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首席御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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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常青眼见死罪被免,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终于是喘过一口气。
这位京城第一少,此刻连满脸的汗珠也不及抹一下,忙是拜道:“罪臣谢陛下不杀之恩,罪臣一定铭记陛下教诲,痛改前非。”
“罢了,不必谢朕,要谢就谢石韦大度,替你求情吧。”李煜摆手说道。
徐常青转向了石韦,眼神之中闪烁着几分不情愿,但当着皇帝的面又能如何,只得纳头拜谢石韦的大度。
石韦受了他一拜,佯作一脸惊异,赶紧上前将他扶起,“徐公子这是何苦,石某万万可受不起。”
徐常青低着头,默默道:“多谢石兄的宽宏大量,家父的病,就有劳石兄费心了。”
他这么一提,石韦才佯装惊觉,忙道:“陛下,徐大人现下还性命垂危,请陛下即刻准许草民前去诊治。”
李煜也是被这一出“闹剧”给气昏了头,经他这般一提醒方才省醒,赶紧令石韦去往偏殿,他自己则与一众大臣随后跟了进去。
偏殿之中,临时拼凑起来的榻上,那位徐大人已是迷昏不省人事,脸色苍白如纸,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抽搐,似有休克的征兆。
刘昆布等一众御医,围在徐弦四周,无不面带焦虑,却又一筹莫展。
见得石韦进来时,刘昆布脸色一沉,正待将他喝斥出去时,却不想李煜随后而至,竟然命他们这帮御医退在一边,让石韦来为徐弦诊治。
石韦信步上前,向着刘昆布微微一笑:“刘御医,你可以一边休息去了,徐大人的病由我来接手。”
堂堂御医,却给一个乡野郎中抢了饭碗,而且还是在皇帝的面前,刘昆布自觉颜面无光,心中更有恶气,但却不敢稍有显露,只得灰溜溜的退往一边。
石韦便对那昏迷的徐弦又做了一番系统的诊视,诸般的病症,果然与先前潘佑所说无二。
一盏茶之后,石韦心中已有了根治之法。
李煜见他面露自信之色,问道:“石韦,徐卿这病,你可能治?”
石韦拱手答道:“回陛下,草民经过诊视,断定徐大人的腹痛,既非热结大肠,亦非寒阻中焦,而是瘀血所致。”
瘀血所致?
听得这四字,在场的御医神情尽是一震,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
李煜更是面露欣喜,忙道:“既已查出病因,那就赶快开方子,用药救治徐卿吧。”
石韦笑道:“用不着写什么方子,欲要清除徐大人腹中瘀血,只需一样东西便可。”
“什么东西?”李煜茫然问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以为石韦接下来要说什么奇药之类的珍贵之物。
不料,石韦却只轻描淡写的道了三个字:“头发灰。”
“头……头发灰?”李煜结巴了一下,那般狐疑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似的。
其余诸臣,亦是无不惊异,皆想这世上哪里有用头发灰来治病的,这不是开玩笑么。
石韦却淡淡道:“头发灰又名血余炭,具有祛瘀生新之功,徐大人服下,瘀血得消,气血流通,腹痛自然便止。”
众人皆似不信,但石韦却又说得这般玄乎,李煜沉吟片刻,遂道:“就依你所言,来人啊,速去给弄些头发灰来。”
宦官们正待领命而去,石韦却又叮嘱道:“一定要妇人的头发灰,只一把便可,煅烧成焦炭灰膏,研成细末,再用药筛精筛两三遍,除去渣滓,以温酒和之,然后方才能给徐大人服下。”
宦官们遂是剪了些宫女的头发,依着石韦的吩咐,花了半个时辰方才奉上一杯和了头发灰的温酒,石韦便将那药酒一点点的喂徐弦服下。
第六十七章莫大殊荣
更新时间:201271718:26:01本章字数:4536
偏殿之内,一片沉寂。
