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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大明王侯-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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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陆陆续续自首了一批官员,锦衣校尉们觉得这情况太诡异了,忍不住向萧凡报告了此事,萧凡沉默半晌,久久无语……

良久,他仰天长叹:“我只是留在徐州等江都的消息而已啊很单纯的一件事……”

徐州大彭镇,彭祖庙内。

江都郡主不敢置信的盯着陈莺儿,她脑子已成一片空白。

“相公……曾是你的未婚夫?你……就是相公指腹为婚的商人家的女儿?”

陈莺儿怆然点头,闭上眼,两行凄楚的情泪悄然滑落腮边。

“莺儿,你……瞒得我好苦”江都见陈莺儿哭得凄然,她的眼眶不由也泛上了泪光。

陈莺儿哭着道:“郡主,原谅我一直瞒着你,我……实是不得已,我不愿提起这段往事,不想你因为此事而疏远了我……”

江都性格单纯,但却并不笨,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道:“仅是这样吗?”

陈莺儿泪眼顿时有些闪烁起来,支吾道:“我……”

江都清澈的美眸盯着她,道:“你对相公一直没能忘情,对么?”

陈莺儿身躯一颤,面对江都的直询,她银牙暗咬,然后默然点了点头。

“你软硬兼施把我带出京师,也不止是游山玩水这么简单吧?”江都眼中有种明悟之色。

陈莺儿沉默了一会儿,泪流满面但声音却平静无比:“郡主,我对你没有坏心思,我只是想让萧凡体会一下孤独的滋味,让他明白心爱的人不在身边是何等的苦楚……”

江都俏脸渐渐布满寒霜,语气也变得冷峻起来:“真是这样么?你骗我出京没有别的目的?”

陈莺儿流泪哭道:“郡主,你不能怀疑我,我陈莺儿纵然再恨萧凡,但我却一直将你视为姐妹,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隐瞒我与萧凡曾经的往事,也是怕你知道后受到伤害,郡主,陈莺儿此心可鉴日月”

“你骗我出京,是为了报复萧凡?”

陈莺儿梨花带雨的俏脸露出苦笑:“郡主,你觉得我现在像在报复他吗?我与你出京一路游山玩水,这世上有如此温和的报复方法?与其说是报复,倒不如说是女人在向她心爱的男人赌气,或是寻个由头捉弄他,我就是想见见萧凡着急的模样,想亲口问问他,当年他从陈家净身出户,离我而去时,有没有像现在这般不舍,惶急……”

江都见陈莺儿花容黯淡,芳心顿时一软,被她欺骗的怒意也渐渐消逝,放缓了语调,江都叹道:“莺儿,你这又是何必……当年相公离开你家后,也是吃尽了苦头,他与画眉在江浦相依为命,甚至差点乞讨街头,他们无衣无食,只能住在一座四处漏风的破庙里,如此窘境之下,他却从未想过重回你陈家,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陈莺儿流泪摇头。

“莺儿,你性子太要强了,相公的性子也太强了,他是男人,男人家需要的是尊严,而不是施舍,当他觉得陈家对他的施舍已触犯了他的尊严时,他纵是对你有情意,也不可能再与你成亲了,相比男女之情,尊严对一个男人来说重要得多……”

陈莺儿泪眼朦胧的喃喃道:“难道……一直是我做错了?当年他离开陈家之时,我不该说出那样的话伤他么……”

抬眼瞧着江都,陈莺儿握紧了拳,泪如雨下:“郡主,……我好不甘啊”

江都与陈莺儿相识日久,情谊深厚,见陈莺儿凄然落泪,顿时感同身受,一边是恩爱的相公,一边是相交的闺友,他们的恩怨,却教她一个单纯的女子何从劝解?

