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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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灵帝本来在欣赏,说到自己的皇后,当然不允许继续下去。
“诸位,陛下今日让我等议议出兵之事。”司徒袁隗适时插话进来:“太尉刘宽大人,本为皇室宗亲,老臣以为可总领此事。”
说完,他朝灵帝揖了一揖,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司空袁逢从来都是在最后总结陈词的,此刻不由为其弟点赞,一句话就把刘宽给排除。
他专门说了皇室宗亲,会让皇帝更加警惕。去打战败了还好说,要是胜了,那就是功高震主,灵帝准备如何封他?
老狐狸!许戫心里暗骂一句,却不得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太尉大人当居京师,协调各方面,不宜亲征。”
“温以为可委派何大人为帅,”张温丢了个烫手山芋出来:“其本为陛下姻亲,现居河南尹,诸多人不服,不如趁此良机一展所学。”
一众大臣不由啼笑皆非,你让一个卖肉的去带兵打仗?是不是太儿戏了?
何进本人无所觉,还在那里沾沾自喜,老牌世家又如何?皇帝一表态老小子你就服软了吧。等我打败鲜卑回来,也把南阳人拢一拢。
在朝廷里,乡党谁不为自己的同乡说话?就你个老小子,还和老子作对。
“陛下,不知我等打鲜卑,当大打抑或小打?”刘宽这个太尉不是吃素的。
“爱卿可为朕解惑?”灵帝一愣,他真还没想过这问题:“何为大打。何为小打?”
“大打,举全国之力,对鲜卑灭族。”刘宽侃侃而谈:“我大汉拥有四海,十三州民众知陛下与鲜卑死战。定然欢呼雀跃。”
“小打就简单了,他们每年在秋冬与初冬之时,悍然南下,杀我汉民,抢我粮食。我等亦可以牙还牙。派几支队伍袭扰。”
“在鲜卑与我大汉边境,大小部落统统灭掉,可让檀石槐有畏惧之心。”
“爱卿,大打一不小心就会重现暴秦之事,不妥。”灵帝摇摇头:“小打即便朝廷不出兵,边疆之地军民时常也相互冲杀,亦不妥。”
“何不取乎其中?先委派一两路人马,既然在东部鲜卑发生,当猛攻东部。”
“若军队进展顺利,可加派士卒。继续深入草原,对东部鲜卑犁庭扫穴。”
灵帝越说越兴奋,好像他很懂打仗一样。
其实,怎是刘宽不懂?他只不过找个由头,拍马屁于无形之中,让皇帝自己来发挥。
能当上太尉的,哪有一个不是厉害人物?他逐渐在收敛自己的锋芒,刚才袁隗那句话给他敲了个警钟,皇帝已经在怀疑自己。
事实上,没有今天的廷议。自己年岁已大,也要找个借口犯错,总比皇帝抄家灭族的好。
“陛下英明,”刘宽重重地施了一礼:“老臣年岁已高。思虑不周。”
“哈哈,”刘宏悠然自得:“既然众卿无异议,当派何人为帅?”
“陛下,大前年出征鲜卑之时,可曾有帅?”御史刘陶发出了不和谐音。
身为宗室,他也要为刘家的江山社稷考虑。若进展顺利,此次将领必然功高,说威胁皇帝的统治也不为过。
有史以来,异族都在和汉人进行拉锯战,累剿不灭,在灵帝手里能一举建功,天下人莫不感恩戴德。
反正御史这位子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作为宗室,考虑的首先就是自家江山保证继续姓刘。
不过刘陶同志的情商也委实低了些,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前年本身就是皇帝自身脑袋一热派出了三路大军。
要是其他人提出的试试看?谁知道有多少人头落地,那么大的失败不过贬了几个人而已。
眼看皇帝的脸色都变了,袁逢赶紧插言:“皇上,也不必委派一人为帅,护鲜卑校尉空缺已久,何不设立?”
