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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三国之暴君颜良-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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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铁桶般的敌人,却始终不见攻上山来,这一围就是围了数个时辰没有动静。

本是心境悲惊的凌统,这个时候不由得渐生了狐疑。

“我这里只有十余骑人马,颜良只需一声下令,几千号人冲上山来灭了我又有何难,可是他却为何迟迟不攻山,这个颜良,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原本抱了决死一战之心的他,却为颜良的围而不攻,搅得心情愈发焦虑起来。

每过去一秒钟,他的决死之心就消逝一分。

不知不觉中,凌统的眉头已是深深的凝成了一股。

……山坡下,颜良却轻松闲然,他盘腿坐在大石头上,几近于无聊的在擦拭着手中的战刀。

马蹄声响起,张辽策马而来。

“主公,咱们已围了几个时辰,主公若想招降凌统,何不派人上山去说降,为何迟迟未有动作?”

张辽满脸的狐疑,显然没有体会到颜良用意。

颜良却连头也不抬,只问道:“文远我问你,当初你身陷绝境时,脑子里最初时可曾有想过归降本将吗?”

张辽一怔,却不知颜良何以会忽然提及自己。

“回主公,实话实说,没有。”张辽倒也坦然。

颜良笑了一笑,继续问道:“那你在陷入绝境时,最开始的时候,心里又在想着什么?”

张辽沉吟了片刻,忽然间仿佛领悟了些许,“当时末将所想的,只是抱得必死之心,拼死一战。”

颜良下了刀,起身望向山顶,“既是如此,本将若是急急忙忙的派人去说降,那凌统又焉会被说动。”

此时的张辽,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颜良迟迟没有动作的用意。

先前凌统处于心情正处于极端的亢奋之中,激动之下拒绝投降,选择决死一战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今,随着时间的消磨,凌统的情绪也渐渐平伏下来,那决死之心想必也在减降。

人非草木,一旦冷静下来,必会思考。

一旦思考起来,生与死的抉择就会变成了一件极为艰难之事。

想明白这内中的深意,张辽不禁对颜良投以敬佩之色,暗中感叹他洞察人心之能。

不知不觉中,又是半个时辰已过。

颜良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便是翻身上马,徐徐的向山上而去。

张辽见状,忙是率了一队精锐骑兵跟来。

颜良却摆手道:“尔等都留在这里吧,本将一人去劝降那凌统便足够。”

“那凌统虽是被围,但麾下尚有十余残兵,主公只身上山,岂不以身涉险。”张辽忙是劝道。

颜良却哼了一声,傲然道:“一个凌统,再加上十几名土鸡瓦狗之徒,难道就能威胁本将吗,笑话!”

张辽一愣,方才猛然想起,自己眼前的这位主公,那可是有着堪比吕布的武艺。

当初郦城一役,颜良以一己之力,战退曹仁等四将,以他武艺强悍如斯,凌统那一众人又焉能伤得到他。

念及一此,张辽便不再劝说,却问道:“若是那凌统不肯归降,主公打算如何?”

“他若不降,本将便顺便将他们杀个干净。”

颜良轻描淡写的留下句杀气腾腾之言,接着便提刀徐徐的走上土山去。

那一人一骑,穿过千军万马,直抵山顶。

而山顶处,正自狐疑的凌统,却猛听部下惊叫:“将军,山下有一员敌将上来了。”

凌统顿生警觉,急是翻身上马,横刀警戒。

见上山者只有一人,凌统便不急于动手,只满腹狐疑,当他认出那人竟然是颜良之时,心中不禁大为骇然。

“他竟然敢只身前来,此人的胆量,当真是非常人可及……”

虽为敌人,凌统的心中,却也不得不暗生敬意。

但旋即,凌统却意识到,颜良之所以敢单骑前来,并非仅仅是胆量,更是因为他的自信。

自信可以一己之力,杀尽他和他的这些手下。

想到这些,凌统不禁有些想要苦笑的无奈。

神思间,颜良已策马上得山顶,那刀锋似的目光,一眼就锁定了凌统。

瞬息之间,凌统忽然感到如芒在背,就像是那双锋利的眼光,竟将他的内心深处的思想窥破一般,只让他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

