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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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助魏延镇守襄阳的徐庶,闻知此事后,当即飞马派人将这消息送抵了夏口。
“子远先生,刘琮想要联合本将,这个消息,你是不是觉得也有很意思呢……”
颜良的语气中,似有几分言外之意。
许攸沉吟半晌,猛然间抬起头来,这主臣二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浮现几分诡笑。
第一百八十七章诸葛也受惊
“这件事,先生怎么看?”颜良收敛了笑意。
许攸道:“蔡瑁兵败,江陵难守,刘琮这小子已无路可去,他这自然是在走投无路之下,想借主公之力来帮他对付他那好大哥。”
颜良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他不禁想起了曾经的那段历史,当时袁绍病死兵,袁谭和袁尚争位,袁谭在不敌袁尚的情况下,只得选择伪降于曹操,欲借曹操之手除掉其弟。
结果,曹操就将计就计,利用袁谭顺利的打过黄河,最终将二袁先后剿灭。
刘琮此举,倒与历史上的袁谭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与袁谭相比,刘琮更是穷途末路。
“那依先生之计,本将是该接受还是不接受。”
颜良其实心中已有所打算,但还要听取一下许攸的意见,以佐证自己的判断。
许攸捋须说道:“刘琮虽然穷途末路,但他毕竟是法理上的荆州之主,如果主公能把他弄到手,到时便可借此为名,名正言顺的攻打刘琦,全取荆州,介时所遇之抵抗,必然就会削弱几分。”
许攸的分析,正合颜良心中所想。
曾经历史上,赤壁之战后刘备之所以迅速的吞下大半个荆州,很大程度上是借着刘琦的名号。
师出有名这玩意儿,虽然看着比较虚,但若能有助于自己的用兵,颜良自也不会不屑一用。
念及于此,颜良心中已有主意。
这时,许攸却又道:“只不过刘琮眼下的意思,是想联合主公,并非是归降,这样的话,似乎还要多些麻烦。”
颜良却冷哼一声,“有什么麻烦,刘琮想要跟本将借兵,又不想归降,他想得倒是美。速传令给文长,令他即刻发兵,直奔当阳,定要出其不意的把刘琮给我生擒活捉。”
颜良的雷厉风行,不禁让许攸身形一震,旋即便明白了颜良的用意,当即应诺而去。
许攸前脚去时,颜良后脚就把甘宁唤来。
不多时,正自视察水寨的甘宁赶至。
“主公急召末将来,不知有何吩咐。”入得大堂,甘宁拱手道。
颜良且叫甘宁坐下,方道:“兴霸,本将刚刚收到情报,江陵已经失陷。”
“这么快!”
甘宁似乎有些意外。
颜良点了点头,“黄祖的水军确实厉害,不过也是那蔡瑁太过无能,总之眼下江陵已破,黄祖极有可能率水军顺江东下,前来夺还夏口,兴霸,接下来又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甘宁一身的豪情,随着颜良这几句话,迅速的被点燃,英武的面庞间,猎猎的杀气在流转。
“主公放心,有我甘宁在,纵使黄祖全师而来,我也必为主公保得夏口不失。”
甘宁的信心与豪情,让颜良心中又有了几分底。
此时的颜良不禁发现,甘宁的武艺算不上当世一流,但在荆州这片水战当先的地方,却实为颜良麾下第一大将。
而颜良开始意识到,光凭甘宁一人,自己想要在长江两岸站稳脚跟实属不易,自己的麾下,还需要更多甘宁这样杰出的水军将领。
思绪从神思中回来,颜良豪然一笑,“有兴霸这句话,本将岂能还不安心,兴霸你说吧,你打算如何对付黄祖,本将麾下的兵马将士,皆任由你调用。”
