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云台-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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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张昭如此说孙权,步骘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chā话的,毕竟在江东能够如此和孙权说话的也就只有张昭了,一者是因为张昭所说的话,总是有理的,并不是言出无物的,再者是因为张昭的个xìng本就如此,倒也有几分文士所谓的铮铮傲骨。
步骘自是比不了张昭的那份傲气,却也没有张昭的那么老资格,却也只能看着孙权如何言语。
“先生所言却是如此,不过如今江夏城也已经纠缠其中了,却也不是那么说退就能退却的,毕竟那样的话,却是于我江东的名望不利,再者如今在荆南,刘备的麾下将士却因为他们的援军的到来,正要有所举动,若是我军如此的落荒而退,总是对前线的将士们有太多的影响”
“主公所言,老夫却也知道”张昭并非只会一根筋,也是会就坡下驴的主儿,见孙权服软,他也是见好就收,开口建议道,“如今荆州既然已经开始了反击,从眼下的情报看,对于雍州的支援,因为曹魏一方大军齐聚于雍州边界之上,自是让刘备等人甚为重视的,当然还有我军在荆南的攻城略地,也引来了刘备的援军的驰援。”
“这些却都是因为我们已经触mō到了荆州的底限,也就引来的刘备的反击若非如此,想象一下,之前的曹军在北地和上郡,也是纵横驰骋,而没有什么阻碍,而在夏侯渊一入了凉州不久,便落得一个兵败被俘的结果
”
“自然还是因为之前的曹魏一方逞威的地方,却都在雍州的边缘之地,不入的刘备划定的那些个要地,当然还有另一层可能,便是之前的荆州却是兵力没有齐备,故而只能被动的挨打的”
“而今兵力有了,加上曹魏和我江东却也是兵锋日盛,再不抵挡,会给刘备造成一些个深度的伤害了使得他们不得不先应之”张昭却是啰啰嗦嗦的分析了这么多,尽管张昭也是有才之人,不过却是有了年纪,这话语见间,难免有些缠杂。
“主公,在下却也和子布先生之意甚为接近”此时步骘倒是接话道,“如今的情势,却是不管我军先前的表现如何,总是已经让荆州方面出兵了武陵,如此以来,自然荆南的战事已经实难善罢甘休了,当然我军再荆南还有大都督坐镇,即便情势不利,却也不会有什么不测之事的”
“不过,在江夏这里,倒是有些烦人,毕竟我江东的兵力却是依然征调的差不多了,总要有些关系,考虑一下或有变故”
不管是张昭还是步骘两个人都是言语的,如今的江东却是征调兵力过多,对于将来的事情却是不得不让人多几分关心。眼下的江东倒是那些个世家大族,还是能够服从孙权的治理,可是这些人,对于他们自家的生存危亡,却是更为看重,对于江东的关心,总不会是他们第一的选择。
江东大军在外,现在也是有所成就的,可是一旦兵败不利的大势将成的话,于孙氏更是在江东的地位岌岌可危的。
未算胜,先虑败。
这样的事情,对于孙权来说,总是一种折磨的,毕竟争天下这样的事情,说到底,总是要将自己的身家xìng命全都压上去,压在那条不归路上。若是不能够获得最终的成就,却是成王败寇,这之间并没有其他的道路可循的。
就像当年的西楚霸王,却也是出自吴郡,建号大楚,成就了多少的威名,总是最后兵败垂城,而尸骨都不能够保的完整,却是叫人为之神伤不已。
“那以两位先生之见呢?”在自己难以决断的时候,自然就要群策群力,孙权自是向张昭和步骘两个人求策。