江都只好盈盈上前,环臂抱住哭泣中的陈莺儿,二人悲从中来,顿时抱头哭作一团。

正殿之外,前来上香的香客渐渐多起来,却被江都的随行侍卫毫不客气的挡在了正殿之外。

香客们见这些汉子人数不少,而且个个带着剽悍之气,他们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的走了。

众多香客当中,两名身着粗布短衫的中年汉子仿佛不经意的朝正殿中看了一眼,却见殿中两名女子抱头痛哭,此举引来殿外江都侍卫们的怒目而视,两名汉子讪讪一笑,摸着鼻子识趣的走开。

二人飞快出了庙,到了庙外,二人互视一眼,彼此的目光中露出惊喜之色,随即二人同时点头,一人留在庙外守望监视,另一人则飞奔着往徐州城跑去。

一个时辰后,一个消息传到了徐州城的钦差行辕内。

锦衣密探已发现江都郡主踪迹。

第一百八十五章再见佳人

北平燕王府。

内殿旁的花厅外群花怒放,争奇斗妍,时值盛夏却仍春色满园,一簇簇的牡丹芍药万紫千红,将花厅的墙壁衬映得愈发光亮鲜艳。

花厅内,朱棣满脸惊讶的站起来,急声问道:“什么?京师派出了巡北钦差?”

道衍和尚面色沉静,不喜不怒,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茶,道:“不错,京师探子传来快报,天子即位,为安抚天下百姓和各地藩王,特命钦差代天子巡视各藩,犒赏藩王和边军,现在钦差仪仗出了京师,已到了江北徐州府了……”

朱棣深深皱眉,面色凝重道:“巡视各藩,犒赏藩王?哼这是什么理由?”

道衍和尚怡然笑道:“朝廷向藩王主动示好,说什么犒赏云云,无非缓兵拖延,以慢各藩军心而已,王爷,由此可以看出,天子削藩势在必行了,朝廷已走出了第一步,钦差示好藩王之后,想必接下来的第二步,朝廷便要扩充各地各府军备,操练军士,囤积粮草,准备为削藩提供武力后盾,那个时候,哪个藩王敢不遵削藩号令,等待他的,将是朝廷大军的迎头痛击……”

朱棣脸色渐渐变了,他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朱允炆,这个黄口小儿你安敢如此对你这些皇叔让你这不孝不仁之徒当皇帝,简直是老天瞎眼了”

道衍看着朱棣怨忿的神色,悠悠道:“王爷,先帝在世时,贫僧曾听过朝中大臣关于削藩的争论,当时锦衣卫指挥使与帝师黄子澄意见相左,萧凡主张先难后易,黄子澄主张先易后难,二人当时争得不可开交,最近京师传来消息,黄子澄于朝争之中失利,被天子远贬登州府……”

朱棣眉梢一跳,沉声道:“如此说来,京师朝堂里,萧凡占了上风?那么天子必然采纳了他先难后易的削藩之策……”

道衍点头道:“不错,王爷可以再往深处想一想,天下二十余位藩王,孰强孰弱?朝廷若着手削藩,谁会首当其冲?”

“天下诸藩,强者不过寥寥,无非本王,宁王,晋王而已……”

道衍道:“宁王年少,有勇无谋,晋王新薨,其子承继王位,上下尚不能归心,二王对朝廷皆构不成大患,剩下的……”

朱棣眼皮一跳,沉默了一会儿,阴森道:“剩下的,便是本王了。”

道衍点头道:“钦差巡北,明是抚慰各藩,实际上他是冲着王爷你来的,朝廷第一个安抚你,恰恰说明朝廷将来第一个要削的,就是王爷你啊”

朱棣冷硬的脸色已变得铁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恨声道:“本王已经料到了,朱允炆,萧凡,真歹毒啊先生,如今我们……”

道衍很快打断了朱棣的话,道:“如今我们不能反”

朱棣沉默不语,他也明白自己的实力尚不足与朝廷大军一战。

“王爷,朝廷需要时间准备,我们何尝不也是一样需要时间?王爷如今麾下虽握十五万大军,可新募军士操练不足,今年开春将采购粮草的买卖全部托付给大丰米行的王贵,如今囤积各千户所的粮草足够我燕军将士半年之用,可是……这些粮草还是远远不够啊,与朝廷为战最少要耗几年时间,粮草不够,军士操练不足,我们准备得很仓促啊”

朱棣皱眉道:“先生的意思是……”

道衍笑道:“朝廷拖延时间,我们不妨将计就计,时间若能拖上一年,我燕军将士操练成军,粮草囤积足够,那时我们寻个借口举义旗,兵出北平,往南先占山东河南,朝廷猝不及防之下,我们定可占得此役先机。”

朱棣点头笑道:“先生既然早有谋划,本王便不急了,哼朝廷那帮腐朽无能的大臣,撑着个昏庸无知的天子,这样的孱弱朝廷,彼焉能不取而代之?”

