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楚霸王-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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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你可在怨恨于朕?”李二再一次问秦琼,上一次秦琼默默的静立无言,这一次李二再次问起,由不得秦琼再一次沉默以对了!李二转过身,看着秦琼的双眼,眸子中充满真切,这是李二登基以后在臣子面前少有的真情流露。
“微臣不怨!当初的一切,皆是微臣自愿!一切皆不由人,岂敢怨愤!”秦琼低着头回答道。
“你可知道,为何朕没有给你丰厚的赏赐,没有给你最高的爵位?”李二继续说道,只是这一次却像是自言自语。
“因为父皇,父皇一直对于玄武门的事情心有蒂芥,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消除的!朕不愿父皇怨恨于你,父皇的身体因为当年的事,已经虚弱不堪,可是却不愿节制,想来是时日无多,在他生命最后的一段时日里,朕不想他和你之间再有怨愤!”李二仰起头,看向漆黑的天穹,雪花飞舞,在灯笼微弱的光里,像是出没无定的精灵。在空中摇曳着它们的小小的身子,欢快的扑进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陛下思虑周详,太上皇确实是不能受刺激了!要知道暗卫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心血,现在效命于陛下忠心耿耿。太上皇一直以为是他的命令,实不知其实这些年他们早已被陛下收心,彻底属于陛下了。而微臣就是陛下流着给太上皇的安慰,示意暗卫仍旧没有被陛下全部掌握,背叛的感觉确实不好受!”秦琼也是玲珑心肝的人,李二的心思他这么多年也揣摩的不少,此时也已猜出一部分。
“不错,秦卿知晓就好!父皇这人年纪大了,就爱守着他自己内心深处最后的骄傲,而你则是他觉得做的最大的事情,在朕身边十余年,一直没被拆穿发现。这是他最后的骄傲阵地,朕不忍心毁掉。!”李二说着就大步的向外走去,留下秦琼一个人呆在立政殿里。
长安的雪越发的大了,地面的积雪堆得老高,大雪淹没了街道,居民都窝在家里,不愿出门。
此时长安城外八十里地,一个雪橇正在行驶着,一条大狗拉着小巧的雪橇在雪地上轻松的奔跑着。一个黄铜的铃铛系在狗的脖子上,洒下一路铜铃声。
雪橇上,李宽躺在厚厚的毛皮上,怀中是李丽质那小巧玲珑的身子,俏脸搭在李宽的肩头,带着甜甜的笑意:“二哥,你会这样一直抱着丽质吗?”
“小丫头,丽质是要嫁人的,将来会有别的人代替二哥,抱着丽质一辈子!”李宽伸出手刮了刮她挺翘的琼鼻,手指在她的凝脂般的脸颊上轻轻的划过。
“丽质不要!”李丽质嘟起了小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秋水般的眸子中一道淡淡的哀伤一闪而逝。
“不要什么?”李宽不解的问,这一次李丽质小丫头似乎在这几个月里变化甚多,时不时的会流露出一些复杂的表情,这些细小的细节,李宽都看在眼里,他想问,但是却也知道,李丽质似乎不愿告诉他。所以李宽暂时没问,等到回宫之后,自然会有人告诉他,不管是豫章还是天香。
“二哥,唱你十年前哄丽质睡觉时唱的歌!”李丽质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洁白的脸颊上面是淡淡的笑容,只是眉头轻蹙,让李宽心中一阵怜惜。
“这丫头!”听着耳边传来的细微的呼吸声,李宽不再言语,哼起了那首陌生而又熟悉的歌谣:“天上的星星睡了……”
雪静静的下着,落在地上沙沙的声响像是春蚕在噬咬着桑叶。这宁静的雪夜,雪橇停在了离长安三十里外的一个小小的驿站,十几匹高头大马,分别拉着十几辆雪橇,上面装着无数的袋子,里边装的是草原上最雪白的皮毛。
骏马身边,是一只只雪白的羊羔,还有几匹小巧的马驹。草原的严寒都能适应的小羊羔和马驹,在这关中的寒冬里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病态,反而非常有活力。
长安城已经在望,李宽轻轻的紧了紧怀中的妹子,他不知道迎接他的将会是什么,看着身边微微嘟着小嘴睡得正香的妹妹,再摸了摸身后背着的包裹。李宽抱着李丽质费力的站起身来,然后再驿站里找了最干净的一个房间,将小丫头放到了床上。
“历史真的不能强行改变吗?”李宽有了感觉。
第九章长亭夜
寒风吹过屋檐,刮起点点雪尘。昏黄的残灯如豆,照亮了斗室,简洁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仅此而已,再无他物。屋里烧着炭炉,很是温暖,床上的被子是新的,柔软异常。这些小小的细节都看得出这间驿站的驿丞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李宽对此表示非常的喜欢,他自己住什么样的房屋,盖怎么样的被子都无所谓,反正皮糙肉厚的,只是自家妹子却容不得一点委屈,受不得丝毫怠慢。可以说李宽护短,但是他就是这么个人!