在孙权的心中,如今的江东自然最得他信重的人物当属鲁肃,可惜如今的鲁子敬正在jiāo州,为周瑜在荆南的战事打着掩护,尽管到了现在来看,似乎在jiāo州的鲁肃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将陆逊是纠缠在了苍梧,可是荆州毕竟地大物博,人力充沛,少了陆逊的回援,如今却是将黄权从益州给揪了出来,放到了荆南去了。
不过即便如此,这个时候的孙权却也不想将鲁肃给叫回来,毕竟若是他这么做了的话,很直接的一个结果,便是在jiāo州的江东十万兵马不得不返回江东,而陆逊自是便有了南下南海,或者北上一起进攻周瑜的机会了,那样的结果,却不是孙权期望看到的。
当然除了鲁肃之外,在江东还能够得到孙权看重的有着大局观念的人物,终究是不多的。这却是和江东地面上的氛围有些关系的。
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江东之地,因为避处大江以南,作为天堑一般存在的大江之水,却也让江东的许多人的眼光始终局限在江东这片地方,顶多再沿着大江西向,看向荆州,除此之外,却是少有人能够回眸北望的。
确实在真实的历史上,曾经出任过江东大都督的先后却是有周瑜,鲁肃,吕méng,还有陆逊,这江东的四英将中,只有前面的周瑜和鲁肃是出身于江东之外,他们两个人在任上的时候,还是多少有些纵观大局的眼光,不光是将荆州作为江东的战略目标,却也对于北方的曹cào多有进取之意,可是在吕méng和陆逊两个人的身上,他们作为江东的大都督,更多的都是将荆州看作了江东的必得之物,也因此让江东的战略重心都给西向,而忘了当时的天下间,却是只有曹魏一方乃是时下的大敌。总是纠缠于荆州的归属,自然不可能有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其他的地方,当然荆州对于江东却是重要,不过在江东获得了荆州之后,表面上却是让江东能够独占了大江防线,使得天堑终能为江东的防御手段,不过如此一来却是让荆州成为了江东的负担,毕竟孙权的重心腹地始终在江东,而荆州为江东占据之后,自然是需要兵力来防御的,而荆州毕竟是四战之地,终是因此而让江东的人物们不得不始终的警惕些周围的魏蜀,至于再进取,却是一件有心无力的事情了。
孙权的问话,自是让张昭和步骘两个人沉yín,这种大局上的转换,张昭和步骘毕竟不如周瑜和鲁肃的,甚至也是不如张纮饿,不过如今的这位张子纲先生,却是身体时有不豫,自从当年从许都回转之后,便已经落下来病根,乃是因为这位先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太过殆jīng竭虑的为江东考量,将自己生生的累趴下了。
而今在当年向孙权提议建都于建业之后,孙权为了保重这位江东大贤,却是让他多多保养,以为将来。
像这个时候的孙权,却也觉得没有必要去叨扰于他的地步。毕竟如今的荆州方面的兵力虽然已经显lù出来了,可是并没有发动什么不可抵挡的攻势,而在荆南,还有江夏等地,江东兵马都是占据着一定的主动的。
相比较而言,步骘倒是比善于内政之事的张昭反应快一些,只见此时的步骘却是略微的沉yín了一番之后,便向孙权说道,“主公,如今我江东自是和曹魏为友军,而今江夏的战事,却也可以看做是我江东为了牵扯荆州之力而发动的一处战事”
“此时曹魏一方,自是大军齐都集结在雍州一带,可是还有那张辽,曹仁等部,在荆州的北面未有动作,即便是曹魏方面对于那里还有别图,可是荆州北面的地形总是让人不好下手的”
“这么一来,我们不妨向曹cào借兵,让他拍些兵士,来此攻打江夏城,毕竟曹魏方面也是有些水军,总不能够让这些兵力都无所事事吧我们这么做也算是为了他们考虑”
“子布先生以为如何?”