对视半晌,凌统心神在按定,便中将手战刀一握,大声道:“颜良,你果然够胆色,而今单骑前来,莫非是想与凌某决一死战不成。”

颜良却只微微一笑,“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本将此番上山来,是来劝说凌公绩你归顺本将。”

颜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挑明了来意。

“归顺于你,哼。”凌统冷笑了一声,似乎在讽刺着颜良小看了他的意气。

颜良也不急,只缓缓道:“本将如果说得没错的话,凌公绩,你凌氏父子眼下在东吴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程普那班老家伙,只怕没少为难你父子吧。”

听得此言,凌统就像是被触动了某根神经一般,心头顿时一震。

颜良戳中了他的痛处。

当初柴桑一役时,他凌氏父子奉命进攻,老将韩当,正是死在凌家军的箭下。

尽管他父子乃是奉命行事,但战事结束之后,孙权却并没有为他二人澄清责任,便是因此,使得东吴上下,皆以为他父子为了争功,而不惜将韩当射杀。

程普、韩当、黄盖三人,乃是孙氏三代元老,更是情同兄弟,闻知韩当的死因后,程普和黄盖虽表面上没有怨言,暗里却对他父子深有成见。

此二人在东吴军中地位极高,吴军的将领,偏偏又以江北人为主,对江东藉的将领,本就怀有几分戒意,程普和黄盖对他凌氏父子怀有成见,也连带着其他将领也对他们渐生成见。

便是因此,凌氏父子近年来在吴军中,便时常处于被排挤的尴尬处境。

颜良的细作遍布大江南北,对于凌氏父子的境遇自也深知,而今他提及凌统的痛处,自然是在“挑拨”凌统对孙权的忠诚。

当颜良看到凌统眼神的细微变化时,他就知道,自己的说辞已然奏效。

“本将还知道,令尊因是受不了被同僚的排挤,忧愤患病,如今依然在卧床不起。而今公绩你却拼着性命,与那些排挤你的人并肩而战,为孙权那个不庇护你的主公卖命。难道,你当真就这么心甘情愿吗?”

又一番话,如同在凌统的伤口上,再次洒了一把盐,直令凌统痛得暗暗咬牙。

见得凌统表情变化不定,颜良趁势又道:“眼下摆在公绩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归顺本将,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只要你有足够的本事,要多少本将就给你多少。而另一条路,就是为孙权那小子继续愚忠下去,成为本将刀下之鬼。是生是死,凌公绩,你可想清楚了。”

话说间,颜良的刀锋已然亮出。

颜良固然欣沉凌统的勇武,但对于一方诸侯的他来说,欣赏并不代表就是仁慈。

如果凌统敢说一个不字,他的长刀绝不会有一丝犹豫。

面对着颜良的威胁加“利诱”,凌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第三百四十六章三刀

降?还是不降?

凌统在江东还有家眷,他凌家于吴中虽算不得什么大族,但好歹也是有产有业。

现如今,若是就此降了颜良,岂非就此舍家抛业,而那吴侯孙权,又是否会迁怒于他凌家,还是个未知数。

种种羁绊,凌统不得不顾忌。

然则若是不降,今日就要丧命于颜良刀下,这人一死,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家产田业,统统都跟自己没了关系,纵然富可敌国,又有何用。

况且,眼前这武艺绝顶,智谋双全的枭雄,无论胆识与谋略,乃至气度,都似要胜于吴侯。

追随于这样的雄主,扬名天下,成就不世之功,或许未必没有可能。

想到这些,凌统的心不禁又在动摇,他便在这降与不降之间,犹豫徘徊,久久不决。

横刀而立的颜良,却已不耐烦,冷冷道:“大丈夫行事当雷厉风行,降与不降痛快一些,何必这般磨磨矶矶,跟那女人似的。”

听得颜良出言相讽,凌统眉头一凝,顿生怒色。

这时,颜良却又道:“这样吧,本将再给你一个机会,凌公绩,你可敢与本将打一个赌吗?”

