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镝-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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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好脱了这身黄鼠狼皮!”
“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到!”秦阳郑重地做下了承诺。
目送着保安队员们离开树林返回了通州城,秦阳回过头看了看铁头身边站的那个女孩。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盯着铁头。
“教官,别看我,这是半路捡的!”铁头耸了耸剑,无奈地双手一摊。
少女听到铁头的话,不乐意了,狠狠地剜了铁头一眼:“什么叫捡,是你硬拉着我跑好不好,我还没说你强抢民女呢!”
“啥,啥,强抢民女!”铁头眼珠子瞪得像两个肉包子,大眼珠子叽里咕噜地上下打量着女孩,好一会才说:“你要不说你是女地,我还真看不出来,不过你咋长的比男地还丑!”
“丑不丑是我的事,碍得着你啥事,闲吃萝卜淡操心!”女孩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铁头气的伸手在自己地大光头上拍了一巴掌;“救了你。你不领情还这么说,真是没良心!”
“我让你救了啊,是你自作多情,这人情我不领!”女孩一瘸一拐地扭头就走,向树林外而去。
秦阳朝着她的背影喊道:“小姑娘,你的伤我们给你处理一下吧!”
“谢谢了,大哥哥。这点伤我会自己处理!”小姑娘远远的抛下一句话,虽然一瘸一拐。但是走的很快,三晃两晃不见了,“臭光头,记住本姑娘的名字啊,本姑娘叫李无我!”
“李无我?”
铁头噗地笑了,这名字太有特点了,如果不算姓的话。无我这个名字像个和尚地法号。
秦阳没笑,他望着小姑娘消失的方向琢磨着,刚才小姑娘走地速度非常快,应该是身上有功夫的,但她为什么要刺杀细木繁呢?
“教官,接下来怎么办?”特战队员们围拢到秦阳的身边,看着自己的教官,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秦阳摊开通州地图。然后伸手在上面指点了几下,说:“你们看,这里是我们的位置,日军虽然会进行搜索,但应该只是局限在通州城里,还到不了这里。他们人数有限,不敢离城太远,而且搜索刺客这种事都是奴才去干,他们这些主子怎么会奔波呢。
通州城外的搜索,应该是张庆余地保安队负责的,有张庆余的安排,我们根本不用担心,所以现在我们没后顾之忧,那么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晚上很可能还要有行动!”
“是!”特战队员们应了一声。拉开随身携带的毯子。倒头就睡。
这个时候的通州城内,果然如秦阳说的。日本鬼子已经炸了窝,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寻找着刺客的踪迹。不过看来出现刺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老百姓都已经有点习惯了日本兵嚣张跋扈地搜查,虽然还有些畏惧,倒也没怎么显出慌乱。
南门外冀东保安队总队。
细木繁面色阴沉的坐在冀东保安大队的总队队部屋中,看着面前的张庆余三人。
张庆余身着保安队军官服,肩头是少校军衔,不卑不亢的等待着细木繁说话,身边是同样身着军服的张砚田和沈维干。
“张君,通州城内又出现了刺客,你这保安队长当地真称职啊!”细木繁不阴不阳的开了口,刚才的事情让他很恼火,但更恼火的是每次闹刺客,保安队最后都抓不到人。
“细木先生,我已经派人去搜索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我估计刺客已经跑远了!”张庆余平静的开了口,内心里却对细木繁的盛气凌人十分不满。
“哦,你的意思是我通知的太晚了?”细木繁翻着白眼珠看了张庆余一眼。
“我没那意思,细木先生多虑了!”张庆余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看得细木繁心头火大,恨不得扬手给他一个耳光,不过他知道现在还要倚仗张庆余的保安队,暂时不能把脸撕破。
“嗯嗯,张君你做得很好,做得很好啊!”细木繁拉着一张死人脸从椅子上站起来,迈动着两条小短腿向门外挪去,姓曹地翻译官立刻哈巴狗一样地伸手挑起了门帘。
走到门口,细木繁停了下来,扭过头打量着张庆余:“不久,整个华北甚至整个支那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领土,希望张君不要看不清时务,不然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说完转回身走了出去。
见细木繁上了汽车,在无数特务和宪兵地簇拥下扬长而去,张庆余背在身后攥紧的拳头这才慢慢松开,他都有点担心这个面目可憎的日本人如果再多呆一会,他是不是会控制不住给他一拳。
张砚田在一旁说:“接下来怎么办,看来这老东西对我们起了疑心!”
张庆余看了看两人,思索一下,一咬牙道:“没退路了,全力支持秦阳的除奸计划,一定要干掉细木繁!”
张、沈二人点了点头,出去安排了!
张庆余望着窗外,低声自语着:“于大帅,这窝囊气我受够了,不能再忍下去了!”
窗外一缕夕阳,带起一片血一般的殷红!
