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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大明王侯-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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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凡退让,大臣们却进逼,诡异的平静气氛下,大臣们盯着萧凡的目光一天比一天阴冷。

山雨欲来风满楼。

几日后,朱允炆召萧凡入宫,劝他放弃迁都的主张,朱允炆被大臣们堆积如山的奏本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了,为了不使萧凡淹没在大臣们的口诛笔伐之中,朱允炆不得不劝萧凡放弃。

萧凡淡淡一笑,初衷不改。

七月初,右都御史景清金殿上书,奏章内参劾萧凡“恃宠擅权,索贿受贿,陷害忠良,打压异己”等等十余款大罪,各科各道御史言官闻风景从,纷纷附和,请求朱允炆治罪。

奸党们不甘示弱,纷纷出班为萧凡辩护。

朝堂再次风云变色,金殿之上电闪雷鸣,火花四射,迁都之争引发了朝中各派系久积的矛盾,酝酿许久的风暴正式发动。

萧凡又一次成为了风暴中心的焦点人物,可他表现得却无比淡定,金殿上那么多大臣言辞激烈的参劾,萧凡却连一句辩白的话都没说。

朝堂这几日争论的焦点便是关于萧凡的那十余款所谓罪状,纪纲景清在背后翻云覆雨,茹瑺解缙站在前面一力辩解,朱允炆表面公正,不偏不倚,却将朝议一拖再拖,迟迟不下结论。

如此僵持了三日,朝堂闹哄哄的却仍没有结果。

散朝之后,萧凡穿着官服,一脸淡然的走出宫门,坐上了官轿,在侍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回府。

晃晃悠悠的轿中,萧凡拧着眉头,拢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情势有些不妙,事情闹得越久,迁都之事很有可能不了了之,而且极有可能引火烧身,这几日大臣们参劾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朱允炆和奸党们已经渐渐抵挡不住,如果事情走到最后一步,那些大臣们同时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套伎俩,逼朱允炆处治他,那时恐怕朱允炆也坐不住了。

怎么办?自己到底要不要换一种暴力的方式,抓捕诛杀一些反对他的大臣,以此达到震慑朝堂的目的?

萧凡在犹豫,他手里虽然掌握着暴力机构,可他真的很不喜欢用杀戮的方法达到目的。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够和风细雨的解决问题,萧凡都会努力到底,他不想闹得腥风血雨,尽管他有这个能力。

正坐在轿中楞楞出神,萧凡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刺耳的铜锣敲响,紧接着,他感觉轿子一震,然后停了下来。

还未掀开轿帘询问,外面的侍卫已然暴烈大喝道:“大胆!竟敢冲撞英国公的官驾,不要命了?拿下!”

杂乱的钢刀出鞘的声音中,一道惶急而悲愤的男声传入萧凡耳中。

“污官横行,青天难见,草民当街以死犯驾,欲寻青天做主,草民死不足惜!”

侍卫冷喝道:“告状找错人了!这里是英国公官驾,不是应天府!拿下!”

男声悲愤高呼:“这世上官官相护,难道竟无一处可见青天白日吗?”

声如杜鹃啼血,悲怆断肠。

萧凡坐在轿中,闻言心中一动,于是伸手掀开了轿帘,冷冷道:“慢着!都退下!”

侍卫闻言立止身形,萧凡抬眼望去,却见正前方的仪仗前,一名年约二十多岁的男子跪在地上,形容落魄,神情悲愤中带着不可妥协的坚决,目光清澈的直视前方,与萧凡审视的眼神坦然相遇,他的双手高高举着一幅白绢,绢上用鲜血写着三个斗大的“冤”字,鲜红的字迹龙飞凤舞,那么的触目惊心。

萧凡打量一番,沉声道:“你是何人?”

“草民苏州柳公明。”

“状告何人?”

“状告锦衣卫副指挥使纪纲!”

萧凡眼皮一跳,冷冷道:“以民告官,已是不敬,越级上告,更违明律,你可知罪?”

柳公明一个头狠狠磕在地上,凛然道:“但能伸张冤屈,草民死亦无憾!”

轿内萧凡沉默了一下,道:“你可知我是谁?”

