,他们选择性的遗忘了彼得留拉的背叛,竟然将其奉为所谓的民族英雄。
不得不让人感叹,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西乌的逗逼真心都是没药可治啊!(未完待续。)
384剑指爱沙尼亚
之所以要提马赫诺和彼得留拉,主要是因为这两个家伙现在很麻烦,在邓尼金挥师东进之后,伏尔加河流域的战斗,尤其是察里津的保卫战才是战场上的重点,而乌克兰方向就显得相对次要了。
作为西南方面军的总指挥,伏龙芝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邓尼金攻城拔寨,在白军抵达察里津城下的时候,他立刻从乌克兰战场上抽调兵力增援顿河—伏尔加河集团军。
也真是因为如此,之前被追得满世界乱跑的马赫诺,以及仓皇放弃基辅的彼得留拉又跩了起来,一个凭借着自身的能力和在农民中的巨大影响力恢复元气,另一个断然选择了向波兰人示好,通过出卖西乌克兰的方式获取了救命的援助。
一时间,这两只人马乘着红军兵力单薄的情况下大举反攻,一个将农村搅得天翻地覆,另一个乘机夺回了基辅,还扬言要收复哈尔科夫。
此种情况,自然不是中央想看到的,但是又不能对伏龙芝多说什么,因为他也是在照顾大局,是不得不如此。于是乌克兰战场上的形势对红军是相当不利,如果没有别的方向上抽调援兵,乌克兰在1919年春季恢复平静几乎是不可能的。
“乌拉尔方向的战况依然是僵持,虽然我们遏制住了高尔察克匪帮东进的势头,但是想要反攻,想要将其击溃暂时还做不到。尤其是冬季的到来极大的增加了我们作战的难度,后勤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前线的部队相当的艰苦。”
托洛茨基照例开始介绍战场事态,但是熟悉他的人都很清楚,老托现在心情不太好,或者说很严峻,不像顺风顺水时的他,会那么激情澎湃,仿佛要飞起来一样。
“伏尔加河战场也不太顺利,邓尼金的哥萨克骑兵给我们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察里津三面被围,岌岌可危。叶戈罗夫同志一再的反映需要增援。”
说到这,托洛茨基疲态尽露,他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至于乌克兰,伏龙芝同志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因为他将主力都抽调去了叶戈罗夫同志那里。所以只能战略性后撤,1月3号放弃了基辅……”
列宁的脸色也不比托洛茨基好看多少,军事问题交给了老托,经济问题像山一样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几乎无法喘息。
“经济情况很严峻,随着顿巴斯和乌拉尔地区沦陷,我们所需要的工业原料产地全都落在了敌人手里。工厂无法全力开工,市民们缺少御寒的煤炭,尤其是粮食极其紧缺,部分地区已经发生了饥荒。”
政治局的大佬们一个个忧心忡忡,面对这些乱成一团毛线的局面,怎么解开线头,怎么打开局面,他们一时间没有太好的办法。
“我们要想打破僵局,必须有所突破,只要在任何一个方向上取得了胜利,全国这盘大棋就可以盘活了!”列宁不想继续那种沉闷的话题,他开始鼓舞士气:“我认为这是可以做到的,我们的情况艰难,但敌人的情况更加艰难,只要我们咬牙坚持下去,首先崩溃的肯定是他们!”
托洛茨基也猛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附和道:“列宁同志说得很对,胜利是完全可以期待的……请中央允许我去前线,必须要让前线的同志们知道中央的决心!”
列宁蜡黄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有些病态的红晕,他重重地点点头,同意了托洛茨基的请求,事到如今只能咬牙拼了!
会议结束之后,当所有人都各司其职时,导师大人才重重地靠在了椅子背上,这一天下来,他感觉浑身的体力都被抽干了,额头深处不断地发出一阵阵抽搐的疼痛,太阳穴突突地跳,似乎血管都要爆裂了。
列宁一手扶着额头,一手翻动着桌上半尺厚的文件堆。他这个人民委员会主席一天工作16个小时,要开十几个会议,可是这些该死的文件就从来没有见过减少过。甚至只要他稍微喘口气,这些该死的文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涨”。
列宁摇了摇铃,招来了秘书,吩咐道:“你告诉克鲁普斯卡娅同志,需要我处理的事务太多,今晚我不回去了。”
这已经不是列宁第一次在办公室里过夜,实际上在迁都莫斯科,内战全面爆发之后,每个星期中绝大部分夜晚列宁都是在办公室隔间的行军床上将就的。
秘书点点头,正准备出去,列宁又叫住了他:“请把鲁祖塔克同志叫来。”
秘书轻手轻脚的合上了门,列宁望着桌上的文件,觉得头更加的痛了,这让他不得不暂时停止工作,打开窗户透了透气,当窗外的冷风拂过他的头颅时,才觉得稍微轻松一点。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列宁说了一声:“进来。”心底还有些纳闷,鲁祖塔克来得也太快了吧?
被秘书领进来的自然不是鲁祖塔克,而是李晓峰,基本解决了尤登尼奇之后,他风尘仆仆的赶回了莫斯科,中央党校第一批学员已经结业了,虽然他没赶上结业典礼,但文凭还是要的。而且他还有别的事准备跟导师大人商量,正好走这么一趟。
某仙人提着大包小包一点儿也不避讳的就走进了列宁的办公室,这让新来的秘书福季耶娃惊愕不已。她后来回忆说:“党内敢光明正大的给列宁同志送礼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安德烈同志,他每次从芬兰回来总是带着大包小包,有法国的红酒、古巴的香烟、印度的红茶。最让人惊叹的是,有一次他带来了一车皮的热带水果。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期,这些无疑是最奢侈的享受,不过同志们都盼着慷慨大方的安德烈同志多来几次,因为每一次他送给列宁同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