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骁将-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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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吖……啊!”刑茂双眼圆睁,两马交锋前一刻,猛然做雷霆炸吼,大吼声声中。右臂抡起大斧,全身的力气直贯一处,照着路招就劈头打了下去。熊壮的身躯巍巍直挺,沉甸甸的大斧在空中带起一片呜呜的呼啸,硕大的斧头在火光下闪起阵阵寒光,声势惊人。
路招同样是大吼一声,手中长枪宛如一条在乌云中翻搅盘旋的黑龙,舞起千万道虚影,铺天盖地的向着刑茂打来的斧头罩去。他心知自己武艺比不得年轻力壮的刑茂,所以不求伤人但求不被敌伤,一杆长枪招架上用去了八分,余下两分才是往刑茂身上要害处招呼。枪影重重一时间幌花人眼,竟是分辨不出那一道才是真的。
刑茂右臂抡起的大斧,前倾的上半身猛的向后一扬,高高拱起的后背若是没有任何压制的强力弹簧一样瞬间恢复直挺,沉重的开山大斧带着“呜呜”的破空风声在身前半空中画过一个巨大的半圆,鎏铜的斧头厚背花纹在火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辉,直直的劈入了那团罩来的虚影之中,光影闪烁间“锵!锵”的金铁撞击声不绝于耳。
漫天的虚影瞬间消散,路招双臂立刻感觉到一阵酸麻,像他这样的技巧型老将,最怕对付的就是刑茂这样的技术不差力气又大得惊人的当打之将。
“还真不差。”刑茂脸色也显露出了一抹惊愕之色,他可是明白自己的力气有多大的,路招力气又明显差了自己很多,可刚才的那一斧竟然被他完好无损的接了下来。真是不简单!如果年轻二十年,怕还真有一阵子好斗。那刚才看似单臂持斧,可实际击出时的力道却是附带了整个腰胯的力量,那全身气力都灌注在一点之上的一击,路招竟然颇似轻松地接了下来。
惊愕——,刑茂真的对这员老将有种刮目相看的意味了。
咧嘴呲牙向着路招一笑,刑茂右臂一折,斧头的回势更急。右手接着用力一转,雪亮的斧刃在自己头顶一尺高处悠的打了一个旋转,斜在外侧斧柄横持在眼前,被刑茂上扬的左手抓个正着。
“喝——”,大喝一声,刑茂双臂持斧。对准路招拦腰再是一记横斩劈出。大斧在他头顶上旋了一圈,贯力加持之下再而斩出去势那是更疾,斧头上灌注的力气是更大。
“嘶嘶——”的破空声足以证明这一斩是何等的快捷。雪亮的斧刃在夜色中直接化作了一道白色闪电,向着路招腰部疾闪而逝。
腰间感觉到一阵冰凉刺骨的深深杀机袭来,就像是骤然间受惊的野猫一般,路招全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间炸了起来,一股深深的寒意从他脊椎骨尾端升起。
“真够要命的!”路招心中哀叹一声,如果刑茂是个只有一身猛力的莽夫,那他就不会在一击落空之后迅速打出第二击。现在刑茂两击之间连接的如此紧密而无破绽,可见他自身的技巧方面也是有不俗造诣的。没办法,路招只能硬撑了。
手中点钢枪飞速窜出,路招不敢直触拦腰斩来的大斧,只能以技巧对蛮力,用速度,极快速的点枪而出,打向袭来的斧面一点。就如同是夜雨打芭蕉一样,叮叮当当的脆响声瞬间响起了十几声,枪枪点在了刑道荣大斧迎面一点之上,如若在身前部下了一道道绳网。
猛力斩来的刑茂,感觉到手中接触到的一股股拒力,虽然都是一触即溃,可积少成多,等到路招真的举枪桁架眼前的时候,手中大斧上的力气已经散去了一小半了。剩下的力道虽然依旧强过路招,可在长枪桁架虚托之后,已然又被路招安然的接过了这一斧。
“散开!”刘宪大喝一声。就在刑茂与路招二人紧斗在一处的时候,领了三千兵马悄然潜行到曹军营寨之侧的刘宪也乘乱杀出。
已经被左营和中军附近的大火给搞得头晕脑旋的曹军士卒还来不及阻挡,营寨栅栏就已经被一群刀斧手给拦腰砍断,刘宪挥军从破口处杀入,走的也是曹军左营。
再次遇袭,没有大将坐镇统一调遣的曹军彻底乱了手脚,在刘宪的挥兵掩杀之下,虽然都是精兵人数也远多于袭营的刘备军,可左营曹军却依然是一败涂地。顺着败兵刘宪直往中军闯去。
“刑茂何在?”策马冲杀中,刘宪一眼认出了前面不远处一个曹兵衣着打扮的亲兵,当即勒马循声问道。
“回上将军,刑将军在前面被一曹军老将给缠住了。”那亲兵见到刘宪,当即欢颜回道,手指前方一路给刘宪指引。
曹军老将?刘宪打马随着那名亲兵上前,心中暗自嘀咕道:“路招年纪已经过了半百,徐晃也差不多了,就张郃年轻一些,称不上老将。那与刑茂对阵的会是谁呢?路招还是徐晃?”