轻轻的将小丫头放到床铺上,纤细的腰肢只堪盈盈一握,哪怕身着皮裘也显得纤细无比。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脑后,有几丝调皮的爬上了那俏丽的脸颊。在黄昏的灯光下,李丽质恍若剥壳荔枝般的肌肤上,闪耀着一种别样的光泽。让李宽看的都有些入神了:小丫头真的长大了,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是嫁给谁,还要问过我答不答应!
李宽神色变换,不住游离。看着熟睡中的小丫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走出房门。
“驿丞,上一壶酒!来点小菜!”李宽淡淡的吩咐一声,走到中央处的桌子上坐下。
不一会儿,一个陶制的酒壶,还有几碟小菜被盛在托盘里端了上来,驿丞是个年纪颇大的老者,身上穿着一套制式衣服,身前的衣服上有一个大大的‘驿’字。这东西李宽来到这个时代之后还是第一次见,以前倒是在影视剧中见过不少穿着身前身后印着代表身份的字的衣服的差役。不过当时也就是看看。从未深究过。
到了这个时代才知道原来那些都是假的,没有身前印着‘卒’字的士兵,全都是穿着铠甲。哪里还会在外面套上一件外套?
“殿下慢用!”老驿丞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把酒和小菜端了出来,排放在李宽身前,然后躬身退下了。
酒是粗劣的黄酒,有点浑浊,还带着些泡沫与杂质。但是李宽却是自斟自饮,呡一口酒。吃一口菜。大堂中间生着火堆,倒也不显寒冷。只是只有自己一人,似乎显得冷清了些。
朔风吹过屋檐。冰凌倒悬如锥。这一夜显得特别的静谧,似乎整个大地都已经熟睡,这片生养了无数华夏儿女的土地,在这宁静的雪夜。静静的没有丝毫的声息。李宽渐渐的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有肠胃蠕动的声音。
火堆上的火苗忽闪忽闪的,屋里的光亮和李宽的影子都忽明忽暗。屋外有几名侍卫在守夜,李宽似乎听到了他们双手摩挲取暖的声响。还有在一旁的一个小角落打着瞌睡的老驿丞,似乎这一刻,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映射到了李宽的脑海里,精确的显露出一幅幅的画面。
“老人家,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无需你伺候!”李宽对着蹲在墙根的老驿丞说道。
“哦!多谢殿下,只是小老儿在这呆着就好!”老驿丞拘束的回答道。
“还有门外那几个。也进来吧,在外面跺脚也不是个事儿!”李宽朗声说了一句。外面传来了一阵感谢的声音。但是却仍旧无人进来,而且连跺脚声都消失了。
“这是……”李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帮子死心眼儿!这些人都是大唐最朴素的百姓与士兵,他们都恪守着自己的准则,不敢稍稍的逾越。在这个封建社会,皇家的威严是凌驾于万事万物之上的。那些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是雷池,胆敢踏入,喜怒无常的霸王龙一个白眼就能要了他们这些小蚂蚁一样的人的身家性命。
“罢了……”李宽再一次摇头。这个时代有着自己的进程,随他去吧!夹起一块腌萝卜,味道不错,应该是这老驿丞自己做的,喝了一口小酒。李宽双目眯起,夜色已深,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刻的沉静。
