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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明末军阀-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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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远处的城墙上突然红光连续闪烁,大团大团的硝烟直冲云霄!

于学忠张着嘴,想喊却喊不出,他傻呆呆的望着无数黝黑的铁子猛的朝自己这里呼啸而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砰!

最先到达的铁子狠狠撞击在地面上,铲其大量飞溅的泥土,那枚铁子在地面打了个大坑后再次朝前方飞起,挡在铁子前进线路上的一辆盾车的顶部一角被带了一下,在木屑飞溅中,那辆盾车打横转了一圈,铁子受阻后又在地面上弹了两次,一头深深钻进了泥土里。

这个时候惨叫才传了回来,许多在下方推车的包衣被旋转的盾车狠狠甩了出去,更多的包衣被飞溅的木屑带到,那些锋利的木屑狠狠插进他们毫无防护的身体和脸上,虽然伤势不重,但带来的痛苦让他们大声的惨嚎,就在于学忠缩了缩脖子的时候,更多的铁球飞速扎进了阵线里,这一条攻城车组成的浪潮顿时停止了前进,整个阵型都在曲扭和混乱中,明军城头上每隔六十步便有一根黑黝黝的炮管露出来,于学忠大概数了数约有十三四门,两侧的大角楼上还有许多六磅炮管,刚才明军只不过是六门火炮试射,但给自己这边造成的打击是巨大的,许多包衣受不了火炮打击的压力,精神瞬间崩溃,他们或尖叫着朝后方逃跑,或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于学忠抬头望了望远方,放弃了躲避的**,身后几个摆牙勒或张弓搭箭,或提着利刃跑上来,于学忠不敢迟疑,立刻提着鞭子冲到刚才被铁子带到的盾车边,对着那些躺在地上哀嚎惨叫的包衣就是一顿皮鞭。

“狗奴才,赶紧起来!”于学忠狠狠一鞭抽在一个抱着眼睛的包衣身上,顺势一鞭又抽到他身边一个抱着腿惨叫的包衣身上,等他再次举起鞭子不由愣了片刻,那个包衣半跪在地上朝于学忠颤抖着伸开手掌,他两个手掌上鲜血淋漓,刚才盾车猛烈旋转,他推车的木柄突然断裂,无数密密麻麻的木刺全部扎进了他的手心里,有一根大刺甚至直接穿透了手掌,从手背钻了出来!

啪!

于学忠很快清醒过来,劈头盖脸的抽了他十几鞭子,一面抽一面怒骂道:“狗奴才,起来推车,妈的,谁要倒在地上装死偷懒,给摆牙勒看到就不用起来了!”

在于学忠的逼迫下,那个惨嚎的包衣慢慢的起身,那个双手受伤的包衣满脸仇恨的深深望了于学忠一眼,忍痛用血淋淋的手搭住了盾车的推杆。

“妈个XX,老子这是在救你,范建,你还真**的犯**”于学忠心里大怒,凑近那个包衣骂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恰好让他听见,这个包衣不是别人,是分给他的三个包衣之一,听说是大同人,另外两个包衣分到推云梯车,也不知道现在生死如何了。

尽管这些包衣不领情,但在于学忠的威胁下又开始推动盾车缓缓移动,若是从上方俯览,漫长的阵型在慌乱后又恢复了前进,但现在的阵型弯弯曲曲,再也没有刚才的整齐了。

督战的摆牙勒张弓搭箭,把那些翻身逃回的包衣全部射死,还有几个躺在地上的包衣见到那些摆牙勒缓步走进有些惊慌,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跑回队伍,但已经晚了,无数弩箭飞了过来,把他们一一钉死在地上,几个马甲提着刀赶了上来,看到还有中箭还在地上扭动的包衣,对着他们的脖颈就是一下。

于学忠没有回头,他知道这些包衣的下场,他也没空理会其他事情,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城墙,明军火炮发射不同于后金,他们向来是火炮齐射,给予对手最大的打击,刚才六门火炮开火听那些老兵说,那是明军齐射前的弹道啥的瞄准,他在默默计算着时间,很快,明军那种地动山摇的齐射就要开始了,于学忠极力压制狂跳的心脏,不管身后甲兵如何威胁他都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个机会伏到,要不绝不可能熬过去!

