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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大明王侯-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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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凡在旁边看得舌头一吐,接着赶紧捂住嘴,屏住了呼吸,望向张三丰的目光又敬又畏,此刻的萧凡显得分外乖巧。

太虚被重重跌回地上,然后身形矫健的飞快爬起来,若无其事的朝张三丰讨好的笑:“师兄的腿法愈发精进了哈……”

张三丰皮笑肉不笑道:“师弟这么些年功夫也没落下呀,不然这一脚足可把你踹死了。”

萧凡冷汗一滴又一滴的落下:“……”

斜眼扫了萧凡一眼,张三丰淡淡道:“这是你新收的徒弟?”

太虚赔笑道:“是呀,此子骨骼精奇,实乃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材……”

张三丰哼道:“你快拉倒吧,就他还‘骨骼精奇’?除了命格极贵之外,我倒没看出他有什么练武的天赋,你该不会是想找个冤大头养你的老吧?”

萧凡:“……”

太虚干笑。

张三丰眼神不善的盯着太虚,道:“贫道云游天下,从北往南,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事?”太虚眼皮直抽抽。

张三丰神情有些冷森的道:“……贫道发现,终我一生武学精要独创的太极拳,貌似大街小巷,连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都会打了……”

太虚和萧凡师徒俩顿时汗如雨下……

张三丰阴恻恻一笑,森然道:“太虚师弟,何以教我?”

“这是个误会!”太虚擦着满脑门的汗道。

张三丰眼都不抬,斜手一指萧凡,道:“你来说。”

萧凡几乎没有经过考虑,便立马出卖了太虚:“师伯,你知道的,我师父喜欢吃蹄膀,还喜欢没事儿喝两口,有一天,他没银子买蹄膀和酒了……”

张三丰挑了挑眉:“所以?”

“所以……您老人家费毕生之力独创的太极拳,被我师父一百两银子卖掉了……”

太虚咬牙切齿瞪着萧凡:“小王八蛋,你难道没吃吗?”

张三丰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师弟如此争气,实乃我武当之幸啊!”

太虚听着张三丰的笑声,浑身又开始打起了摆子,一张老脸变得惨白。

张三丰瞧也没瞧太虚,扭头望着萧凡,道:“那个谁……”

“师侄,我是您是师侄。”萧凡毕恭毕敬的躬身道。

“嗯,对,师侄啊,你府上可有空置的房间?”

萧凡顿时变得像个给皇军带路的汉奸,非常殷勤的一哈腰,然后将手一伸,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笑道:“师伯,后院左侧的厢房是空的,您尽管用。”

张三丰捋着胡须呵呵笑道:“如此,有劳师侄了。”

接着张三丰一把揪住太虚的前襟,抬腿便拖着他往厢房走去,嘴里还道:“来来来,师弟啊,多年未见,咱们师兄弟叙叙旧……”

太虚一脸绝望之色,乖乖的任由张三丰拖着他往前走,一副认命的模样。

萧凡很不识相的在二人身后补充道:“师伯,需要兵器吗?师侄我愿意免费提供……”

太虚勃然大怒:“小王八蛋,你给道爷等着……”

愤怒的声音很快被掐断,厢房的门被狠狠关上。

接着,厢房里面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巨响,夹杂着太虚哀哀的求饶声。

“师兄饶命啊……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都是萧凡那小王八蛋……”

“砰砰!”

“啊——”

萧凡孤独的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巨响一声接一声,心头不由有些悲凉……

圣人云:一物降一物,圣人又云:一山还比一山高……

甭管圣人怎么云,总之,张三丰是吃定太虚了。

萧凡决定以后要跟这位传说中的张真人搞好关系,瞧眼前这情势,张真人揍起人来下手可不轻。

用什么办法跟他搞好关系呢?要不,请他逛窑子?张真人一百五十多岁了,他那话儿还行吗……

正胡思乱想时,厢房的门砰的一声打开了,张三丰一脸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还非常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太虚则神态颓靡的跟在后面,灰色的道袍被撕成了千丝万缕,挂在身上跟夏威夷跳草裙舞的土著似的,头发凌乱的披散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神情很是狼狈。

