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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葬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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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喊了一声“圣躬安”。也不知道对不对。就急忙地把盒子塞进了张镇孙的手里。

“谢皇上、谢皇太后隆恩”。又是一阵谢恩声震的姜明耳朵嗡嗡的。耐心的看着张镇孙、凌震和姚良臣又做完一套五体投地大礼后,提醒道:

“张大人可以打开看看了,由于是皇太后钦封的御旨,在下也不知道详情,能不能大家互相参详一番”。

可能是好久没有接到圣旨了,张镇孙等人显然不太适应,沉默了半晌,才打开锦盒取出一轴黄绢。在香案上慢慢的展开。

“朕以冲幼之资,当艰厄之会,方太皇帝之南服,黾勉于行。及三宫胥而北迁,忧悲欲死,卧薪之愤,饭麦不忘,奈何乎?人犹托于我,涉瓯而肇霸府,次闽而拟行都。吾无乐乎为君,天末释于有宋,强膺推戴,深抱愳惭。而夷虏无厌,氛祲甚,恶海桴浮,避澳岸栖存。虽国步之如斯意,时机之有待乃季。”

姜明写着身子旁观了几行,就看不下去了,见张镇孙等人看的津津有味。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未及一会,见张镇孙等人大哭又复跪下,叩头连连。口呼:“微臣无能,害陛下受苦。”

更是纳闷,但是自己确实看不懂文言文,只好将目光看向郑虎臣,谁知郑虎臣此刻也是面部潮红,怒从眉生的。

见疑惑的望向自己,会意的想解释一下,刚刚张口,声音确实呜咽起来,只好停住。把姜明晾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几个人才回过神来,几个大老爷们竟然哭的面目肿了起来,张震孙恭恭敬敬的把黄绢仔细卷好,放于香案上,有抱拳躬身行了一礼。

转过身来,又向姜明施了一礼,姜明吓了一跳,连忙躲开,口中道:“张大人这是做什么?”

张镇孙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道:“刚才下官这一礼,是感谢国师救了皇上,也挽救了我大宋江山。”

“写的还有我?”姜明好奇的想再打开黄绢看一下,但是转眼一想,一是不合规矩,张镇孙还不脱了鞋追着自己骂自己不敬皇室啊,二是即使看也看不懂,总不能抓住别人一字一句的翻译是不?

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谦虚说:“哪里、哪里?”

话锋一转,脸红红地道:“不知诏书内写的是什么?”

张镇孙诧异的望着姜明,看了半晌,知他所言不虚,才慢慢的说:“这是陛下的“罪己诏”。是我们做臣子的耻辱。”

说罢,眼睛又红了,叹了一口气后,慢慢心里恢复了平静。

“皇上命粤王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督军务,而国师为“护国大国师”辅之。陆大人为参政知事兼两广都转运使,总督两广政务。”

姜明一听,“不对啊”脱口问道:“那现有的三位大人怎么办?”

正文第三章张镇孙其人

以这样的安排,就是将两广交出来,全权让粤王,不应该是让陆秀夫和自己负责了,这和当初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啊。

还没有想完,就听见张镇孙道:“除姚转运使被召回帝阶述签书枢密院事,协大将军军务政事外。下官和凌都统仍留于广州,听粤王军令。”

说着三人又躬身道:“参见护国大国师。”

姜明回礼道:“那委屈张制置使和凌统领了。想粤王殿下礼贤下士,必不亏待二位大人的。”

“不敢,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是为臣之本分。不敢妄言皇上、皇太后的旨意。”

张镇孙虽然这样说,眼里也露出不愉之色。而凌震也是有所不忿,只是也不敢当面多言。只是把头转向旁边,左顾右盼,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姚良臣终究是心直口快,直接抢出来大声说道:“那怎么行,收复广州主要是张待制和凌都统的功劳,怎么没有什么封赏,而我老姚却进朝廷当了签书枢密院事,那不是羞煞姚某人吗?”