“长枪!”趁着火光,离得老远刘宪就已经辨认出与刑茂对阵的那员曹将所用的兵刃,“应该是路招了,徐晃用的可同样是大斧!”
“看刀!”就在路招全神贯注应付刑茂的时候,刘宪猛的全力打马奔近,闪身闯入战圈之中,对着左右招架正感吃力的路招毫不讲道义的出手了,三尖两刃刀一闪即使,宛如无影一般向路招的腰身砍去!“无耻——!”犀利的破空声声中,路招破口大骂。像话么,竟然二欺一,而且这两个家伙论武艺各个还都在自己之上。那后来的不要脸的家伙,看那长刀的模样,路招就知道了他的身份!真是太无耻了!
第四卷征伐天下三百七十五章长安攻略(四)寇城
三百七十五章长安攻略(四)寇城
“无耻之徒,休得伤人!”
就在刘宪挥刀夹攻路招之刻。不远处的曹军深处,一声霹雳大喝炸响而起。紧接着刘宪就似乎听到了一声弓弦震动之音,印堂处一凉,就感觉一股冷意从心底窜起。
扭头一偏,一支箭羽“嗖”的一下冲他耳旁划过,那破空带起的劲风打在脸上,就如同被刀子割了一下。受了这一箭的影响,刘宪挥出去的长刀似乎也略略变动了一下,虽然依旧斩击在了路招腰部,并且一击之下路招当即就翻身落马,可刘宪却没能来得及查看路招的死活,更来不及下马斩取他的首级,眼看着徐晃、张郃二将领着大群曹兵涌到,刘宪拽起刑茂,转身就往营外跑去。
“贼子休走——”
“可恨啊!”看着左营中那个黑乎乎的地道口,张郃、徐晃恨声不已。千算万算,没算到刘宪竟然事先前就安排下了伏笔,这一败真是不冤枉。
那到也是因为镐县刘备军不多,否则若是能有个两万军力,或是有三五千骑兵在手,今夜过后张郃、徐晃怕就再也没机会打进镐县城中了。
“上将军。这一仗打的真是痛快。末将带人至少烧了一千座军帐,顺便还带有一些器械和武器。可惜的就是没能冲进他们的后营,否则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和全部的军械,曹军就只能睁眼白忙活了。”回军路上,刑茂兴奋地向刘宪说道。
“呵呵,今夜一战曹军兵锋大挫,明日为了重新鼓舞士气,张郃、徐晃必会严令督军攻城,我们只要再给他们迎头一次痛击,那守住镐县就不成问题了。”袭营得手,刘宪心中就大松了一口气。现在距离曹军撤兵已经有两天时间了,想必西线的主力大军已经赶到了细柳、兰池一线。只要庞统在渭水狭窄之地布置上弩车营和投石车阵,那差不多就可以封锁住渭水。
比起几十里宽的长江来,渭水就是一条小河而已,最宽之处也才三四里,窄的地方则一里都不到,不然的话以现在的技术条件,即便是渭水长安附近水流极为平和,那也不可能建得起东中西三座渭桥。
弩车营和投石车阵,依靠他们的射程,封锁水面已经是足够了。只要数量够多,就足以让曹军的水军困顿渭泾交汇口不得西进,到那个时候北岸刘备军主力大举南下,先一举荡平张郃、徐晃、路招之部,然后挥师东进,直逼潏水、杜邮一线。那时候,兵临长安就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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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震天的战鼓声响彻天地。昂扬的战意直冲云霄。不管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强做出的这副样子,反正第三天清晨,出现在镐县城外的三万余曹军各个士气振奋!