“赌什么?”凌统狐疑道。

“三刀之内,本将若不能败你,便敞开一条大道,放你走人。三招若胜,你就必须要即刻归降。”

颜良神然傲然,言语自信,那种强烈的自信,仿佛根本不将凌统放在眼里。

这狂妄与自信,在凌统听来,却是一种对他武艺的公然蔑视。

凌统怒了。

他虽知颜良武艺超绝,自己非是敌手,但他却不信颜良的武艺能强到自己连三招都接不下。

“怎么,凌公绩,莫非你连撑过三招的底气都没有,难不成要让本将再让你一招不成。”

颜良讽笑着,给凌统的怒焰上又浇了一把油。

凌统彻底被击怒了,厉声道:“颜良,你休得狂妄,凌某就跟你一赌便是,我就不信你三招就能赢我。”

惜名者,必有其软肋,凌统果然中了激将之计。

“很好,难得凌公绩你有这般勇气,还等什么,出招吧。”

颜良便是冷笑一声,长刀反而往怀中一抱,竟是不做起招的准备,俨然根本不将凌统放在眼中的样子。

颜良的这份自信与从容,愈发的让凌统感觉到了羞辱,尊严被刺痛,心中的怒火熊熊而生。

那滚滚而生的杀气,直令左右十余骑部卒而到畏惧,他们知道,接下来二人间的交手,将是一场超出想象的高手对决,其凶险程度远非他们所以想象。

这些残兵们暗生惧意,本能的都约马退后开来,生恐被二人的刀锋波及。

耀如白昼的火光映照下,两骑相隔数步而立,猎猎的杀气在疯狂的四散而开。

凌统紧握战刀,脸色阴沉,万般警觉。

颜良却怀抱着长刀,昂首而立,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就那么闲然从容的看着对手。

一张一弛,二人的气势截然不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颜良那分轻松自信的笑容,如同刀刃一样,无情的在刺痛着凌统的自尊心。

忍无可忍!

“看招吧——”

暴喝一声,凌统双腿猛一夹马腹,如电光一般射出。

他纵马呼啸着杀向颜良,手中那一柄战刀,寒光掠影,卷着流月般的光芒,瞬间横扫而至。

几乎在一个呼吸间,凌统已杀至近前,手中战刀当胸斩向颜良。

观战的吴兵尽皆屏住了住呼,他们惊奇的发现,颜良竟没有一丁点出手的征兆,仿佛为自家将军的气势震住了一般。

众吴兵的心头,顿时涌上一阵狂喜,自为他们的将军将要取胜。

就在那刀锋袭至前的瞬间,猛间颜良身形一动,肉眼尚未看清他如何动作时,原本怀抱的长刀,竟已拦腰斩向凌统。

后发而先至,那刀势竟快到先一步斩中凌统。

凌统心中大骇,万没想到颜良身法如此之快,不及多想之下,急是刀势一转,斜向架挡而去。

凛烈之极的刀锋,挟着凌统生平所未见的狂力,如流虹般袭至。

哐~~一声裂空般的巨响,飞溅出的火星,竟将凌统的手背灼痛。

错马而过之时,凌统更觉绵绵如长河般的力道,一瞬之间尽数灌入他的体内,如无数沾水的鞭子,一起抽打着他的五脏六腑。

翻滚的气血更是难以克制,禁不住,凌统张口便喷出一蓬血箭。

一招交手,不但后发而先至,而且那凶悍之极的力道,竟将自己震到吐血。

此时的凌统,剧痛之余,心中更是瞬间为前所未有的震骇所填满,他万万没有想到,传说中的那个颜良,真正的实力竟已强大到如此地步。

而勒马转身的颜良,却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先前的那一交手,根本未受震荡一般。

“此人武艺,竟然强到如此地步,当真不可思议……”

凌统心中骇然,所有的怒意与信心,这一刀之间已被砍去了一半。

“让你一个先手,现在该本将出第二招了,小心吧。”