“当然,将士们远在幽州,应使一人为监军,随时传达皇上的旨意。”
尼玛,难怪此人能当上司空,在揣摩上意方面,满朝文武无出其右。
肉戏总算来了,一个个顿时聚精会神,都暗自警惕别人,想让自己派系的人上位。
“尚书卢植可当此任,”许戫也不顾别人的眼光,振振有词:“子干在九江太守任上,剿灭蛮族叛乱。”
“后庐江郡蛮人反叛,也是他上任之后,迅速平定。”
“许大人是否没搞清楚一个事实?”乐松跳了出来:“卢尚书为上两千石官员,护鲜卑校尉,不过比两千石!”
对杨赐那人,他还耿耿于怀,那一系的人,他都要反驳。
至于一旁起先在做梦的何进,不过是张温的玩笑话而已,谁还会考虑到他?
打仗就是要死人的,真要让他去带兵,还是直接投降算了吧。
“操有一人可当此任,”曹操此刻终于不想继续沉寂:“袁绍袁本初,弱冠之龄为濮阳长,事母至孝,丁忧六年,尔来已十余年。”
大汉朝本身就注重孝道,做官的起步必须有孝廉称谓,皇帝去世后的谥号里,必加一个孝字,可见对孝道有多看重。
其他人倒也罢了,此人是袁逢和袁隗的侄儿,那可是袁家啊。
灵帝对他们两兄弟同时当上三公都有些忌惮,如何还敢让袁绍去领军?
“不知众卿还有否其他人选?”他沉声道:“可知战事乃国之大事,不可不谨慎之。”
得,皇帝一下子就宣判了袁绍不能去,看来又得找其他人。
每一个家族都患得患失,既想自家人被选上,又担心吃了败仗该如何?
皇帝的架势,对世家不感冒,大前年的败军之将,全部削职为民,可世家呢?一不小心被灭族都有可能。
时耶运耶命耶,袁逢袁隗看到皇帝已经把调子定好,看来本初真没可能了。
“诸位,何不选新任侯爷赵孟?”杨赐似笑非笑:“真定赵家别看是商贾世家,可赵家以武立族,从南越王以来莫不如是。”
“再者,赵侯乃此次杀胡令发起人,舍赵侯其谁?”
一石激起千层浪。(未完待续。)
PS: 前文出现了一个错误,此刻的卢植已经入朝,不再是九江太守,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巫山致歉,反正哥们儿不是写的真实历史。_
第二十九章监军蹇硕
“杨大人!”张温出离愤怒了:“刚才陛下也说过,战争不是儿戏,国之大事。”
“本初公子没有经历过战事,赵孟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徒,狗苟蝇营,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海量资财,一样没有打过仗。”
什么?殿里顿时鸦雀无声,因为他的话实在太震撼了点。
要是在皇帝敕封以前,他怎么说都没关系。可如今木已成舟,传讯天下,真定赵家一门双侯,岂容你一个大司农在那里叽叽歪歪?
“阿父,”刘宏叹了口气:“你来告诉众卿,赵家究竟是什么样的家族。”
他不是在为赵孟和其身后的赵家辩护,而是想为商贾辩护。要知道,在宫里,皇帝最大的乐趣,就是做生意。
刘宏经常把自己搜刮来的金银财宝拿出来,在宫里开集市,自己厮混期间。
当然,不少宦官、宫女贪墨了大多数的东西,他也没查看过,每日自得其乐。
要是他心里面对商贾之人看不起,根本就不可能选取一位屠户出身的何氏当皇后。
“是,皇上!”张让阴测测的声音冒了出来。
在上朝的时候,这些宦官很守规矩,除非是皇帝要让他们说话,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闭口无言,让皇帝觉得他们不管事。
“诸位大人,很多人都非常奇怪,皇上为何凭造纸术与印刷术就分封赵家一门双侯。”
“本官这里有一些东西念出来,让大家来评判下。”
“赵孟,战国时赵国王室后裔,南越王赵佗直系族人。”
“赵国灭亡以后,赵家人即便不再是王室身份,对异族的战争中,历次争先。”
“可能大家印象深刻的是我汉初的凉州赵充国将军,那也是真定赵家人的一支。”
“赵家族人,特别是每一任家主,都须在军队服役。从普通士卒到伍长、什长、百人将、曲长,曲长以下不得当选。”
“如今凉州赵融等人,俱为一时俊杰。真定赵家赵子龙,文才满天下。他的两位老丈人就不用说了,自然是十分中意他的。”
“马大人,你对赵云印象如何?”
