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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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泰山军来说,最重要的是灭火以及收拢俘虏。
袭营的时候,袭营者唯恐火势不够大,但战胜后,他们必须得想办法保存物资。纵横北海的管亥军还是很有货的,有金银钱财,更多的是粮食。
乱世中,没有什么比粮食更重要,多一分粮食,就能多让一个人活下去。
收拢了一定数量的俘虏后,泰山军就一直在灭火,到城内军民随孔融出城的时候,火势才差不多彻底熄灭。
都昌军民都被惨烈的战场震慑住了,但孔融却没停步,他不会打仗,但养气功夫还是很不错的,这点小场面吓不倒他。他带着几个胆大的幕僚和部将,往泰山军战旗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看到国相大人的从容举止,百姓们又是一阵低声赞叹。
泰山军早就注意到城内的动静了,见孔融仪表不凡,气度雍容,他们也没留难,就那么放孔融过去了。
说实在的,见识过昨夜的战斗,他们也不认为谁能暗算得了自家的主将,太史将军不打别人,被打那方就可以偷着乐了。
有人过去搅搅局也好,免得太史将军真的跟人打起来,自己人内讧,可不是什么好路数……
第一八五章运气惹的祸
太史慈很郁闷。
凭良心说,他绝对不是因为某人的抢功行为而不服气。
管亥确实从自己枪下溜了,别人不出手,自己追上的希望也比较渺茫。
当然,那个叫徐福的笑面虎如果不是存心争功,而是早点出手拦截,贼酋最终会落在谁的手上,还很难说。
太史子义是个大度的人,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跟那么个无聊之人计较。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差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还能让人给溜了!
如果那个管亥下决心逃跑的再早点或晚点,他都逃不出自己的手心。逃早了,自己还留着力呢,手戟加投枪,对方绝对跑不出三十步!逃晚了,没那些杂兵碍手碍脚,自己这身武艺还拿不下一个贼酋?
所以说,那个贼酋不是一般的会挑时机。
运气糟糕,也是神仙都挡不住,从不犯错的白马义从居然也出错了。白马义从的打法,就是一沾即走,边跑边打,可那几个义从居然勒住马,再放箭!
没错,这样准头是增加了,可他们也太小瞧一流武将的爆发力和耐力了吧?别说他们手里的只是骑弓,就算换成强弩,以管亥的身手,一样有办法对付。
实际上,要不是自己追在后面,管亥急于逃命,他原可以毫发无损的解决几名义从。
一个疏忽不要紧,但几个失误加起来,就演变成煮熟的鸭子飞走这种倒霉事了。换成谁,遇到这种坏运气,也会郁闷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
自己运气糟也就算了,反正有得遇明主的喜悦在先,这点小事忍忍也就过去了。可人就是不能有对比,否则好事都会变成坏事,坏事会变成啥样。就不用说了……
徐福,这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无名小辈,运气好的简直突破天际了!
他加入泰山军的时间,比自己只早那么一点点,他是在泰山军东行的路上,报名投效的。得到君侯接见,并加以任用,要推延到一个多月之前。
他只是个斥候。嗯,或者说是队率?他手下有一个兵……
他是颍川人,他那个兵也是外来的,在青州也是人生地不熟。按照常理,以他这种情况,一个月的时间,能在这个混乱之地保住命,就已经很成功了,要是顺便还能熟悉地势,探听出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情报。应该就算是很优秀的斥候了。
可是,你看看这徐福干了什么?