“既然子山如此说了,倒是也可以一试,不过曹魏方面的便宜却不是那么好占的,即便是我们能够借来曹军和我们一起攻打江夏,可是这战后之事,如何分配呢,若是有些损伤,也是需要提前说好的”
“还有,之前我们与曹魏的约定,却是我们攻占荆州,jiāo州,这些地方,至于雍州凉州,等地jiāo给他们。如今这么做会不会和前言有些碍难呢”
“这倒也没有什么,毕竟如今的大势却是有些变换的趋势,我江东虽然也是自承气力,为曹魏在南方来吸引荆州刘备一方的注意力,可是我们总是不及曹魏的实力强大的,有些困难的时候,做一下xiǎo,向曹cào卖些好,也是可以的,毕竟实力不济,却是事实的”步骘倒是实话实说了些。
对于步骘的这番话,孙权倒是没有做丝毫的辩白,却是因为在步骘的话中,倒是让孙权听到了别样的觉悟,在孙权过往的主政经历中,却也并非没有这么做过,只是那个时候孙权自知实力确实是不济,而今好不容易,孙权那种身为一方霸主的气势已经渐渐的凝聚,而江东在和曹魏这一次的战事联合中,也是以同等的地位,平等对待的,使得孙权对于自己竟是多了几分看重的。
所谓发财立品,自觉的有了几分贵重的孙权,却是一时间对于再做那样的事情,心中自是有几分拉不下面子的,不过孙权毕竟是孙权,此时有了步骘的提点,他却是不做他说,但问,“以子山所见,此行向曹cào出使,当以何人为此任,方能不辱使命”
“却有江东军需总调官阚泽,可为此任”
“哦此人若何?”孙权却是转向张昭问道。
毕竟若是担任的是军需调动这样的物资方面的官员的话,问张昭倒是多能问的着的,毕竟在江东张昭却是担着大管家的职务的,对于这些有关钱粮方面的官员,自是张昭和他们打jiāo道最为熟络。
“阚泽,阚德瑞,倒也是个人物,此人自是胆大心细,却是能够为主公行此事”张昭一点头,阚泽自是便在孙权的心中成了这一次借兵于曹cào的使者了。
对于如何和曹cào商定两军之间的病员分配,以及针对江夏城的攻守之势如何把握,自然孙权和阚泽也是多有指示的。却是不需细表,毕竟眼下的江夏还在文聘的手上,程普自是在孙权撤回柴桑之后,秉持着孙权给予的权利,对于江夏城的攻势却也不再那么紧bī不止,却是舒缓有度,战事的烈度却是下降了不少。
当然再是轻松,江东兵马也不会让城内的荆州兵太过好受,只是从原来的日日xiǎo战不止,变作了三五日一战,或者间歇xìng的发动一场大的攻势,如此一来,倒是显得江东兵的攻势不觉其少,但见其狠,自然是因为这样的停歇,总是能够给江东人更多的休养生息,如此一来,每一次攻势自是显得更加的凌厉了。
而如此一来给予城内文聘等人,却也有了更多的压力了,毕竟在城外的江东军,始终是攻城战中的主导的一方,他们这般没有什么规律的出战时间的选择,使得城内的文聘等人试试不得放松警惕,也不能够再向开始的时候,还能够趁机选些时间,或是突袭江东兵马,或者袭扰他们的后方粮草。
毕竟随着战事的发展,即便是有着完善的防御工事为依仗,可是城中守军的兵力毕竟相比较于江东兵马还是少之又少的。
一旦他们选择出城的时间不对的话,自然会对守城的任务是个极大的挑战的。
程普却也在这样的调度中尝到了甜头,自是开始在这个上面变换起来huā样,毕竟程普这样的人物,却也是人老成jīng,又是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战事依然活下来的老将军了,尽管文聘却也是稳重谨慎,于领兵作战一道,字也是有着相当的本事的,却也在这个时候,觉得有些疲惫的。
毕竟人的jīng神和专注力总是有限的,而作为守军的文聘等众人,却是没有什么时间可以让他们休息的,终是因为战场上的主动权,不在他们的手上。
打人不过先下手,战场上的事情也是如此的先发制人,后发者治于人,却也是战场上的铁则。当然也有着后发制人的事情,不过那样的事情,却都是需要能够将己方完全的保持住,这才有再去制人的机会的,不如此的话,谈何制人的事情。
