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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帝业缭绕-第139章

小说: 帝业缭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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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手里的羊皮卷?是燕国和姜国吗?宁国在那里?”  “据说是在云辰手里。”聂星痕从御座上起身,双手撑着桌案,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不过不要紧,一个宁国就够他受了。虽然我猜不透他为何要搅乱宁国,但眼下我得谢谢他拖了宁王的后腿。”  “那您这次是打算向姜国开战?”  “不,我要和姜王谈判,力争两国兵不血刃。”  “这么快?”明尘远是真的惊讶了。  聂星痕勾唇:“早点做了皇帝,微浓才好做皇后。”

第280章:身份更迭(八)33500票加更

“你真的要去姜国?”微浓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反对。她原本大好的胃口,才刚吃几口菜,便被这消息闹得没了食欲。  “这一趟我非去不可,”聂星痕见她碗中空空如也,便夹了一筷子菜给她,笑道,“此事谁去也谈不成,只有我去才行。”  “可是……太危险了!”微浓忧心忡忡。  “又不是没去过,”聂星痕泰然自若,“以前局势多乱,我还不是一走半年?如今姜王是我的人,更没什么可怕的。”  “那不一样,从前你是带兵去,这次是和谈!”微浓忙问:“你打算带多少人马?”  聂星痕沉吟片刻,报了个数:“五千吧。”  “五千?”微浓失态惊呼:“这么少?你疯了?”  “我又不是去打仗,总要先摆出诚意才行。若是带个七八万兵马,你让姜人怎么想?”聂星痕用筷子敲了敲碗碟:“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先吃饭再说!”  可微浓哪里还吃得下去?勉强夹了几筷子菜,在碗里捣过来捣过去,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还是聂星痕逼着她吃了清炖蟹粉狮子头和两块花糕,又喝了一碗野菌汤。  饭后,两人去御花园散步,微浓又提起此事:“我听明尘……不,是镇国侯说,聂星逸已经耐不住了……这等时候你还要出去,岂不是让他钻了空子?”  “不是还有你在吗?”聂星痕双手负在身后,对她自信满满:“从前在燕王宫,你一个人便能将他与赫连璧月气得半死,这么多年过去了,功力应当见长才是。”  微浓听不出是夸是贬,简直哭笑不得:“恐怕你高看我了。”  聂星痕遂笑着安抚:“别担心,仲泽会留下帮衬你的。”  “他不随你一起去?”微浓更加反对他去姜国了。  “我们两个若都走了,谁来帮你对付聂星逸?”聂星痕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温言在哄一个孩子:“你放心,我还要留着命攻打宁国,还要回来娶你,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微浓眉目轻蹙:“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聂星痕当即拒绝,“我是去和谈,又不是游山玩水,你若在我身边,我只会分心。”  微浓何等敏感,一听这话的意思便道:“燕王宫有聂星逸在,难道不危险?可你宁愿把我留在宫里,也不愿带我去姜国,可见姜国更危险。”  “那不一样,”聂星痕故意装出轻松之意,“姜国毕竟不是我的地方,你若出了什么意外,我势单力薄救援不及。但你若不在我身边,我自救总是没问题的,毕竟我的身份摆在这儿。”  关于微浓是去是留,聂星痕考虑了很久。