“上——”徐晃坐镇中军,张郃则亲率前军攻城。面对镐县矮小的城池,张郃准备一举搬回昨夜的败势。
随着张郃一声令下,三千曹军刀牌手离阵而出,紧接着是七千步弓手迈步跟上。
箭矢就像是倾盆而泄的暴雨,哗哗的落在了镐县西城墙上。七千步弓手,这个数目对于守城的;刘备军来说是一个永远无法比拟的数字,况且这还是集中在一面城墙上的。
源源不断的箭雨,离远了看就像是笼罩在城头上的一团不消散的乌云,持续不断的向着城头倾泻云中的积水。
“好猛的攻势!”这就是名副其实的强攻,张郃根本就是在准备与城头上的刘备军守军以命换命。虽然城下曹军有三千刀牌手护卫,但若真是在与城头守军步弓手对射,那还是要吃不小亏的。然而曹军人多势众,以势压人最容易不过。
“隐蔽,全都隐蔽。”刘宪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打定主意在城墙上与曹军硬耗,否则单是这么一出就不知道要填进去多少条性命。
“将军,城头上刘备军都不露头。应该是见势不妙放弃对射了!”一名曹军校尉看到对面镐县城头的情景,大声对着张郃叫道。
“命令弓兵再齐射五箭,然后,你,你,还有你,各率一个千人队给我冲上去!”张郃手心略有些冒汗,难道刘宪就这么简单的便放弃了城前?
前军弓兵阵营接到命令,齐齐射出去了五箭,在此之中,张郃一声发喊,三名曹军小校各自率领一部曹兵,扛着云梯,吼叫着,发疯似的向着镐县城头冲去。
“冲啊!”架好云梯,一名曹军军司马当先向着城头爬去!在他背后,跟着的是无数和他一样悍勇的曹军士卒。
陆陆续续百多人冲上了城头!
“哎呀,不好!”张郃看到了这个情景,突然拍腿大叫了一声不好!而在他身后的那些曹营战将看到这幅情景后却无不是在欢呼雀跃!
而乍然听到张郃的惊呼,欢呼之声戛然而止,纷纷惊讶的看向张郃。城头上好像没有敌人,己军一次冲锋就爬上了城头,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是时,三名曹军校尉也登上了城墙,一种曹军将士在城墙上急步奔走着,似乎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快撤——”张郃心头不好的预感来得更猛烈了。
就在這时,张郃看到几名曹军士卒在大叫着什么,然后冲上城头的曹兵就开始一窝蜂的顺着云梯往下跑!
“嗖嗖嗖——”
刘备军的箭雨首次出现在城头,一支支锋锐的箭矢急落而下。毫无阻碍的扎入曹军士卒的体内。一缕缕战魂扑入黄泉,哀嚎之声瞬间回响在镐县城头。
从败下城头的曹军将士口中张郃了解到了此次冲击失败的原因。刘备军竟然在西城楼两侧上下城墙的台阶道上筑起了一道铁门,台阶道外悬一侧也被用石头给完全垒砌封住。如此除非是破开铁门,城头上的曹军就只有跳下城墙了。可镐县城墙便是再低,人跳下去也是只有死路一条。(死不了也会被刘备军给砍死)这种情况下,刘备军步弓手们在齐射而出,那还不是杀人取命如同割麦一般。
“刘宪,好,好……”张郃脸上有意外,也有恼火。真是什么法子都用上了!
“将军无须担忧。我军下次攻城,依旧可用步弓手压制城头,然后让士兵们准备撞木,从城门处进攻!难不成刘宪还能在短短两日内就造出一具千斤闸不成?”一名曹军偏将低声安慰道张郃。
张郃闻言点了点头,“言之有理,就令军士撞开城门!”张郃才不怕刘宪堵死城门洞内,只要能破开城门,选出一部军士搬运堵塞之物,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搬空的么!