萧凡立马乖巧的赞道:“师伯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太虚在一旁怒道:“小王八蛋,你就从没这样拍过我马屁,孽徒啊——”

张三丰一脸满足受用的表情,呵呵一笑,然后看着萧凡,神情忽然陷入了迷茫,沉吟了半天,指着萧凡疑惑道:“你是那谁来着……”

萧凡心底暗叹,得,张真人的老年痴呆症又犯了。

“师伯,我是您的师侄呀……”萧凡讨好而殷勤的笑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北平军报

张三丰,武当派创始人,人称张神仙,三丰祖师爷。

萧凡实在没料到,传说中的张三丰竟然是这个样子,这多少让他有些失落。原本他以为张三丰至少也该是高大威武,飘飘欲仙,与世无争的不老神仙,一脸淡然慈爱的默视着芸芸众生,可他实在没料到张三丰竟然如此暴力,而且还患有一定程度的老年痴呆……

心中的偶像丰碑,又一次轰然倒塌。

好吧,再暴力那也是自己的师伯,谁叫自己当初太笨,被太虚那老家伙忽悠进了武当派呢。

萧凡上下打量了张三丰无数次,终于还是觉得这位三丰师伯多少比太虚那老家伙靠谱多了,不说别的,光是他那副仙风道骨的外貌就给他加了不少分,一看就让人打从心底里产生信任感,不像太虚,长得一副猥琐鬼祟的模样,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他是个江湖老骗子,——事实上,他确实是个江湖老骗子。

师弟打完了,张三丰施暴的欲望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道:“那个谁……”

“师侄,我是您的师侄。”萧凡欲哭无泪,他不知道这个称呼要提醒多少次,三丰师伯才会记住,难道说自己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啊,对,师侄啊,找间房子,贫道这段日子就在你这里住下了。”张三丰丝毫不懂啥叫客气。

萧凡赶紧道:“师伯愿意住在寒舍,寒舍实在蓬荜生辉,师侄心中无限欢喜……”

“少废话,哪间房?”

“后院左侧厢房。”萧凡老老实实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您刚才揍师弟的那间房。”

太虚怒目以视。

张三丰大感满意,笑道:“呵呵,不错,就那间了,刚才贫道揍得很顺手,看来那间房的风水于贫道大大有利,无量寿佛——”

鼻青脸肿的太虚嘴角抽搐了一下,喃喃道:“那间房的风水对贫道却大大不利,嘶——疼死我了!以后打死也不从你门前过……”

张三丰没听到似的,袍袖一甩便大步流星往厢房走去。

萧凡和太虚跟在他身后,神情恭谨而殷勤,就跟城隍判官身后跟了俩小鬼似的。

悄悄捅了捅太虚,萧凡道:“师父,你瞧瞧人家师伯,比你有气派多了,瞧人家走路说话这神态,这姿势,还有这凛然的气势,啧啧,师父,你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啊……”

太虚恶狠狠的瞪了萧凡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你个小王八蛋!真是白眼狼,师父我白疼你一场了,见了师伯就跟见了亲爹似的,你对我怎么没这么恭敬过?”

萧凡斜眼扫了他一眼,叹气道:“师父啊,你得检讨一下自己才是,你看看人家师伯,那叫一个泰然自若,飘飘欲仙,一看就是下凡间微服私访的低调神仙,你呢?穿着破道袍,举着算命破幡子,四处骗财,见人就来一句‘你有凶兆’,两者不是一个档次啊,你能指望我对你多恭敬……”

太虚冷笑:“……你以为师兄能比我好到哪儿去?”