山川地势?他已是了然于胸!虽然只是齐郡和北海。这些他曾经到过的地方,但这已经很夸张了。
反正太史慈扪心自问,自己肯定没有这种本事,他也没听说过谁有这种能耐,除非是无所不能的君侯……
情报?据那个叫沐汪,也就是徐福手下唯一的兵卒的说法,他们本来是个三人组。另外一个人回去送信了。一共就三个人,还分出一个送信的,这情报显然不是无关痛痒的大路货。
这还不算。他们还截杀了两队张饶的信使,从口供中分析出,自己要来突袭都昌……
然后?然后就是徐福的个人秀了。
大军未至,他便潜入敌营,到处放火,搞得贼军疑神疑鬼,鸡犬不宁;大军将至,他派遣唯一的手下给大军引路,指明连营布置,破绽所在,何处囤积辎重,需要尽量回避;突袭开始,他在营里到处乱嚷嚷,散布流言,搅乱军心;突袭将尽,他直接伏击了落荒而逃的贼酋管亥,生擒之……
苍天啊!
太史慈无语望天,老天可以眷顾某人,但也不能眷顾到这种程度吧?他跟自己一样出身寒门,受到的任用比自己还差,最重要的,他又不是君侯,咋就能随随便便立下这许多功劳呢?
太史慈不是嫉贤妒能的人,他承认徐福有本领,有魄力,洞察力也十分优秀。然而,能将每一项工作都完成的这么完美,肯定不仅仅是能力的问题,运气也是重要因素。
别的不说,单说管亥,这个贼头好死不死的怎么就奔着徐福所在的方向去了呢?在那之前,自己还用投枪重创了他,不然以此人的身手,未必那么容易就范……
所以,太史慈怎么看这个同袍,怎么不顺眼,哪怕对方没表现出什么居功自傲的架子,脸上一直挂着洒脱笑容,谦和而阳光,自信而从容。
反正,就是很讨厌。
尤其是此人还一直跟自己作对,所以,对方表现得越出色,太史慈就觉得对方越讨厌,这跟嫉贤妒能无关,就是一种发自本能的厌恶。
“子义将军,古语有云:杀俘不祥,何况贼军之中又不都是贼寇,很多都是刚刚被挟裹进来的百姓,你又何苦执意尽数杀之?”
“脚生在他们身上,蛾贼的刀又没有一直架在他们脖子上,有机会干嘛不跑?还是有心从贼,青州现在这般残破,还不就是他们祸害的?放了他们,让他们继续做贼吗?”太史慈不耐烦的挥挥手。
要不说这个徐福讨厌呢?自己明明就是在无忌和疯子讨论如何处理俘虏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结果就被这人盯上了,引经据典的跟自己辩驳。
杀不杀俘虏,很重要吗?这个家伙难道看不出自己的心情不好,只是无心之言吗?哼,他肯定是想借机给自己难堪,免得自己跟他争功,这叫先下手为强!
太史慈暗自磨了磨牙。
“子义将军此言差矣!”
徐庶敛起笑容,郑重其事的说道:“别说被挟裹进来的良家百姓,就算一开始揭竿而起的那些人,心里想的,也不过是拼条活路罢了,除了少数疯子之外,青州有几个黄巾将校真的想要做皇帝?就算想了,他们能说得清做皇帝是怎么回事吗?”
太史慈一阵心烦意乱,他正烦着呢,哪有空理会蛾贼为什么造反。想不想做皇帝啊?
“皇甫义真、朱公伟、卢子干,都是闻名天下的名士,也是大汉朝首屈一指的名将,他们平黄巾的时候,还不是一样逮住就杀了?不杀留着干嘛?花费粮食养他们,等着他们再次做贼吗?”
太史慈的脾气也上来了,本来杀不杀俘这种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喜欢跟强敌对战,享受胜利,对杀手无寸铁的俘虏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既然这个徐福不依不饶,那自己也不能示弱!
输阵不输人,战死也要脸朝前,这才是好男儿的作风!
“名满天下又如何?当朝名将又如何?为将者若心中没有仁慈,顶多也就是个屠夫罢了!”
徐庶的神色愈发严肃了,他毫不客气的评价道:“皇甫义真坑杀黄巾毫不手软,面对祸乱社稷的国贼。却屈身相从。这是顾全大局?不,分明就是欺软怕硬!正因为他心中没有仁念。所以才是非混淆,搞不清楚什么才是大局!”