张镇孙忙用眼神阻止姚良臣的说话。身子却抢出来道:“张镇孙愿听从粤王殿下调遣,无论身居何职,都是为朝廷做事,不分高低。若不是下官手无束鸡之力,则甘愿为马前卒,为皇上、皇太后分忧。”

凌震亦抱拳同之。

姜明心里也是苦笑,只得道:“天威难测,圣意难揣,皇上与皇太后这样安排,定有他的道理。作为臣子的,我们遵命便是。”

张震孙道:“国师远道急行而来,一路上一定很辛苦。不如就在敝处休息片刻,带下官准备酒宴为国师接风洗尘如何?”

姜明稍稍考虑。应承下来:“那如此叨扰张大人了。接风倒是不必。粗茶淡饭足矣。到明日还望制置使大人和凌将军召集有关人等。共商守城大计如何。”

“谨遵国师吩咐”。相互有寒暄了一番。姚良臣和凌震告辞出府不提。张镇孙亲自带着姜明和郑虎臣到客户安息。吩咐好下人好好照顾后回到自己地内堂向父母请安。

闻得脚步声。正在陪婆婆聊天地夫人迎了出来。“相公回来了?”

母亲也徐徐地站起来了。说道:“粤溪回来了!”

张镇孙忙迎上去。恭敬地喊道:“爹、妈。儿给二老请安了!”

张父抿了一口茶之后。缓缓地问:“朝廷有人过来了?”

在满院茶香中,张镇孙毕恭毕敬答道:“是。皇上这次封粤王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判广州牧之。此次前来的是新晋的“护国国师”叫姜明”。

“姜明?”父亲高兴地这么称赞:“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啊?”

张镇孙唯诺应着:“孩儿也不甚清楚,听闻此人海外游历归来,得大贤良师托付大宋而来”。

张父喝了口茶,闭着眼仔细品了品,又问:“你心里有怨气?”

“没有。”张镇孙连忙回答。

这回张父没有喝茶,而是淡淡的说:“我能听出来,你毕竟是我的儿子!”

张镇孙沉默。

张父道:“是不是关于姚良臣的问题?”

张镇孙说:“孩儿没有,只是这次迁姚转运使任签书枢密院事,孩儿有点想不明白!收复广州,凌都统也功不可没啊!”

张父听到这里,重重地喝了一口茶,说道:“这就对了。‘乾坤大德知难报,誓秉孤忠铁石坚’呀,还记得这两句诗吗?”

张镇孙岂会忘怀这两句诗呢?这是他在御批得中头名状元之时,写给先皇上度宗的《谢恩诗》中的最后两句。他弄不清父亲为什么要提起这两句诗。便道:“这是儿对圣上的感恩誓言,孩子怎么能忘记呢?”

张父捋着被白月染成了银丝了的胡须,说:“这就对了。粤溪呀,忠君爱民,这是我们读书人的准则,时刻都不要忘了,现在是多事之秋。不要计较这些小事了。”

接着叹了一口气,接着说:“皇上和皇太后这样做,有他们自己的道理。不要多想了!”

“孩儿记得了。孩儿要去招呼国师,就先退下了”。

“嗯,你去吧”。张镇孙刚想离开,张父又睁开眼睛道:“明天我想请姜先生吃一场家宴,你安排一下吧。”

张镇孙施了一礼,“是。告退。”转身离开。

“恩,你去吧。”张父闭上眼睛到,张镇孙转身离开。

是夜,姜明和郑虎臣鼎足而谈,“廷翰兄,你说说,这次放着功臣不赏,却调升了转运使,又给两个收复广州的干将派来了一堆上司,皇太后这样做不寒了天下人的心吗?”

郑虎臣淡淡的说:“如果皇太后不这样做,我才奇怪了”。

“那是为什么?”姜明好奇道。

“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术吧。”郑虎臣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呵欠说:“平衡,你知道吗?”

姜明好像有点明白,但是又迷糊了,只得向郑虎臣问道:“愿闻其详?”

