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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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此人为素利手下的千夫长,为图斥赫手下有数的勇士,还懂一些汉语。
他勃然大怒,冲身后叫道:“兄弟们。誓死保护少大人,别慌,大人离这边不远,一会儿就会赶来,我们把汉狗杀光。”
赵银龙从少年时期就跟着赵孟往来于中原和异族之间。自然懂一些鲜卑话。
“狗杂种,看枪!”民族与民族之间的战争,双方都称呼对方为狗,他只不过听别人管自己等人也这么叫,自然很生气。
“当!”的一声,这千夫长居然接了下来,连人带马,都往后移动了两三步才稳住。
“鲜卑狗,再来!”赵银龙不待枪势变老,稍回又往前突刺。
千夫长再次躲过。可不敢硬碰硬了。
“再来两位兄弟,我们一起围攻这汉狗。”他不停大呼:“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你们还讲啥一对一?谁能打得过他?”
赵银龙心中大急,提枪横扫,千夫长一个马上铁板桥闪过。
枪还没有收回,顺势往下面一砸,那马发出嘶哑的叫声,竟被硬生生砸跪在地上。
千夫长被颠下马来,赵银龙枪尖前突,从背上刺进去。此人发出一声惨叫眼见是活不成了。抽出枪头,一股血箭像喷泉射了出来。
赵银龙带着马匹往旁边一跳,还有一些血液喷到身上。
看到马匹在悲嘶,心里有些抽搐。从小就和马儿在一起有了很深的感情,就算是别人的坐骑,那也是骑兵最忠诚的伙伴。
他感到一阵虚弱,深吸一口气,把枪提起来指着下一个鲜卑人。
那人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千夫长转眼间死于非命,浑身都在发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枪尖早就到了眼前,下一刻就陷入黑暗之中。
一个人到了三流武者的境界,偶尔爆发一次两次无所谓,可赵银龙等人,一直都处于爆发之中,就是铁人也有疲惫的时候。
把刚才那个鲜卑人杀完,他回头一看,后面居然没有跟上来,离自己还有四五个人的距离。
“狗贼受死!”赵银龙调转马头,朝来路杀去。
“汉人不行啦,围上去,都给我围上去!”素利真实武力不一定有多高,却会观察战场上的形式。
还不到盏茶功夫,己方死掉的人数差不多快到五百,心里暗自震撼不已。
好在除了这支护卫队,那些守护着马匹的商队人员好像并不会武,要不然早就围上来。
尽管如此,素利根本就不敢叫人去围杀那些人,万一兵力分散,自己身边的力量不够,一不小心挂掉就大发了。
他这句话,是用汉语和鲜卑话各喊一遍,身边的护卫一听,也跟着起哄。
一时间,汉人身边的压力大增,鲜卑人的士气瞬间被提了起来。
见赵银龙往后面来接应,那几个人吼声连连,双方各杀了两个人,还有一个吓得掉下马匹估计是摔伤了,在地上不住呻吟。
“哈哈哈哈,”赵银龙畅快淋漓地笑起来,指了指对方脸上的血污:“安全,你再杀人的时候注意下,别人搞不清还以为是你自己流血了。”
安平赵家,对从真定赵家过来的人还是很不错的,每一个人都有了名字,分别以安与平来取名,像平安一人占了两个字,说明地位较高。
“龙哥,你身上也不少啦!”赵安全左手在脸上一抹,没想到手上也有鲜血,脸上顿时成了大花脸。
一百多个人再次聚集在一起,一个个谈笑风生,视鲜卑人如无物。
素利手下的人也学奸了,他们不再死命往上冲,围成一圈做防御状态。
这边人往前一突,那边很快往后面退。
等你不动,鲜卑人又围成一圈,在四周观望着。
“素利,你还要继续战吗?”赵银龙抬起枪,遥指过去:“难道你没有兄弟?你就不担心你的实力受损以后,在部落里地位下降?”