太史慈怒极反笑:“徐福,你一个寒门出身的斥候头目,就算运气好,立了些功劳,也不至于这般狂妄吧?连皇甫将军这样的名将都不放在眼里?你只是生擒了管亥这个无名小贼,皇甫将军可是将张角三兄弟一锅端了的。你要批评他,先拿出相应的功劳再说罢。”
“判断是非需要名声和功绩?这是那些沽名钓誉的名士才会做的事,怎么子义将军你也怎么说?福闻子义将军当年急公好义。得罪州家,因而避祸辽东,怎地也说出这等话来?”
徐庶的反驳极为有力,太史慈最初扬名,不是因为他的武勇,而是他做事的果敢大胆。
东莱郡是青州最东边的一个郡,三面环海,在海侵之灾中受灾极重,因为抚恤等问题,郡守和刺史常有冲突。官大一级压死人,东莱郡自然拗不过刺史府的大腿,屡屡吃亏受挫。
后来郡守第学乖了,上奏章前,先派个人在洛阳有司门外盯着,要是青州刺史的使者先进去了,他第干脆就不递奏章,免得自取其辱了。
这差事不是啥好差事,办成了没多少功劳,办砸了却是大麻烦,谁都不愿意去,结果太史慈自告奋勇的站出来了。
他到了洛阳,守在公门外,等青州使者到了,他上去假意套近乎,骗那第个使者取出奏章后,给对方来了个一刀两断。
第毁了奏章,那个州吏当然不肯罢休,太史慈并不动强,而是扯着对方到角落里,忽悠对方跟他一起逃亡。他的理由是,自己做事确实冲动了,但第对方随便将奏章拿出来给外人看,也是有责任的,与其一起受罚,不如一起逃跑。
州吏信了,跑了。
太史慈却一转身回了东莱,让郡守快第马加鞭送上奏章,结果破天荒的打赢了这场官司。
这件事让太史慈扬了名,但却没落下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得罪了州家,郡守又不肯保他,最终只能远遁辽东。
不过,从件事当中可以看出,太史慈骨子里就是个藐视权威的人。现在太史慈拿名士权威什么的压人,纯属自相矛盾。
太史慈哪料到,徐庶准备的如此充分,早知道发个牢骚也能惹出这么多麻烦,他说什么也不会多那句嘴。现在被人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他有点混乱了。
“我泰山军之所以战无不胜,名闻天下,全系君侯一人之身!君侯心存仁念,在河东导白波向善,止息兵戈,活人无数,这才是大仁大义的古之名将之风,皇甫义真、卢子干不过早生了几十年,若不然,有君侯在,焉有他们成名的余地?”
太史慈哑了火,徐庶的情绪却愈发激昂了。
他慷慨陈词道:“如今君侯受天子之名,牧守青州,征讨不臣,是青州的福音,也是天下的福音。他要平乱,同时也要牧民!民在何处?”他向周围一挥手,“在这里!若是将其统统杀光,君侯牧民青州,不就成了空话了吗?”
“真是无聊至极!”太史慈怒了,有道理就可以抓住自己话柄穷追猛打吗?
“既然你能生擒管亥,也是个有本领的,咱们刀枪上见高低便了,休要在此卖嘴!”他再也按耐不住,冲上前就想揪对方脖领子痛打。
第一八六章俊杰何其多
徐庶发现自己做事有点欠考虑,没考虑到主将太史慈的性格和情绪。
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主将,做事很大胆,也很有计谋,但他虑事却不长远。拿对方那件成名往事来说,那不是无谋之举,而是很有策略,很见智谋的作为,但很显然,对方并没有仔细考虑过最终的后果,最后只能舍家逃亡。
说白了,太史慈不笨,很聪明,但他做事却只顾一时痛快。
自己说的那些大道理,对方显然都懂,也认可,但认可道理,并不代表认可说道理的人。
由于种种阴差阳错,自己已经成了对方的眼中钉,然后自己还一直唱反调,结果,把对方给惹毛了。
唉,都是不成熟,虑事不周惹的祸啊!
