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大人物-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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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批人员和机器,大黑山的兵工厂建设可以正式开始了。
……
一月下旬,汉国的政治中心北京,接二连三传出令人极度震撼的消息:
一月二十二日,督军团的实际掌控者袁世杰大帅突发脑溢血不治身死,终年七十三岁。
一月二十五日,中华社会党总理朱长江肝癌发作,不治病逝!
朱长江病逝的消息,旋风般传了开去,广州的热血青年聚集的青浦军校,反应自然是最强烈的。
一群群教官、学生们自发的走上了操场,在寒风中面朝北方,不少人在抽泣。
朱长江现年五十九岁,为消除军阀政治,实现民主共和奔走劳碌三十多年。在大多数教官何学生心中,有崇高的地位。可以说,社会党能够成立并发展壮大,没有他是不行的。
看看朱长江的履历,可以说,他的一生就是汉国民主革命的历史:
汉历1983年11月,朱长江组织民生会,以“打倒军阀,建立民主,创立合众政府”为誓词。
汉历1985年2月,民生会密谋在广州起义,事泄失败,被迫亡命海外。
汉历1987年10月,在英国伦敦曾被大汉公使馆诱捕,经英国友人营救脱险。此后,详细考察欧美各国的经济、政治状况,研究了多种流派的政治学说,并与欧美各国进步人士接触,产生了具有特色的民生主义理论。
汉历1990年,朱长江赴日本,结交朝野人士。
汉历1992年10月,在日本、檀香山、安南、暹罗、美国等地对华侨及留学生宣传革命,此后三年间在比、德、法等国的留学生中建立了革命团体,在此期间也与国内的革命团体和革命志士建立了联系。
汉历1996年8月,孙中山与廖仁教、黄新、陶成等人,以民生会、华兴会、光复会等革命团体为基础,在日本东京创建全国性的资产阶级革命党联盟会,朱长江被推举为总理,他所提出的“打倒军阀,建立民主,创立合众,平均地权”的革命宗旨被采纳为联盟会纲领。
从汉历1996~2001年,联盟会在华南各地组织多次武装起义,朱长江为起义制定战略方针,并在海外奔走,为起义筹募经费。
汉历2002年,北京军政府召开议会,联盟会停止武装斗争。
汉历2007年,北京军政府,解散国会,朱长江联合西南军阀,在广州建立军政府,被推举为大元帅。
汉历2010年,朱长江将联盟会改组为中华社会党。
汉历2012年,朱长江在广州召开中华社会党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党纲、党章,重新解释了民生主义,同时争取英美援助,创办青浦军官学校,训练革命武装干部。
汉历2013年1月初,应袁世杰、冯祥雨、段瑞琪、张胡林、吴福、孙传亭等实力军阀邀请北上共商国是。
汉历2013年1月25日凌晨肝癌病发离世。
这样一个人,自然是当得起了青浦军校广大师生的哀悼。
自发悼念活动开始不久,操场入口来了一群人,围在两边的学生纷纷让开一条路来,来人个个身着笔挺的军服,当前一人正是青浦军校校长江卫。
江卫一行人来到操场边的校阅台上,学生们也自发的站到了台前。
陈钦和何应诚把喇叭和话筒的电源打开,江卫站到了话筒前,开始发表他带着浓浓浙江口音的讲话:
“同志们,今天上午得到的消息,长江总理操劳过度,今天在北京病逝了,让我们为总理默哀三分钟。”
江卫和讲台上的几大干将取下军帽,向北方低头默哀。
谢念诚、徐庚人等也和其他学员一起,取下军帽,向北方默哀致敬。
默哀完毕,江卫继续他的发言:“弟子江卫,致祭于总理孙先生之陵前曰:呜呼!山陵其崩乎!三千弟子,全军壮士,其将何所托而皈依乎?二十年相从,朝夕唯依,一旦弃置,何乐生为?忆自侍从以来,患难多而欢乐少。每于出生入死之间,悲歌慷慨,唏嘘凄怆,相对终日,以心传心之情景,谁复知之?……抚今追昔,瞻前顾后,举凡可歌可泣,可悲可伤,心摧肠断,终身隐痛,其谁与诉?其谁与知,尔今尔后岂复有人生之乐趣乎?……今唯教养学子,训练党军;继续生命,澄清中原;实行主义,保存正气。……以助党军革命之成。”
念完这段文赳赳的悼词,江卫举起右手慷慨道:
“我宣誓!”
