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末生涯-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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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官看来，组建船队每年节省出来的一百万两银子运费，虽然很重要，但并不是下官最看重的。”
“最让下官心动的就是：这个水路运输给我们带来的便捷……”
“一旦我们将来真的和朝廷翻脸，通往山陕两省的陆路，一定会被朝廷封锁。”
“到时候，即使我们不需要为粮食发愁，朝廷的封锁，还是对我们其他方面产生影响。”
“但是，如果我们有了连接外界的水路，拥有一支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水运船队。在朝廷的封锁面前，我们就变相的多了一个保障。”
“再说了，一年如果真的能省下上百万两银子运费。光这笔银子，就可以让我们组建一支规模庞大的船队……”
大同知府王鹏，紧随其后点头赞同道：“大帅，下官完全支持军师所说……按照普通运输船的造价，一百万两银子，绝对可以让我们组建一支拥有数百运输船的船队。”
在周书源和两双目光的注视下，卫征非常意外的摇了摇自己脑袋。
最后，才在两双充满不解目光的注视下回答……
“军师，如果真的只是组建商船船队这么简单，本帅直接就把这封文书交给你进行处理就行了，哪里还会费这么大功夫，把你们两个人都叫来。本帅实话跟你们说，本帅想要组建的不是商船船队，而是借着组建船队的名义，组建属于我们自己的水军……”
“水军……”两个人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在两人眼里，只有一个完整的国家，才有资格组建水军，陆军，骑兵…。多个兵种。一旦虎豹军组建水军，那就是告诉朝廷，虎豹军已经不甘于人下，早晚都会进行造反。
再说了，水军不是火枪手，战船也不是随便就可以打造出来的火枪。没有长时间的积累和生产，绝对不可能组建出一支水军部队。
所以，两个人脸上刚刚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就被前所未有的凝重。
在卫征注视下，军师周书源，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自己心中担心给说了出来。
面对组建水军可能产生的一系列问题，卫征并没有气馁，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因此而露出哪怕一丁点的失望。
深吸一口气后，对着两人分析道：“本帅刚刚也说了，打算接着组建船队的名义，秘密组建水军。也就是说，我们和朝廷真正翻脸之前，这支水军都将是我们的秘密部队。”
“至于战船和水军将士的担忧，本帅认为，这完全不是问题…。”
“不要忘了，如今的大明朝已经不是几百年前的大明朝。只要我们手里有银子，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没有水军将士，我们就用丰厚的军饷到朝廷水师去挖人。没有战船，我们就到江南的造船厂去买。至于战船上的武器，我们可以自己进行打造…。”
“这么算下来，你们认为，组建水军对于我们来说，还有问题吗？”
第三百七十四章军事实力
大同知府王鹏，是从七品县令一步一步爬到如今大同知府位置上来的。对大明朝现状，可谓是再了解不过了。
所以，卫征刚刚说完，王鹏就一脸认可的回答：“大帅，据下官所知……自从后金鞑子开始劫掠大明以来，朝廷的有限财力和物力，就全部集中在了边军身上。”
“如此情况下，不怎么受重视的水师，就很难从朝廷获得除军饷外的任何银子。”
“所以，如今的朝廷水师，因为没有银子，很多战船都因为老旧而不得不淘汰。至于水师的将士们，也因为军饷不足以生活，开始离开军队，回家当渔民……”