尼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素利强笑道:“你们是我们的王点名要的,些许人马损失算得了什么?王会十倍百倍给我补上。”
别看他带过来五千多人,已经是一个少大人的极限。
要是跟着他的人多了,就连图斥赫都会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想自己身死好来继承大人的位子。
“兄弟们,还能战否?”赵银龙也不太抱希望,今天唯有血战到底。
一个个护卫人员身上都是血迹斑斑,有些原来的安平部曲们都受了伤。
此刻,全都战意昂然:“能!”
“好,随我杀狗!”赵银龙带着人马继续朝素利的方向杀去。
东北面,一大片尘烟滚滚,眼见又是一支骑兵队伍到来。(未完待续。)
PS: 从晚上十二点到中午十二点,连续写作十二个小时,中间废了四章,因为我不想把上一卷拖得太长。情节舒缓,始终是我的毛病,今后巫山会逐步加快节奏。累了,困了。巫山马上就去休息。我想说下今后的更新状况,每天两章,在晚上七点和九点。月票多一百加更五章,推荐多两千也加更五章。有盟主直接加更十章。你们在,巫山就在。困告了,兄弟们,明天见。
第四章战死
在赵氏商队遇到素利的时候,赵银龙还做了一件事。
队伍里有一个孩子,那是他的亲生儿子赵念真,他始终还念自己在真定的那一段时光。
在贺兰山下,赵家人惨败,亡命奔逃,每天看着太阳的方向一直往东。
在路上,遇到一个不知道从哪个部落逃脱出来的女奴,赵银龙甚至连她死的时候,都不清楚她是那个种族的,只是记得那一双明亮的眼睛。
那是一段怎样的眼睛啊,里面没有任何杂质,如湖水般清澈。
大哥和三弟再也没有回来,赵银龙本人也身受重伤,走路都很困难。
是那个叫奴奴的女人,恩,她自己只会说这两个字,一路上始终照料着自己。
赵孟做主,两人就在一起了,没有婚礼,只是简单的住在一起,一年后儿子出生,她却没能活过来,赵银龙抱着她的尸体,一天一夜。
从那以后,他没有再娶,独自带着儿子,从真定到安平,从中原到塞外,一直带着。
“念真,爸爸对不起你。”赵银龙从身上解下一把剑,上面刻着个赵字:“跑吧,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跑回真定,告诉你大伯我的事情。”
“兄弟们,”他正色对其他商队成员说:“这次估计是鲜卑王发了疯,我们回不去了。你们也跑,使劲往南。”
说完,赵银龙翻身上马,带着护卫队的人,义无反顾,冲向鲜卑人。
然而,商队的人一个都没动,其中一个年长的见赵银龙发愣,在他后脑勺上使劲拍了一把,低声吼道:“还不快跑,让我们白死吗?”
一次次往来于塞外和安平之间,他们信任赵银龙。知道这个武功高强的人能带着自己等人,战胜任何鲜卑人。
护卫队的人,始终维持在一百二十人,从真定过来的。在一次和胡人的冲突中,死了两人。安平的部曲不断加入,他们一直在护卫着商队。
这次,面对铺天盖地的鲜卑人,大家都明白。不能生还了,把生的希望寄托在那个十一岁却长得比一般十五六岁的孩子还要壮的少年。
只有他,修炼了导引术,为了让他筑基,他父亲这些年的资源都花在了他身上,自己的武功始终在原地踏步。
赵念真如何不明白?悄悄潜入草丛,不停回望。
他看见了,一些商队的人看着南方,那是我们的家乡。有些人看着赵银龙等人和鲜卑人大呼酣战,看见不断有人受伤。
整个商队犹如死一般的沉寂。好几次赵念真都想冲回去和父亲一起并肩作战。
后来,他看不到父亲了,被一波又一波的鲜卑人所包围。
但是,父亲还在,他一直在大吼,一直在欢笑,直到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又一支鲜卑队伍出现,一到就控制了整个场地。
整支商队都被围了起来,汉人都看不见了。
“赵银龙是吧?”那是一个声音有些宏厚的中年鲜卑人:“你今天是跑不掉的,投降吧。这些年我麾下有不少汉人。”
“你们汉人有一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今天带了三万人,别想着其他人来救你。”
“把你们的包裹解开,丢给他看看。让他明白真没有人了。”
虽然隔着老远,赵念真能看出那是一颗颗的人头,是另外两支队伍的人。
人头堆在地上,一两千个,密密麻麻堆在一起,形成一座半丈高的小丘。
父亲的声音又出现了:“图斥赫。当年我跟着赵孟大哥的时候见过你,在比武中你落败了。还记得脖子上那道伤疤吗?是大哥留下的。”
“赵孟?”图斥赫又惊又怒:“他还活着?我正要找他麻烦,以报当年一箭之仇。”
他没有修炼过导引术,声音时断时续,草原上的风不小,从赵念真所在的草丛吹向东北方,呼呼作响。
“哈哈,当年大哥不想和你们鲜卑人引起争执,”赵银龙的声音依然豪迈:“你侥幸逃得一条狗命,不去珍惜,要让他亲自来取吗?”