用人不疑,既要依仗甘宁,颜良就要给他全力的支持。
甘宁却摇头道:“夏口虽有兵马两万之多,但多为旱军,水上交战,纵然全部拉上战场也无大用。”
颜良想想也是,想当年曹操几十万大军南下,赤壁之战时,靠的还不是荆州那几万归降的水军。
“兴霸所言甚是,但不知你打算如何御敌,是战,还是守。”
甘宁沉眉深思半晌,口吐很干脆的吐出了一个字:
“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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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城。
这座荆州新的治所,如今已然易主。
城头上的那面“刘”字大旗依然飘扬,但州府大堂的上位端坐那人,却已换了面孔。
身披甲胃,端坐在那里的刘琦,目光俯视着大堂,一向和和气气的脸庞,此时也涌动着几分傲然。
荆州牧之位,终于到了我的手上。
被压制了多少年,隐忍了多少年,此时此刻那些积蓄已久的怨气,终于得到了宣泄。
高居上位的刘琦,此时当真是春风得意之极。
刘琦那得意的目光扫向了阶下那些灰头土脸的群吏,那些人大多是拥立刘琮的旧臣,如今形势逆转,江山易主时,却果断的选择了抛弃刘琮,归降于江陵城新的主人。
刘琦打心眼里厌恶这些墙头草,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刘家坐拥荆州的根基,全在于阶前这些世家大族。
此刻,作为胜利者的他,却仍得克制住复仇的心理,用博大的胸怀来宽恕这些归降的墙头草们。
刘琦鄙夷的目光,停留在了蒯越的身上。
几天之前,走投无路的刘琮,决意北逃当阳,向颜良求援,麾下群臣,除了蔡瑁之外,追随者寥寥无几。
作为拥立刘琮的始作俑者,蒯越却选择留下归降,不禁让刘琦感到有些意外。
“蒯异度,你怎么不跟着刘琮那厮一起北逃呢?”刘琦语气中毫不掩饰着鄙意。
蒯越不慌不忙,拱手道:“无论前事如何,越效忠的只有刘氏,如今二公子却要背叛先公遗志,和颜良死敌同流合污,越自然是宁可留下来,等着被大公子处置,也绝不会做背叛刘氏这等不忠不义之举。”
蒯越这番说得极是高明,即使他先前跟自己作对,但人家有着忠于刘氏的大义所在,刘琦若是对蒯越报复惩罚,倒是显得自己薄待忠臣了。
刘琦冷哼了一声,心中暗讽蒯越奸滑,面上却又无可奈何。
当下刘琦只好将蒯越等一番降臣安抚了一番,警告他们休要再生异心,要一力的扶持新主,方才屏退众人。
众降吏退尽后,大堂上只余下黄祖等几个信任之臣,这时,一直在耳室傍听的诸葛亮,方才轻摇着羽扇走了出来。
“大公子此举,既显示了容人之量,又安抚了荆襄世族的人心,一举两得,做得很好。”
诸葛亮笑着赞扬刘琦。
刘琦下得阶下来,拱手道:“若无孔明兄谋划,琦焉能有今日,故琦想委以孔明兄别驾之职,助琦打理荆州政务,还请孔明兄莫要推辞。”
此前诸葛亮为刘琦出谋划策,皆是以朋友的身份,刘琦眼下这是要征辟诸葛亮,正式请他出仕。
前者为朋友,后者为主臣,身份一变化,责任也就大不相同。
“亮乃山野闲人一个,闲散惯了,略施些小计便罢,让我来处置政务,呵呵,只怕会误了大公子的正事呀。”
诸葛亮笑呵呵的说着,委婉的拒绝了刘琦的征辟。
刘琦无奈,只好暂时作罢,几声轻叹以示惋惜。
诸葛亮却作视而不见,只道:“刘琮若是落入颜良手中,那匹夫便可借着刘琮之名,来扰乱荆州人心,为计之今,大公子还当迅速提兵北上,抢在颜良之前将那刘琮擒杀。”
刘琦深以为然,当即就打算下令。
正当这里,一名亲军从外匆匆而入,将来自于夏口十万火急的情报送上:
颜良突然移师江夏,夏口城,失陷了!