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榻上的徐弦,有人怀着期望,也有人满腹狐疑。
他们当中,很多人都不相信,那乡下来的年轻人,仅凭一把头发灰,便能将御医们都无计可施的病治好。
唯有石韦,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对徐弦什么时候苏醒并不关心。
天色渐晚,李煜为了徐弦这个老臣,连晚膳都无心情吃。
皇帝不吃饭,其他人也只能忍着腹中空空,陪在皇帝身边。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偏殿忽然响起一声沙哑的呻吟,一直昏睡的徐弦竟是幽幽转醒。
沉寂立时被打破,众人无不惊喜。
本是灰头土脸的徐常青,见得父亲醒来,忙不迭的扑了上去。
李煜的一脸忧虑也顷刻烟销云散,领着一帮大臣们也走上前去看望。
石韦却依旧表情如常,因为这徐弦苏醒的时间,与他所推测一般无二。
“远志,做得好,做得好啊。”潘佑拍了拍他的肩,神色间尽是欣慰之色。
在皇帝面前立此一功,又彰显自己的文采,石韦今晚算是过足了露脸之瘾,自也让潘佑这个荐主增了不少面子。
不过,面对着潘佑的赞赏,石韦却不骄不傲,只是付之淡然一笑而已。
眼见着徐弦已醒,李煜总算松了口气,遂命将徐弦送归府中休养。
而对于石韦,李煜则是倍加的欣赏,当即下旨赏钱万贯,并破格召他入御医院供职。
如此一来,从当涂小县而来的这个乡野小郎中,则是破天荒的成为了南唐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一名御医。
当天晚上,为了彰显圣恩,李煜还命以宫中车驾,将石韦送归平安堂。
石韦谢恩而去,比及乘坐着宫车回往医馆时,已经是华灯高挂时。
这个时候,医馆中樊佩兰等一干家眷,早已忐忑不安的等候了多时,眼瞧着石韦入宫整整一天,这么晚了还不见回来,她们怎能不挂念担心。
当听得门外有车马声时,樊佩兰急是开门而出。
当她和几个女眷瞧见石韦在宦官的搀扶下,从那华丽的宫车中下来时,几个女人顿时都惊呆在了原地。
石韦向那护送的宦官客气了几句,送走了车驾之后,猛一回头,却见三个女人都张大了嘴巴,僵在门口一动不动。
石韦怔了一下,却是笑道:“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
樊佩兰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望着远去的宫车,一脸迷茫的问道:“远志,那不是宫里的马车么,怎的你能坐这等车回来?”
石韦这时才明白,是自己所享受到的这份殊荣,把这一家子的女人给吓到了。
“哦,这个啊,我就是顺手给一位大臣治了个病,陛下高兴,就派了辆车送我回来。”石韦轻描淡写的回答,俨然没有把这乘宫车的殊荣当作一回事。
一听这话,一帮子女人立刻兴奋起来,忙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石韦却舔了舔干瘪的嘴唇,苦笑道:“我这都渴了一天了,容我喝口水再与你们细说好不好。”
一帮女人赶紧拥着石韦回到医馆,樊佩兰掸干净椅子扶他坐下,丁香把上好的凉茶奉上,熊青黛则在旁边一个劲的扇扇子,三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巴巴的望着石韦,等着听他的故事。
石韦一口饮尽茶水,解了些渴,方才不急不缓的将集贤阁中发生之事,诿诿的向她们说了一遍。
当熊青黛听得那徐常青,竟然背后使黑手推石韦时,不禁花容大怒,骂道:“这个姓徐的真真可恶,远志,若不然让我偷潜入徐府,把这姓徐的一刀宰了,好替你出这口恶气。”
熊青黛冲动的老毛病又犯了,一有不爽便想着打打杀杀。
石韦摇头一笑:“青黛,你莫非忘了马勃的事了吗?以马府那种地方,你都能被伤到,更何况是当朝重臣的府宅,我可不想你有去无回。”
熊青黛嘟了嘟嘴,脸上尽是不悦。
石韦遂又继续说下去。
当听得他竟然主动为那徐常青求情时,樊佩兰又茫然道:“皇帝要杀那姓徐的,那也是罪有应得,远志你为何却反而替那厮求情?”
