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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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位不分贵贱。但求为我大宋效死。不过刚遇圣驾。还不知具体形式。不知道谁能告诉我呢?”姜明思量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职位不分贵贱”。陆秀夫愣了一下。笑着说。“其实这次皇太后召你前来问对。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最擅长做什么事情。皇上和皇太后也好量才使用。也不至于屈就了你。”
“在下无知无状。愿听皇上、太后和诸位大人地安排。”经过刚才来时路上地思考。姜明此刻战战兢兢。不敢搭话。只是心神不定地应道。
陈宜中看着淡淡地一笑。出来言道:“姜先生。看你年纪不大。老夫托大一次。叫你贤侄如何?”
“大人如此抬爱。愧不敢当。”姜明连忙应道。
“贤侄。你刚回故国。还未上岸。具体现在国内大势。待老夫给你交代一下”。没有理会姜明地回答。陈宜中不问自答地讲了起来。
姜明神色恭敬的在旁听着,听着听着,额头的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原来现在的形势,远远的比姜明想象的严重。
景炎二年冬,也就是大约1277年11月,欲以福州为据点持续防守元军之浩大攻势已相当困难。福州似乎即将被元军包围。端宗皇帝即位的这一年里,朝廷失去了李庭芝、姜才、苗再成、赵孟锦、陈文龙、刘声伯,以及秀王赵兴榫。
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杨亮节于是主张——暂且将朝廷移至海上。只需维持到元军攻势告一段落即可。我方在船坚炮利,而蒙人不善水战。况且此事亦有先例(从前高宗皇帝亦曾在金军的追击之下逃至海上,直到没有水军中金军放弃并折返之后,才再度回到陆上。有此成功之先例为鉴)在两相权衡之下,赞同的声音相当多。
当时陈宜中等人并不认同。若是轻易放弃陆上之根基,岂不是反倒助长了元军之气焰,并且令各地之勤王之师灰心气馁呢。虽然想法如此,但是被杨亮节和陆秀夫联袂问道:“那么左丞相可有替代之法呢?”
陈宜中无话可答。只好便将讨论之结果呈报杨太后。皇太后并不是一个一意孤行之人。在她一声“就依群臣之议”的回答下,事情就这么定案了。
与此同时,文天祥朝廷分开,以同都督的身份在南剑州(今址福建南平)开府聚兵,指挥抗元。希冀能与海上合成犄角;想法是好的,但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两边进展的都很狼狈。首先是海路这边,随着蒲寿庚叛宋降元,赵氏宗室之人几乎被屠杀一空,大军粮饷都没有得到补充,二千艘的军船分别搭乘着十八万男女,要不是还有
忠于皇室的陈文桂及陈贵龙等陈氏族人联合当地各路爱国商人鼎力相助,恐怕事情早就不堪设想。现在整天游荡在泉州至潮州海面一带。最近移至甲子门(在潮、惠二州交界处海岸)。
而陆路的文天祥更为凄惨。江西元军入闽趋汀州。文天样退至漳州界内,被元将李恒袭破于兴国,损军20万,妻妾子女亦被元军擒获。
如今,元军一路由塔出统率,自江西再逾大庾岭入广东;一路由唆都统率,自泉州之西攻入广东,接着朝廷又移至广州湾内的秀山,后又倒了井澳一带,谁知就在这时台风大作,兵士死亡四五成,小皇帝也因船的颠簸而导致晕船从而吓成疾病。
姜明没有想到会亲耳听到这些消息,原来以为只能在书上或者电视中才能看到的情景,却发生在眼前。亲身体会的感觉的确是震撼剧烈。
自己只不过最大做过技术总监,手里带人充其量不过数十人,而且完全没有危险,就算是出过一些事故,那也有保险公司负责赔偿,自己心里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但是前天的一场台风,就死了几万士兵,这个阵仗,就远远的超出了姜明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听了陈宜中的这番话,姜明更加坚定了自己离开的决心。无论是从能力上还是从心里上对姜明这个现代人来说,都是不能承受的,还是早些离去。
正文第十二章敌袭
尽人事,听天命吧。
自己这只小蝴蝶来到了宋朝,翅膀还是不要扇了。否则谁知道会扇出什么事情,不过要是自己不管,恐怕自己恨恨不已的历史就要在自己眼底下再重新上演一番,看着一直对自己很好的陈宜中,还有恐怕还没有30岁的杨太后。抱着的小皇帝由于长时间的颠沛流离再加上病痛的折磨,本该是天真无邪的眼神已经黯淡无光了。
姜明心里不由的一阵剧痛。要是这一切自己都不知道该有多好啊。作为一个先知的痛苦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
两眼有些朦胧起来,为了掩饰尴尬,忙举手抱拳呜咽道:“在下听闻许多我大宋英雄故去,故感慨万分,不知道皇上和太后如今有什么打算?”