路上未知的凶险太多,微浓和他一起,他其实并不能保证她绝对安全,反而她会成为他的牵挂。而燕王宫是他的地盘,聂星逸的招数就那么多,只要他提前布好局,多找些人保护微浓,她还是很安全的。  退一万步,就算聂星逸胜了,他也不会轻易迫害微浓,毕竟她是他的心头肉,对聂星逸还有利用价值。  这般一想,他更加不为所动,故作从容:“不要想太多了,你若真担心我,就好好照顾自己,每隔半月给我写封信,好教我少些牵挂。”  聂星痕如此坚定,微浓也知多说无益,再者此行乃是军国大事,她其实无权置喙过多,只好妥协:“也好,我们相约一个暗号,以防有人在信上做手脚。”  两人便低声商量了片刻,约定初次写信把信首第十字和信末最后一个字写成相同的字,二次写信便改成信首第十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相同,以此类推……这样不仅能提防信件被偷梁换柱,更能提防中间被人增删信件。  两人商议过罢,聂星痕又道:“临走之前我会下一道旨意,把凤印交给你管……你不许拒绝。”  微浓也知自己拒绝不了,这等时刻她必须要出一份力了,于是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力保宫里不出乱子,至少不会让明丹姝和金城弄出岔子来。”  聂星痕便笑:“我知道你肚子里有坏水,只是不会轻易使坏,若是有人惹着你,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  他说出这话的第二日,便命令明丹姝将凤印移交给了微浓,并宣布在他离宫期间,后宫诸事全权交由烟岚郡主处置,若有违逆者,烟岚郡主可先斩后奏。  此言一出,关于他和微浓有私情的流言更加难以克制了,可事到如今,微浓也管不了什么流言了,她只能临危受命,替聂星痕揽下这看似平稳、实则暗藏波涛的后宫。  对于移交凤印,明丹姝自然是万般不愿,但想起自己的处境也唯有妥协。不过她很聪明,口中虽答应,暗中却一直拖延时日,想等到聂星痕走后再移交。为了不落口实,她还亲自去未央宫向微浓解释缘由:“本宫与王后联合执掌凤印,诸事繁琐账目太多,需要一月时间仔细梳理”。  从面上看这话在情在理,毕竟聂星痕当政五年以来一直是明丹姝管着后宫,日子久了,自然积压了不少琐事,还有一些呆账坏账。明丹姝需要时日善后,并无不妥之处,聂星痕摸不清女人之间的小心思,便也点头应了。  可同为女人,微浓自然晓得明丹姝的意思,她是想等聂星痕走后再移交凤印。如此一来自己没了聂星痕撑腰,势单力薄,接印之后必会处处受她掣肘,举步维艰。  不过微浓这些年游走四国耳濡目染,明丹姝的小小伎俩她早已不放在眼里,于是便大方地应了此事,甚至笑回:“那也好,让我再逍遥一个月。”  因着此事,一直等到聂星痕启程,微浓也没拿到凤印。而这期间为摄政王殿下收拾行装之事,自然便落在了仍旧执掌凤印的淑妃娘娘头上。明丹姝以此为借口去找了聂星痕好几趟,小到衣装、鞋袜、配饰,大到车辇、马匹、服侍的近臣,无不一一过问,关怀备至。  此事明丹姝得心应手,微浓也懒得操心,便随她折腾去了。与此同时,宫里也渐渐开始有人替明丹姝打抱不平,道是淑妃娘娘对摄政王忠心耿耿侍奉多年,如今却被烟岚郡主抢走了凤印,真真教人心寒。  流言这东西,往往是女人们知道得最快,男人们知道得最慢,身在底层知道得最快,身在高处知道得最慢。故而当聂星痕听到这则流言之时,已经是他临行的前一天。  当晚,他来到未央宫与微浓长谈,一进门便先是道歉:“这些日子我忙于和谈,疏于关心你,今日才听说了一些传言。让你困扰了,抱歉。”  微浓也是前几天才听说此事,不过她并不在意,遂笑:“我没有放在心上。”  聂星痕闻言无奈摇头:“你啊你,无论别人怎么说你,你都能一笑置之,唯独谣传和我有私情,你倒是介怀得很。”  微浓本想出言反驳,然仔细一想,事实好像的确如此。她唯有嘴硬回道:“谁说的?我是不屑明丹姝这种招数罢了。”  一提起明丹姝,聂星痕立即蹙眉,似有为难之意:“其实她本性不算恶毒,这些年又帮了我很多……她没有犯什么大错,我实在下不去手。”  “我明白,”微浓表示理解,“你是重情之人,应该的。”  “我就怕她为难你,”聂星痕叹气,“她一直对你不服气。”  “哦?原来是不服气?”微浓轻笑:“我以为她是嫉妒。”  事到如今聂星痕也不好解释什么,否则就会越描越黑,便索性直言:“她若真是冒犯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吧,至少留她一条命。”  微浓闻言故作讶异之色:“我是女魔头吗?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你要记住,在宫里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喊打喊杀’。”聂星痕反而整肃神色,郑重告诫。  微浓见他说得如此严重,只得点头:“好,我记下了。”  “包括对聂星逸和金城。”  “……好。”  “有事一定要与仲泽商量,千万照顾好自己。”  “你放心。”  明天就要启程去姜国,这一走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聂星痕心中很不舍得。可乱局已经开启,若不迈出这一步,四国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统一,微浓嫁他更是遥遥无期。  如今的离别,是为了日后更好的相聚;如今的奔波,是为了日后平稳安逸。聂星痕虽有万般不舍,可又必须痛下决心走这一趟,他对自己有信心,也对微浓有信心。  “明日一早还要启程,你早点回去歇着吧。”虽说这话扫兴,但微浓到底是开了口。  明日聂星痕离京,百官必然出城相送,那种场合她是不适宜露面的。所以他们彼此皆知,今晚已是最后的道别,而聂星痕也的确还有政务需要处置,此时也不得不走了。  两人默默起身,微浓亲自提着宫灯,将他送出未央宫大门,聂星痕又在宫门外与她相望良久,才转身离去。  从前,都是他看她走远;今日,终于换她目送他远去。但其实,微浓是感到欣慰的。  聂星痕此去姜国,若能不战而收服民心,必是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无论日后他能否成就帝业,此举都是燕姜百姓之福,值得后世称颂。  他们都变了,他不再冷厉嗜杀,她也不再怨恨伤痛。  春夜里月明星稀,风过无痕,过去的爱恨情仇仿佛都被一念吹散,从此只余希望。忽然之间,微浓顿悟了,比起这九州风云,比起这家国兴衰,她个人的爱恨,其实渺小得不值一提。  (卷七,完)

第281章:恩威并施(一)

聂星痕离京半个月之后,他还一直在担心微浓,直至一封信报从燕王宫送到他手里,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微浓比他想象中做得要好。  这信是晓馨写的,如今她早已成为尚宫局主事者,正五品,在后宫六局所有正六品以上的女官之中年纪最轻、前途最广,也是聂星痕最信任的女官。此次出宫之前,聂星痕特意叮嘱她照看微浓,每隔半月报送一次微浓的近况。  据晓馨信中所说,在他离开十天之后,明丹姝才去未央宫移交凤印。然后便发生了一些事……  当天明丹姝是带着宫内所有正六品以上女官去移交凤印的,而这些女官,全部出自六局二十四司。所谓“六局二十四司”,乃后宫全部女官规制,掌管宫廷的方方面面。六局分为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各局主事两人,正五品;每局下辖四司,各司分管一项事务,各有人员正六品到正九品不等。  譬如,尚宫局司记,掌宫内文簿入出;尚仪局司乐,掌宫内诸乐陈布之仪;尚服局司衣,掌宫内御服、首饰整比……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不在司内任职、直接听命于各局主事的人员若干。总而言之,六宫二十四司管辖的事务无比精细,人员繁多,职责繁杂,权势和油水也不少,内斗与攀比更是厉害。能否将六宫二十四司的事务管好,历来是执掌凤印者最大的考验。  平心而论,这几年明丹姝手段凌厉,制定了不少宫规,把从前模棱两可、容易推诿扯皮的事务都进行了明确。