她们妇道人家,不知其中的关系利害,当朝大员的儿子,岂是说杀就能杀的。
石韦一时也跟她们解释不清楚,便是随便编了些理由糊弄过去。
最后,当她们听说石韦被皇帝赏了一万贯钱,还被委任为御医时,所有的不悦顿时烟销云散。
樊佩兰激动的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菩萨保护,咱们平安堂竟然出了个御医,这下总算扬眉吐气了,老爷啊,你在天之灵也该瞑目啦……”
樊佩兰难抑那份激动之情,不知不觉中竟已泪光盈盈。
这也难怪,杜仲医术平庸,人又老实不懂事故,在当涂医倍受人歧视,樊佩兰自嫁给他之后,跟着受了不少的白眼。
而今,那个“庸医”的徒弟,竟然得到了当今圣上的赏识,一跃成为了当朝御医,这份莫大的荣耀,樊佩兰岂能不激动得热泪盈眶。
熊青黛则是想起了自己大哥临别时说的话,说石韦绝非是寻常之人,将来前途无可限量,要她一定要好好的跟着他。
眼下从当涂到京城,才过得数月,她的石郎便由一名乡野闲医,变成了大唐国的御医,熊青黛自然是欣喜不已。
至于丁香那爷孙俩,想得倒没那么多,反正知道公子爷当官了,他们跟着也有好日子过,便是跟着一块开心。
几天之后,石韦便正式前往御医院供职。
虽然石韦是初来乍道的新人,但因他是皇帝钦点的御医,故而那一帮老资历们,都不敢在石韦面对摆谱,就连那刘昆布也不得不笑脸相对。
不多久后,又一件好事传来。
从当涂传来消息,那仁心堂的沈厚朴,不久前因通敌之罪被捕,很快便被处以死刑。
得知这个背后暗害自己的老家伙被处死,石韦心中自然是大呼畅快,同时他也知道,那陆玄明终还是不敢违逆他的意思,这也就意味着,石韦该是履行他承诺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他前脚刚收到消后,后脚那陆玄明就亲自登门拜访。
集贤阁的那一场风波之后,石韦已然成了金陵城的新闻人物,那陆玄明岂能不知。
如今再加上他成了御医,故是此番拜访,那陆玄明是极尽的谗媚奉承,巴巴的欲要讨好石韦。
几番虚情假意的马屁之后,陆玄明才小心翼翼的提出她女儿梦游症的事,想请石韦有空的时候,能否去往府上为陆玉竹治病。
石韦已不是先前那个被呼来喝去的小郎中,他赖得去陆玄明府上,遂是以公务烦忙为由拒绝,说若是陆玉竹想治病的话,待晚上的时候,自己来平安堂上门求诊便。
陆玄明无可奈何,只能依言照作。
一天后的傍晚,当石韦从御医院回来,刚刚吃过饭后,便听得有人敲门。
丁香前去开门,来者正是陆玉竹。
见到石韦时,陆玉竹极力的保持着一份平和的笑容,似乎是为了掩饰双方身份转变后的那种落差。
“刘御医,家父说可以找你治我的梦游症,不知现在可方便吗?”陆玉竹小心翼翼的问道。
石韦非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既是当初做了交换,再拖下去也就没意思。
他便点了点头,将陆玉竹带到了内院的自己房里,指着床道:“脱了衣服,趴下吧。”
第六十八章开瓢
更新时间:201271811:19:12本章字数:4577
“脱……脱什么?”陆玉竹脸畔掠过一丝霞红,语气中有点不安。
“当然是脱衣服了,陆小姐你不脱,我怎么给你用针。”石韦“哗”的把药箱拉开,将那一排大小银针亮出。
陆玉竹脸上羞意更生,低声道:“可是先前那位刘御医给我用针时,都会用薄纱遮挡住……”
听到那刘昆布,石韦顿时不悦,遂将药箱一关,冷笑道:“各家用针的手段不同,陆小姐若不愿意,大可去找那刘御医便是。”
一见此状,陆玉竹神色一惊,忙低低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石御医莫怪,我脱便是。”
她说着走到床边坐下,背转向石韦,将一头的乌发往胸前捋去,低着头,将白色的襦衫轻轻的褪了下去。
那光洁如婴的雪背,瞬间印入了石韦的眼帘。
女人的背石韦也看多了,不过似陆玉竹这般曲线分明的体段,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心中不禁微微一荡。
陆玉竹似乎是发现了石韦在盯着她看,脸畔顿时便觉潮热难当,她却只能强压着心头的羞涩,将衣衫整齐的叠好放在旁边,自己则轻轻的伏在了床上,将头转向一边,不敢去看他一眼。
石韦定了定心神,遂是走上前来,分取内关、大陵、神门、太溪四穴为她用针。
针已入体,石韦道:“这银针需当在穴内留半个时辰方能拔出,陆小姐你不妨先睡一会,待拔针之时我自会叫你。”
“嗯。”陆玉竹只低应了一声。
石韦洗干净手,便欲先行离去,那陆玉竹听得动静,忙问道:“石御医,你要去哪里?”
