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末生涯-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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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随着一阵撞击声在战场响起，几十枚炮弹，除了越过城墙，飞入左云城内的。剩余炮弹，看似威力强大，却只在城墙上留下一个个白点…。。

城外蒙古人，也许知道炮击只能起到威慑作用，并不能给守军造成多大杀伤。

所以，炮击的开始，并没有影响到蒙古军火枪手的推进速度。

蒙古人连续向左云城射出七八轮炮弹时，浩浩荡荡的蒙古火枪手，终于将军阵推进到距离城墙七十步距离。

不仅如此，这些蒙古火枪手，竟然在城墙外列出官军最常见的三段式火枪军阵。而后，非常熟练的点燃火绳，平端火枪，做好射击准备…。。

这个时候，一脸严肃的卫征仍然压着炮兵营将士，禁止他们提前开炮。

“啪啪啪……“爆豆般的枪声响起，蒙古人列在城外的火枪阵，迅速向城墙射出第一轮铅弹。

呼啸而至的数千枚铅弹，有的打在城墙上，发出‘砰砰砰……。。’的撞击声，有的直接越过城垛，从大家头顶呼啸而过，带着余威飞入城内。

面对蒙古人射出的铅弹，王峰严肃的面部表情仍然没有丝毫变化。但是，站在身边的守备王云山，却开始着急了…。。

带着一丝担忧提醒道：“将军，蒙古人已经开始进攻了…。。”

“如果让蒙古人的弓箭手进入射程，他们抛射过来的箭矢，就可以射杀城墙上的我军将士…。到时候，将士们的损失一定会非常大…。。”

王峰摇了摇自己脑袋回答：“不急…。现在进行反击，最多几轮射击，蒙古人的八千火枪兵就会退出我们的火枪射程…所以，我们必须要等，等到蒙古人的进攻部队进入战场，和他们的火枪手混在一起后，再进行反击…。”

“这样的话…。即使这些火枪兵想要进行撤退，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撤出我们的火枪射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蒙古人的这轮进攻中，给他们以最大杀伤。”

“将军英明…。”听到这里，王云山心中的担忧虽然没有丝毫减少，但是，在王峰一双凌厉目光的注视下，不得不闭上嘴巴，等待战机到来。

此时此刻，如果从从空中俯瞰而下就会看到：左云城外的蒙古大军虽然枪炮声震天，打得非常热闹。但是，遭到蒙古大军进攻的左云城，就好像守军死绝了一样，至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动静……

城外进行观战的多尔衮，看着寂静无声的左云城，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因为，根据自己对战况的分析，左云守军已经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于是，多尔衮想也没有想就命令道：“可以开始进攻了…。。告诉勇士们，左云守军已经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只要攻下左云，本贝勒允许他们在左云境内烧杀抢掠两天时间。”

五千放弃战马的蒙古骑兵，在各自将军的指挥下，或是举着长弓，或是挥舞马刀，或是扛着云梯……浩浩荡荡向左云城杀去。

转眼之间，这股蒙古军队就从两百步冲到八十步，并且开始越过火枪兵，冲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左云城墙。

这个时候，王峰充满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冷笑。

亲自拿起一根火把，靠向从迫击炮尾部伸出的火绳。准备用眼前迫击炮的炮声，向城墙一线的部下，下达反击命令。

第二百九十四章消耗战

“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后，一枚冒着白烟的黑乎乎炮弹，直接从长达三尺的炮管喷涌而出，带着呼啸声，向城外蒙古军炮兵阵地飞去。

卫征身边这门迫击炮开炮的瞬间，城墙一线一字排开的三十六门迫击炮，紧随其后，从炮口喷出一团团夹杂了大量黑烟的橘红色火球。

当然，三十多枚炮弹，也随之带着呼啸声向蒙古军炮兵阵地飞去。

要知道，这些炮弹不是实心炮弹，而是一炸就可以发生爆炸的开花弹…。。

三十多枚炮弹先后发生爆炸后，一字排开的蒙古军炮兵，仅仅一眨眼功夫，就被炮弹爆炸所产生硝烟给覆盖。

至于炮弹爆炸所产生的成百上千颗炮弹破片，迅速在蒙古军炮兵阵地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钢铁风暴。