总是先手的一方会占据太多的便宜的。
此时的文聘自然不会去讨论追究这其间有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毕竟如今的他却是江夏城的太守,既然为主公信重,将这一地太守的重任jiāo托到了文聘的身上,以文聘的xìng格,却是会竭尽全力的去为江夏城的存亡而奉献自己的所有的。
江夏城中的百姓,却也对于这位将军的选择很是敬重的,此时的黄shè却是和文聘一同镇守着江夏城,而黄祖和苏飞两个人在夏口镇守。
对于文聘如此的作为,身为曾经的江夏城太守的儿子,黄shè却是只能够说出一个服字,毕竟和当年的黄祖相比,如今的文聘,本来不用这么辛苦的,只需要选择一个撤却是完全可以的,毕竟以将领那里的荆州水师,以及江夏附近的水军,却都可以将坚守在江夏和夏口两地的荆州兵马给撤走的,当年得黄祖就是这么干的。
不过文聘却是选择了坚持在江夏城,抵挡江东兵马的攻击。
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辞,此时以身作则的文聘却是在实践着他在战事开始之前对将士们的发言,一切的一切却都是人人可见。
有这样坚持守城的主将,如黄shè这样的副将偏将,以及其余的将士们,如何能够不为之而感到鼓舞。
尽管江东军的攻势,却是越来越难以防范,却也始终在这些上下一心的荆州将士们没有讨得了好。尽管此时的江东军,却也不管是白天,夜晚,或者yīn雨晴天,都会选择攻城,却也总是能够为值守的江夏守军所察觉。
不管是程普发动多大的战事,却是指挥多少兵马在不计牺牲的强攻江夏城,可是江夏城依然就像是滚滚江水冲击的磐石一样,巍然不动,徒留下一地的鲜红,浸润了江夏城周围的土地,或许明年的这个时候,这里的绿意会更加的盎然,不过今年,却是不用想了,只因为在这片土地上,却是一派的战火纷纷
就在江夏城始终纠葛着文聘和程普两个前后任江夏太守的时候,就在孙权对于江夏城的始终关注之下,领着江东人对于曹cào的伏低做xiǎo,借兵请求的阚泽,却是经过了广陵,下邳,进入了豫州,在许都和留守于此的曹丕提jiāo了江东的文书之后,却又被曹丕将他打发到了如进曹cào驻跸的弘农郡。
阚泽自是知道此行的责任重大,对于沿途之上的风景,当然没有什么心思去鉴赏的,不过这一路上,阚泽倒是能够看得出,此时整个的曹魏地面上,却都是一派的紧张。不说别的,就在他所行的那些个大路上,总是会时不时的见到一队队的役夫壮丁正在赶着路,推着一车车的军粮或者战略物资不断的由东面向着西面的战场运输,此时的阚泽自是没有时间去感叹曹魏的战略储备的雄厚,毕竟此时在江东的地面上也是时有类似的情形发生的,而他毕竟是江东的军粮的调度官员,也是清楚这其间的担负的责任重大的。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在道路两旁,阚泽自然也是看到了不少的农田之上,辛苦劳作的却都是些fù孺少年。
对于这样的情景,阚泽自是不会有什么好神情,只是每当有哪些纵坐骑即行的曹军的传讯兵经过的时候,阚泽才会有些心思去想象一下,在前线的曹军遇到了什么情况,又或者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过这一切,却都只能靠他自己的猜忖了,毕竟那些传讯兵却是不会因为他而停下的。
阚泽自然是在路上尽可能的节约着时间,毕竟对于这一场战事来说,经过了第一个阶段的曹魏和江东,也算上辽东鲜卑等诸多势力一起向荆州刘备的势力发难,那个时候却是不管是那一路,总是对于他们的前面的道路很是看好,荆州即便是势力天下第一,可是他们却是需要面对着其他地方的倾尽全力的一起攻击,怎么着也会伤些筋,动些骨的。不过事情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