徐庶心中暗叹,手脚上的动作却非常利落,这个时候慢不得,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的。
他身体向后退了半步,微微一旋身,轻轻巧巧的脱出了太史慈的掌风笼罩。
“能领教子义将军的武艺,当然是好。”他双拳平举于胸,看上去是在施礼,实际上却是将太史慈继续抓过来的手臂格开,“不过现在军机尚未商定,孔北海诸位又远迎出城,将军是不是应该先办正事啊?”
徐庶很狡猾,他试图转移视线。
但凡见过太史慈昨夜发威的景象之人,只要脑子没病,就不会想着跟他过招。徐庶自忖武艺还过得去,但跟太史慈这种猛人打?多少条命也不够啊!
“哼!”太史慈刚才光顾发火了,没注意到周围动静,闻言转头看看,见是孔融,他也只能冷哼一声,悻悻的停了手。
对孔融,他还是很尊敬的,不管怎么说,对方在自己离家的时候。帮忙照顾母亲,是个仁厚之人。
另外,徐庶的身手也比他预计的要高,对方进退之间步伐轻灵,身形飘忽。不动兵器的话。十个八个回合很难拿下对方。动兵器就是拼命了,太史慈还没失去理智,自然不会同室操戈。
“文举公安好。”
“好说,好说。”孔融等人到场已经有一会儿了。不过却一直没出声,不是没找到插话的空隙,只是太过震惊,无法开口而已。
太史慈出现在这里,并成为了泰山精骑的主帅。就已经很让人意外了。一个只在东莱薄有名声的年轻人,从求援的信使,摇身一变成了统兵一方的大将,从古至今,就没听说过有这种先例。
这件事孔融还可以理解,毕竟鹏举贤弟的魄力非同寻常,因人制宜的眼光也是犀利无比,如果不是他突发奇想,谁能想到虎牢关之战中。会有祢正平的一席之地呢?就凭他那张臭嘴?
太史慈的武艺确实很高,否则也没本事两度进出管亥的连营,两月间,奔波往返渤海,泰山。北海数地。王羽慧眼识英才,又有魄力,任用为将也不稀奇。
以此子的武艺,胜过管亥同样也不足为奇。
孔融心中略有几分遗憾。但更多的却是欣慰,毕竟是他先发现并任用此子的。世人皆知。被王鹏举看重的人,都是上将之选,自己多少也能落得个有先见之明之类的评价,至于其他……
虽然偶尔会犯糊涂,但基本上,孔融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没有争雄天下的志向,自然也不会因为错过招揽上将机会这种事而感到懊恼。
反倒是因为太史慈的关系,他和王羽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了一些,总体而言,就是件好事。
然而,等他想通此节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另一个令人惊秫的消息砸晕了。
生擒管亥的,居然不是太史慈,而是那个跟太史慈据理力争的少年!
那可是管亥!
这种事可能吗?
孔融也罢,北海的名士和将校们也罢,初听之际,都觉得难以置信。这少年又不是王鹏举,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可是,地上那个被捆着扔在一边,动也不动,生死不知,也没人理会的,不是纵横北海,斩将夺旗所向披靡的管亥又是哪个?
尽管此人头上身上都是血,狼狈不堪,完全没有当日纵横无敌的威风劲,但他给北海众人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又哪里会认不出?
随着争吵的升级,令人震惊的消息如海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向北海众人袭来。
生擒管亥的是个少年,这个少年只是个斥候……好吧,他不是一个人,应该算是个斥候队长……
徐庶身份的升级,并不能消除北海人的震撼与挫败感。
泰山军中,到底有多少英雄啊!
一个小小的斥候队长,就能生擒管亥这种恐怖的大魔头?那死在管亥倒下的几名北海武将又算是什么?在朱虚城门围攻管亥,试图夺回城门的控制权,被对方杀得血流成河的郡兵又算是什么?
泰山军,太让人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