父亲和自己在一起,经常都给自己讲故事,真定赵家的商队,足迹走遍了整个大漠。
那个素未谋面的大伯,在父亲的描述中,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曾经在贺兰山下,拼着自己受伤,掩护着父亲,要不然就没有后来的自己。
当年的事情,父亲和赵念真讲过,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
那时的鲜卑人没有统一草原,檀石槐是一个勇猛的部落首领,图斥赫只是他手下一个比较出色的亲卫而已。
那时候的鲜卑人很穷,他们很想得到赵家的粮食,却不想给出任何报酬。
不管在草原还是中原,拳头就是硬道理,成长中的鲜卑部落,并不想屠灭商队,不然他们会面临大汉朝与匈奴人的双重打击。
大汉辽西太守赵苞,是宦官赵忠的从兄,对深宫中的那位毫不感冒,却对任何胡人绝不留情,是一位铁硬的人物,檀石槐惹不起。
是以双方提出以武力决定粮食的归属,赵孟身先士卒,一个人连挑鲜卑十勇士。
至于这个图斥赫,连名字都没怎么让人记住,不过是其中之一。
打那以后,真定赵家在鲜卑人的地盘上通行无阻,直到檀石槐统一草原。
图斥赫又惊又怒,不给赵银龙等人任何机会。
远处的赵念真,听见了父亲的声音:“图斥赫,你这个孬种,连出战的勇气都没有吗?”
“这些人都是你的族人,你连他们的命都不要,全部射死在这里?”
“图斥赫,你记住了,我赵银龙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赵孟大哥会为我们报仇的。”
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听见那些熟悉的惨叫声,赵念真再也忍不住哭了。
父亲说,好男儿流血不流泪,对不起,父亲,今后我再也不流泪。
但是,今天,让真儿痛痛快快为你们哭一次。
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声音,只有鲜卑人的欢呼声。
“你们上前去,把所有汉人的头割下来,我们带着到王那里去领赏!”图斥赫的声音这次传得很清晰。
这些年和鲜卑人打交道,赵念真的鲜卑话比父亲还要好,听得清清楚楚。
不,不能让他们糟蹋父亲的身体。
他从怀里取出火石,一下,两下,手有些颤抖。
终于,点着了枯草,发出轰的一声。
火借风势,直扑向父亲所在的地方,浓烟滚滚。
赵念真头也不回,向南狂奔。(未完待续。)
第五章舅父丁原
泰山郡,以郡内有泰山而命名,在西汉武帝时设立此郡。
下有南城县,为孔子弟子曾子故乡,县内之民风彪悍,并没有因为临近就是儒家孔圣发源地而受到多少熏陶。
却说县里有丁原,字建阳。此人出身贫寒卑微,读书不多,但年少的时候就有做官的才能。后为南县吏,当有贼寇来犯时,都会身先士卒,冲出追寇。
近年来,由于苛捐杂税越来越重,不少农民抛却土地而成为山贼,盗匪日甚。
县内之人患山匪猖獗,忆起昔日丁建阳,遂凑足资金交给朝廷,让其当上县尉。
八月十五是孔庙祭奠孔圣的日子,丁原作为南城县尉,护送县中世家豪族观礼。
谁知到了目的地,有孔家孔融使人拦住,问其是否有妹妹嫁到真定赵家。
此前赵云在公开场合曾说过“吾舅父南城丁建阳”之语,虽为从妹家之子,丁原也是欣然应允,认为同为士子,孔家有所礼遇。
不曾想自那以后,泰山郡同僚多般排挤,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此日刚到县衙,发现一个个看着自己的眼神和往日有了很大的不同。
丁原也不以为意,只要还有山贼肆虐,南城县暂时还离不开自己这个县尉。
屁股还未落座,人报县令王谦来拜。
说起此人,丁原心中是五味杂陈,其他县之人奚落我也罢,排挤我也罢,你我一起在南城为官,居然也跟着起哄为何意?