在残酷的战场上,包衣于学忠成长得很快……(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试探

随着攻城车进入明军炮火打击范围,等待已久的齐射终于到来……

磨盘城垛口之间的炮管剧烈喷出大团火光,铺天盖地的铁子呼啸而来,于学忠在惊恐的叫声中第一时间扑倒在地上,剩下的只能不停的念佛,这种铁子弹到哪里就碾出一条血路,能不能活下去完全看运气。

铁子扎进人群里带来一片片得惨叫声,连那些督战的摆牙勒都在惊恐的乱窜,数辆盾车被击中,打碎的木板到处飞溅,一枚六斤多的铁子划过于学忠的头顶,径直撞向后面的盾车,

蓬!

一声巨响,那辆盾车瞬间变得粉碎,数十块大木板尖啸着飞起数米高,很快又落到盾车身后的辅兵群里,于学忠蜷曲着身子,还没来得及眨眼,又是几声巨响,他左右两边又有两辆盾车被铁子直接命中,铁子打碎盾车后在地面弹了一下,扑进了后面的弓手群里,铁子弹过的地方到处是血肉模糊的尸块,擦倒的最好的结果也是断手断脚,随着明军火炮齐射,包衣阵线死伤惨重。

于学忠抱着头,极力曲卷着身子,周围已经变成了地狱般的场景,前面一辆破碎的盾车木板下不断有大股鲜血渗出来,有两只黑乎乎的脚板露在外面,脚板上的脚趾还时不时抽搐一下,后方更是混乱,大群包衣冲过甲兵的堵截,惊慌的逃窜,那些摆牙勒弓弦不断响起,每响一声便有一个包衣惨叫着仆倒。于学忠左右望了望,没有看到范建的身影,也不知道死了没死,于学忠痛苦的闭上眼睛,他最宝贵的财富都参加了这次战斗,于学忠一直奢望他们能活着回来,这可是他的包衣。

凄厉的号角吹了起来,装死的于学忠立刻跳了起来,城头的硝烟已经开始扩散,明军下一轮齐射还没准备好,他必须赶紧站起来督战,被摆牙勒兵盯上就完蛋了。

“起来!”于学忠一棍子打在那双颤抖的脚板上:“赶紧起来继续走!谁**装死老子砍死他,狗奴才!”

那双脚的主人一动不动,于学忠顿时大怒,一脚踢开盖在上面木板,然后于学忠就看到令人终生难忘的恐怖场景,那个包衣被铁子拦腰截断,只剩**还在,花花绿绿的肠子一直连到数十步外,那里躺着他血肉模糊的上半身。

哇!

于学忠再也忍不住,弯下腰狂吐起来。

吐了一会儿,于学忠一抹眼泪和嘴角,到处寻找还活着的包衣,号角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多的包衣在摆牙勒的驱赶下往于学忠这里奔跑,于学忠转了两圈,收拢了三十多个包衣,他的财产范建还在,正躲在盾车后面瑟瑟发抖,于学忠劈头给了他一棍子:“起来起来,趁明军下一轮火炮的空隙赶紧走!”

范建放下捂着脸的手,怨毒的望了于学忠一眼,目光之寒冷让后者心里愣了一下。

虽然许多包衣已经吓得满头汗水,嘴唇苍白,但在甲兵的**下,他们还是满脸惶恐的朝城头推进,盾车阵型已经变得弯弯曲曲,甚至后面许多挑着箩筐,背着土袋的包衣都越过了他们,于学忠回头打量了几眼,他这个牛录损失算不上太大,至少没有落在其他牛录的后面,这个发现让于学忠有些自豪。

很快,明军第二轮齐射接踵而至,把整个大地打得如同山崩海啸一般,弹跳的铁子带着呼啸把一辆辆盾车打得粉碎,无数包衣被碾压的血肉横飞,督战的摆牙勒越来越近,毫不手软的把那些精神崩溃的包衣逐一杀死,于学忠用手摸了摸满是硝烟的脸,又朝身上摸索了一阵,幸好,没有少什么零件,他赶紧跳了起来,整个战线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木版,许多盾车散了一地,许多惊恐的包衣甚至一面尖叫一面跑向了磨盘城,于学忠找了半天没找到范建,他刚回头就愣住了,范建与三四个包衣正仓皇朝后面逃跑,而许多提着长柄虎牙刀的摆牙勒正迎了过来。

