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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汉瓦-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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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谦却很清楚,自己身染沉疴已非一日,恐怕已经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他平静地对陶商道:“天命所归,我儿不必为泣。速去请陈元龙来。”

陶谦病重之后,每日在府外请安的官吏络驿不绝,陶商刚出门,就撞到了前来请安的陈登,赶紧带他来见陶谦。

“元龙,你速去小沛请润德公来。”陶谦坐在病榻之上,形容枯槁,双目深陷,不住地咳嗽几声,吩咐陈登几句,已是虚弱地难以坐住,倚靠在了被枕之上。

“陶使君,您……”陈登眼圈微红,急切地道。

陶谦挥手手,道:“不必管我,速去!”

第331章路遇刺客

陈登拜辞陶谦,出了州牧府,思量陶谦此番病重,恐怕是熬不过这一关了,找刘泽来肯定是要商议徐州之事,所以他不敢有半分耽搁,立即带上十几名随从,轻骑快马,出了郯城西门,望小沛疾驰而去。

先前陶谦已经明确的表示过,他百年之后,便要将州牧的位子让给刘泽来做,如今病重弥留之际,传刘泽过来,肯定不会有别的事情。但陈登唯一担心的,就是刘泽的态度,如果他还要象前两次一样,固辞不受,徐州牧的位子如果让别人来坐的话,刘泽恐怕真得就再没有机会入主徐州了,所以这次陈登决意一定要劝说刘泽接受州牧的位置。他一路走,一路思考着措辞,想着如何劝说刘泽。

刚过了兰陵,途经一处密林,这条路陈登不知走过无数次,也没有丝毫地在意,径直而行。突然,从密林之中射出一支箭来,从侧前方向陈登疾射而至。

陈登是文人儒士,虽然汉代的文人多有习武练剑的风气,但他和真正厮杀在沙场的武将无论在武艺上和临机应变上还是有着极大的差别,虽然他也看到了疾射而来的箭,不禁大吃一惊,在马背上他却不知如何躲闪,一时间手足无措。

旁边的随从都是陈家的心腹家丁,关键时刻一名家丁奋不顾身地挡在了陈登的面前,一箭正中其前胸,惨叫一声,从疾驰的马背之上掉落下去。

还没等陈登他们反应过来,密林之中杀出几十骑。皆着黑衣,黑巾蒙面,亮出明晃晃的刀枪,拦住了陈登等人的去路。

陈登等人也只得勒住马,拨出了刀剑,随从之中为首的是陈家管事陈福,护卫在陈登身前,大声喝道:“大胆贼寇!我家主人乃是徐州典农校尉陈老爷,识相的快快让路,否则官兵来了定杀乃等个片甲不留!”他显然把这群蒙面人当做了普通劫道的贼寇了。

蒙面人之中为首的一人阴阴一笑道:“陈登是吧。我们等得就是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进来!你自己记下吧,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陈登仗剑在手,暗自思量,这些蒙面的劫匪肯定不是普通的劫匪。一定是仇家派来的。但陈登为人谦和恭俭。在徐州城之中,并没什么非要置他与死地的仇人。陈登猛然惊觉,这帮蒙面刺客莫不是与他此行的目的有关。陶谦相让徐州,徐州官吏之中不愿意的大有人在,半路暗伏杀手,只要除掉自己,就再无人给刘泽送信,以陶谦的病情,恐怕支撑不了几日了,只要在刘泽赶来之前,陶谦一命呜呼,这徐州肯定就不再是刘泽的了。

好恶毒!好阴险!陈登心中不禁暗骂一声,但这些刺客究竟是何人派来的?他却是不得而知,徐州想要阻止刘泽上位的人太多了,陶家的二位公子、糜竺糜芳兄弟、还有校尉曹豹、帐前都尉曹宏等等,这些人可都有可能!

但眼前的局势却容不得陈登再多想了,这些刺客来者不善,非要取自己性命不可。自己死不足惜,但如果因此而让刘泽错失了徐州州牧的位子,对于徐州数以百万计的百姓而言,却是莫大的损失,曹操屠空五县的悲剧极有可能会重新上演。

如论如何,也不能出现这种情况,陈登在一霎间心智非常地坚定,对管事陈福道:“陈福,这些人的目标是我,一会儿打斗之时,你趁机杀出一条血路,赶往小沛,将陶使君病重的消息报知润德公,请他勿必要连夜赶往郯城!”这帮家丁之中,身手最好的就是陈福了,忠心程度更是没得说,所以陈登才敢将这个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陈福急切地道:“主人万万不可,主人乃万金之躯,我等死不足惜,定要保主人杀出一条血路!”

