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主宰江山-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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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匡的话不可谓不歹毒,不仅把仆散揆此时的兴头败了个尽,而且还不忘打击打击让自己降职的顾同,虽然两人只见过三两次的面,可是阔以田之战,顾同帮着仆散揆取得了莫大的军功,赢得了完颜璟的青睐,二一次,顾同入主西京,不久就把他的族侄也是心腹完颜慧害的丢了性命,而他本人,也因此被仆散揆抓住把柄,在朝堂发难,因而降职,如此桩桩件件,但果真让他气恼得很,所以这个时候,完颜匡也不顾事实到底如何,三下五除二,先给顾同扣一顶罪名。
仇恨顾同的可不仅是完颜匡一个人,他身旁的胡沙虎就是一个。
对于顾同曾经的侮辱,胡沙虎是一直记在心上的,无奈顾同已经升任西京副留守,而他还是一军指挥使,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此番听完颜匡带着怒气,向皇帝诘难顾同,胡沙虎心中不由的一笑。
“皇上,微臣以为,完颜匡大人所言极是,那顾同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他那里有什么确凿消息?我看他无非是想制造紧张,从而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完颜匡和胡沙虎一说完,仆散揆自然不干了。
顾同是什么人?
顾同是他的福星、福将,首次相识,就给他送来了阔以田大胜的大礼,二次,又在西京路打击完颜匡的势力,进而被他找到机会,在朝廷上扳倒了完颜匡,顾同的意义,也因此更加的重要,更何况顾同年纪轻轻,就已经坐拥西京,手下也是精兵猛将无数,是个难能可得的人才,此番,听见完颜匡、仆散揆两人这样肆无忌惮的攻击顾同,想要致他于险地,仆散揆不由得怒了。
“皇上明察,那西京路副留守顾同顾大人虽然年纪尚轻,可是却是我朝难得一见的青年俊秀,不禁将一只签军训练的有模有样,更是审时度势,在减丁一战中,大破敌虏于阔以田,立下汗马功劳,自他入主西京后,整顿吏治,兴治民生,是个难得可贵的好官,这样的人,怎么会说谎?又怎么会制造噱头,来达到邀宠?相反,完颜匡大人和胡沙虎大人,因为一己之私,竟然这般诋毁同僚,实在可恶,臣请求以后议事,就不要再叫他们过来了。”
“仆散揆,你血口喷人!”完颜匡也是窝了一肚子火,不待仆散揆说完,就怒不可遏的抗议道。
好好的一场议事,眼见得要演变成仆散揆和完颜匡的你争我斗,对于二人隔阂心知肚明的完颜璟,不禁感到头疼。
“好了,今天是让你们来议事,不是让你们吵架的。”完颜璟重重的哼了一声,挥挥手,示意身边的大宦官李新喜把奏折给其他人传阅。
等到不知道事情原委的几人看完奏折之后,内心也不禁感到一阵棘手。
作为少有的汉族高官,张万公一眼就看到了如果奏折所说属实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对于大金影响会有多大。
拖着老迈的身体,张万公说道:“陛下,不管顾大人的消息从何处得来,可是料想他也不敢拿这么大的事情来开玩笑,我建议,重点加强西北防务,如有必要,可将中都之兵屯在关中,以防万一。”
张万公说完,右丞相完颜守正也跟着说道:“臣下也建议早早做好应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李安全弑君夺位,又不曾遣使来我大金禀告,此事委实诡异,这位顾大人既然会由此分析,那么就一定有几分把握,我看还是屯兵防范西夏的好。”
二人说完,一直沉默不语的卫王完颜永济就一脸傲气的说道:“区区西夏,弹丸之国,有什么好紧张的,皇兄若是担忧西线军事,可给臣弟一支精兵,臣弟一定踏破贺兰山,把李安全这个不臣之属给皇兄擒到殿前。”
完颜永济人生的英俊,说话的时候,也是掷地有声,一番慷慨陈词,让完颜璟看了不住的点头。
“皇弟能有这份心,兄就欣慰啦!”心中已经有了一番主意的完颜璟,自然知道,抛开个人恩怨,张万公和完颜守正说的话最是公道,因而就开口道:“西夏虽然是弹丸小国,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西夏和南宋有甚么勾结,一个自西北,一个自河南,那我大金岂不又要折损好多男儿?还是早早防备的好。”
皇帝的话,自然是金口玉言,一句话,就把事情的处制定了下来。
看似这件事情已经到此结束,可是接下来的变化,显然不知朝中诸人所能预料的。
比如,勾结西夏的不是南宋,而是被满朝文武全然没有放在心间的蒙古人,又比如,正因为完颜璟一句加强南线防务,引得南宋主战情绪再次高昂,早早盘算着北伐的韩侂胄更是借此机会,要挟民意,为北伐做最后的准备了。
这些后话,此处暂且不提,却说完颜璟命卫王前往关中督战之后,就散了早朝,身边,只剩下李新喜、李仁慧、李铁哥三人闲话家常。
你道这三李乃是何人?
