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骁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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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宪这番一番算计蓄谋已久,哪能让他二人从土城撤军,好言相劝,多番安慰,就是不准。
待到雨停,江东兵马抵近土城脚下,刘磐、黄忠欲退不得,只能点起兵将修补土城,以待来日死战!
雨停的第二日,韩当、周泰也率部抵近合肥,得周瑜将令后遂渡果南淝河,屯兵于合肥、土城之间。不为攻城拔寨,只是阻断两城之间的道路。
当日,逍遥津方向厮杀声响彻天地,直到落日方歇。
“公子,子仲先生派人前来通报。”刘忠持着一个束袋,恭敬的递给了刘宪,里面装的正是糜竺写来的密信。
自从陈兰点三千兵马上鸡鸣山之后,两地之间就断了寻常往来,日里通信都要持双方令牌才可相见,行事很是紧密。就连刘宪府邸的一些亲卫都不知道其间秘密。
拆开一看,刘宪顿时大喜,击掌贺道:“真乃天助我也!”这场大雨真是及时,鸡鸣山如此高的堰堤都蓄满了水,还真是老天爷帮忙!这一下子不但能把土城边上冲刷一下,怕就是巢湖口的江东大营也能冲个七落八散。
拉住刘忠,刘宪吩咐道:“今日你亲自跑去一趟,告诉子仲,只等城中红旗竖起,便挖开堰堤。令陈兰点将起兵,乘高就船,待积水平复,就顺流杀下。”
“是,公子。”
刘忠离去后,刘宪立刻找来糜芳,二人分工相助,领城内军民在合肥四道城门处各筑上三尺高的土墙,以防来日南淝河水涨倒流,淹没江东军的同时,也顺手灌进了合肥城。
第二日清早,刘宪尚未起床,就听得门外亲卫来报,言道江东水师已经开抵城下。不及洗涮,刘宪穿戴好披挂提着三尖两刃刀就赶上了合肥南城。
城头上,糜芳比他还早到一步,正在指挥兵马部守城池。
“元度快看水上。”此刻糜芳不仅没有半点紧张,反而是一脸热忱激昂的笑容,“或许今日,我军便可完胜!”
刘宪快步上前,朝南淝河上一望,瞬间也眉开眼笑,指尖数十丈宽的南淝河上密密麻麻的停泊了数十艘艨艟、斗舰,走舸小舟更是多不胜数。
有了韩当、周泰于城下监视,这些水师士卒完全放下了戒心,大批的物质、粮秣运送到岸上,一群群工匠、士兵正河边忙忙碌碌的,“渡口?周瑜难不成想在这里开个渡口?”
看了半天,刘宪总算是看出了一点眉头,指着南淝河,不禁惊讶的说道,脸上表情很是怪异!
“逍遥津距离合肥城路途不下三十里,来往运送甚是劳力,这边若能搭建一个渡口,以战船贩运则可省下不少力气。”糜芳从上的城头开始,脸上就一直笑呵呵的,内心是高兴到了极点。
南淝河虽然有三四十丈宽,可毕竟上不了台面,河两岸水浅泥多,除了走舸小舟可以直接靠岸外,江东水师的艨艟、斗舰都只能停在距离河岸六七丈处。船上的士兵、物质要想上岸,只能靠走舸、小舟来回接送。
这地方正对合肥城,若是能修出一个渡口来,供艨艟、斗舰停靠,那江东军不仅是在攻伐合肥时省下不少气力,就是日后占据了合肥也大有用途。
“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周瑜啊周瑜,这次你是注定要载个大跟头了!”看着在南淝河便忙忙碌碌的数千人马,以及移师河边的韩当、周泰所部,刘宪高兴之余心中竟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黯然。
气势汹汹的三万江东精锐,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破了?亏得自己这一个多月来寝食难安,更是打定主意死守合肥……
“是不是想的太复杂了,太费脑子了?”刘宪心中自嘲道。
想想这快一年的时间,自己破夏侯,难曹操,败臧霸,逼李通,现在就连留名千古的美周郎都要成为手下败将了,是运气好?还是真有那么几分名将之姿?
太阳丝毫没有因前几天的暴雨而消退自己的耀眼光芒,清晨的一丝清凉气很快就被消融在烈日之下。
土城方向震天的厮杀声再次响起!