陈登急道:“陈福,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得有失,你武艺好,定可以杀出重围,无论如何也要将消息传给润德公!”

“不行!”陈福斩钉截铁地道,“只有陈福一气尚存,绝不能让主人有失,主公快走,我等挡住刺客。”说着,陈福对其他的家丁道:“主人对我们恩重如山,今日便是誓死报答主人之时,不怕死的跟我来。”他大喝一声,拍马提刀,迎着蒙面刺客冲了过去。

那些家丁无一人退缩,跟着陈福扑了上去。

刺客头目目光阴郁,冷哼一声,道:“找死!给我杀!一个也不能放过!”蒙面刺客们蜂拥而上,与陈府的家丁混战在一处。

刺客们原本就占据着人数的优势,而且出手果断狠辣,显然皆是武艺高强之辈,陈府的家丁如何能是对手,方一交锋,就被刺客们团团围住,多名家丁被斩杀于马下。

陈福武艺最高,一刀将一名刺客斩下马背,对着尚在那儿发愣的陈登大喝道:“主人快走!”

陈登本想着上前助战,可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文士,手中拿的只是文士们用来装点门面的文人剑,如何能与凶悍的刺客对战,可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陈登又是五内欲焚,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陈福的一嗓子喊醒了他,他恍然惊觉,赶忙拍马而走。

刺客头目瞧见了,大喝一声:“陈登休走!”弃了对战的家丁,快马直向陈登追来。陈福一看不好,一刀将又一名刺客砍翻马下,紧追着刺客头目不放。

可能是陈登的马没有刺客头目的马快,或许是陈登的驾驭技术没有刺客头目的精湛,不过几十息的功夫,刺客头目已然追到了他的近前。刺客头目阴阴地冷笑道:“陈登,看你往那儿逃!”举起环首刀,照着陈登的后背就砍了过来。

陈登亡魂直冒,挥起手中的剑去格挡,只听得咯嚓一声,细长的文人剑被刺客头目的环首大刀砍为了两断。

刺客头目狞笑着道:“陈登!你死期将至,纳命来吧!”二次挥刀,砍了下来。

陈登手中已无招架兵器,大叹一声:“我命休矣!”眼看着环首刀就要劈在了陈登的身上,却见那柄大刀无力地垂了下去,刺客头目身子一颤,低头看时,一把尖刀已经从他的前胸穿了出来,鲜血狂涌,他闷哼地叫了一声,直接从马上栽了下去。

也就是刺客头目有些得意忘形,一门心思在陈登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想到身后居然还有人敢偷袭他。而偷袭他的人正是陈福,陈福没有刺客头目的马快,眼看着他已经追近了并斩断了陈登的剑,暗叫不好,可惜距离又远,救之不及,情急之下,将手中的刀朝着刺客头目的后背拼尽全身之力扔了过来。

合当陈登命不该绝,这一刀不偏不倚地刺中了刺客头目的后心,当场将刺客头目击毙。陈福大喊一声:“主人快走,我来断后!”他没有跟随着陈登的方向,而是拨转马头,此时又有几名刺客追了过来,看到他们的头目已经被杀,那几个人也是红了眼,嗷嗷叫着朝陈福扑了过来。

陈福手中已经没有了兵器,闪过一名刺客的搂头一刀,从马上一跃而起,死死地抱住了那名刺客,两人一齐地跌落马下。陈福双手卡在那名刺客的脖子上,拼尽全身之力箍紧了双手,那名刺客翻着白眼,乱踢乱蹬拼死挣扎,但陈福死活就是不松手。

另外的两名刺客追了过来,端着长枪朝着陈福的后背死命地刺了下去,每一枪下去,鲜血随着狂喷而出,连刺了几十枪,陈福终于爬在那名刺客身上一动不动了。那两名刺客急急地跳下马,想把陈福拉开救他们的伙伴,但陈福的双手箍得太紧了,两人硬是将他的手指拗断了才算是扳开,但那名刺客早已气绝身亡,喉骨已被陈福死死地拧断了。

陈登不敢再耽搁,策马狂奔,回头再看时,陈福已经倒在了地上,刺客正用锋利地枪尖戳着他的后背,陈登不忍再目睹,泪水夺眶而出。他一口气逃出了三十里多里,看到身后再无追兵,略略喘息了一下,也不敢停留,辨明了方向,一路向西,奔小沛而去。

赶到小沛城下之时,陈登人困马乏,只对着守城的兵士说了句:“我要见润德公——”话未说完,一头就栽到了马下。

今日担任巡查的正是赵云,刚刚来到城门口,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在围观,便径直过来问何故,兵士立即禀报,赵云过去一看,竟然是陈登,大吃一惊,急令兵士抬了去见刘泽。

刘泽见陈登衣冠不整,昏迷不醒,亦是大惊,急令军医官为他诊治。好一会儿功夫,陈登悠悠转醒,看到了刘泽,不禁喜极而泣:“润德公,我终于见到你了!”