后面何应诚、陈钦等人也跟着举起右手:“我宣誓!”
台下的教官、学员们也跟着举起右手:“我宣誓!”
江卫宣誓道:“我陆军军官学校全体党员,敬遵总理遗嘱,继承总理之志,实行社会革命,再缔共和,至死不渝。”
“我陆军军官学校全体党员,敬遵总理遗嘱,继承总理之志,实行社会革命,再缔共和,至死不渝。”教官和学员们齐声宣誓。
……
一月下旬,四川传来消息,四川督军刘大帅被人暗杀,四川政局一时陷入混乱,川军各师师长拥兵自重,局势一触即发。
而在北京,一月二十六日,汪中正和宋凯中送朱长江的灵柩南下,廖仁教留在北京参加国会选举。
一月二十九日,国会选举结束,在廖仁教的主持经营下,社会党取得重大胜利。众议院议员596人,社会党得269议席,保汉党得120议席,统一党得18议席,民主党得16议席,跨党者得147议席,无党派26席。参议院议员274人,社会党得123席,保汉党得55席,统一党得6席,民主党得8席,跨党者38席,无党派44席。社会党在参、众两院870议席中占有392席。
按照约定,廖仁教将以党首身份组阁,一月三十日,廖仁教从下榻宾馆去国会的路上,被人暗杀在路上,子弹从后背射入体内,射中其右肋,斜入腹部,凶手开枪后被当场击毙。
廖仁教,社会党的创始人之一,朱长江过世后社会党内威望最高的人,社会党内坚定的和平主义者和共和派,就在即将登上他人生的顶峰的时候倒了下来,他的死,也标志着社会党和平派的彻底失败。
廖仁教被刺后,大批社会党、跨党议员逃离北京。
拥兵三十万的西北军阀冯祥雨、拥兵四十万的东北军阀张胡林、拥兵二十五万的鄂豫军阀吴福,拥兵二十万的皖系军阀孙传亭几大实力派军阀头子,也在随后几天的时间内陆续离开北京。
北京城里只留下了“刺廖案”的最大嫌疑犯——北京政府的实际掌控者、拥兵三十万的直隶军阀首领段瑞琪。
留守的议员重新进行了选举,推举张胡林为大汉共和国总统,段瑞琪为大汉共和国政府总理。
广州军政府当即宣布,北京国会非法。
二月初,云南蔡华,广西李中仁、白高喜,湖南唐智、陈潜,福建李林如,广东军政府共同发出通电,改国号为中华联邦,联邦各省军队统一改编为中华革命军,通电北伐。
第一军为在广东的刘希闵部桂军、杨震寰部滇军、徐崇智部粤军。
第二军为蔡华部滇军。
第三军为湖南部唐智湘军。
第四军为李吉深、张大奎部粤军。
第五军福建李林如闽军。
第六军陈同明部粤军。
第七军广西李中仁、白高喜桂军。
第八军湖南陈潜湘军。
八个军约有兵力十万人。
北京段瑞琪政府马上宣布中华联邦非法,通电要组织讨逆军南下讨伐各省。
不过,双方也就是隔空打打嘴炮,真动手还没到时候。
新成立的中华联邦政府这个北伐通电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联邦各家成员内部都有许多的事情要理清头绪,真正的北伐开始的日子,怎么也得要过段日子才行。
和中华联邦政府相比,现在的北京大汉共和国政府就更加混乱了,各路军阀几十年所认可的袁世杰没了,袁家的后人是个废物,各家军头都不买他的帐,留在北京的段瑞琪也无法服众。
看这架势,不等社会党北伐,这些军阀自己就要先干起来。
神州上空,战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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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恶之花
“六队九班,谢念诚,校门口有人找。”
这天下午,一个教官来到操场,对着正在操练的步兵六队大声喊道。
这是很罕见的事情,不难想象,能让青浦军校教官在上课时间来找谢念诚的,不会是一般人物。
谢念诚不敢怠慢,向正在教学的教官敬礼后跑向校门。
到了校门口,看到的是一个穿了黑色大衣、戴了软顶帽的帅气公子。
“谢大头,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来找我了啊?”孔公子说话还是那么直接。
“孔愣子,怎么是你?我可不像你那么悠闲……对了,我为什么要找你啊?”