听到“打算”二字,杨太后抱小皇帝的手臂忽然紧了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扫视了陆、张、陈一眼,道:“如今宗室人丁凋零,大部被那蒲寿庚杀戮一空。此次哀家与皇上还能有什么主意,如今一切都要仰仗各位大人,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却要流连于海上才能”
话没有说完,几乎泪已经落下。
吓得三人连忙跪下叩头,“皇太后节哀,臣罪该万死!!!”
小皇帝猛地看见有几个人闯了出来,又跪又喊的,吓的顿时哭了起来。紧紧搂着杨太后的胳膊,拼命的向杨太后身后钻去。
陆秀夫、张世杰、陈宜中更是不敢抬头,只是低呼有罪,不知道是心有所愧还是忠君的思想使他们这样。
这样一来,房内只有姜明一个人在站着,弄的十分尴尬。
杨太后最先从悲痛中清醒过来,连忙让各位大人平身,并轻抚小皇帝的脊背细语哄着。
这个时间。三人才发现姜明一直在站着。陆秀夫和陈宜中明显地皱了一下眉头。而张世杰更是呼了一声“无礼”。突然醒悟过来小皇上不能受到惊吓。连忙住嘴。但是仍用一双恨恨地眼神。盯住姜明。
姜明神色是有些尴尬。但是出身于现代社会地他来说。“跪”这个字已经离他太远了。心里倒是没有什么不安。
片刻就神色自若了。歉然一笑。“在下多嘴。惊动了皇上。还望皇太后与皇上宽恕小臣无心之过。”
“无妨”!杨太后毕竟是在宫中哪么多年。早已经平静下来。小皇帝在他地安慰之下。也止住了哭声。
“陆卿家。你给姜先生讲下朝廷最近地打算。”随后吩咐了一声。
陆秀夫面容一整。恭敬地又扣了个头。“谨遵皇太后懿旨。”起身面向姜明。神色肃穆地道。
“现在朝廷分为两个意见,现在还正在商议,丞相大人主张远避安南,与安南陈朝的陈日燇联手共御蒙军,借兵于安南,直指大理,依据高山峻岭以牵制元军骑兵,待机而歼之,然后可图江南失地。”
说了一下,陆秀夫顿了顿,接着说:“而大将军则不愿利用外力,更何况安南陈朝刚立新王,人心不问,必不肯出兵相助,与其求人不如求己,然则皇上和皇太后暂时海上临朝,可命殿前指挥司司马苏刘义为保康安民讨元使兼广东西策大使,在外联络勤王之师,陇兵勤王,同时命统制陈宝领陆军。都统张达领水军,大将军可居中策应,外联枢密使、同都督文大人遣将向江西、两浙南部进兵抗元。共举光复大事,则事可成矣。”
陆秀夫说完随即退下,并不多言。
待到陆秀夫退下,杨太后问道:“姜卿家认为大将军之策可否实行?”
语气中显然是赞同张世杰的建议,陈宜中听候神色黯然。
张世杰看也不看姜明,不过耳朵却注意听着,张世杰知道,作为一个女人,对于鬼神之说极为相信,一个大贤良师指定匡扶宋室之人的身份,已经得到了皇太后的信任,姜明说的话,在杨太后的耳朵里,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没有说到崖山,姜明心里一愣,不是说张世杰一直主张死守崖山吗?不过单凭陆秀夫所叙,这个主意还是不错的。
姜明略微思考了一下,恭敬道:“太后,臣以为大将军之策乃完全之策,完全可行”。转眼看见陈宜中的一脸落寞,再想想自己的计划,接着又说:“但丞相之策也可试行之”。
陆秀夫不由的脸露鄙视之色,心道:“又是一个滑头!!”