偶尔与魏连翩意见相左,她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其管理六局二十四司的能力已得到宫人们的认可,风评尚在赫连璧月之上。当然,这也是因为她从前一直跟在赫连璧月身边,而那位先王后的心思并不在后宫之中,才让她及早习得了真谛。  总而言之,明丹姝在后宫管事多年,从她还是太子良娣时便开始崭露头角。她也因此自诩地位稳固,这才敢拖延到聂星痕走后再移交凤印,也是打定主意要让微浓难堪,逼着对方再把凤印交还给她。  故而,她一直磨磨蹭蹭地,直到一个月的交接期限逾期了三天,才带着六局二十四司所有正六品以上的女官们,浩浩荡荡来了未央宫,而且,各个都是空着手。  在她们来之前,晓馨作为尚宫局主事,已悄悄给微浓送过口信,提醒她早做提防。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担心微浓寡不敌众,被明丹姝欺辱了去,这一路上不免忧心忡忡。  哪知一到了未央宫,根本没进内殿的门,微浓已站在外院的石阶上相迎。时值四月末,天气渐热,她身穿一件流彩暗花云锦纱裙,腰间紧束,显出她纤细的腰肢和高挑的身材。再配上清淡的妆容和额间花钿,使得整个人显得既与世无争,又冷艳庄重。  晓馨见了微浓这身打扮,不由暗叫一声好,她知道微浓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这般装扮的。若不是她晓得对方不喜欢胭脂水粉,她一定会以为这是微浓的随意之举——  既不失礼又不隆重,隐隐透露着几分精气神,倒是有一种不把明丹姝放在眼里的感觉。  微浓要得正是这种感觉,缓缓走下石阶,微笑看向明丹姝,道:“淑妃娘娘领了这么多人来?恐怕内殿里站都站不下,也好,直接在外院说吧。”  此言甫毕,她命人搬出来一张青玉雕花小案和两把楠木梅花椅,外加一壶好茶。她自己的桌椅放在外院北部,面朝殿门,又命宫婢将另一把椅子放在西侧下手,施施然请明丹姝落座。  今日来客之中,以明丹姝的身份地位最是尊贵,论理而言,明丹姝应当坐到微浓的东侧下手才是,而微浓却命人将椅子放在西侧,显然是无礼了。在场六局二十四司的女官们都熟知宫中礼仪,心里自然敞亮得很,便有明丹姝的心腹大着胆子上前提道:“启禀烟岚郡主,淑妃娘娘的椅子摆错了,应是摆在您的左手边才是。”  微浓淡然无波地瞥了一眼那说话之人,才道:“东侧为尊,是我留给王后娘娘的位置。怎么?难道要让淑妃先在东侧落座,一会儿再给王后娘娘挪位置不成?这岂非无礼之举?”  言罢,她特意看向明丹姝,笑言:“即便是同族姐妹也得分尊卑,淑妃掌管凤印多年,言行皆是宫中典范,即便本宫请您在东侧落座,想必您也不会肯的。是不是?”  明丹姝明知魏连翩不会到场,却也反驳不了,唯有讪笑一声,在微浓的“请坐”二字声中落了座。  微浓这才满意地颔首,自己也慢悠悠地坐下。  两人面前,六十多位女官全都齐刷刷地站着,尴尬至极。  微浓倒是不尴尬,淡眸扫了一眼众人,又道:“哎,你们都空着手来的?那正好免去我的烦恼。未央宫桌椅有限,没有那么多茶案,不过杯子倒是有的,就暂且委屈各位以手端茶吧!”  话音刚落,便有六个宫婢鱼贯而出,人人手中都端着一个巨大的托盘,托盘之上各放了至少十只粉彩茶杯。微浓右手轻轻一摆,六个宫婢便去给六局二十四司的女官们奉茶,每奉一杯便要屈膝说一句“大人请用茶”,嗓音甜糯至极。  不多时,六十几名女官手中全都端了杯子,心里却惴惴不安起来。今日她们是听了明丹姝的吩咐,专程不带账册来的,有些人是提前受意与微浓作对,有些人则是听信了明丹姝的说辞——“今日只是移交凤印,让你们在烟岚郡主跟前认个脸、说说话,郡主不查账册。”  可方才听到微浓意有所指的那句“空手而来”,那些女官才晓得,自己原来是被明丹姝算计了。这下可好,立刻被烟岚郡主记恨上了。  而这其中,尤以尚仪局的两位主事最为惴惴不安,她们两个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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