萧凡笑道:“至少他不会到处装神弄鬼,神仙就是神仙,哪怕把他扔进三味真火的炉子里烧成了灰,剩下的那也是神仙渣子,简称‘神渣’……”

太虚:“……”

回了厢房,萧凡赶紧命下人奉上清茗,然后张三丰坐上首的主位,他和太虚则恭敬的在下首坐定。

张三丰坐定之后,可能是额头肿得通红的大包又疼了,于是他一阵龇牙咧嘴,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太虚一眼,估计又有一种施暴的欲望在心中抬头了。

太虚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端杯喝茶,避过张三丰愤恨的目光,此时的太虚充分表现出师弟的乖巧素质。

张三丰恨恨的怒哼一声,这才捋着长长的胡子,转头望向萧凡。

萧凡赶紧正襟危坐,像个被领导检阅的仪仗兵,抬头挺胸,目不斜视的望定正前方。

张三丰看着看着,忽然眼睛一眯,眼中射出两道精光,伸出手掐算了几下,然后沉声道:“那个谁……”

“师侄……”

“嗯,师侄啊,贫道有一言相告……”

萧凡心情一阵激动,这是老神仙要点化我呀,多大的福分。

“师伯请说,师侄洗耳恭听……”

张三丰神情肃穆,满脸凝重的道:“这位师侄,……你有凶兆!”

萧凡笑容渐渐凝固。

“噗——”太虚嘴里一口滚烫的茶水喷了出去。

……

……

萧凡现在明白了,环境决定性格,太虚当年一定是个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小道士,后来被张三丰一步步调教成了一个老神棍。

太虚都这模样了,张三丰能好到哪里去?人家可是太虚的师兄啊。

想到这里,萧凡火热的心一下就冷了。

“师伯,要不要找点药给你脑袋上敷一敷?您脑袋那个大包才是凶兆啊。”萧凡面无表情道。

张三丰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不用急,贫道脑袋上那是已经发生了的凶兆,可你的凶兆还没发生,而且很严重,有性命之忧啊……”

萧凡叹了口气,这年代的道士莫非都是算命的?连千古闻名的张三丰也不例外?

挥了挥手,萧凡很理智的换了个话题,浑然没将张三丰的话放在心上。

“师伯,您这次云游天下,怎会忽然来了京师?”

张三丰笑道:“这次来京,实是为了见天子一面……”

“啊?皇上召见您?”萧凡大吃一惊,连朱元璋都想找张三丰算一卦吗?

张三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贫道乃东汉张天师的后人,洪武十七年起,天子便数度差人往龙虎山,武当山等处相召,贫道碍于俗务,一直未能成行,这有什么奇怪的?”

萧凡结巴道:“可……这次您怎么就来了呢?”

张三丰恶狠狠的瞪了太虚一眼,怒道:“还不是因为这个孽障!贫道潜心专研一生独创的太极拳,传给他才几年呐,就给贫道糟践了!现在满大街的人都会使太极拳,师门镇派之宝如今连草纸都不如,贫道这次是来收拾他的!”

“这么说,师伯这次来京,主要是为了收拾师父,顺便见见天子?”

张三丰想了想,肯定道:“不错,收拾他比较重要。”

傍晚时分,京师北城的太平门外。

繁忙的一天终于结束,忙于生计的百姓们挑着担子,推着小车,纷纷往家中赶去,人人脸上洋溢着或快乐或淡然的神色,一天下来,总有些许收获,其时大明开国三十年,战火已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特别是身处南方的百姓们,业已多年未曾感受过战争的阴影了。

这里是一方乐土,金陵王地,六朝胜迹,只有文人们的伤春悲秋,丝毫没有沙场上的杀戮血腥,他们安定而朴素的过着每一个平淡的日子,每日辛勤劳作,换取糊口之外略有富余的生活。

这是一个平静得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的日子。

北城太平门外,守着城门的兵卒抱着长枪,懒洋洋的倚在城门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双目无神而倦怠的看着来来往往进出城门的百姓。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平静的气氛,守城兵卒们一楞,然后踮起脚朝外望去,却见血红的夕阳下,一骑快马飞速朝城门奔来,快马离城门越来越近,几个呼吸间便只离城门数十丈了。

只见马上的骑士风尘仆仆,脸上已被风沙尘土覆盖,认不出相貌,他的力气仿佛已快用尽,仍重复不停的抽打着胯下的马儿,而他做骑的马喘着粗重的气息,因长久的奔跑,马的嘴边已冒出不少白沫儿,看来体力已快撑到极限,马上就要倒下了。

守城门的兵卒一惊,接着打起精神,纷纷用长枪斜指骑士,大喝道:“来人住马!京师重地,不得策马奔跑!”