张世杰听后出列向皇太后一礼道:“臣以为,丞相大人之策听则是为皇上分忧,实则是畏战龟缩之态”。
转过头来,对姜明喝道:“国之大事,岂可托付于外人,想那蛮夷小国,人不过百万,兵不过十万,更无名将震慑。然安南陈朝陈日燇不久前刚登王位,岂会襄助我大宋御敌,然即使相助,对我光复大业有何作用。”
顿了一下,继续责问姜明:“想那小小安南,在数年前陈日燇之父陈光昺就已向元军请降,然现如今其父尚在,想必已被元军吓破了胆子才逊位,其人尚在,敢向蒙人直腰乎?”
姜明闭嘴不语,这段历史他可是不知道,不敢乱说。这时陈宜中站出来反驳道:“陈光昺之父太宗陈日煚,当年兀良哈台长驱直入,被逼得效学高宗避金兵的法子,驾舟浮于海上。此事被安南人视为奇耻大辱,陈光昺暂时避其锋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现在安南大将陈国峻已陈兵红河沿岸,与元军隔河对峙,大战也是一触即发。此时我朝给予示好,其必能为我所用。”
张世杰嗤之以鼻,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冷笑。
姜明只好又躬身行礼。道:“其实两计可以同时实行,若是安南能够出兵襄助,我大宋岂不是又可多一良助乎!”
陈宜中听的此言,忙道:“臣愿效仿毛遂,凭三寸不烂之舌,只身前往占城,说动陈王出兵。”
历史中的一幕出现了,姜明心中暗道。
走出接上道:“臣常年在海外流连,对于海外诸国颇为熟悉,愿祝丞相一臂之力”。
“不妥”,杨太后随后驳到,“姜先生乃大贤良师所荐之人,岂可远离,此事容后在意”。
姜明正要分辩,外边突然传来“咚咚”的战鼓响声,开始是一门鼓响,随即周围战船的鼓声都敲了起来,在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张世杰一愣,也不顾的行礼。抢步出门,大喝一声“什么事”?
一个小校快步跑来,到张世杰身前单膝跪下。大声报道“大将军,苏将军快报,东南方向发现大批战船,是蒙古水军的旗帜”。
正文第十三章惨战
正在说着,就听见远方传来隆隆的鼓声,一片肃杀之气笼罩在夜空当中,夕阳刚刚堕入无尽的黑暗,海面上海留着片片残红,但是借着这一点点光亮,远方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张世杰神色焦急的在舱门口来回走着,等着再来报告军情。
姜明心里有点紧张,只是在电视剧中看到过的场景,说不定马上就会呈现在自己眼前,而陆秀夫和陈宜中神色倒是没有怎么改变,明显的是经过太多这样的阵仗,已经习惯了。
杨太后却紧紧的抱着小皇帝,脸上露出凄然的神情。姜明这才发觉,经过这几天的见面,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杨太后露出过笑容,要不是久在深宫养成了处事不惊的本事,可能早就可以用“花容失色”和“惊慌失措”来形容杨太后了。
而小皇帝倒是神色平静,从踏上帝位就开始逃命,本该天真烂漫的童年却在每日的逃亡中度过,也许在小皇帝看来,反而这样比晕船还要更好受些。
姜明心里一阵挛动,难受的不能自己。
这个时间,快步赶过来一个像是将领的人,虽然急忙,但不慌乱,走到张世杰的面前,单膝跪下,大声道:“末将水军都统刘师勇,参见大将军!”
张世杰双袖一拂,道:“都是什么时间了,还那么多礼数,情况如何?”