柳公明叩首道:“御封英国公,锦衣卫指挥使萧大人,满朝唯一不惧纪纲权势者,求大人为草民做主!若大人也动不了权势熏天的纪纲,草民别无二话,唯死而已!”

轿旁的侍卫闻言勃然大怒,齐声暴喝道:“大胆!好生放肆!”

迎着柳公明坦然不惧的目光,萧凡心中有些震动,不惜以死告状,这人到底有多大的冤屈?

“你所告何事?”

柳公明伏地拜道:“草民本是苏州良善人家,家父曾做过一任苏州府推官,草民的妹妹柳氏年方二八,两月前纪纲奉天子之命来苏州选秀,草民的妹妹被选上,这本是一件喜事,谁知前几日京师传来噩耗,一名锦衣亲军带着一副薄棺木和五百两银子找到草民,言及舍妹选入宫中后不慎落水而亡,这五百两银子便是朝廷给的抚恤赔偿,草民本不敢多言,只能忍悲收下银子,葬了妹妹。岂料草民无意中听那些与舍妹同批入宫的女子亲人相传,说舍妹根本没有进宫,而是入京师的半路上便被纪纲的爪牙截走,私自纳入其府中,供其淫乐,草民疑惑之下请苏州府仵作开棺验尸,一验之下发现舍妹尸身已然不洁,而且身上所受伤痕无数,致命伤却是脖子上一道深达三分的刀痕,国公大人,这岂是溺水所致?”

萧凡心神大震,秀女在名义上都是皇帝的准老婆,纪纲竟敢私自截下秀女纳入自己府中,这是什么性质?这是给朱允炆戴绿帽子呀!

纪纲,你简直无法无天了!

“柳公明,此事重大,开不得玩笑,你应该知道诬告朝廷大臣是什么罪名。”萧凡忍住震惊,平静的道。

柳公明深深伏地,凛然道:“草民所言皆是事实,更有人证物证,纪纲派人赔付银子时还有一封盖着他私印的公文,草民告到苏州府衙门,苏州府却不敢接状,草民为了给舍妹一个清白,不得已孤身入京,当街拦驾,求大人主持公道,还世间朗朗乾坤!”

“把状纸和公文给本国公看看。”

柳公明双手捧过头顶,侍卫将它们接过,递到萧凡手中。

萧凡凝目看了片刻,嘴角渐渐浮上一抹冷冷的笑容。

扭头吩咐侍卫将柳公明和相关证人马上安排到秘密的地方保护,然后萧凡缓缓放下了轿帘,国公仪仗继续朝前走去。

经过柳公明身边时,轿中淡淡丢下了一句话。

“柳公明,你的状纸,本国公接了!”

接了状纸的当天下午,一脸苍白的纪纲进了萧府。

萧府前堂,纪纲擦着满头大汗,嘴角却挤出几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萧凡似笑非笑的扬了扬眉:“来送钱?”

“啊?”纪纲被萧凡的直白吓得大惊失色,接着慌忙摇头:“国公爷玩笑了……”

萧凡眼中泛上失望黯淡之色,淡淡道:“哦……那你是来告状?”

提起“告状”二字,纪纲像被人踹了一脚似的跳了起来,又立马坐了下去,整个人轻轻颤抖起来。

“告……告谁的状?下官并无告状之意……”

萧凡的笑容若有深意:“本国公还以为纪大人受了什么冤屈,来向我告状伸冤呢……”

纪纲神色愈发不安,擦着冷汗陪笑道:“国公爷越来越风趣了,下官无冤无灾,没事告什么状呢,呵呵……”

萧凡哈哈一笑,道:“无冤无灾就好,人活着就图个舒坦无忧,纪大人你说对不对?”