第010章倚红楼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不管是哪个时代、哪个城市的夜晚,大都是寻欢作乐、纸醉金迷的好时光,通州城自然也没有例外。
倚红楼做为通州城内首屈一指的ji院,到了晚上自然是高朋满座,贵客盈门:富商巨贾、纨绔子弟、军界将领、政界要员……,不管是真的很有钱的还是没钱充有钱的,全都像闻到鱼腥的猫一样向这里涌来。
大概晚上九点来钟,沿着大街来了一辆小轿车,黑色的外壳,车头上插着一面冀北保安队的旗子。
汽车司机一边不停地按着喇叭一边在人群中穿梭着,利落的让过一个个摊贩,将车停到了倚红楼门外的台阶下。
车门打开来,四个身材矫健、虎背熊腰的大汉从里面走出来,垂着手站在汽车旁,接着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猿臂蜂腰,身体匀称,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勾勒出男人的阳刚之气,再配上那身合体的西服,让人一看就觉得气度不凡。
站在汽车旁,铁头不停地动着脖子,见秦阳下来了,于是低声说:“教官,这叫西什么玩意的咋这么别扭,让我全身都不得劲!”
看着和铁头表情差不多的特战队员,秦阳暗自好笑,对于他来说,原来的那个世界西服普通的不得了,他自然没什么不习惯地。而对于铁头这些穿惯了特战服和军装的人来说。那种紧绷绷的束缚,肯定是特别难受。
“记住叫老板别叫教官,当心说露了!”秦阳低声提醒了铁头一句,这才抬起头打量着倚红楼。
倚红楼临街而建,一共三层,第一层一进门就是大厅,足足有二百多平米。摆着精致讲究的桌椅,边缘的地方还用屏风隔开成几个雅间。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一些人正坐在大厅的桌子旁,喝茶聊天,身边莺红燕翠,笑语妍妍,似乎十分享受,几个伙计穿梭在客人之间,时不时地将茶水和茶点什么的送给需要地客人。
门口是十几级青石台阶。大门口上挂着一对大红灯笼,上面倚红楼三个字在灯笼里的电灯泡照耀下,十分的显眼。
一阵嘈杂从门口传来,几个打手从里面架出来一个身穿粗布衣衫的年轻人,一边走一边骂着,来到门口将他往台阶下一丢,转身进去了。
年轻人从地上挣扎着抬起上身,醉意熏熏的朝大门里喊着:“小翠。小翠,你不要不肯见我啊,我虽然现在没了钱,但我会努力的。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吗?小翠,你出来见我啊,你出来啊!”
年轻人凄凉地声音在倚红楼的大门外回荡着。楼上的几个房间的窗户被人打开了,露出里面油头粉面的男人和浓妆艳抹的女人,调笑着伸出手指点了下面的年轻人,接着又关上了。
秦阳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个充满了脂粉气的地方,从内心里感到厌恶,如果不是为了杀掉细木繁,他是肯定不会涉足这种地方地。
走到年轻人面前,蹲下身来,秦阳将几块大洋放到年轻人面前,然后站起身:“人。活着要有自己的骨气。好好的干出一番事业,爱人和家自然会有的。大丈夫又何患无妻呢!”
年轻人抬起头,看着放下银元后走向倚红楼门口的秦阳,甩手将大洋扔出多远,骂着:“你说我,你不还是一样,二世祖,我呸!”
从地上坐起来,年轻人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刚才扔掉的大洋前,慢慢地一块块捡起来,摇摇晃晃地又向倚红楼大门口走去。
两个打手伸胳膊拦住了他,冰冷地眼神看着他:“出去,穷光蛋!”
年轻人用手指捏起一块大洋,在两个人面前晃了晃,然后伸手推开两个人朝里面走去:“看见没,我有钱了,滚开!”
“呦,李公子你来了啊,快请坐!”老鸨已经看到了他手中的大洋,刚才还横眉怒目的脸上早已经换成了满是笑容,伸手拉着年轻人向楼上走去,“好几天没来,小翠都想死你了,小翠啊,李公子来了,你好好伺候啊!”
“知道了,妈妈!”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二楼的一间房门轻轻开启,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伸手将年轻人拉了进去:“李公子,这么多天也不来看我,想死我了!”
看着屋门砰然关上,秦阳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自甘堕落,谁也救不了你!”
秦阳一行人一出现在倚红楼,立刻引起了老鸨的注意,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是贵客,所以不敢怠慢,立刻将他们安排到雅间中。
秦阳坐定,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提出要见秀珠。秀珠就是细木繁包地那个女人,也是倚红楼地头牌。
听说是直奔秀珠来的,老鸨脸上露出为难地神情,吞吞吐吐地说:“这位大爷,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细木繁太君说了,除了他之外,不许任何男人接近秀珠,就是我们楼里的杂役都不行,这我可不敢啊!”
“我们只是见一见她,说几句话就走!”秦阳淡然而道。
老鸨摆着手,连连说道:“大爷,您就别为难我了,这我可不敢做主!”
见老鸨一再推辞,铁头火了,一把揪住老鸨的脖领子,将手枪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恶狠狠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再墨迹一枪崩了你!”
望着铁头凶恶的表情,老鸨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爷,我这这就去叫秀珠,您别开枪啊!”