当众人听到这个惊天的噩报时,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就连素来沉稳的诸葛亮,眉宇间也难抑惊异之色。
“老夫在汉水设有几十座烽火台,夏口城尚有兵五千,颜良那厮纵然偷袭,又如何能这么快的攻破夏口城。”
黄祖满脸惊疑,大叫着质问。
亲军遂将夏口如何失陷的过程,如实的道了出来。
此时众人才恍然大悟,纵使是诸葛亮,亦是惊得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那颜良竟能以此卑鄙手段破我烽火台之计,此贼的心机,果然是阴险……”
这时,刚刚荣升州牧的刘琦,也慌了阵脚,忙道:“不想夏口竟落得颜良之手,孔明兄,我们眼下该如何是好才是。”
“这还用想,本将这就率军回师,夺还夏口,顺便将颜良那匹夫杀之,以泄心头之恨。”
黄祖焦虑于老巢被端,性急的叫嚷道。
诸葛亮却冷静说道:“颜良既然敢突袭夏口,显然是预谋已久,为今之计,当先以抚定江陵为上计,再派细作探明夏口虚实,然后再提后东下不迟。”
诸葛亮这么一说,刘琦也深以为然,忙道:“孔明言之有理,黄老将军且忍耐片刻,切不可轻举妄动。”
黄祖虽急于回军夺还夏口,但刘琦这个州牧也开口了,却只好将焦虑暂压下去。
便当这时,门外有报,言是黄府的家仆奉了黄射之命,前来投奔。
黄祖正忧心儿子的生死,一听有家仆奉黄射之命前来,也不待刘琦开口,自作主张的就将人传入。
不过多时,那家仆跌跌撞撞而入,一脸沮丧,一面哭诉着夏口失陷,公子被擒之事,一面将黄射的那封亲笔信奉上。
那是一封劝降信,字字奴颜婢膝,毫无廉耻之心。
堂堂荆州第一名将的儿子,竟以这种不知羞耻的文字,来劝自己的父亲向颜良这等卑微出身之辈投降。
羞耻,这对黄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而当黄祖看到信上的血迹时,他马上就明白,这定是儿子在颜良的威逼拷打之下,被迫的屈从。
“狗贼颜良,焉能如此羞辱,我黄祖不取尔人头,誓不为人!”
盛怒之下的黄祖,厉声叫道:“来人,速传令下去,本将要即刻率全师回军江夏。”
刘琦大惊,忙道:“黄老将军,切不可冲……”
“主公,颜良狗贼如此相辱,这口气老夫万难咽下,主公且在江陵稍坐几日,末将不日定将颜良的狗头献上。”
说罢,黄祖也不待刘琦准允,转身大步而去。
看着盛怒而去的黄祖,诸葛亮眉宇间不禁掠起一丝厌恶。
“颜良狗贼,你当真是歹毒,竟想出此等激将之法,可恶……”
第一百八十八章何时看错过人
日过正午,夏口城的上空,阴云密布。
颜良立于城头,俯视着城外之景。
西岸的汉水水营和南岸的长江水营,几百艘战舰皆藏于寨中,四千水军士卒已井然有序的布列于两寨,强弓与硬弩皆已上弦。
岸边旱营,万余步军将士,在文丑的率领下,皆也严阵以待。
甘宁所率的三千水军已先行溯江而去,颜良此刻所能做的,只有坚守夏口城,等待着上游水战的消息。
如果甘宁水战失利,颜良就要在丧失制水权的情况下,跟黄祖打一场不对等的攻守战。
得胜的黄祖水军,可以直入汉水,肆意的搔扰后方,兵马更可随时登岸,以切断新野通往夏口的粮道。
那时的鏖战,必将是一场痛苦的坚守。
颜良当然不愿意看到那一幕,而且,他也深信,他的大将甘宁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风起了,城头愈冷,习惯了荆北天气的士卒们,不禁都打起了冷战。
颜良也下意识的束紧了衣甲,目光由近而远,延伸向了上游滚滚无尽的长江。
脚步声响起,许攸上得了城头。
“黄祖不比蔡瑁,这个人连江东孙氏都奈何不了,主公当真打算让甘宁主动迎击吗?”