话音未落,颜良一人一骑已如电光射出,那巍巍如铁塔般的身躯,眨眼间就袭至跟前。

手中那柄饮血无数的长刀,呼啸而出,挟着汹涌如怒涛一般的力道,当头劈至。

刀锋未至,那令人窒息的压迫之力,已是铺天盖地的撞至,只压迫得凌统心神迟滞,几乎喘不过气来。

凌统深知这一刀凶险之极,他只能强镇住翻股的气血,大吼一声,倾尽全力的举刀相挡。

吭~~轰鸣声中,刀锋撞击,瞬息之间,天崩地裂般的巨力,如决堤的狂潮一般,源源不断的冲击而下。

凌统五内欲裂,口中鲜血浸涌,双臂更是支撑不住,生生的屈将下来。

那寒光凛凛的刀锋,已是压至了头盔,只消再下移寸许,凌统的脑壳便将被斩开。

生死一线,凌统也顾不得内腑之痛,只能拼尽所有的力气举刀相抗。

就在他咬紧牙关,几如疯狂的不惜力气相挡之时,颜良的嘴角却掠过一丝冷笑。

那泰山压顶的力道,陡然间一撤,猿臂纷动,第三招已如电光般发出。

凌统尚未及反应之时,那明晃晃的刀锋,已如一轮弯月一般,呼啸着斩向他的脖颈。

撤招与出招快如闪电,被卸了力道的凌统,根本就不及再变招相挡。

眼看着刀锋袭至,凌统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却只能引颈受戮。

那呼啸而至的刀锋,却停在了他颈前咫尺间,呼啸而过的劲风,如刀子一切扫刮得他皮肤隐隐作痛。

绝望的凌统顿时大为惊奇,惊奇于颜良竟然没要他的命。

转眼间,颜良即已撤了刀锋,当凌统从那生死的惊险中回过神时,颜良已然恢复了怀抱长刀,闲然而立的姿势。

“三刀已过,凌公绩,你服还是不服。”

颜良就那么一身从容,刀刃的眼眸冷笑着注视着他,言语之中尽是自信与傲然。

死里逃生的凌统,此时对胸中的痛苦已没什么感觉,他的精神全为惊骇与唏嘘所占据。

此刻,他所有的自信已然被颜良那威不可挡的三刀击碎,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真的是连对方三刀都抗不住。

眼前这人的武艺之高,竟已达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颜良却是心知肚明的紧。

他当然自信自己的武艺,绝对超于凌统之上,但凭心而论,若是正常交战,非十余招是败不了凌统的。

只是先前的那一次交手,颜良知凌统已是受了内伤,气力不济,故是他才有自信,倾尽全力的三招之间,必可击败凌统。

事实证明,颜良的判断力是正确的。

“颜将军武艺超群,凌某甘拜下风。”黯然许久,凌统终于不情愿的承认了失败。

说罢,他翻身下马,步履艰难的走到颜良跟前,单膝伏地,拱手道:“凌某原赌服输,今愿归降将军,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凌统倒也是守信之辈,输了就是输了,所有的顾虑都只能抛在脑海,甘心情愿的向颜良投降。

凌统这么一降,其余吴卒也只能纷纷伏地,向着颜良请降。

能逼得凌统归降,颜良心中的那种成就感,自比赢得一场胜利还要强烈。

想着自己麾下又添一员水战良将,颜良兴奋得不禁是哈哈大笑。

“得公绩这员大将,本将他日扫灭东吴,更添几分胜算,公绩快快请起。”

颜良当下便跳下马来,亲手将凌统扶起,对他是大加的抚慰赏识。

此时方一归降,颜良便一改先前的傲慢,对他是礼待有加,这让凌统落寞的心情稍稍宽慰了一些。

当下颜良便与凌统并骑而行,说笑着一起走下了土山。

而山下处,张辽等诸将眼见着自家主公,竟与凌统动起了手来,还以为那凌统不归肯降,自家主公打算取其性命。

然而转眼之间,却又见到凌统伏地而跪,一副屈服的样子,紧接着又是有说有笑的跟着自家主公下得山来,竟然转眼之间形势大变,已然是归降。

张辽等人无不是面露惊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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