原来,完颜璟最是宠幸元妃李师儿,而这李仁慧和李铁哥就是元妃李氏的哥哥和弟弟。
二人哪里有什么才干,不过是仗着李师儿的恩宠,这才被完颜璟命为高官。
可是两兄弟固宠的手段也是了得,虽然两人在朝中干预朝政,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言官多次举报,可都被完颜璟一笑而过。
在完颜璟的眼中,这两兄弟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极是信任。
至于李新喜,乃是完颜璟做太子时候就陪在他身边的宦官,做了皇帝后,这李新喜自然是一路水涨船高,宫内宫外,也颇有权威,是当今朝廷,不可触惹的几人之一。
抛开了西夏的乱局,完颜璟心中也是高兴得很,就命从小流浪酒肆、练的一腔好唱功的李仁慧给他唱一个曲儿,李仁慧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时机,于是就拣着现在坊间流传得最广的那首‘直教人生死相许’唱了起来。
一曲罢,恩怨离愁,生离死别,直让完颜璟感慨不已。
看着完颜璟伤感于曲子中的哀伤,李新喜连忙寻着一个话题,来为完颜璟排解心中的愁伤。
“圣上,说来可巧了,你可知道这首曲子的作者是谁吗?”
“是哪个?”完颜璟反问。
“就是方才被众位大人传的纷纷扬扬的西京路副留守顾同顾大人!”李新喜觉得这是个惊喜,果不其然,完颜璟听后,果然吃了一惊,实在没有想到,满朝文武之中,还有人能够做的了这样惊艳词曲的人。
回想着顾同的件件功劳,完颜璟也觉得这是个人才。
于是龙口一开,就对李新喜说道:“传朕谕令,擢升西京路副留守顾同为西京留守,统制晋北诸路兵马,赐予他便宜行事之权。”
第206章代帝巡狩(上)
自古圣心独裁,皇帝一时欣喜,为人加官进爵,此等事情,屡有发生,并非鲜事。
身处西京,顾同自然不会明白,自己升任西京留守,成为西京路真正的主宰,不是因为他献上情报的贡献,却只是因为几个弄臣和内侍的甜言美语。
升官加爵,此等美事,顾同自然高兴。
不过,他所高兴的并不是成为了西京路留守,女真人的官,他向来不在乎。
顾同心中所喜者,只为完颜璟圣旨之中,许他便宜行事,代帝巡守北疆,巩固北防的承诺。
代帝巡狩,便宜行事,这让正在为如何才能说服西京路保守势力同意他北进草原,威慑蒙古诸部多了一个几乎是不需要解释的理由。
是啊,皇帝的圣旨都在这里了,这天底下,难道还有什么比这个还大吗?