“谁?”就在此时,在门外的侍卫忽然一声大喝,然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李宽睁开眼,然后急速的冲了出去,只见外面的院子里,几十人正乱作一团的战在一起。一方是李宽熟悉的那保护他们兄妹回长安的护卫,身着铁甲,手执横刀。另一边则是一大群身着蓝衣,用黑不捂着嘴脸的人。这些人手中拿着厚背的砍刀,长度比起横刀也丝毫不差。而且这些人身手矫健,手中挥舞着比起横刀要沉重许多的大砍刀,却仍不显笨拙,和李宽他们的护卫打的是难解难分。
“你们是什么人?”李宽也抽出了自己身上的横刀,加入了战团。虽然自斟自饮的喝下不少但是却没有丝毫醉意,横刀划过长空,像是一道雪白的闪电,劈开了几瓣飞舞的雪花,然后径直的砍向了一名靠他最近的袭击者。
“铛……”一声清脆的交击声,这名袭击者在千钧一发之下,手中砍刀挽起一个绚丽的刀花,挡住了李宽这一击,虽然整个人都被打得飞了出去,却丝毫没有受伤。
“哪里走!”李宽迅速的迈了一个大步,脚下一滑,一下子就在积雪凝结的地面上滑了出去。
“殿下小心!”一名护卫忽然喊道。
“什么?”李宽在急速的滑行中,一个侧身。在他侧转身体的瞬间,一把砍刀唰的一下就从他之前的位置一下子砍了下去。然后一下子砍进了积雪堆里,拿刀的那位一下也冲了过来。
李宽见此机会,在侧身的时候,脚下忽的用力,改转身为旋转,手中的横刀像是飞转的刀轮,唰的一下从半腰的高度,一下子就横扫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那个从他身侧极速滑过的袭击者给腰斩了,上半身径直飞了出去,下半身在贴着地面急速地滑行。
鲜血像是一股喷泉,在李宽身边一下子喷出来,喷得老高。血雾在空气中弥漫,然后在极低的温度下迅速的凝结成一颗颗的冰雾,然后在风中飘散了。
“老三……”被劈飞出去的袭击者发出了一声厉呼,手中的砍刀这一刻急速的射了出来,像是划破长空的陨石,呼啸着向着李宽飚射过来。
“找死!”李宽横刀向前直直劈出,将射来的大砍刀击落在地,然后又急速的向着之前的方向冲了上去,那个袭击者此时将看到丢掉了更是难得机会。此时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最佳时刻,不追上去更待何时?
“追上去……他身上有那东西!”袭击者中其余几人有一人大喊了一声,然后带头向着李宽追了上去。
“杀!拦住他们!”李宽的侍卫也大喊着,急速的追了上来缠住了这些袭击者。
“挡我者死!”袭击者们大喊着,拿着刀挥舞着和侍卫们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的打斗起来,双方的刀子都毫不犹豫的向着对方身上招呼着,各有损伤,刀子划破衣服,在铠甲上划出一溜火花。
“想要伤害楚王殿下,先从我们兄弟的尸体上跨过去!”几个侍卫并排冲了上来,手执横刀横于胸前,悍不畏死的迎击。
“滚!”李宽一刀挡住一名试图偷袭的袭击者,手里横刀连闪,掀起一道道雪亮的光线。刀刀都不落空,斩击在对方的砍刀上,猛烈的力道像是海潮上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将对方直直地击退老远。
一刀斜斜一挑,将那早已被震的握不住的砍刀挑飞。李宽一刀上扬,寒光闪过,一颗斗大的六阳魁首就飞天而起,一道血泉再一次冲天而出。
“退!”一开始就被李宽震飞的袭击者在远处一声大喝,然后飞速的转身就跑。他是这群袭击者的首领,当时因为冲在最前面,所以李宽从屋内冲出来的时候他是离得最近的,哪里料到会被一下子就打飞了。此时他庆幸不已,还好被打飞老远,不然此时定然早已身首异处了。
一场莫名的袭击来得突然,结束的也异常突兀。袭击者们听到首领的撤退命令,顿时丢开缠着他们的侍卫,一个个像是出了笼的兔子,在雪地上飞快的几个闪烁,就窜出了老远。