许攸冷得牙关打结,话中有几分担忧。
颜良却只淡淡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兴霸既有这个信心,本将焉能不让他去。”
许攸皱了皱眉头,脸上的忧色有增无减。
顿了一顿,他又道:“兴霸的水战确实了得,可这一次既然要跟黄祖正面交战,更当尽起全部水军,可兴霸却为何只带了三千士卒,而且所乘战船还都是一些小型的艨冲,竟连一艘斗舰都没有,这也太过托大了吧。”
颜良嘴角微微一动,许攸的顾虑,颜良又何曾没有想到过。
前番襄阳数次水战,甘宁虽然也是以少胜多,但每一次却也是拿出了全部的水军家当,拼上性命的跟蔡瑁决一死战。
但这一次,面对着更为强大的对手黄祖,甘宁却反而动用了比原来更少的兵马。
如此举动,实在是有违兵法之道。
尽管颜良心存疑惑,但信奉用人不疑理念的他,自信甘宁这么做,必有其道理。
所以,先前发兵时,甘宁提出如此要求,颜良也眼睛都不眨一下,当场就一口应允。
眼下许攸提及此事,却如何能不触动颜良的心思。
只沉顿了一片刻,颜良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份豪迈的笑容。
“兴霸早用他的战功,证明了他的水军实力,今日他就算要单枪匹马去挑黄祖数万大军,本将也绝对相信他有取胜的把握,子远先生不必再担忧,就随本将在此赏赏景致,静待兴霸的好消息吧。”
此一语,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般。
许攸心头不禁一震,深为颜良对自己判断力的自信而感染。
“我跟随主公至今,他每每用人都得其所长,从未曾有过失算,这一次又怎会错,罢了,我又何必再徒自担忧。”
心念于此,许攸心中的那份忧虑便也放下,只振作精神,静待大战的结果。
遥望西面的颜良,心中却在暗道:“兴霸啊兴霸,你从未令本将失望过,我相信你,这一次也一定不会。”
……江风掠过岸边,密密的芦苇发出哗哗的声响,很快就淹没在涛声之中。
甘宁伏在船头甲板上,拨开苇丛,双目凝成一线,扫视着西面。
茫茫一片江面,除了偶尔经过的一两艘渔船外,看不出任何船只的踪迹。
从清晨直到午后,整整半日的时间,却仍不见黄祖军的影子。
甘宁能够感觉得到,身后士卒们当中,已经开始弥漫着某种焦躁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种焦躁的情绪越发的浓重。
唯有甘宁,却依旧沉静得跟石头一样,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担忧。
主将的冷静,让将士们的情绪稍稍平伏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当日渐西沉时,一直沉静如水的甘宁,眼眸却忽然一动,仿佛发现了什么异动。
那刀锋似的目光极目远望,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茫茫的乌云,正贴着长江徐徐而至。
那乌云前进的速度极快,只片刻之间便在一里之外。
甘宁的眼眸中顿时掠起兴奋的神色,口中咬着牙骂了一声:“他娘的,黄祖你个老杂毛,可让老子苦等了半天。”
那乌云不是别的,而是遮天蔽日的帆影。
极目西望,但见宽阔的江面上,成百上千的大小战舰,浩浩荡荡顺流东下,战舰之多,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中央那艘巨大的斗舰上,那一面“黄”字大旗正高高的飘扬。
这一支舰队,正是荆州最强的江夏水军。
船头之上,黄祖披甲扶剑,傲然的冷视着前方,眼眸之中闪烁着愤怒与急迫。
在得知夏口失陷的消息,在看到儿子黄射被逼得的那封劝降书之后,愤怒的黄祖,率领着两万五千名精锐的江夏水军,千余艘战舰,日夜不停的顺流东下,向着老巢杀奔而去。
那些江夏士卒和他们的主帅同样愤怒急迫,妻儿失陷敌手的他们,恨不得能插翅飞回夏口,夺还自己的家乡。
这一支浩浩荡荡的舰队,几乎以满帆满桨的速度,再加上顺流之势,向着夏口飞驰而去。
来势固然汹汹,但却未免有些太过急迫。
甘宁要的是就是黄祖的急迫,这也正是颜良逼迫黄射写那封劝降书的目的,为的就是激怒黄祖。
不多时间,浩浩荡荡的江夏水军已陆续从眼前驰过,这些急着东归的江夏军,全然没有觉察到,两岸的苇丛之中,一支敌人正悄无声息的隐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急切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