“哎哟,大头,你上军校上傻了吗?看到我家邹璇和阮香玉,活色生香的,你就没起半点儿心思?”
“去去去,有事就说。”
看上去,孔令英很享受这种交谈的方式。
孔令英道:“大头,你真不知道为什么刘希闵没找你麻烦?”
“怎么说?”
孔令英有些得意:“告诉你吧,那天晚上姓刘的大发雷霆,当场就要点兵进城,是我一个电话,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
孔令英是个讲义气的人,谢念诚的人枪击刘公子的事情,她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她把谢念诚当了朋友,自然就要维护他。
孔令英给刘希闵打电话,只说了一句话:“杨雨薇是我的女人。”刘希闵当时就斯巴达了,电话里直说“小儿不懂事、小儿不懂事,还请孔公子见谅”云云。
孔令英放下电话,那边刘希闵把电话摔了个稀烂,但也只敢吩咐人赶紧给儿子治伤,寻仇的事情自然没了下文。
世道就是如此,被惹不起的人整了,那就只能打落牙齿吞肚里。
他一个小小的军阀,哪儿得罪得起手握汉国金融命脉的孔家?
虽然谢念诚不怕刘希闵,但孔令英这份情他还是要承下的:“孔公子,那这次可就多谢你了。”
孔令英笑嘻嘻道:“好说、好说,有笔生意要和你谈……走,找个地方说话。”
两人找了个咖啡厅坐下,孔令英开始盯着谢念诚瞄来瞄去。
“这妞看上我了?那可麻烦了,现在想起赵珂和杨雨薇,我就有点儿头疼……不过别说,这妞儿虽然男装打扮,但看得出这皮肤、身材,那可都是一等一的。”
如果孔令英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那可不光是朋友没的做的问题了,恐怕直接就得翻脸成仇人。
见谢念诚不开口问,孔令英收起了心理战术。
“行了行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有大生意和你谈。”
“和我谈生意?谈生意的话,你该去上海找我二叔,或者就在广州这边找我四叔才对吧?”
“嗨,在我面前你也别装了,这笔生意,能做主的人是你。”
谢念诚心头一惊,眼睛眯了眯,“难道谢家出了内鬼?这孔令英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孔令英见谢念诚脸色微变,知道自己是来对了。
“别瞎想了,现在满广州城,谁不知道你让汉兴的人废了姓刘的两条腿啊?”
谢念诚心一松,看来这孔令英只是查到了自己和汉兴关系密切的事情。
“汉兴那边,我说话是有点用,不过孔公子,您家大业大的,还有什么生意需要和我合作?”
孔令英喝了口茶,吐出两个字:“码头。”
孔家的主业是金融,涉及面广的很,想用码头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谢念诚疑惑的样子,孔令英说出了实情。
“我这生意是为自己赚点儿私房钱,家里并不知情。”
“不知孔公子想做什么生意?”
“这世道,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谢公子不会不知道吧?”