站在炮兵阵地不断进行开炮的蒙古人，根本没有想到，沉寂了好几天的左云驻军，竟然还藏了这么多火炮。更加重要的是，这些火炮使用的炮弹，竟然是很少见的开花弹。

所以，炮弹呼啸而来并且发生爆炸的瞬间，数百蒙古炮兵，除了正在忙碌的几十个人。其他人全部站在炮兵阵地，并且带着满脸高傲和嚣张，看着正遭到攻击的左云城墙…。。

不过，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纷飞的炮弹破片，已经向他们席卷而来。

在没有穿任何皮甲和铁甲的情况下，破片轻易洞穿这些蒙古人身体，进入他们体内。

转眼之间。数百蒙古军炮兵。就全部被收割在地。至于靠在沙袋上的几十门火炮炮管。也在炮弹爆炸声中，被掀翻在地……

当然，这还仅仅是炮兵的反击，第一轮炮弹飞出炮管的瞬间。一个团的火枪兵，也在同一时间，从城垛伸出黑洞洞的火枪枪管。而后，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射出铅弹。

“啪啪啪…。。”爆豆般的枪声响起后。一千多枚铅弹，带着呼啸声，向城外飞去。

面对密密麻麻的蒙古军火枪手和五千进攻部队，这些呼啸而至的铅弹根本不需要瞄准，就可以在密密麻麻的蒙古人中间，命中目标。

第一轮铅弹刚刚过去，早已经待命的第二轮，乃至于第三轮火枪手，已经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射出枪膛内的铅弹。

三轮铅弹过后。密密麻麻的蒙古军中间，已经出现一个巨大缺口……

当然。这种铅弹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以燧发火枪的射击速度，三轮铅弹全部射击完毕的时候，第一排火枪手已经装弹完毕。平端手中火枪，透过瞭望口，对着七十步外蒙古军扣动扳机。

就这样，一轮轮铅弹，就好像不要钱一样，不断倾泻到蒙古人身上。

这个时候，一双眼睛一直关注战场，并且对这场攻击充满信心的多尔衮，终于发现其中不对劲，并且露出一副震惊表情。

眉头一皱，大声叫道：“坚守左云的是虎豹军，不是驻军…。。只有虎豹军，才装备有这种威力巨大，射速快的新式火枪…。。”

“山陕总督府派出的增援部队，已经赶到左云城了……”

“还愣着干什么，命令勇士们，马上进行撤退…。。特别是我们的火器部队，一定要撤回来。不然，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在汉人面前的火力优势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嘟嘟…。。嘟嘟…。”一阵不一样的号角声，迅速在厮杀正酣的战场响起。

听到号角声，遭到攻击而一片混乱的蒙古人，迅速向后方撤退。

不说，一万多人聚集在一片狭小的战场上，再加上大量尸体的阻拦，想要在短时间内撤出去，显然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

如此情况下，撤退的号角声不仅没有挽救他们生命，反而让他们变得更加混乱。

而这个时候，四千多火枪手没有放过这个绝佳的杀敌机会。以自己最快的射击速度，装弹，扣动扳机，射杀城外的蒙古骑兵……。

向蒙古军炮兵阵地连续射出三轮炮弹后，三十多门迫击炮已经调转炮口，向密密麻麻的蒙古军中间倾泻炮弹。。

头顶如同下雨一样，不断落地发生爆炸的迫击炮炮弹…。。正前方密密麻麻，如同狂风暴雨一样，不断向他们席卷而来的铅弹…。。

在这两种致命武器的攻击之下，蒙古军本来就混乱的队形，此时此刻，变得就更加混乱。当然，他们的损失，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大。