这一句话是神来之笔,本来犹如隐形人一样的张让,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肯定是日常生活中与皇帝经常讨论过。
“子龙?”马日磾苦笑着摇摇头:“在他这样的年纪,能开创一种新的诗体,一种新的字体,吾辈不如也,且皆为精品,比吾等不遑多让。”
“张大人,你听见了吗?那是赵侯他二儿子的文才。可是诸位大人,你们只晓得他迤逦南行,却没想到赵云一路上的艰辛。”
“伏牛山中,灭掉过山风山贼。江水里。毒龙岛、彭蠡泽水匪灰飞烟灭。”
“连南阳一代武人之冠黄忠黄汉升,都甘愿牵马坠蹬,跟随北行。皇上,奴婢所掌握的就这么多。”
要是赵云在这里,他一定会惊骇莫名,皇家的密探系统,简直是无孔不入,连自己认为很隐秘的事情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一众大臣更是静若寒蝉,皇帝的探子网络好强大,今后还是收敛点儿好。
“张爱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刘宏目光阴冷,声音低沉。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赵家一直活跃在北方边境,世代都在为国家打仗。
一看鲜卑人辱我汉人。拍案而起,朝廷没有动静,直接发布杀胡令。
“微臣知罪!”张温要是还继续往前顶,那他就不知死活了。
连对赵云有意见的乐松,看到皇帝与宦官集团的态度,早就偃旗息鼓。
“没有意见那就定下吧。别让有志之士寒心。”刘宏也不会随意处置大臣。
相反,他不乐意见到下面的臣子之间一团和睦,那时候就该他考虑自己还能不能坐稳位子。
在汉家天下的几百年中,权臣更换皇帝,又不是一次两次。
“陛下,赵侯爷是老臣的亲家,他的本事微臣放心。”袁隗的心思又活络了:“不知何人去监军,曲长与护鲜卑校尉还是有区别,需人提点。”
蔡邕编著的《独断》说到:“陛下者,陛阶也,所由升堂也。天子必有近臣执兵陈于陛侧以戒不虞。”
“谓之陛下者,群臣与天子言,不敢指斥天子,故呼在陛下者而告之,因卑达尊之意也。”
说明在天子御下有执兵器的近臣立在台阶两侧戒备,而大臣直接与天子对话被视为是一种不敬的行为。
当大臣要向天子上奏时,必须先通过台阶下的近臣转告,称此为“陛下”。涵意就是指“通过御前的近侍向天子进言,以表示尊敬。”
司马迁编著的《史记?秦始皇本纪》提到:“今陛下兴义兵,诛残贼,平定天下,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自上古以来未尝有,五帝所不及。”
本纪中使用陛下做为秦始皇的代词,故自秦汉以后,“陛下”也就演变成对皇帝的敬称。
皇上在古代中国、越南是对君主的一种敬称,主要作为对皇帝的第三人称。直呼皇上的第二人称,则在后世的清朝才流行。
哎哟我去,一些心思玲珑的马上就想到了,老家伙刚才儿子当护鲜卑校尉被否决了,现在还想让袁绍去当监军?
灵帝如何能答应?万一校尉、监军沆瀣一气,都是那一系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诸位卿家,”他把控着节奏:“既然袁爱卿说赵侯爷不一定能适应护鲜卑校尉,监军必然要懂军务,可有啥人推荐?”