“可惜了,没有个望远镜,要不然……”直到临近中午,土城那里的厮杀声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是愈加猛烈,刘宪不敢再等下去了。
回头想刘忠吼道:“升旗!”
一只纸鸢遥遥升起,随着渐飞渐高,束在线上的一抹红旗也映入人眼。
鸡鸣山上,糜竺望着山下合肥城中升起的那一抹红色,立刻传下令去,几处河口的堰堤算时间崩塌陷裂,被堵截了月余的河水若万马争奔,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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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横锁江淮四十八章生擒韩当
鸡鸣山乃是南淝河的源头,刘宪使人围堰筑堤,堵住了各处水口,山谷之中积水何等之巨。今骤然泄出,水势湍急可想而知。
初时,大水还顺着河道流传,等到合肥一段之时,南淝河两岸北高南底,大水立刻倾泻而出。
数千江东军搭建了半天的渡口被冲的七零八落,河道中的数十艘艨艟、斗舰也被湍急的河水积压一团,各只战船碰撞相抵,不多时就沉下了一小半,余下的也缠搅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而在河道中穿行的那些走舸小舟以及在河水中作业的那些工匠和士兵,其结果之惨烈,无语言表。
“水火无情”这句老话,立在城头的刘宪今天是彻底见识到了!
韩当、周泰,江东虎臣,水陆两栖悍将,见多识广,但面对扑天盖地而来的滔滔洪水也是束手无策。大水骤至,全军乱窜,随波逐浪者,不计其数。合肥城下高峰之时,平地水深丈余。错非合肥四门紧闭,城门洞口处又被刘宪带人加筑了土墙。只是水势太过猛烈,三尺高的土墙太不济事,还是有少量河水灌入了城内。
逍遥津那边是何等情形,刘宪管不着,也无力去管,他现在看着的就是眼前的韩当、周泰,若是能抓住两个家伙……
想到这,刘宪心脏就怦怦乱跳,这简直太有成就感了!
待到合肥一带河水平复,刘宪以糜芳留守合肥,自己点起五千轻锐径直追去。
那韩当、周泰见势头不对,不敢再河边等候,率着人马一个劲的操合肥东侧的山岭上跑去。
只是速度慢了些,大水吞卷下,能跑到山丘上的只有千把人,二人环视山丘,皆相视无言。
水,到底还是要往低处流的。合肥地势虽低,却还是要高于巢湖口的逍遥津一带的。丈余深的河水也就不到一个时辰,就退去的差不多了。
韩当、周泰逃过了无情大水,却还要面对刘宪的追杀。
江东兵马经此一劫早已没了斗志,刘宪率军追到,尚未接战便已经跪伏一地。遂命史猛率一曲兵马看守俘虏,刘宪领兵望着韩当、周泰穷追猛打,直到十余里外的一座山丘下。
一路追杀,江东军心惊体乏,无力再行。韩当、周泰自得领残兵上了山丘,稍作休息,刘宪便领兵赶到。
五千兵马将小山丘团团围住,刘宪横刀于马上,昂首叫道:“二位将军请了,此间一败,尔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何不早降,以全一命。”
韩当、周泰闻言勃然大怒,韩当上前一步答道:“刘家小儿,休得猖狂,吾等受孙氏厚恩,岂肯屈节于人!”
刘宪倒也没指望这两人一言就降,闻言只是温温一笑,三尖两刃刀一扬,挥舞之中矢石如雨下,丘陵上的江东军士立刻死伤半数。
丘陵之上余下的江东军士多是二将心腹亲卫,自随韩当、周泰二将命从。然今日困局非人力可解,韩当久经战阵,如何不知?
他虽明知今日怕就是自己的死期,但韩当早年跟随孙策征讨羌人,侍奉孙氏近三十年之久,岂肯束手就擒辱了自家名节,当即大声问道:“汝等可惧死乎?”
众军齐声答道,“将军犹且不畏,吾等岂肯畏怯!”
“既如此,今四方无路,诸君何不随我死战!”
韩当言罢,周泰也赫然吼道:“大丈夫死则死耳,何惧之有!众军可随我来!”