这个时候，为了活命，已经剩下不到六千人火枪兵，就好像丧家之犬一样，直接丢下手碍手碍脚的火枪，疯狂的向后方逃去…。。

不过，这些蒙古人没有想到：他们所面临的虎豹军不是一般的官军，虎豹军手里的火枪，也不是一般火枪，而是有效射程超过一百五十步的燧发火枪…。。

即使没有阻拦，这些蒙古人想要从八十步撤到一百五十步外，也需要一盏茶功夫，更何况眼前一片混乱，遍地尸体和火枪的战场…。。

所以，密密麻麻的蒙古军，每向后撤退一步，就会在火枪和火炮的打击下，损失惨重。

等到密密麻麻的蒙古军完全撤出火枪射程，并且在迫击炮整整三百步射程威胁下，全部向后撤离五百步之多……

当然，蒙古军虽然撤退了，左云城外八十步到一百五十步之间的战场上，在四千五百杆火枪和三十多门迫击炮的攻击下，已经倒下一层厚厚的尸体。

被蒙古军火枪手放弃的八千杆火枪，也凌乱的分散在尸体中间。

在左云守备王云山一双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脸严肃的王峰，非常意外的命令道：“本将将令：炮兵掩护，火枪兵，马上出击…。。将蒙古人丢在城外的装备全部收缴…。鞑子即使拥有自行生产打造火器的能力，八千杆火枪和几十门火炮，也足够鞑子打造一段时间。”

“只要我们将其缴获并且摧毁…。至少在短时间内，城外的蒙古军，将不再拥有对我们可以产生威胁的火器部队…。。”

“以鞑子的现有实力，他多尔衮绝对没有和我们打消耗战的本钱。。。。”

第二百九十五章朝堂议事

蒙古军阵地，一身明黄色铠甲的多尔衮，正骑在战马上，紧握胯下战马缰绳，阴沉着一张脸，听取部下汇报刚刚的战损情况。

“贝勒爷…。。因为左云驻军隐藏了大量火炮和火枪手，并且在反击中使用开花弹…。我们的炮手全部战死，几十门火炮，也被汉人全歼了…。”

听到这里，多尔衮的眉头一皱，带着满脸急切，继续追问道：“火枪兵呢…。八千火枪兵有没有顺利的撤回来…。失去炮兵，我们唯一可以压制汉人火器的就是那些火枪兵。所以，这些火枪兵绝对不能出问题……”

在多尔衮一双凌厉目光的注视下，跪在多尔衮面前的蒙古王爷不敢怠慢，赶紧回答道：“贝勒爷，八千火枪兵，成功撤退的还有四千余人…。。在火枪兵掩护下，向左云发动进攻的五千将士，也成功撤退两千余人…。。只是…。”

“只是什么…。。这明显是汉人的一个阴谋，是虎豹军针对我们的一个阴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多尔衮带着满脸怒气，一脸急切的追问道。

“是，贝勒爷，奴才马上报告……”

“四千多火枪兵虽然退回来了，但是，他们装备的火枪，却全部丢在了战场上…。”

“而现在，这些装备已经落入虎豹军之手…。”

“所以，现在的我们即使有四千多火枪手，也没有办法把火枪队重新组建起来。”

多尔衮怒了…。真的怒了……

自己用半年时间辛辛苦苦组建火枪兵，并且和陕西叛贼联合起来。合谋进攻山西……这么周密而又庞大的计划。竟然又要失败了…。

不仅失败。而且还在失败前，落入虎豹军陷阱，再次甩自己一个狠狠的耳光。

骑在战马上的多尔衮不甘心，而且非常的不甘心。

虽然理智告诉他，失去火枪兵和炮兵后，仅凭骑兵，已经不可能攻下眼前的左云城。但是，再次遭到羞辱的多尔衮已经管不了这么多。深吸一口气后，赌气般的命令道。

“本贝勒不管，就是没有火枪手和炮兵进行掩护，也要给我攻下左云，将左云城内的汉人全部杀光，为那些战死的勇士们报仇…。。”

说完以后，多尔衮似乎意识到，仅凭自己统帅的这一路大军，似乎已经不可能给虎豹军以重创。短暂沉思后，对着身后部下继续命令道。

“战死这么多勇士后。我们这里的战马，已经多出了差不多一万匹…。一万匹战马。放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送到山西叛贼手中，让他们在山陕两省边境线上，狠狠得杀虎豹军一番，替本贝勒给那些战死的勇士们报仇…。。”