于学忠绝望的望着范建模糊的背影,他觉得自己怕是要失去这个财产了,国人,弓弦不断响起,那些包衣奔跑着一个个倒在地上,似乎发现了不对,那个范建和剩下那个包衣尖叫一声,又转头朝着于学忠跑了过来。

范建身材瘦小,两条腿就像轮子般跑得飞快,正奔跑间,他身边那个包衣突然猛的一个前冲,一支弩箭从他胸口处突了出来,他猛的朝前方喷了口血,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身后那个摆牙勒又抹出一支箭,于学忠大惊,赶紧跳过去一棍子打翻了无头鸡一样乱窜的范建,于学忠喘着气一顿狠抽,一边抽一边低声骂道:“狗奴才,打死你这个狗奴才!我让你逃,我让你逃!”

范建用手捂着头在地上乱滚,于学忠一面打一面慢慢挡住了摆牙勒的视线,骂道:“赶紧起来推车,再不起来让让甲兵射死你!”

范建捂着头爬起来走向盾车,于学忠心惊胆颤,幸好,那支弩箭始终没有射出来,这让于学忠松了口气。

挨了明军两轮齐射,包衣阵型里已经伤亡惨重,大部分都是因为逃跑死在督战队手里的,尽管士气萎靡,可是于学忠期盼的退兵号声始终没有响起,于学忠没了想法,硬着头皮继续驱赶着包衣前进:“只要再走三百步就到了护城河,那时明军的火炮就打不到了”

在于学忠的鼓动下,也出于对明军火炮的恐惧,这些包衣把盾车推得飞快,又挨了一轮齐射,于学忠他们终于到了城下三百步的地方,只是牛录的包衣只剩下二十多个,而且于学忠知道,越过明军火炮不过是开胃小菜,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磨盘城北,护城河外侧是大片平整的空地,明军用砖石铺设后还用泥灰找平,上面插着密密麻麻的铁枝,鹿角,铁蒺藜,甚至还有玻璃,这些障碍物对盾车和填河的包衣来说都是个噩梦,因为这里刚好是城头明军火铳的射击范围,想要清理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姓命才够。

陆若汉在北城布置了六门八磅炮,十四门六磅炮,其余垛口则是装备着弗朗机四号小炮,这种小炮打散弹虽然只能打三百多米,但对近距离的敌军打击更加密集,那些高大的叠桥,云梯车只要挨上几发便会四分五裂,许多炮手伏在垛口下,随着等待着发射的命令。

短暂冷却后,后金的炮队也开始反击,尽管陆若汉组织了八磅炮的火力压制,但后金大将军炮射程更远,随着后金的反击,明军的伤亡开始增加,城头不断被呼啸而来的炮弹击中,尽管这些士兵身披铁甲却挡不住高速的碎石冲击,许多士兵被打得胸骨,肋骨碎裂,**而亡,偶尔一枚铁子打在城墙又跳进夹道,一路上把士兵和火炮搅得一塌糊涂,惨叫声不断响起,许多抬着门板的医士司辅兵脚步匆匆的跑过来,把那些伤员抬下去救治。

尽管从城头看下去,后金的战线已经支离破碎,忍受了三轮齐射的包衣们也处于崩溃的边缘,可是在摆牙勒的极力弹压下,这些包衣终于突过了六磅炮的覆盖距离,许多包衣背着土包快速的朝护城河冲来。

“稳住,稳住,不要心急,让他们走近一点!”教导官黄二满背着手在城头指挥,尽管他身边不断响起震耳欲聋的巨响,时不时还有碎石呼啸打在周围,可黄二满还是一副不动于色的表情。

蓬!