“正如大帅刚刚所说，只要我们出得起饷银，就能从沿海，甚至于直接从水师中，招收到足够多的水师将士……”
“战船方面也不用担心……东南沿海，有的是会打造战船的船匠。如果大帅想，自己建一个造船场都没有问题。”
“如果要进行购买的话，只要我们出得起银子，直接从水师购买装备齐全的战船，都没有丝毫问题，更何况那些没有加装武器的战船……”
卫征点了点头肯定道：“既然这个想法可行，那我们就打着组建船队的名义，组建我们自己的水师……”
“军师，你直接从总督府库房抽调一百万两银子，先把船队组建起来。达到一定规模后，直接前往江南一带，以组建船队的名义。招收水军将士。购买战船。”
“另外。以本帅的名义通知装备司，从现在开始，装备司除了研究打造陆军火枪火炮，还要组建一个新的分部，专门研究装备水军战船上的火枪和火炮……”
虎豹军自卫征以下，抓紧时间，集中精力，在暗地里扩充实力的时候。
仍然挂着山陕总督牌子的孙承宗。正带着满脸震撼，观看虎豹军火枪兵训练。
当他看到虎豹军装备的火枪都不用火绳就能发射，而且射程竟然达到惊人的一百五十步，是普通火绳枪两倍的事实后，整个人都被镇住了。
带着满脸震撼的他，直接找到带队队长问道：“这位小将军，你能不能告诉本官，你们使用的是什么火枪，威力怎么样……虎豹军全体上下，是不是都装备了这种火枪。”
半年时间过去了。虎豹军的营队两级军官，基本都进武学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短暂学习。所以。对虎豹军已经普遍装备的各种火器性能，队长几乎可以倒背如流。
再加上自己已经得到上官允许，被孙承宗叫住的队长，非常利索的敬了一道军礼后，就开口禀告道：“大人，兄弟们装备的这种火枪叫遂发火枪，一百五十步距离，可以打穿一层皮甲，一百二十步距离，可以射穿一层铁甲，八十步距离，可以射穿两层铁甲。”
“野战战场上，我们的遂发火枪可以完全压制鞑子弓箭手和他们非常擅长的骑射。”
“除此之外，因为遂发火枪使用定装弹药，而且不用火绳的缘故……普通火绳枪射出两发铅弹的时间，兄弟们用最新装备的遂发火枪，至少可以射出五发铅弹……”
“至于这种火枪在虎豹军的装备情况，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队将，就不怎么清楚了。”
“不过，下官知道，下官所在的虎豹军步军，一万五千火枪手，已经全部装备上这种遂发火枪。”
孙承宗点了点头，迅速将目光转移到卫征从虎豹军总部调给自己的一个队级参谋身上。带着满脸震惊，直言了当的问道。
“周参谋，你是虎豹军总部的。这位小将军不知道这种遂发火枪在虎豹军中的装备情况，你应该非常清楚。不要忘了，临行前你们卫大人的交待，只要本官想要知道的，就要对本官知无不言。”
站在孙承宗侧后的参谋点头回答：“根据最新统计，虎豹军下属一万五千步军，已全部装备遂发火枪。”
“一万五千骑兵，已经有一万人装备骑兵专用的短管遂发火枪。一万五千人的屯田军，已经有五千火枪手，装备这种遂发火枪。”
“目前，我军正以三千人每月的速度，换装这种遂发火枪。”
“大帅给我们的要求是，两年以内，五万虎豹军，十万地方驻军，全部都要装备这种遂发火枪。”
第一次通过自己眼睛看到虎豹军强悍战斗力的孙承宗，此时此刻，已经因为震撼而说不出话来。
不仅如此，他的心里，也掀起一道滔天巨浪。
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孙承宗脸上的震撼表情才慢慢消散。而后，慢慢被一丝发自内心的凝重给取代。
深吸一口气后，对着面前周参谋反问道：“一个月装备三千火枪手，是不是意味着，虎豹军一个月可以打造出三千杆这种遂发火枪。”
周参谋再次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而后，对着孙承宗一脸自豪的回答：“三千杆遂发火枪，还只是我们现在的产量。再过两个月时间，遂发火枪的产量，就会突破五千杆……”
“不知道孙大人是否记得一个多月前，朝廷给我山陕总督府送来的工匠。正是因为这些工匠的加入，我们的火器产量，才会不断的进行突破。”