“现在明摆着粤王殿下咱们是外来户,手里有名有权无兵,而有兵的张镇孙等本土人呢?却因为咱们以无功之身凌驾他们之上会有所不服,这样更容易被皇家所控制。”

“不至于吧!”姜明感觉不可思议。“粤王虽说不是他的儿子,但是平时他对粤王还是不错啊。”

“算了,不说了,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我刚才说的其实都是诛心之言,只说一次,下不为例”。

“那廷翰兄可知道张镇孙此人平素如何?”姜明又问。

郑虎臣道:“人家是状元公,我一个小小的县尉怎么能高攀的起。不过有一点,这个人很孝顺,据听说,张镇孙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不管上哪儿做官,必须接父母同住。他在婺州做通判时,也是将父母远道接到婺州的。不过也就是在婺州弃城奉父母回乡,才被罢官的。”

“孝顺就好。孝顺就好!”姜明喃喃的道。在他小时候父亲曾经给他说过,一个孝顺的人就是坏,也坏不到那里去。

不知道从何时起,又想起父亲来,泪流了下来。

正文第四章请国师弃广州

翌日巳时(也就是现代时间的九点左右),府衙的议事厅里的人已经济济一堂了,纷纷扰扰的相互猜测着这次召集大家的目的,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制置使大人已经好久没有把人聚集的那么齐了。

“制置使大人到!”一声吆喝喊断了大家的猜测,众人看着走进门口的张震孙,才发现除了凌震都统外,还跟着一个年轻人,不合时宜的短发,白净的脸庞声甚至还带着一股心怯的羞涩。只有双目神盼左右,透着一种自信,让人看见顿觉有种安全的感觉。

正是姜明,此时他的心情也是左上右下的,表面上,不比张镇孙的官威浩荡,更不如凌震的威武雄壮,内心中更不如他们在众人面前的挥洒自如。

跟着张震孙一路行到大堂之上,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张镇孙一转身竟然将主位让给了姜明,一时喧哗起来,纷纷左右打听这个年轻人的来历。

张镇孙威严的“嗯”了一声,止住众人的喧哗,向大家宣读了昨日接到的旨意,众皆愕然,显然很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张镇孙又一次看似谦逊的让出主位,请姜明上坐,姜明岂有不知之理,连称不敢。

张镇孙略让片刻,也不纠缠,欣然是就坐在上面。

命属下将最近城防细节报上来。

一小吏走出回报,虽然是之乎者也,这次姜明倒是能听明白。

广州城里的百姓和将士们,最近一段时间。沿城的山峦平川,都在动土修筑围城、壕堑。而珠江沿岸,也在增设哨堡。

一段时间下来,城墙加固了,壕堑也挖了不少。偌大一个广州城的四周,该堵的堵了,该防的防了。一副坚守的样子。

张镇孙并没有征询姜明的意见,直接就向大家道:“粤王殿下封天下兵马大元帅。判广州,总督两广军务,今遣国师前来,询问广州城防,和听听大家的意见。”

姜明一时措手不及。扭头翻了一下白眼。心道:“皇太后这招起作用了。”

心里虽想。但是嘴上却不能说。只能做谦虚道:“如今大敌即将压境。还要依仗诸位地努力。粤王此次命我前来。就是想听一听大家有什么好地意见没有。”

于是众人皆上前表示决心。一时间人心沸腾。大有将蒙古人赶出中原地决心。

张镇孙只好又抬手止住众人地吵闹。厉声喝问道:“你等可都是朝廷命官。这里也不是什么菜市闹场。这等喧哗。成何体统?”

随指着一个站在右侧稍稍靠前地一个车行┌厝怂担骸芭釉丁4舜纬峭夤谭劳聊径际悄愀涸鸬亍D憷次惨幌隆!

庞远走出先向张镇孙行礼道:“是”。然后转身向姜明又行一礼。“下官广州团练使庞远。不知国师有何询问?”

姜明摆摆手道:“你先说说广州布防情况吧?”