“大将军,据探子回报,从东南方向有千数大船”。张世杰伸手拦住刘师勇的话。低声说:“小声点,莫要惊动了皇上和皇太后,你继续说吧。”
刘师勇瞪起一双圆眼睛,刚又想大声禀报,一想到张世杰的话,连忙小声起来,一时间不是太适应,脸倒是憋得一片酡红,显出了他憨厚、淳朴的局促不安,半晌才回过神,忙小声说道:“禀大将军,据后军苏指挥使所见,有千数大船从我后方衔尾追来,看旗帜应该是元水军刘深和元将哈喇歹的船队,船数不详,初步估算大约一千五百艘左右,苏指挥使命我前来禀告大将军,由于天黑,不利水战,大军可往雷州湾方向不断移动,以免被元军包抄,待卑职回去,将要和苏将军一起殿后,待天亮看清敌情后,再做定夺,请大将军批示!”
说完看着张世杰,等候张世杰示下。
张世杰略微沉吟了一下,“知道了,就按苏指挥使说的办,但大军暂缓去碙州,有你和苏刘义二部负责拖住刘深和哈喇歹,待到全军安全后,你二部可摆脱元军,前往广州湾会合。”
“大军不是准备去碙州吗?为什么要驶入广州湾?”刘师勇诧异道。
“不必多言。俺我说地办即可。准备去吧!”张世杰索然挥挥手。刘师勇抱拳而去。
“大将军。为何竟往广州湾而去呢?”陆秀夫出门问道。
“陆大人有所不知。大军计十七万官军和三十万民众。大大小小五十余万人。在泉州又被那蒲寿庚百般刁难后粮草无法不足。现在已无余力、余粮。急待补充。”张世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在泉州市陈氏兄弟曾给我言道。十字门附近又称万山群岛。其中东方有个叫“香港村”地地方。隶属于东莞县。为转运南粤香料地集散港。此地民心淳朴。生活富足。亦忠于我大宋。可补足我军队所需地粮草。更有御守可借地天险。易守难攻。”
陆秀夫亦知。点头称是。
是夜。众人都未成眠。各船舰长低语命所有地人灭灯熄火。遣有经验之船工辨别方向。徐徐向广州湾靠拢。
第二日,当东方刚刚亮起一道白光,众人发现竟发现一场大雾笼罩着海面,几乎数里之外不可见物。
苏刘义和都统刘师勇,为了让大将军张世杰带领帝舟安全摆脱刘深和元将哈喇歹的船队,让帝舟先行之后,指挥着战船成一字形挡在海面上,阻击着刘深的船队。
于是,宋元两方的船队,在雾海中,周旋厮杀起来。由于只是苏刘义和刘师勇二人所部的两部船队,只有车船200余艘。在辽阔的海面上还排成一字型,显得只有薄薄的一层,而元军的战船正源源不断的从雾中冲出。
都统刘师勇更是身先士卒,越杀越勇,他手抡大刀,加上伸手敏捷,在两船靠拢时往往跳上敌船,乱砍乱杀。他的膂力奇大,只见他双手扬的老高,每每砍下去的大刀都带着一股撕裂的声音,吓得元兵四处逃散。当他从第十二艘敌船冲杀回到自己船上时,才看见周围也不见有自己的船了。自己的周围的亲兵也没有剩下几个,他这才想到该收兵了,而敌船又顾虑雾中容易中计,不敢穷追。只是远远的跟着他。
不久就和正率领一队“体无完肤”的舰船退下来的苏刘义见会合,但见刘深和元将哈喇歹的船队还在牢牢的盯着他们,一股怒火冲上心头。
回头朝苏刘义的战船上抱拳吼道:“复汉兄,刘某人孤身一人,毫无牵挂,烦劳复汉兄替我为皇上尽忠,末将不能在保护他了。”说罢,便不在回头,回头看看自己的船队,大声说:“兄弟们,为我大宋尽忠的时间到了,现在传我将令,各船向我靠拢,无伤或者轻伤的,乘我主船随苏指挥使离开,保护皇上。”
“回头问问,“天威”还有几艘?”
一会亲兵报来还有十八艘天威可以使用。
“受伤的兄弟,我们为皇上尽忠,为大宋尽忠的时间到了,能动的随我上船,不能动的原意上船的大家把他抬上去”
众人闻之道是,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