纪纲神情带着几分惶然道:“国公爷所言甚是。”

萧凡洞若观火,深知纪纲登门的目的,柳公明的那张状纸对纪纲来说,不啻于一颗核弹爆炸,后果非常严重,换了别的官员接了状纸,纪纲或许可以用权势弹压下去,可偏偏接状纸的却是萧凡,这下纪纲没办法了,只能登门软语相求。

萧凡现在心情很不错,就好像赌牌九时以为抓了一副憋十,谁知翻过来一看,竟是一对双天至尊,庄闲通杀的绝世好牌,冥冥中自有天意,阴差阳错间,朝争的主动权渐渐回到了萧凡的手中……

二人积怨久矣,连寒暄客套都说得假惺惺,于是二人干脆住口不语,萧府前堂一阵死寂。

良久,萧凡闭上眼,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天生丽质,嗯,果然是天生丽质……纪大人很不错呀。”

纪纲一楞,愕然道:“国公爷在说下官吗?您谬赞了,下官哪里担得起天生丽质的称赞。”

萧凡睁开眼,眼神带着几分鄙视的瞧着纪纲,不满道:“纪大人倒真不客气,你觉得你这模样当得起天生丽质吗?你充其量也就天生励志而已……”

纪纲干笑道:“国公爷的意思是……”

“本国公是说纪大人的眼光不错,今日我调了宫中画师所绘的秀女图,苏州柳氏果然是天生丽质,美艳不可方物……”

纪纲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在萧凡面前,颤声道:“国公爷莫听那些刁民构陷之辞,下官奉旨选秀绝不敢徇私,更不敢截留秀女,私纳府中,求国公爷明鉴!”

萧凡嘿嘿笑道:“纪大人的话,好深奥啊……本国公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纪纲语气中带了几分哀求:“国公爷明鉴,国公爷……开恩!往后下官愿听国公爷差遣,朝中与您守望相助,一丝一毫不敢忤逆……”

萧凡并不答话,只是瞧着纪纲微笑,笑容中的冷意如冰霜覆地,令人遍体生寒。

纪纲伏在萧凡脚前,身躯阵阵颤抖,等待萧凡的最后宣判。

良久,萧凡道:“罢了,此事暂且搁下,本国公最近很忙,暂时没空理会那些俗事……”

纪纲闻言大喜,立马识趣的道:“关于迁都一事,下官愿鼎力支持国公爷!”

萧凡露出满意的笑容,笑道:“纪大人颇识大体,本国公甚为欣赏。”

纪纲心头一松,浑身如同虚脱般瘫软下去。

有了萧凡这句话,纪纲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刚刚轻松下来,谁知萧凡又一句话,将纪纲的心提到了半空。

“不过……除了迁都,本国公最近还有一些别的烦恼事……”萧凡眉头深拧道。

纪纲心一紧,却毫不迟疑道:“国公爷尽管吩咐,下官愿为国公爷分忧。”

萧凡抬头瞟了纪纲一眼,慢悠悠的道:“本国公俸禄微薄,又是出了名的不贪墨不受贿,进项少得可怜,但偌大的国公府开销甚巨,近来常常入不敷出,本国公甚为烦恼……”

纪纲面孔抽搐:“……”

萧凡叹了口气,接着道:“……堂堂国公府,竟寒酸落魄成这样,事实如此,说出去谁信?”

“确实没人信……”

“嗯?”

“啊!下官失言,国公爷您继续……”

萧凡叹息道:“家里开销越来越大,本国公在外面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我与家人妻子夜里连蜡烛都舍不得多点,实在是艰难度日呀……”

纪纲呆滞的眼神盯着萧凡手指上那只硕大的名贵冰心翡翠金戒指,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跳动:“艰……艰难度日?”

萧凡点点头,一脸严肃正经的直视纪纲,肃然道:“艰难度日!”

纪纲发出类似呜咽般的笑声,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冲到萧凡面前,拎起他的前襟使劲摇晃,然后声嘶力竭的对他大吼:狗娘养的王八蛋!你知道老子已经被你敲诈得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只差没卖房子了吗?你现在居然跟老子说艰难度日?谁比谁艰难?

前堂一片沉默,良久,纪纲低沉而痛苦的声音传入萧凡耳中。

“下官……愿为国公爷分忧。”

“啊!纪大人,这怎么好意思呢?本国公愧受了,……要不要写欠条?”

“……不用!”

右都御史景清府。

纪纲神情颓然的走进景府的花厅,景清楞了一下,急忙站起身拱手道:“纪大人突莅寒舍,是否有事?”