“诺”。庞远应道。“广州城墙已经修葺一遍,增建甕城、环城浚池。可以保证城池坚固,固若金汤。这次依照制置使大人和都统大人的意见,主要对于城郊北进行布防控制,连日来,征用大量民夫在广州城四周共建壕堑一万余处,大部分集中在城北白云山附近。然后沿珠江两岸共增建增设哨堡五百零九处,以便发现水上敌踪。还有”

“好了,先讲到这里吧”。一连串的数字又让姜明吃不消了,还有什么哨堡、壕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有机会的话还是要亲自去看看,看来自己还要找郑虎臣多补补课,以免以后出丑。那样就不好了。

“粤王这次遣在下来,主要是集思广益,看看大家对于守护广州有没有更好的意见,做到拾遗补缺,防止漏洞的目的。关于做过的,本次就不再多说,制置使大人会详细报于粤王殿下,日后必有奖励。下面,我们看看有什么没有想到的?容易为敌所乘的地方。”

众人又不语,齐齐看着张镇孙等人。

张镇孙笑道:“收复广州,本就是凭着人众积薪,众志成城所致,前几日我已经和众位大人商量过,现在已是万事俱备,只待逆贼前来了”。言下之意颇为自负。

姜明笑道:“问问也是无妨”,遂对众人说道:“若对于广州城防能提出有建设性意见的,我必亲自向粤王殿下禀报,予与相对封赏。”

说罢,慢慢的看向大家,人群一阵骚动,但是还是没有人出来献策或者说话。姜明心里暗暗一叹。

“毕竟是张镇孙啊,积威之下,谁敢出声”。原来这一切都是昨晚和郑虎臣商量好的,要粤王能顺利接掌广州,不为军威所困,达到政令军令一致通行,而张镇孙是首要立威的对象,必须在本地人中找出或者扶植一个能和张镇孙对抗的人物,才能不被其牵制,也就是不被皇太后和皇上牵制。

不过这个结果郑虎臣和他早已经有了预感,最后一步棋,就是以粤王殿下为借口,硬将郑虎臣强推上去。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因为这样做的话,肯定会引起原张镇孙部反弹,弄的不好是军令不畅,一个不好,引起哗变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张镇孙治下,当真是无缝可插啊。无奈只好和郑虎臣交换了一下目光。稍一停顿,郑虎臣正想挺身而出,就在这个时侯,听到有人喊道:“下官有事禀报!”

郑虎臣停住脚步,只见走出来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清瘦留着三络短须,显得极是硬朗,一双南方人特有的丹凤眼却发着炯炯有神的亮光。

此人刚刚走出,只听张镇孙大声喝道:“王道夫,休得在国师面前胡言乱语。”

王道夫站住立在原地,对着张镇孙长鞠一躬,道:“下官没有胡说,只是过于骇人听闻罢了,下官知道轻重的。”

说完,向姜明又施一礼:“正如制置使大人所言,下官所提有些骇人听闻,还请国师能给下官一个私下禀报的机会。”

姜明允之。带到后堂,直见王道夫猛的跪了下来,叩头道:“请国师弃广州之。”

正文第五章游击战

姜明吃了一惊,对方可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人,连忙走上前去将其扶起,急道:“王大人请起,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转眼看去,张镇孙和凌震等人脸露羞怒之色,显然是王道夫之前曾经给他们提过。

转身问张镇孙:“制置使大人,不知王大人现居何职?”

张镇孙拂袖道:“王大人是权兵部侍郎,日前布防时曾经说过,广州不可久守,久守则不坚,不坚则破。破则民不安。曾建议下官放弃广州,化整为零同时藏兵于民。被同僚称为“逃跑侍郎”!”

“其实是一派荒唐,国师不要往心里去。”

其实姜明听见化整为零的时间有些耳熟,似乎在那里听过,正在想着,也没有把张镇孙的话听到心里去。听见话已经说完,便直接问向王道夫:“听制置使大人这样说,你有何解释?”

听到国师问及,王道夫“呼”的一声又跪了下来,伏地梗咽道“诸位大人可还记得景炎二年,兴化城里大屠城……”。

王道夫的哀叹,像重锤般地敲击着众人的心。就连姜明前几日也听陆秀夫、郑虎臣曾经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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