得,袁隗心里凉了半截,哪怕袁绍过继给了死去的大哥,叫自己三叔,那可是亲儿子啊,小七还小,袁术又不能指望帮衬着自己这一房。
一时间,他悲从中来,连大家在说什么都没有注意。
见皇帝给袁绍判了死刑,其他人如何敢出头?难免会招人怨恨,即便自己推荐上去的人和袁家没有利益冲突也一样。
“陛下,奴婢倒有一人,不过他只是在宫中掌握军务。”张让适时站了出来。
“噢?”刘宏笑意满满:“阿父,宫中的军队,是我大汉最精锐的士卒。能在宫中管理好,一个监军也是手到擒来。”
张让自然不是自己做主,他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奴婢推荐黄门蹇硕,身在宫中,时刻勤练武艺,深得将士喜爱。”
皇帝与蹇硕那点龌龊,他心知肚明。
大殿再次陷入沉默。(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战争不是儿戏
蹇硕以前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黄门,哪怕宫中有的人知道某天灵帝看上了他,也不以为意,反正皇帝喜欢的男宠又不止一个。
其实历朝历代,不少皇帝整天面对宫里的莺莺燕燕,难免也会腻烦,就会换换口味,喜欢男人,灵帝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真是十年黄门无人问,一朝闻名天下知。杀胡令这么大的事情,他作为监军参与进来,很快以想象不到的速度传播开去。
可能最郁闷的要数曹操,因为熹平三年二十岁的曹操被任命为雒阳北部尉。
他一到职,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
曹操任雒阳北部尉时,雒阳王公贵族横行霸道,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当时汉朝有夜禁令:晚上三更后任何人不得在街上行走。
蹇图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于是,“京师敛迹,无敢犯者”。
一方面,曹操出于正直刚毅的支使,真心想用严刑峻法管理好雒阳的治安。
另一方面,人们知道曹腾、曹嵩,谁认识曹操啊?他想借此一举扬名。
也不得不说,当时的曹操思想还不成熟,不知得罪权贵的利害。他本身就出自曹家,曹腾当年也是宦官,曹家本身就与宦官集团联系紧密。
曾经的蹇硕,大家听说之后,只是淡淡的哦一声,暗地里真对曹操翘起大拇指,真正铁面无私,连宦官的人也敢得罪。
可如今大不一样,蹇图是谁?那是蹇硕的叔叔,可现在没了,被曹操给打死了。
父亲曹嵩回老家以后,他尽管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内心里特别想参与。
打胡人啊,只要是稍微有良知的男儿,都想着做冠军侯封狼居胥,现在的曹操才二十六岁。热血未冷,对汉庭忠诚,更想扬名。
尼玛,连赵家一个黄口小儿都名满天下,我曹家本身就位于雒阳。条件比他要好上不少,至今怎么人们记得的就是当年打死蹇图的事情?
想捧袁绍上位,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和袁本初关系不错,也能在里面去分一杯羹。
有些人想看热闹,反正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可不管是蹇硕还是曹操,都没有任何异动。
在蹇硕离开雒阳的时候,灵帝率领文武百官,亲自送到城门口,曹操赫然在列。
可有皇帝和各位重臣。谁会注意你一个小小的议郎?
廷议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真定赵家,在别人还不知道的时候,赵府门前突然出现了几面硕大的旗帜,上面是护鲜卑校尉赵。
一个侯爷真心算不了啥,大汉如今王国遍地,真定还是常山王的地盘。
一个郡尉也不算啥,天下这么多郡,到了郡城,太守和郡尉的官衔迅速拉开。名义上,郡尉是太守或国相的属官。
可能也只有张扬那种龙套,竟然被一个名不经传的杨丑给杀掉,其余的郡尉真还不会造次。当初的汝南郡尉杜春在赵谦面前真还不敢蹦跶。
然则,护鲜卑校尉,那可是实打实的两千石官员,全国都没几个,还有护匈奴校尉、护羌校尉等为数不多的几个校尉。
入朝则可以升任卫尉,再进一步。就是三公之一的太尉。
赵家始终是常山一带的风向标,旗帜一挂出去,零零星星从全国各地赶来的义士欢呼雀跃,这下,爷们儿也是有跟脚的人了。
朝廷要出兵,今后我们的出身就是护鲜卑校尉赵孟手下,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