“没……没什么大事。”纪纲涩然道。

景清想了想,然后笑道:“想必纪大人为了朝争之事而来,大人勿忧,下官已说动六部几位侍郎,还有大理寺,太仆寺等几位少卿,明日早朝之上必给萧凡凌厉一击……”

“景大人,本官今日来并非为此事……”

景清又一楞,然后笑道:“那纪大人必是为吏部吴侍郎而来,大人勿忧,下官昨日给吴侍郎送去了五千两银子,他收下了,咱们从此在吏部也占了一席之地……”

“景大人,本官也非为此事而来……”

景清看着纪纲,疑惑道:“纪大人今日怎么了?你到底为何事而来?”

纪纲嘴角抽搐了一下,语气低沉而悲痛道:“我……我来借钱。”

“……”

第三百一十九章狗急跳墙

“借……借钱?”景清眼睛瞪得像活吞了一只大鸡蛋。

纪纲沉痛点头,低沉道:“本官被恶人……敲诈勒索,万般无奈……”

景清脑子一阵嗡嗡作响,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没什么奇怪,可偏偏却是纪纲说出来的,景清仿佛看到漫天飞舞着一群长着翅膀的猪……

“你被恶人……敲诈勒索?”景清艰难的问道。

纪纲颓然点头,一副被官府欺压的良民百姓模样,那么的忍气吞声,楚楚可怜。

景清惊呆了。

这世上若说恶人,谁比纪纲更恶?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敲诈他?而且看现在纪纲的神态,分明已经是敲诈成功。

谁?谁那么大本事?

景清心念电转,很快有了答案。

世上能让纪纲低头服软的人不多,京师正好有一个,那个公认的鬼见愁。

“萧凡?”景清一脸笃定的问道。

纪纲叹了口气,晦涩的点头。

景清勃然大怒:“好个奸贼,公然敲诈朝廷大臣,官场体统何在?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很好!萧凡的累累罪状又多了一款,下官明日便狠狠再参他一回!……对了,纪大人,他用什么名目敲诈你?”

纪纲颓丧道:“苏州选秀,那个姓柳的女子,景大人还记得否?”

景清心徒然一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那个姓柳的女子是他亲自安排人送进纪纲府中,从头到尾都是他帮着出的主意,他怎会不记得?

“姓柳的女子……不是死了吗?”景清颤声问道。

纪纲冷冷道:“那女的是死了,可她的亲人没死,苏州知府没接她兄长的状纸,他便直接进了京,今日上午在京师街上拦下了萧凡的官驾……”

景清顿觉一阵头晕目眩,有种天地崩塌的感觉。

“他拦下了萧凡的官驾?萧凡他……他……”

纪纲抬眼瞧着景清,冷冷道:“萧凡当时便接下了他的状纸,并命人将一干人证物证集中,秘密迁移保护起来……”

景清心神俱震,瘦削的身躯忍不住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惊惧和绝望。

私自截留秀女,纳入臣子后院供其淫乐,这是多大的罪名?虽说当今天子性情仁厚,可事关天家颜面,你把人家的准老婆藏起来玩完了便杀,别说天子,便是寻常百姓也受不了这等侮辱呀,此事若被天子知晓,用屁股想都知道,必然逃不过诛九族的命运。

“完了,完了!”景清失神喃喃念叨,“……此事竟被萧凡拿捏住,我们都完了……”

纪纲冷冷盯着景清,沉声道:“现在你知道为何本官要向你借银子了吧?只盼用黄白之物先堵住萧凡的嘴,来换得我们的一线生机,否则你我顷刻便遭灭顶之灾……”

景清浑身一激灵,急忙点头道:“不错,萧……国公爷用此事敲诈银子,说明他一心只想求财,不会把我们逼到绝境,我们便把银子送去,只当花钱买个平安……”

纪纲冷笑道:“不止是银子,萧凡的胃口很大,他不希望以后有人在迁都一事上与他作对……”

景清如同捞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点头:“没问题,不过迁都而已,我这就联络朝中各位大臣,全力说服他们迁都,放弃参劾萧凡……”

跟自己的身家性命比起来,迁都之事可以算是微不足道,景清为了保命,什么都愿意放弃,大明都城迁与不迁,与他何干?就算终被排挤出朝堂,至少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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