“不然，遂发火枪的月产量，连一千五百杆都不到……”
可以自己生产打造火枪，再加上虎豹军是卫征一手组建而成，并且拿着卫征发放的军饷……这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孙承宗，虎豹军对朝廷已经没有任何依赖，完全可以说是卫征的私军。
就在孙承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的时候，被卫征派过来的周参谋，也许是想看看朝廷重臣在自己面前吃瘪的表情，继续对孙承宗介绍道。
“大人，除了这种威力巨大的遂发火枪，我军还装备了两种朝廷没有的火器。不然，我们也不可能在野战战场上，一次性消灭数万蒙古骑兵，就连多尔衮这个悍将，都死在我们手里。”
第三百七十五章崛起的虎豹军
听到这里，孙承宗对虎豹军的重新认识，已经不能用‘刮目相看’这四个字来形容。
因为，眼前虎豹军给自己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
各种震撼一个接着一个，连给自己用来消化这些震撼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听完周参谋所说后，已经对这种震撼有点习以为常的孙承宗，凝重的脸色仅仅变了变，就开口问道：“还有更加厉害的火器……现在看来，本官今天要到这里好好大开眼界一番了……”
“说吧，到底是怎样厉害的火器，可以在野战战场消灭那么多的蒙古铁骑，就连后金悍将多尔衮，都死在你的手里。”
周参谋没有直接进行回答，而是对着身后部下小声说了几句。
最后，才对孙承宗回答：“大人，这两种火器的具体威力，下官也说不清楚。下官已经让人在大人你面前进行表演。只有亲眼目睹，才能真正感受到这两种火器的巨大威力。”
说话间，十个火枪手已经站了出来。
与此同时，几十个草人，也以明军特有的进攻队形，立在十个火枪手面前的三十步位置。
在孙承宗注视下，十个火枪手忽然从腰间袋子里掏出一个带着木柄的黑色铁球。
将木柄铁球握在手里后，再掏出火折子，点燃铁球从木柄端伸出来的火绳。
随着一阵白烟开始从铁球木柄端冒出，十个火枪手就好像商量好了的一般，同时甩动胳膊。将已经冒起白烟的铁球扔向草人。
铁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后。稳稳得落在草人中间。
就在孙承宗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疑惑表情的时候。一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忽然传到孙承宗耳朵，将没有丝毫准备的孙承宗吓了一大跳。
在孙承宗一双目瞪口呆目光的注视下，十团夹杂了大量黑烟的火球，跟着爆炸声一起，从地面腾空而起，将分散在铁球落地区域的草人给覆盖。
随着硝烟慢慢散尽，爆炸区域的惨烈情况。赫然出现在孙承宗面前。
几十个密密麻麻的草人，在刚刚的爆炸声中，竟然被全部震倒在地。
不仅如此，其中超过一半的草人，已经被炸得稀巴烂。至于那些完好的草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孙承宗从每个草人身上，都找到那么几片仍然冒着热气的手榴弹破片。
如果立在这里的不是草人，是大明官军。虎豹军扔出去的手榴弹不是十颗，而是数白上千颗。战场上会出现一副怎样的惨烈情景……
孙承宗不敢想象，也不敢去假设……
就在这时。站在身边的周参谋，非常适时的提醒道。
孙大人，这是我们虎豹军自己打造的一种新型火器，我们大帅叫它‘木柄手榴弹’……
经过测试，这种手榴弹的杀伤半径为一丈。也就是说，以手榴弹落地点为中心，周围一丈范围内的敌人，都处在手榴弹杀伤范围，可以被杀伤。
目前，这种手榴弹已经大规模列装虎豹军和所有地方驻军……
按照大帅要求，列装完毕后，每个火枪手身上，至少要携带三个手榴弹……
周参谋刚刚介绍完手榴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已经传到周参谋耳朵。