有心不见,反正县尉在一个县里和县令足以平起平坐,那王谦却已进县尉衙门。
“建阳兄,恭喜恭喜!”王县令前几日阴沉的脸色和今日有了天壤之别,满面和煦。
喜从何来?丁原心里纳闷,抱拳回礼:“同喜同喜!”
前几日曾剿灭县内一股比较大的山贼。难道朝廷竟然因为此事嘉奖?
“敢问建阳兄何日赴任?”王谦心里甭提有多别扭,眼看按照孔家人的指示,自己也极尽挖苦之能事,却传来此人晋升的消息。
“来日???”丁原幡然醒悟。讶然问道:“之谦兄,你我同僚一场,何苦做小儿之态?”
在他看来,肯定是县令和其他人一起发力,让自己明升暗降。到郡城之内任个闲职。
“建阳兄何出此言?”王谦到任以来,两人一直相安无事。
也是泰山郡内传来孔家人对真定赵家不满意,丁家是赵家的姻亲,自然在泰山受到打压。
人家棋高一着,打通上层,不在这里和你们玩儿了,直接高升而去。
“吾从妹赵丁氏,虽与原祖上相隔不近。”丁原忍住怒气:“然则,其未出嫁时,为我丁家人。赵家赵孟,为我丁家女婿!”
“原不知孔文举先生和吾妹夫有何心结,然吾不惧!若之谦兄无他事,原将处理公务,恕不奉陪!”
“建阳兄,你不知晓?”王谦才明白原来自己是摆了个大乌龙:“公函至我县,言及兄有勇有谋,朝廷升兄为并州刺史。”
并州?刺史?丁原站在案前发呆,丁家人近些年由于有县尉照顾,家境越来越顺。
家主听说他在县里的遭遇。说要凑钱到朝廷打点一番,干脆换个地方任职。
可这仅仅在商议阶段,还未曾实施呢,咋突然之间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是了。真定赵家,唯有赵家才会给自己使力,区区几百万金对赵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当下,县尉里的县吏才把文书交与丁原,让他看到了上面果然就是自己的调令。不由百感交集。
赶到真定的时候,才知道竟然三兄弟一起结婚,可丁原这些年来虽然当着县尉,却也没有多少余钱,根本就不好意思上门随礼。
直到九月十一,他料定赵家人客逐渐散去,才从一个有些破旧的旅馆里搬出,前往赵家。
门子听说竟然是丁夫人的从兄,飞奔去报信。
赵孟得知,赶紧开中门迎接,并没有因为大舅子颇为寒酸有丝毫怠慢。
“大兄,前日里你外甥大喜之日,为何不赶来?”赵丁氏一见面就不住埋怨。
至于家主赵孟,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人素未谋面,当年娶走丁氏也是机缘巧合。
这边丁原看见赵雨和赵竹两个粉妆玉砌的儿女,一时间又着了慌,竟然没给外甥和外甥女带礼物。
此时,恰好赵云从燕赵书院回来,拉着两位媳妇一起到父母处蹭饭。
他自感来年就要赴京,既然受封鸿都门学博士,不可能一直都在真定呆着。
此去不知何日才能再与父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