张郃感觉城内还会有古怪,但现在的情形逼的他不得不试上一试,反正就算是折损兵马也不回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为了尽快攻破镐县擒杀刘宪,有些牺牲就是难免的。
“攻城!”第二次攻城命令刻不容缓的从张郃口中发出。
“咚咚咚——”剧烈的撞击声一刻不曾停下,沉重的撞木在几十名曹军力士的齐心用力之下,以一种捣山破海的架势重重的撞击在城门上。
一下、两下、三下…………十下、二十下…………
“哐当——”一声巨响之后。铁皮包裹的城门终于倒了下去。
“杀啊……”高昂的呼杀声瞬间响起,在几名曹军将校的带领下,三五千曹军从城门内蜂拥而入。
“瓮中之鳖!”城楼内,刘宪看着蜂拥而入的数千曹军,冷声一笑。“两千,三千……”不能再放人了,里面空间有限。猛的一挥手,刘宪大喝一声,“截断他们的退路。”也就是隔断城门。
“轰隆——”滚木礌石不要命的从城门楼前后两侧上砸下,连带着的还有一罐罐火油,两根火炬一前一后掉落。熊熊燃烧的大火瞬间封死了整个西城城门。
“退,快退回去,前面没路了——”震惊的呼叫声几乎是在大火燃起的瞬间在城内响起,冲在最前列的曹军士卒纷纷失色高呼,同时闪身想向后退去。
刘宪在一天多的时间内,集中了半数的人力在西城门内修筑起了一座简易的瓮城。这瓮城的城墙主体是土木结构,比之镐县的城墙还要差劲不少,也就是和赤木口三关前的那道城墙是一个档次。但就是这样的城墙,在曹军上下无一云梯随身的情况下,就成了这三千曹兵的绝命渊。
“放箭——”刘宪大声下令。
这又是一场接近屠杀的杀戮,万箭齐发之下三千来人的曹军只用了一刻钟不到就已经全部一命呜呼,魂归于此。
连续两次攻城,却落得如此下场,张郃有些接受不了。听着城内传出绵绵不绝的凄厉惨叫,张郃脸色极其的难看。
“当当当——”清脆的鸣金声响起,虽然天色距离中午还早,可中军的徐晃却已经决心鸣金收兵了。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珍贵的,但士兵的性命同样珍贵。两次攻城,损兵折将近四千人,这样的损失便是曹军人多势众也有些承受不起了。况且现在军中士气低落,军心也有震荡,再强行三次攻城,如果再糟重创,那士气可就全无了。不若暂且退下,回营细细商议之后,再做决断不迟。
“镐县城防,古怪万分,路招实在难以预料计。”重伤在身的路招躺在病榻上,摇头苦笑。他昨夜被刘宪那一刀在腰胯处拉出了一道一尺多长的血口,刀锋入肉也是很深,翻起的血肉下似乎都能看得到深深白骨。路招已经五十多岁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有如此重伤,在这一战中他已经算是废了,这种伤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好转的,没有两三个月的卧床静养,路招是起不了身的。徐晃鸣金收兵之后,便于张郃齐齐到了路招军帐之中。给路招讲述起了两次攻城的失败。虽然他不能起身,可毕竟是沙场老将,保不准就能给出一点好建议呢!“公明将军素以善守著称,你要还不知,老夫又有何能可为二位将军一解?以老夫之见,二位将军还是先将各自的想法说出,然后在细细商议,总略结合吧!”抚着腰胯见缠裹着的白带,路招苦笑说道。
“唉——”张郃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军的步弓手对刘备军可谓是占据着绝对的数量优势,完全可以起到压制作用,所以,这应该成为我军攻城的第一步!”刚才的两次攻城战中,七千曹军步弓手一亮相,确实是把不少刘备军给吓住了。刘宪也是直接下令避其锋芒,城头守军步弓手一个也不露头。
“话是如此,可步弓手再多也就只能让我军攻城部队冲上到城墙,进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