顺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几十个扛着迫击炮组件和炮弹的炮兵将士，正排着队形，缓缓向自己所在位置小跑过来。
看到这里，周参谋也不管孙承宗是不是被自己刚刚的介绍给吓懵。直接指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炮兵排，继续开口介绍道。
“孙大人，那几十个兄弟就是虎豹军每个火枪营下属的炮兵排。”
“在虎豹军中，每个炮兵排装备三门我们虎豹军自己研究打造出来的轻型迫击炮。”
“接下来，就让孙大人见识一下这种轻型迫击炮的威力。”
当孙承宗顺着周参谋手指方向看过去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孙承宗是当过督军，指挥过大明边军的人，非常清楚明军装备的各种火炮。
在孙承宗眼里，就是官军装备最轻的虎尊炮，在战场上也要两个人抬着才能走。而眼前虎豹军装备的这种火炮，竟然能让人扛着就跑……这个画面直接告诉孙承宗，虎豹军装备的这种火炮非常轻，非常便于转移。
几十个扛着火炮和炮弹的炮手，可不管孙承宗怎么想。
刚刚冲到距离孙承宗二十步位置，就停了下来，开始熟练的进行架炮。
而他们接下来的架炮过程，再次出乎孙承宗意料。
几十个炮手，没有进行自己想象中的开挖炮位。而是用一堆自己从未见过的迫击炮组件，在平地上组装火炮。
仅仅一眨眼功夫，一门和自己所见火炮完全不一样，用三脚架进行支撑，高高昂起黑洞洞炮口的迫击炮，就出现在孙承宗面前。
看到这里，孙承宗除了震惊迫击炮非常轻的重量和奇特造型外，就是震惊这种火炮的组装和准备速度。
在孙承宗的认知中，重量最轻的虎尊炮，要想组装完毕并且做好发射准备，至少需要一盏茶功夫。如果是威力更大的佛郎机和红夷大炮，没有小半个时辰，绝不能投入战斗。
而眼前这种火炮呢，仅仅眨眼功夫，三门火炮就组装完成。
真正的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是胜负……虽然还不清楚这种火炮的具体威力，但是，他的准备时间，就已经压倒朝廷官军装备的所有火炮。
如果将来虎豹军真的和朝廷翻脸，两军相遇的战场上，官军的火炮还没有架起来。虎豹军的火炮已经做好战斗准备。开始向自己发射炮弹。
面对这个结果。孙承宗脸上直接露出一副死灰表情。
不过，几十个聚集在迫击炮身边的炮手，可不管孙承宗是怎么想的。
迫击炮刚刚假设完毕，三发定装开花弹，就在孙承宗的注视下，从炮口塞入炮膛。
从炮管尾部插入火绳，用火把点燃火绳……
一系列非常熟练的动作完成后，三声沉闷的轰鸣声。就传到孙承宗耳朵。
随后，孙承宗就看到迫击炮黑洞洞炮口，向外喷射出三团夹杂了大量黑烟的火红色火焰。
至于被火焰包裹的三枚开花弹，则带着呼啸声，飞向天空。
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呼啸着向一百多步外的草人飞去。
和刚刚发生爆炸的手榴弹一样，黑乎乎的炮弹刚刚划过天空落在地上，三声更加剧烈的爆炸声，就传到孙承宗耳朵。
三团腾空而起的橘红色火焰。以开花弹弹着点为中心，迅速向周围弥漫开来。将分散在周围的草人给笼罩。
“开花弹，这么小的火炮竟然可以发射开花弹，而且一炮就能命中目标…。。”看到这里，再次一脸震撼的孙承宗，忍不住发出一声发自内心的惊叹。
而就在他还没有从震撼中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二枚定装开花弹，已经被炮手装入炮管。
插入火绳，用火把点燃火绳…。
随后，第二轮沉闷的炮击声，就传到孙承宗耳朵。
眨眼功夫不到，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弧线的三枚炮弹，就紧随其后落在密密麻麻的草人中间发生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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