失去火枪兵和炮兵，数万蒙古骑兵只能在多尔衮命令下，不断在左云城外消耗人命。

至于王峰亲自统帅的五千火枪兵和炮兵，则凭借燧发火枪的优良性能，随身携带的充足弹药……。不断杀伤蒙古骑兵的兵力…。

这个时候，卫征发往京城的军报，已经送到朝堂，送到崇祯皇帝手中。

也许是卫征的故意而为之，军报刚刚送到朝廷的时候，崇祯皇帝正在主持朝会。所以。军报刚刚被送上朝堂，就被崇祯皇帝给念了出来…。

顿时，刚刚还是一片宁静的朝堂，随之就陷入一片热闹之中。

有的对蒙古骑兵再次进攻左云感到愤慨，有人为陕西叛贼忽然进攻山西感到不解，当然，还有人为山陕总督卫征感到不满，上任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消灭陕西叛军，从而导致今天腹背受敌的危险局面…。。

看到面前一众朝臣，除了争吵，半天都没有给自己提出一个可行的意见。

坐在御座上的崇祯皇帝怒了…。

一方面，是因为朝臣的不作为，一方面，则是因为面前一些朝臣，竟然开始在朝堂上，将这场危机的罪魁祸首指向卫征，指向自己的心腹之臣…。

要知道，在这长达半年的时间中…。

因为卫征源源不断提供的玻璃镜，分散在全国各地的皇店，已经通过玻璃，给自己内库带来整整一百三十万两银子的收益。

正因为自己内库有了这笔银子，作为皇帝的自己，才敢在朝廷上一展自己的报复，不再需要向一众朝臣低声下气的说话，筹银子，筹粮食，甚至于给边关将士筹军饷…

所以，在崇祯皇帝心里，至少在目前为止，卫征已经占据了一个很大的比重。作为自己的心腹之臣，崇祯皇帝绝对不允许面前一众朝臣，将矛头指向卫征。

就在朝堂上的争吵愈演愈烈，还没有丝毫停下来意思的时候。

脸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愤怒给覆盖的崇祯皇帝，直接一把将摆在龙案上的奏折给掀翻在地。而后，大声咆哮道。

“都给朕闭嘴……你们是大明朝的重臣，不是普通百姓…。。这里是朝堂，不是菜市场…。。还有，朕需要的是解决办法，并不是定谁的罪…。。”

“有你们互相推卸责任的这个时间，还不如给朕想一想具体解决办法……”

朝堂瞬间安静下来后，已经在朝会开始之前收到卫征密信的锦衣卫指挥室骆养性，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

“陛下，臣有话要说…。。”

“卫总督给朝廷的军报已经说了：卫总督已经抽调刚刚组建三个月之久的虎豹军，兵分两路赶赴前线去御敌。不仅如此，作为山陕总督的卫大人，还亲临战场，消灭进入山西境内的山西叛贼…。。所以，臣以为，我们应该相信卫总督，相信陛下您的眼光…。。”

“两年以来，卫总督在陛下的信任和支持下，已经不止一次给我们带来惊喜。臣相信，面对陕西叛贼和蒙古大军的前后夹击，卫总督一定会再给我们打出一个惊喜…。。”

“不过…。。”

面对骆养性充满谄媚的分析，崇祯皇帝刚刚还是充满怒气的脸上，马上变得龙颜大悦。对着骆养性大声说道：“骆爱卿说得对，朕选定的山陕总督，绝对不会让朕失望…。。”

“朕相信卫总督在军报中间的保证，一定能挡住两路进攻部队…。。骆爱卿，不过什么，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朕恕你无罪…。“

骆养性没有放过崇祯皇帝龙颜大悦的这个好机会，在身边同僚的一双双鄙夷目光注视下，继续说道：“臣以为，要想让卫总督在山西大胜仗，挡住陕西叛贼和蒙古军，朝廷必须要保证虎豹军后勤补给的充足…。。“

“陛下应该清楚，虎豹军扩军所需的粮饷和兵器，都是山陕总督府自筹的。粮饷方面，以山陕总督府的财力，凑一凑也许还能支撑。但是，兵器方面却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