“反正时间还早,我半个时辰后再来不迟,免得陆小姐你觉得不自在。”石韦淡淡答道。
陆玉竹咬了咬嘴唇,用哀求似的口气,轻声道:“石御医,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看着她这般楚楚可怜,石韦先前对她的那份芥蒂也消了不少,遂道:“好吧,我留在这里陪你便是。”
石韦留了下来,却又无话可说,屋内静得只剩下他二人的呼吸声。
不知过多久,陆玉竹忽然低声道:“石御医,那件事,你还在怪我吗?”
“哪件事?”石韦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爹爹不肯派人去救你那件事。”提及此事时,陆玉竹的口气中明显流露着几分惭愧。
石韦只是淡而一笑,并没有回答。
陆玉竹见他不答,便是转过头来,羞怯的看向他。
这半裸的府尹千金,喃喃道:“那件事终归是我们陆家对你不起,我原也不奢望你会出手治我的病,可我没想到,你竟能这般的大度,你的这般恩情,我实不知该如何报答。”
听她这话,分明是不知陆玄明和自己达成的那桩交易,想来那姓陆的虽然行事狠辣,但好歹还有几分人性,不想让女儿沾上那等血腥之事。
如此看来,当初熊青黛去陆府求救之事,多半她是真的不曾知情。
与一女人计较太多,倒是显得没了风度。
石韦便道:“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总惦念着也没什么意思,陆小姐你也不必心怀什么愧疚,一切都让它过去吧。”
听得石韦这一番话,陆玉竹知是他原谅了自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羞愧之色渐渐也淡了不少。
屋中冷淡的气氛,渐是缓和了几少。
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石韦见时辰已到,便将她身上的银针小心取下。
“针已取下,陆小姐你可以起来了。”
“嗯。”
陆玉竹应了一声,也没多想就坐了起来,怎想得抹胸不知什么时候松了,那一块白色的遮胸之布忽的便滑了下来。
石韦正准备去收拾起银针,尚未转身这时,这一幕猛的发生在眼前。
那两团丰满的淑胸,如高耸的雪山,撕碎了云遮雾缭,瞬间的闯入了石韦的眼帘。
便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间被从外推开,熊青黛如风一般喘着气闯了起来。
“远志,我——”
未及出口,眼前这尴尬的一幕春光尽入眼底,她一下子便惊了住,嘴巴张得好大,竟是忘了要说什么。
这突然的变故,陆玉竹反应迟钝,愣了一刻才注意到石韦那闪着邪光的眼神,“啊”的尖叫一声,赶忙将衣衫拿起,慌慌张张的挡在了胸前。
石韦咽了口唾沫,脸上故作淡然,“青黛,你怎么回来了,接到你大哥了吗?”
因是那场交易,熊青叶已被减刑提前释放,先前写信说要来京城投靠,石韦算准了日子,便让熊青黛出城门去接,却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而且会在这般节骨眼上突然闯进来。
熊青黛并没有回答,而是瞪着床上正自慌张穿衣的陆玉竹,不悦的问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陆小姐来咱医馆是上门求诊,我方才正为她用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