韩当、周泰二将引军而下,自有韩当抵住刘宪,而周泰环眼圆睁,虎须戟张,浑身浴血,直如恶神一般引军左冲右突,如虎入羊群,当者披靡。
师艾上前接手,不及三合就被斩于马下,复又一刀结果了司马亚,刘宪当年起家的十一个军司马,在他手上折了一双,连着守合肥时战死的于东,以及在寿春殁在阵里的黄岩、蔡封,如今只剩下了史猛、王坤、刘超、吉华、祝徒、石原还依旧建在。
与韩当交手,刘宪犹有余力留心周泰,然见不到片刻就折了师艾、司马亚,心头顿时恨意冲天,目眦尽裂,放声言道:“周泰,我誓杀汝!”
“吒”,刘宪一腔怒气都发在了韩当身上,手中三尖两刃刀,像是一柄大铁锤,一下接着一下的砸向韩当,似是全然没了章法。
韩当却是有苦自己知,那刘宪三尖两刃刀记记倾力劈杀,虽是简单却又快若闪电,他根本抽不出手来横刀一斩。
一刀、两刀、三刀……,勉强支撑了二十多个回合,韩当手下一松,大刀被震的脱手而出,接着自己就被刘宪一刀横揽,鸡蛋粗细的刀杆劲道十足的砸在腰部,当场横飞了出去。
韩当落地,自有兵马绑了。勒马回身,刘宪直往着杀声最烈处赶去,却见势若猛虎的周泰此刻正被丁仪和一员小将联手抵挡。
那小将年岁不过与刘基相当,却是使得一手好枪法,武艺不在丁仪之下,只是就算如此二人也仅是在强力支撑。
虎胆周泰,还不是他俩人可以匹敌的。
“孝远,且让开,待我来战!”刘宪提马赶上,叫道:“周泰匹夫,还我二将命来!”
听的身后马蹄声响起,周泰立刻舍了丁仪和那员小将,挥刀横架,拦住了刘宪劈头一斩。
“当啷”一声巨响,二马盘旋,战做一处。两人力气相差无几,刘宪微微强出一点,但周泰经验胜过一筹。是以,两下里针尖对麦芒,做了一通好杀。
然此刻江东军全已授首,仅剩下周泰一人,他焉能不惧?
俗话说:蝼蚁尚且贪生,为人何不惜命!周泰初时还一心拼死,与刘宪相斗,隐隐中占占据了一丝上风。可斗了四五十回合,周泰念及自己性命,心思一分,刀势一缓,刘宪立刻扳回了颓势。
今日师艾、司马亚二将折命,刘宪看在眼中深受刺激,心中对周泰是恨之入骨。且局势上自己又全面占优,心中丝毫不惧,只是一心与周泰死斗。
两刀并举,又大战了一百余合,胜负依旧不分。
第二卷横锁江淮四十九章丁氏双杰
刘宪斗得兴起,全然不顾其他,一杆三尖两刃刀劈、砍、抹、撩,斩、刺、压、挂是尽显手段。
周泰却是心存生念,越发的有些缩手缩脚,但一口大刀伸缩如电,也不落什么下风。他现在已经看清了形势,不生擒刘宪,自己死出不去的。
见急切间胜不得刘宪,是以,且战且退,欲图慢慢的引诱刘宪自入瓮中。
二马错蹬,刘宪左手一勒马缰,双腿用力,青骢马半立而起,空中腰身一个扭转已经绕过半个身子来。
刘宪反手拖过刀来,右手单持着,三尖两刃刀顺势向周泰腰间刺去。
周泰坐下战马比不得刘宪的青骢马,转身满了半拍,之前他都是凭借自己娴熟的马术和经验来弥补,而这一次却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
似乎是正等刘宪刀来,就在刀首尖锋将要刺中周泰腰间的时候,他身子畸形的一扭,正巧避过刀首正中间的那长长的刺戟,只是左侧的小枝戟钻进了他铁甲中。
周泰左手一探,死死地抓住三尖两刃刀刀首,右手倒转大刀反手从刘宪右侧削来。来势凶狠,似要将刘宪拦腰截成两段一般!
与刘宪交手近二百个回合,周泰知道他的身手不下于自己,自觉自己这一刀便是砍死实了也要不了刘宪性命!