又是一声巨响,一枚七斤铁子直接打在左侧八磅炮身上,重达一千二百多斤的炮管和炮架飞的老高,重重的砸在身边另一门六磅炮上,两个炮管扭得象麻花一样。

“准备!”黄二满看到越来越多的包衣开始准备清理护城河边的障碍区,战机已至。

随着城跺后红光不断闪烁,无数二两至一斤的铁子欢叫着扑向那些没有掩护的包衣群,弗朗机开火后,许多士兵也扛着一窝蜂、百虎齐奔、火龙箭、神火飞鸦等器械过来,根据杨波的指示,尽量把火铳留在关键时刻使用,所以这些历年拨付过来的防守器械便派上了用场,

弗朗机一轮射击就像冰雹般覆盖了射程内的包衣,飞舞的铁子轻易的切割着**,那些包衣的惨叫声就连城头也听得清清楚楚,趁着空隙,士兵们开始发射火箭,顿时磨盘城城头火蛇到处乱窜,大团硝烟升腾起来,伴随着火箭发射的嘶叫,倒也气势惊人,可惜这些火箭质量参差不起,看着场面壮观,其实根本没打到多少人,根据事后统计,这轮火箭齐射给己方造成了六十多人伤亡,许多士兵被盘旋拐弯的火箭射中面门或眼睛。

在杨波紧急命令下,剩余火箭都被送回了库房,这种玩意还是留到敌人登城时再用好了,要是万一乱窜点燃火药或炮弹就麻烦了,随着第二轮弗朗机再次开火,在明军和督战摆牙勒的共同努力下,这些逼近障碍区的包衣已经死伤大半,许多幸免于难的盾车孤零零的被丢弃在战场上。

“后金似乎在试探咱们的火力,并没有全力攻击。”一个参谋司的文书向杨波回报道。

杨波点点头,道:“把我的大旗竖起来,告诉皇太极,我就在这里”

等那个文书走后,杨波对身边一个面色有些惨白的人道:“皇太极也不过如此……”

那人虽然被凶猛的炮火惊得面色发白,但还是强笑道:“小的以为,奴酋尚未全力发力,这些不过是奴酋派来填濠清道德奴才罢了。”

杨波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道:“在火炮面前,可不管他们是精锐甲兵或包衣,打中则死,擦到即残,朝廷连下数到严旨,你们祖少傅不出兵装装样子总说不过去吧?”

那人有些尴尬,连声道:“将军放心,我家大人定会出兵钳制奴酋,到时候与将军两面夹击,何愁鞑奴不败?”

杨波斜眼望了望城下热火朝天的战场,摇头道:“这话也只好去糊弄鬼,再说磨盘城坚如磐石,我游击营屡屡大败奴酋,皇太极也没有三头六臂,怕他何来?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祖少傅想要平息朝廷和督师的怒火,做做样子还是要的,可是如果出兵你一个首级都交不上去,总不好向朝廷交代吧?”

那人忍住心头不忿,低头道:“杨将军有何话要小人带回去,但讲不妨,小人定能带到祖少傅面前。”

杨波点头:“我把本将大旗打了出去,皇太极恨我入骨,这几天定会全力攻城,你回去告诉祖大人,就说我这里许多鞑子的首级,物美价廉,其他什么鞑子的旗号,器械,金盔你也看到了,都堆在仓库长霉,若是祖少傅有兴趣,可以来和我商议商议价钱,有了首级,他也好向朝廷报功不是?”(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信心

杨波之所以肯放**段,主动接洽辽镇派过来的信使是因为他接到一个非常让人不安的消息,后金方面切断了朝鲜的商贸渠道,紧接着坏消息陆续到来,所有在后金的商铺、资金、货物、甚至人员都被扣押,皇太极的反应很快,这一招釜底抽薪对旅顺的经济造成了严重打击……

根据商贸部的统计,对后金倾销的高度酒和各种奢侈品占据旅顺总商贸的四成份额,还没有包括从后金收购药材、皮毛等转手贸易的收入,好比旅顺目前的拳头产品高度酒和烟草,这两款产品因为自身的特点决定了它们只能在特定的区域销售,尽管杨波坚持向那些掌柜们灌输“一个卖鞋的掌柜来到一个没有穿鞋习惯的岛上应该感到兴奋而不是沮丧”等销售理念,但敛财利器高度酒一直没能在南方打开局面,加上旅顺的烟叶种植还没有上规模,现在挣的银子都是通过收购,转手这种模式盈利,杨波当然考虑过后金的对策,但他没想到皇太极行事这样的果决和毫不犹豫,甚至连他收买八旗贵族共同对抗的计策都失败了。不过封闭起来的后金只能延缓经济崩溃的时间,杨波也不在乎那些被充公的物资和朝鲜掌柜,当务之急是需要重新寻找贸易对象,同时还要切断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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