在顾同的心里有,可是在保守派的心中,皇帝的圣旨,自然是胜过一切。
如此这般,北进草原,威慑蒙古诸部的最后一道障碍也没有了。
顾同旋即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整顿军备的事情上了。
虽然西京留守衙门之下辖有边防军、镇防军以及各族签军总计十万之数,可是顾同却也知道,这十万军队之中,真正能够听从他的指挥,唯他命是从的估计也只有罗通掌握下的大同军三万多人,这三万多人里面,还是因为大多数是跟着他一路南征北战的骁骑营战士。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作为顾同的首席谋士,何方自然要在顾同之前就把应对这种局面的方法想到。
连日来,将西京路的兵马再次整顿一番之后,何方心中,却也对如何牢牢控制西京路十万人马有了一个数目。
“大人,目前能够为我所用者,大同军三万人,可是前番大人施恩于汪古部等几个部族,这样,几个部族的签兵加起来两万多人,只要再加以联系,相信也能为大人所用,真正需要大人费心费力的是山北路部署使廖勇强大人和西南安抚使陈锋大人麾下的三万人,只要大人能够争取到这三万人,相信西京十万兵马,定不能逃脱大人手掌心。”
顾同自然知道真正让他可以用起来的也就这八万人,至于剩下的两万多兵马,那都是清一色的女真铁骑,战力非凡,可是他却没有权利指派。
女真铁骑,猛安谋克,自成一脉,主将世袭,早已经是铁板一块,再加上顾同迟早要造女真人的反,所以便也没有多少期望在女真人身上。
心中略加沉思,顾同便想到了如何能够调动起来西京路各方兵马的法子了。
“让罗通派咱们的心腹继续加强大同军的整顿,我要在北上草原之前,看到这支兵马完完全全成为咱们的人!”顾同语气一狠,然后又说道:“各个部族首领哪里,让萧成派出探子,多加监控,然后有劳何先生,再委以金银财物,相信这些蛮子,最终也要为我等所用。”
“那廖大人和陈大人哪里呢?”何方一边点头,一边不由向顾同发问,不明白顾同怎么会漏掉这至关重要的一支军队。
“他们二人?”提起廖勇强和陈锋,顾同微微一笑,思绪,却回到了几天之前,在路伯达府上的那场寿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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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路伯达约定顾同到府上赴宴,言是为其祝寿,但是等顾同去了路伯达府上,才发现,事情并不只是祝寿那么简单。
路伯达乃是西京路名望甚高的一个人,不提他身为西京路正四品转运使,但只路家在晋北几代人的积累,就是其他人所不能比拟的。
路伯达胸怀纵横之术,可是却不知为何,终其一生,也没有离开西京路。
所以,从大同府小吏一直做到西京路转运使,对于晋北的熟悉,无能出路伯达左右者。
因为这些得天独厚的优势,加上他极善协调,时常居中缓解女真人和汉族官员的矛盾,因而也因此获得了不少人心,及至现在,即使他本人没有说什么,可是身在西京路,谁人不知,路伯达乃是西京路中间派的代表。
按说像这样的一个人做寿,自然是府上热火朝天,可等到顾同去了路府,才发现事情截然相反。
既没有想象中的锣鼓喧嚣,亦没有人声鼎沸,高客云集,甚至,站在路府门前,还能感受得到几分萧瑟。
揣着几分疑惑,顾同进到路伯达府中,可是府中情况,更是让他不解。
偌大个喜庆日子,居然连个红色的剪纸寿字都没有,满府上下,噤若寒蝉,引路的下人,大声都不敢有一下,即使顾同有所问,下人也是言语难尽,面露难色。
带着不解,带着疑问,带着几分好奇,顾同终究是见到了路伯达,哪里知道,路伯达却是一身缟素,仿若家里有丧事。
“路大人,这是何意?”