却是忘了刘宪心中对他的敌意,简直就是恨不得扒皮抽筋。
见自己兵器被捉,刘宪左手立刻放开缰绳,双手持刀当即就是向后就是一抽,恰在此刻周泰又反手一刀斩来。
形势危急之下,刘宪牙关咬定,心下一横,左手空处向周泰大刀护手处挡去,身子顺着周泰削来的大刀倒去,一刹那前向后抽取的三尖两刃刀,微微一顿立刻全力向前刺去。
右臂挥刀全力疾刺,左手虚托来刀护手,这一刻刘宪把自己的性命放到了一旁,要周泰授首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是如此的强烈!
左手的托挡到底是难抵周泰反手大刀一挥,雪亮的刀身顿了下后便斩进了刘宪胁下右肋。
左手握拳再次猛击大刀护手,刘宪右臂倾力一挑。
周泰右臂持刀反手挥斩,身子又向左边扭曲,左手还要抓住刘宪刀首,壮硕的身躯在马上本就有点重心不稳。
刘宪持刀疾刺又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神经反射性的回弹,却也没能躲得过去,三尖两刃刀刀首中央锋锐的刺戟大半钻进了他的腰窝。
“吖”,周泰整个身子被刘宪挑于半空之中,犹作垂死挣扎,欲脱身下地。不想刘宪右臂一缩,周泰已然脱开刀首爬落在地上。
刚要起身,刘宪已然策马飞过,不顾自己右肋的伤处,横刀一斩,可怜周泰连肩带背,登时短做两截!
周泰授首,刘宪心头的恨意顿时消了大半,右肋下的伤口化作阵阵疼痛一波波的冲击着他的神经。
“公子……”见刘宪被一刀战中,刘忠等一应亲随无不大惊失色,赶忙把刘宪围了起来。
三尖两刃刀交道刘忠手中,刘宪紧紧地捂着伤口,忍痛下令道:“带上韩当和周泰的尸首,收兵回营!”
周泰反手那一刀几乎把刘宪肋骨斩断了几根,伤口处鲜血一直不停地涌出,回师合肥的半道上刘宪就感觉自己右半身迟钝了好多,身上也不时的涌出一股冷意。
知道这是因为流血过多引起的,可这时的他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只能用脱了披挂用麻布把伤口裹紧,强撑着就是。
赶至合肥,就见糜芳正在指挥士卒清理城前的一应杂物,数千件兵刃堆成了一座小丘,而江东军留下的死尸更是被堆成了一座小山。
满心欢喜的糜芳见到刘宪的惨样后,差点没惊爬下,连忙使人招来大夫看治。
这些大夫都是当年袁术的“御医”,医术自然是当今一流,很快就止住了刘宪的伤口,只是医带包扎的太过死重,刘宪半个身子都动弹不得。
刚喘了口气,刘宪就忍不住向糜芳打听起战果来。
自然是相当的显赫,江东军按在合肥城前的水陆万余兵马可以说是全军覆没。陆上那五千人,除了跟着韩当、周泰跑出去后又被抓回了近半的那千余人外,余下的四千人大半被水淹死,糜芳率人战后清扫时,连着河面水师留下的人,也只是抓到了不到两千的俘虏。
水面上的走舸小舟全部翻没,数十艘艨艟、斗舰相互撞击也毁了一小半,余下的在自己人都缠搅不清时,被顺水而下的陈兰部赶上,一番激战后被连锅端起。
至于逍遥津那里,距离稍远不说途中还有积水阻路是以消息尚未传来,陈兰在消灭了南淝河上的江东水师之后,也率部赶往巢湖口,现在也没消息传来。
长吁了一口气,刘宪想起这一个多月来自己的殚精竭虑,虽过很苦但这一刻却感觉的很值得。
南于逍遥津修筑土城,北在鸡鸣山围堰筑堤,刘宪的这两项措施是相辅相成的,为的就是人工制造一次大水!
只是这场大水原本针对的仅是土城一地,巢湖口的江东大营刘宪根本就没指望能沾上边。
夜袭中小胜一把,挫敌锋锐;土城攻防,再阴周瑜一把;一战,二战皆能得胜,必然能大涨己军士气。
而反观江东军,连连受挫,士气必然会低落。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对谁都是一样的!
这两战,刘宪之前预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