道衍看了朱棣一眼,慢吞吞道:“王爷,还有一事……”

“何事?”

“这次奉诏巡北的钦差大臣,正是与王爷结下深怨的……萧凡”

朱棣身形暴起,又惊又怒的猛拍一下桌子,大声道:“萧凡?他是钦差大臣?他要来我北平府?他不要命了吗?”

“找到江都郡主的下落了?”

徐州城钦差行辕,萧凡长身而起,满面惊喜的问道。

“是大人,现在郡主殿下正与一女子在徐州大彭镇的彭祖庙中拜祭,锦衣卫已发出消息,分散徐州各地的缇骑正火速赶往大彭镇聚集。”

萧凡大喜道:“总算找到了从抢钦差的差使,到出京,再到去北平,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啊没想到刚到徐州便发现了她的踪迹,来人速备仪仗,去大彭镇”

校尉抱拳领命而去。

曹毅犹疑道:“萧老弟,弟妹已找到,咱们是不是……”

萧凡一楞,接着缓缓摇头:“曹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北平还是要去的,理由我已跟你说过了……”

曹毅道:“要不这样吧,咱们入了山东之后,钦差仪仗分为两部,你领仪仗往山西而去,犒抚晋王,我领百余校尉去北平,犒抚燕王……”

萧凡一听便明白了曹毅的意思,不由感动道:“曹大哥,你对我讲义气,我又怎能让你孤身犯险?那我还是人吗?别忘了,你虽曾是燕王麾下将领,可你早已他恩断义绝,而且在京师时,你为了我,与燕王也结下了深仇,你非钦差身份,若去北平,燕王没有顾忌,必然杀你。不行,要去咱们一块去”

曹毅急道:“你得罪燕王也不浅啊,钦差的名分难道就能保你性命了?”

萧凡笑道:“燕王军备不足,他若敢现在杀我,等于是向朝廷宣战,这个时候宣战,燕军必败,燕王乃枭雄之辈,私仇与大业,他分得出轻重的,想要我的命可没那么容易……”

“可是……”

萧凡胸有成竹的道:“再说,我手里若没几张王牌,敢顶着钦差的名分一个人往他地盘上钻?我又不是傻子,曹大哥你放心吧,此去北平,定然有惊无险,平安无事。”

曹毅长长一叹,摇头不语。

徐州钦差行辕一阵忙乱之后,萧凡的钦差仪仗快速启行,城外扎营的三千亲军飞快集合,然后随着萧凡的车驾,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徐州城西面的大彭镇开拔。

徐州知府衙门的大小官吏远远站在城头,望着钦差仪仗绝尘而去,众人面面相觑,发现彼此额头的冷汗潸潸而下,目光中皆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之色。

钦差三天不出行辕,一出来便是如此浩大的声势,也不说要去做什么,这位萧大人……真让人捉摸不透啊也不知哪位同僚要倒霉了……

大彭镇属彭县所辖,在萧凡的仪仗启行,离彭县尚有二十余里路时,早有县衙衙役飞快报知彭县知县陈安义,陈安义听说钦差居然动用了仪仗,浩浩荡荡冲他彭县而来,不由吓得面如土色,惊恐绝望之余,陈安义不由悲愤万分,——我不就是多贪了点银子,判了几件冤案吗?你至于动用仪仗摆这么大排场亲自来找我麻烦吗?

锦衣卫第一号人物直奔他的辖县而来,在这个杀人魔王的手下谁能落得善终?谁不是血肉模糊,断手断脚受尽折磨?