见到路伯达,满肚子的疑虑,自然要找个地方发泄出来,因而等到下人走开,屋子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人之时,顾同当即发问。
一身缟素的路伯达,满脸愁容,对于顾同的到来,也没有一个主人家应有的招待。
出神了一会儿,又仿佛是在平息自己内心的不平静,路伯达想着想着,忽然一笑。
看着顾同,路伯达自问自答道:“文和一定是在疑虑,为何明明是做寿的日子,可为何我这家里,却尽是伤悲?呵呵,不瞒文和,每年的今日,我这府中,皆是如此,自老父亲去世,这一情况,已然有二三十载。”
“啊?”顾同深深的吃了一惊,看着路伯达,目光之中,神色再次变换。
路伯达却依旧在自说自话,仿佛是没有听到顾同的失声吃惊,复又言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文和可知道这首词?”
一曲满江红,顾同焉能不知,只是不知道,身为金朝臣子的路伯达,缘何朗诵岳武穆的怒发冲冠词。
“难道?”
顾同心中再次一惊,看着路伯达满脸愁楚之情,答案,更加确定。
“路大人有岳武穆之志?”环顾左右无人,顾同直直想问。
路伯达听后却是一笑,淡然反问:“凡我中华人,何人不曾有武穆遗志?我路家祖上也是汉臣,奈何北国陷落,身为俘虏,为敌酋之臣子,辱没门楣,路某实是不孝啊!”说到此处,路伯达几乎是痛心疾首,一双拳头,不由紧紧相握,平素里和气惯了的脸庞,这个时候也是青筋毕露。
“路大人息怒,家国尚未一统,岂可坏了身体?”顾同站起身,一面为路伯达倒水,一面温声劝解。
路伯达喝了口茶水,平息了一番心情之后,这才对顾同说道:“顾大人乃是世之英杰,路某也看出来了,文和心中却是怀有重整河山的凌云壮志,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具体计划如何,可是,如果有需要我路伯达的地方,文和请直接开口,但有所请,即使粉身碎骨,我也要为你办到。”
说着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族过往的悲伤事情勾起了心中悲痛,路伯达眼眶中噙着泪水,失声道:“路某此生再无他愿,倘若能够看到家国重整,复归统一,此生,就算是没有白活。”
路伯达的掏心窝的话,也让顾同为之感慨,他也看出来了,路伯达确实是心向汉家,不是在同自己套话。
带着几分感同身受的情绪,顾同对路伯达,也是在对自己,暗暗下决心道:“会的,顾某对天起誓,此生,定然要让我汉家河山,再归统一,中华民族,也要再次踏上世界的巅峰!”
“好好好,有文和这几句话,路某今天这个就算是没有白做!”看着顾同终于是向自己坦白了他的抱负所在,路伯达竟然有几分感激涕零,手一拍,屋子里的屏风之后,却又走出来了两个人。
正在惊讶屋子里怎么会有外人的顾同,定睛一看,原来这屋子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廖勇强和陈锋二人。
看着顾同脸上的惊讶,路伯达生怕他想多,连忙解释道:“顾大人且请放心,廖大人和陈将军都是可靠之人,从今天起,他们,也将是顾大人的下属了。”
就在路伯达解释的同时,廖、陈两人,抱拳跪倒在地,对着顾同赌誓道:“我二人,自今日起,就跟随顾大人重整河山,还我汉家威仪,如若违背此誓,当叫天打五雷轰。”
古人想来重誓,听到二人发下如此毒誓,顾同心中焉有怀疑?连忙扶起二人,心中,却是大笑不已。
路伯达、廖勇强、陈锋三个人的归附,不仅代表着西京路中间派力量的投靠,也意味着,以路伯达为首的晋北世家向他投诚,而廖勇强和陈锋两个人手中的三万人马,更是让顾同可以游刃有余的去做一些事情,譬如——北巡。
第207章代帝巡狩(中)
何方听着顾同讲完路伯达、廖勇强、陈锋三人归附的事情,心中也是一喜。
“如此,那可真就是太妙了,大人果然厉害。”
一句夸奖之词,何方是发自真心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