马上骑士闻言抬起无神的双眼,举头见城门上刻着斗大的“应天”二字,骑士不由精神一振,如释重负般长长舒了口气,眼中透出喜悦的光芒。

见守城兵卒手执长枪,警惕的指着他,骑士赶紧在背后一扯,掏出一方插着红翎的黑匣子,然后马速丝毫未停的往前奔去,骑士高举黑匣子,凛冽大喝道:“北平军报,十万火急,谁敢拦我?”

一听是十万火急的军报,守城兵卒自是懂得规矩,急忙向两旁一闪,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任由骑士马不停蹄的狂奔入城。

骑士过后,城门掀起一阵狂风,兵卒们面面相觑,眼中都透着几分不安,

北境难道又不安宁了?他们这些京城兵会不会调派去前线杀敌?

马上骑士一路狂奔,直到奔至承天门的石牌下,胯下的马儿终于长嘶一声,体力完全透支,前蹄一软,倒在了地上。

骑士也受不了这长久的奔波,跌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便再也不动了。

承天门外站着数名值守的宦官,见状纷纷吃了一惊,急忙凑上前,见骑士已无意识,手中却死死抓着一方插着红翎的黑匣子,宦官们认得这是十万火急的军报,众人脸上神色一凛,急忙掰开骑士的手指,将黑匣子取在手里,一名宦官举着匣子,二话不说便匆匆往宫里跑去,另几名宦官则将骑士奋力抬到承天门金水桥外的太医院救治。

武英殿内,朱元璋脸色铁青,狠狠一拍桌子,大声咆哮道:“乞儿吉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区区五万人的小部落,居然敢犯我大明疆境!而且还敢兵围北平城,当朕老了吗?”

殿内宦官宫女们见天子龙颜大怒,纷纷吓得扑通跪在地上,颤声齐道:“陛下息怒——”

朱元璋抬头朝殿门外大吼道:“来人!速传皇太孙,兵部尚书茹瑺,兵部左侍郎齐泰,户部尚书郁新来见!”

顿了顿,朱元璋神色复杂的补充道:“……也传皇四子燕王来见。”

京师南城外的聚宝山,山下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寺,名曰“西天寺”。

寺外常年被青翠的树林所环绕,晚风乍起,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悠扬的晚课钟声飘荡在夜空中,伴随着阵阵梵音佛唱,端的令人如同置身桃源般忘俗去忧。

寺内左侧的禅房内,一道剧烈的咳嗽声传出,正在大殿内念经的和尚们纷纷互视几眼,见周围几名身着便衣的魁梧汉子神色不善的盯着他们,和尚们面容一惊,赶紧闭上眼,继续开始晚课。

禅房内,朱棣看着脸色苍白,剧烈咳嗽的道衍和尚,不由满是心疼的叹了口气。

“先生受苦了……”

道衍面色泛起几分不健康的红晕,喘息着摇头道:“殿下勿念,贫僧只是伤了几处,不打紧的……”

朱棣恨恨的捶了一下木床的边沿,道:“萧凡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心思歹毒如蛇蝎,说杀便杀,一丝前兆都没有,差点害了先生性命……”

道衍剧烈的咳了两声,瘦若病虎的身躯颤抖了一会儿,无神的眼睛里露出怨毒的目光,喘了一阵以后,虚弱的道:“殿下,你今日不该来啊!现今京师锦衣卫对我大肆搜捕,贫僧困在这野外的小寺动弹不得,殿下乃皇子亲王,一举一动皆引人注目,你微服来此,小心被锦衣卫追踪,传出去有碍殿下声名,徒惹天子疑窦啊……”

朱棣握住道衍的手,动情道:“先生大伤未愈,还如此为本王着想,本王铭记在心,此生绝不负先生!”

道衍长叹道:“这次进京,实未料到竟生出许多波折,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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