“贼子休走!”李宽身穿铠甲,但是却速度快得惊人,没有了其余的袭击者的死命纠缠,他的速度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急速的冲出了驿站的大门,向着他一直都锁定的目标急速的追了上去。他的目标一直都只有一人,那就是那名首领,其余人或许是不知是哪里找来的亡命之徒,但是那首领定然是重要人物,只要抓住了,一定会有内幕消息。李宽身形似箭,身着铠甲的他每一步踏在积雪之上都会留下深深的脚印,但是淹没小腿的积雪没有阻碍到他的前行。积雪飞扬,他的身形急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殿下莫追,当心是敌人的计谋,调虎离山啊!”侍卫在身后喊道。
“丽质?”李宽一下子刹住了脚,别人或许他会毫不在意,就像刚才战死的两名侍卫,不过是两万点的事情,或许还有些许的麻烦,但是那些麻烦他自信能解决。可是要是李丽质出事儿了的话,那他就会后悔终身。此时李丽质身边只有她带出宫的两名宫娥,没有丝毫的防护力量,要是遇袭,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李宽打消了在此前去抓捕那些袭击者的念头,转身回了驿站。
第十章波澜起
“你们即刻派出人,前往长安,奏报此事,排查是谁胆敢在这里对本王出手!”李宽回到驿站,向着侍卫统领吩咐道。
“末将领命!”侍卫首领躬身应诺,然后出去安排了。
李宽快步的来到驿站后面的客房,李丽质现在还在那里睡着呢!到了后院,还好这里没人袭击。只有那伺候李丽质的两名宫娥吓得不轻,但是却从未稍离李丽质的床榻。李宽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来到床前。
李丽质还是睡得非常的香,小嘴嘟着,不时地眨巴一下。长发披散因为温暖而显得红润的脸颊,娇俏的容颜让人顿觉惊艳。此时小丫头正毫无所觉的继续着她的美梦,李宽嘴角翘起一个弧度,这样就挺好。
是夜,守在李宽和李丽质房前的侍卫明显多出不少,一个个都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直至天光破晓,侍卫统领才舒了一口气,要是这两位随便出了点啥事儿,哪怕是擦破块皮,他们这些人恐怕都会被责难一番。
“可否有消息?”李宽起得早,洗漱锻炼一番之后,端坐在驿站的大堂之内。横刀从腰间取下,置于桌上。面前是一碗小米粥,还有一碟白面馒头。就着咸菜吃得正香,见到候于院外的侍卫统领,李宽出声问道。
“暂时没有丝毫有用的消息,而那几个被斩杀的贼人,也无处查明身份!”侍卫统领有些低沉的说道。
“也就是说,是谁昨夜袭击了本王。惊扰了长乐公主你们是一点都不知道?”李宽有点不悦,虽说只过去了一夜,时间稍显仓促。可是这些侍卫全都是千挑万选的,对于蛛丝马迹的追寻因当时非常的熟稔才对,岂会没有发现?而且那侍卫统领在回答的时候,明显有些躲闪和底气不足,看来是有些事情被他隐瞒了。
“应该不是如此吧!真的不说?”李宽手轻轻的放在桌上的刀鞘上,声音冷冽了不少。
“非是卑职不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这些人全都被毁了容。面目完全看不出来了!手中的武器也没有标识,如何寻找?”侍卫统领双手抱拳,躬身下拜道。
“算了。不说我也知道!”李宽沉吟,不再言语。昨夜那袭击者的首领曾厉呼了一声‘东西在他身上!’李宽就明白那些人居然发现了他的布置,而且还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前来这里截杀自己,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或者说是有恃无恐?
李宽心念电转。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这些人或许不是为了那东西来的,而是有人借机生事,想要除掉自己。那么又会是谁呢?自己那几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