“不用了。你带我们去她的房间,我们在那说几句就行!”秦阳站起身。带头像楼上走去。
老鸨没办法,只得在前面战战兢兢的带路。
在老鸨的领路下,秦阳一行人来到了三楼。三楼上房间较少,一共只有四个房间,这就是怡红院四大红牌的住处。
领着众人来到二楼最里边地一个房间门外,老鸨示意人们停下来,然后上强轻轻地叩了叩门。
“谁啊!”一个圆润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老鸨连忙答道:“是我。有几个亲戚来看你了,你开开门吧!”一边这么说着,老鸨一边朝其他三个屋子挤了挤眼,示意秦阳他们别说露了。
屋内停了一会,看来秀珠也觉得奇怪,然后这才开门来,
房门一打开,秦阳和铁头立刻挤了进去。回身吩咐剩下四名特战队员:“你们留在门口,任何人不许靠近!”
“是!”特战队员钉子一样把住了屋门。
见老鸨胆战心惊地站在他们面前,特战队员一挥手:“你下去吧,该干啥干啥去,但要是敢泄漏一个字,我们一把火烧了你的倚红楼!”
“哎呀。不敢不敢,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老鸨头上冷汗直冒,回身蹿下了楼去。
屋里面,秦阳和铁头从秀珠打开的门缝中挤了进去,两个人的举动吓了秀珠一跳。她向后退了两步,失声惊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秀珠姑娘,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秦阳和铁头向后退了两步,同时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是坏人。没有恶意!
三个人拉开了距离。秦阳这才顾得上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
屋中面积很宽阔,中间用木头屏风隔成了两间。留着一个月亮门,里间应该是秀珠的卧室,被月亮门上挂的纱帐遮挡着看不清楚。
外间地地中央放着一张红木圆桌,还有几把椅子,桌上摆着精致的茶具。墙边是梳妆台和衣柜、衣箱什么的家具。在西面的山墙上有一扇窗户,雕花的窗扇敞开着,从这里能看到紧靠楼下的一条小河和河两边的一排排高大的树木。
身着藕荷色衣衫地秀珠没有化妆,只是淡淡的涂了点粉,看上去清雅大方,一点也不像风尘中人。在额头不太显眼的地方,秦阳敏锐的目光看到了一块只有大米粒大小的淤青。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擅闯别人的房间是很失礼地吗?”秀珠在开始的吃惊后,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双手放在胸前,双眼警惕的注视着两人。
秦阳上前一步,朝她一拱手:“秀珠姑娘,我们来并没有恶意,就是想希望姑娘能帮我们杀个人!”
“杀人?”秀珠反问道,“你们要杀谁?”
“帮我们杀细木繁!”秦阳缓缓地说出了来意,同时提高注意力观察着秀珠的动静。
“细木繁!”秀珠一惊,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秦阳听到里屋也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
屋里有人,秦阳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
没有丝毫停顿,秦阳就已经跳了起去,向里屋扑去。铁头虽然没有察觉里屋的动静,但见教官突然有了行动,也一把拔出手枪对准了对面有些发愣的秀珠。
“哧!”
一声轻响从里屋传来,霎时就传入秦阳耳朵中。他心中一惊,顾不得进攻敌人,连忙就地一滚,躲开了袭来的东西。
“——啪——啪——啪——!”
随着一阵轻响,三枚闪着寒光的飞刀从秦阳刚才站立的位置划过,钉在了墙壁上。
屋里地人咦了一声,看来是没想到飞到走空,但就在他一愣神地时候,秦阳已经撕开月亮门上的纱帐,扑到了里屋那人地面前。
上面左手一晃,下面伸脚一拌,秦阳将来人绊倒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握在手中的虎牙军刀挟着一道寒光直刺她的颈动脉。
“不要!”秀珠发疯一般向里屋扑去,但被铁头一把抓住。
秦阳的虎牙军刀带着透骨的寒气擦着那人的咽喉掠过,钉在了地板上,雪亮锋利的刀刃就紧贴着那人的颈动脉,让她动也不敢动。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秦阳笑着说道!
第011章追忆前尘往事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秦阳笑着说道!
躺在地上的李无我已经恢复了女装,一身天蓝色裤褂,梳着两个小辫子,正睁着大眼睛看着离他尽在咫尺的虎牙军刀,不过没什么害怕的表情,反而笑了:“大哥哥,真巧啊,竟然是你,你们怎么也到这来了?”
秦阳从地上拔出虎牙军刀,重新插入腿上的皮鞘中,将她拉了起来,“我们知道细木繁经常来找秀珠姑娘,特别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肯定会来,所以我打算请秀珠姑娘帮忙,设计杀掉细木繁!”
“大哥哥,你难道不知道,她就是我——”李无我伸出手指着秀珠,但话说道一半就被秀珠打断了。
“无我,别说了!”秀珠的神色似乎非常痛苦。
“不,我要说!”李无我固执的咬着嘴唇,走到秀珠的身边伸出手搂住了秀珠的脖子,亲昵地将头靠到秀珠的脸上:“秀珠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什么?”秦阳和铁头对视了一样,都有些惊诧于这个消息。
看秦阳和铁头投来疑惑的眼神,秀珠沉重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这个身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阳感觉到这里边肯定有什么隐情,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