于是,在萧凡的仪仗离彭县只有十余里时,万念俱灰的彭县知县陈安义在县衙二堂找了根结实的麻绳,上吊自尽了……

谁也没想到,就在陈安义断气的那一刹,萧凡的仪仗忽然在官道上一拐弯,径直转往大彭镇,根本连彭县的县城都没进去。

衙役们惊喜万状向知县报信时,才发现陈安义早已气绝身亡……

这家伙死得那叫一个冤枉……

……

……

快到大彭镇时,萧凡得到锦衣卫缇骑的快报,说彭县知县陈安义闻知钦差亲自前来,许是以前做过什么亏心事,居然抢先畏罪自杀了。

萧凡张大了嘴,愕然了很久,最后沉沉叹了口气。

转过头看着曹毅语气沉重道:“这件事教育我们,遇事淡定,不慌不忙多么的重要,凡事没到最后关头,一定要镇静,让子弹多飞一会儿……”

曹毅似懂非懂的挠头:“……”

萧凡望向天空,目光深远而凝重,沉声道:“……同时也教育我,做官就要像柯南那样,有一种走一路死一路的霸气”

曹毅:“……”

先行开路的是百余名锦衣校尉,他们穿着飞鱼服,腰间绣春刀出鞘,悄无声息的便往大彭镇彭祖庙潜行而去,很快便将彭祖庙包围了起来。

守在庙外的是江都郡主的数十名贴身侍卫,见庙外不远处人影幢幢,众人一惊,急忙拔出刀来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并毫不犹豫的迎上前去,双方越接越近,情况不明之下,眼见便要火拼一场。

“干什么?你们这些混帐敢对我动刀吗?”一声沉喝令双方止住了去势。

护卫的人群散开,萧凡身着飞鱼服,俊脸含霜的走了出来,目光狠狠瞪着江都郡主留在庙外的侍卫们。

侍卫们自然是认得萧凡的,见他到来,众人同时吓得一激灵,急忙收刀入鞘,纷纷下跪行礼,齐声道:“属下参见萧指挥使”

越接近江都,萧凡心中便越气,脑子里总在想着该如何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媳妇儿,见侍卫行礼,萧凡哼道:“江都可在里面?”

“回指挥使大人,郡主与陈掌柜正在里面拜祭彭祖。”

萧凡气得直咬牙,我都急得快上吊了,她们还有心情拜神……

“你们都守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

彭祖庙正殿内。

江都怜悯的看着泣不成声的陈莺儿,心中泛起复杂的滋味。

她没想到,与她相识日久的陈莺儿居然是相公曾经的未婚妻,更没想到她与相公解了婚约之后对相公念念不忘,她并没有嫁给别人,反而小姑独处一直等到如今,这个傻女人,可怜而又可叹,这样默默在心里爱着他恨着他,一片单相思尽付东流水,值得吗?

若非今日无意间说漏了嘴,这个秘密她还打算在心里埋藏多久?

相公啊相公,你招惹了这份情债,如何偿还得了?

江都幽幽一叹,道:“莺儿,我实没想到,你对相公用情如此之深,他……值得你这样又恨又爱吗?”

陈莺儿抬手擦拭腮边的泪痕,垂睑幽怨的道:“郡主,你是他的妻子,你自己说,他……值得你爱吗?”

江都被反问得一楞,接着嫣然一笑,目光渐渐迷离:“他……其实不算个好人……”

陈莺儿仿佛也想起萧凡以往做过的种种恶事,破涕笑道:“他岂止不是好人,他简直就是个坏人,恶人,他披着斯文的外衣,骨子里却是个十足的混帐……”

江都见她将自己的相公说得如此不堪,俏目不由忿忿的瞪着陈莺儿。

陈莺儿笑道:“郡主你别不高兴,你嫁给他之后深居府中,不曾出去行走,你可知你相公如今在京师的赫赫恶名?”

江都吃惊的捂住嘴,一双美目有些发直道:“赫赫……恶名?”

“你以为锦衣卫指挥使这个官儿,一个善良正义的人能担当得了吗?”陈莺儿嫣然笑道。

江都张大了小嘴:“……”

陈莺儿悠然道:“或许你还不知道,如今我已算是你相公的属下了,不单是我,我整个陈家商号都已跟锦衣卫绑在了一条船上,一损俱损,一荣皆荣。”

江都瞪圆了眼睛:“……”

“你相公如今是朝堂的奸党首领,清流大臣如黄子澄之流每天吃饭必痛骂你相公几句才能吃得下饭,每天睡觉前必诅咒你相公几句才能睡得着觉,嗯……远在北平的燕王殿下恐怕也和黄子澄一样的反应,去年燕王被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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