孔令英这么一说,谢念诚就懂了,烟·土。
也是,孔家声誉一向不错,明目张胆卖大·烟,整个孔家估计也就眼前这愣子干得出来了。
孔令英的话让谢念诚想到了什么,烟·土?不就是毒·品么,任何时代,毒·品都是有巨大利润的生意。
谢念诚这段时间很是愁钱的事情,四川那边和谢信义的电报,说的最多的就是个“钱”字。
是啊,招工人要钱、修厂房要钱、办学校要钱、买设备还是要钱。
说起来谢氏集团一年有七八百万大洋的利润,可有这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一年七八百万,远远不够啊!
“孔公子,你知不知道,和烟·土比起来,还有更赚钱的生意?”谢念诚先探探行情。
孔令英本来的想法是,利用谢念诚的码头,从东南亚搞些烟·土赚些钱花,这中间的利润是极大的,但听到谢念诚说还有更赚钱的生意,身为孔家的人,商业嗅觉无比敏锐,她马上就来了精神,“说来听听?不过你可别说是军火啊,那东西我可玩不起。”
谢念诚摇头道:“孔公子,你听说过没有,这烟·土还可以深加工?”
孔令英表示不知。
“烟·土不就是烟·土么?还能做成什么别的?”
孔令英不知道烟·土还可以加工?那就说么这个时空那罪恶的东西要么是还没发明,要么就是还没推广!谢念诚先是一喜,然后有点儿犹豫。
这东西反人类啊,该放出这匹猛兽吗?
孔令英见谢念诚欲言又止,“大头,有什么你就说,别婆婆妈妈的。”
想到贝加尔湖畔那边长千上万在冬天被驱赶下湖淹死的汉人,想想南洋被洋人和土著割去头颅的花季少女,想想那个时空仅仅是一个南京城就有的几十万亡魂……想想“鸦·片战争”……谢念诚努力着试图说服自己。
“孔公子,我能用烟·土搞出点新玩意儿……不过,这东西药力太猛,有伤天和啊,孔公子,你要是答应我这玩意儿只卖给洋人,这生意,我就做……”
自我催眠之后,谢念诚横下心,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孔令英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见谢念诚说的郑重,“好,我答应你,不过,运到欧美日本,那费用可就高了,你这玩意儿,几斤烟·土能作出一斤来?一斤又值多少钱?”
谢念诚用一种看土包子的眼神看了过去:“这玩意儿论斤?我告诉你,孔愣子,这东西论克来卖!1克这东西,就算是批发出去,最少也值1克黄金!零售的话,卖5克黄金都不是不可能!”
“什么玩意儿有这么厉害?”
“当然有这么厉害,你想想,药效比大·烟强三十倍,吃三天就终身上瘾,你说值不值这个价钱?”
孔令英有些惊惧,吃大·烟上瘾的人的丑态,她见的不少,如果真有药效比大烟厉害三十倍的东西,对那些瘾君子来说,就是仙丹。
“那,这东西生产成本怎么样?”
谢念诚估算了一下,“大批量搞的话,一两烟·土能产五克那玩意儿,你算算吧。”
孔家的人,对算账那都有本能的天赋。
孔令英开始心算:一公斤烟·土,从产地运到广州要五十个大洋;生产出一百克谢念诚所说的东西,价值一百克黄金的话,那就是五百个大洋!抛开生产成本,至少是四百个大洋!要是每年生产个一吨的话,那就是四百万大洋的利润。
要知道,以孔家在华夏金融界的地位,家族经营的银行以及商行,一年的总利润也仅有一千万大洋。自小在孔家长大,从不知缺钱是什么滋味的孔令英,面对这个数字不禁悚然动容。
谢念诚不知道孔令英有多大能量,提醒道:“孔公子,这生意利这么大,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从南洋收到烟·土运来广州,然后把它造出来不难,可怎么把它卖到东洋、西洋去,那可就难了。”
这也在向孔令英介绍,谢家为什么不做这个生意。
孔令英思考良久:“谢公子,这样,我回去找人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门路……你这边做几十克样品出来,一个月后到时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