“元龙先生,你缘何这般模样?到底出了何事?”刘泽知陈登定有大事,否则也不会如此狼狈。

第332章三让徐州

陈登急切地道:“润德公,陶使君身染重病,恐不久于人事,令某前来召润德公晋见,共商徐州之大计,请润德公速速前往郯城,迟则有变!”

“陶公重病?”刘泽心道,想必陶谦的大限已至,看来自己必须马上去徐州才行。“元龙既是传信,为何弄成这般模样?”

陈登叹息一声道:“某行至兰陵之时,路遇一帮蒙面劫匪,幸得管事陈福拼死力战,某才侥幸走脱,可叹某手下陈福及十余名随从家丁,皆死于劫匪之手。”

虽然方今世道不太平,路上遇个劫匪什么的也不稀罕,但这件事也太过蹊跷了,陈登一行轻骑,别无车马细软,怎么会招来强盗劫匪?而且陈登是接了陶谦的命令出的城,真要是一出城就撞到劫匪的话,也太巧了吧。

刘泽的直觉是这帮强盗肯定不寻常。“元龙先生,这帮劫匪到底是来路?为何下手如此狠辣?”

陈登喘息稍定,道:“这帮劫匪并不图财而是直取某的性命,定然不是山贼强盗之类,在下平日也无甚仇家,唯一可能就是有人不想让润德公去徐州,故而派出刺客半路截杀。润德公此去郯城危机重重,需小心防备才是。”

“那元龙先生以为这些刺客是何人所派?”

陈登摇摇头道:“这些刺客皆是身着黑衣,黑巾蒙面,在下实在是辨不出来,想必行刺之人也不敢轻易泄露身份。徐州城中不想让润德公接掌州牧的人比比皆是,在下也无法轻易判断这些刺客是何人所派。”

这一点刘泽倒是了然,既然有人派出蒙面刺客行凶,断不会貌然露出行藏,不过既然敢对陈登下如此狠手,这个人在徐州的地位肯定不低,而且心狠手辣,为了阻止自己继任州牧可谓是处心积虑。

刘泽吩咐潘凤调动一百名锦鹰亲卫随行,赵龙带五百弓骑为护卫准备立即动身,随行人员也只带贾诩一人。同时命令关羽、张飞整点小沛的军队。全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并向徐州的边界地区集结,静候出兵的命令,同时刘泽还下令,如果没有他的命令。小沛的军队任何人不得调动一兵一卒进入徐州。

“元龙先生身体还行吗?要不暂且在小沛休息一晚。明日带行派人护送先生回徐州。”刘泽看陈登的身体状况。不知他是否还能经得起长途行军。

陈登挣扎着爬起来,连称不碍事,无论如何他也是要同刘泽一起返回徐州的。不过他看到刘泽只准备带几百人进徐州,不禁担忧地道:“润德公,徐州的状况已经渐趋明朗,陶使君时日无多,徐州易主已成定局,以陶使君的意思,这徐州州牧非润德公非属。可润德只带几百护卫过去,倘若有人对润德公不利的话,岂不糟糕?还请润德公多带些人马,以备不测。”

如果说没有出刺客半路截杀这件事,刘泽只带几百护卫到徐州没有什么问题,但现在出了刺客这档子事,证明确实有人觎觑徐州牧的位置,陈登非常担心刘泽在徐州的安全。

刘泽摇摇头道:“此行只是去探望陶使君而已,倘若我带大军进徐州,恐怕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诬以逼宫之嫌,所以兵绝不可多带。不过元龙但请放心,我带的这些护卫皆是身经百战的好手,以一挡十绝无问题,何况我已命军队集结了徐州边界之外,一旦徐州真有事发,大军须臾可至。就算陶使君真的病故,我相信徐州的各位同僚也不可能在陶公尸骨未寒的情况下就公然违背陶公的遗愿而妄动刀兵吧。”

对于徐州的形势,刘泽同他的幕僚们还是经过仔细地分析,一致认为徐州各方势力同意刘泽接掌徐州的几乎没有,但这几方势力并未形成合力,大部分的人还在持观望态度,刘泽完全可以顺利地接掌徐州大权。

虽然今天出现了刺客袭击的事件,但刘泽相信,只也是个别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动而已,不光但凭着他的一方势力,也不敢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此时若是带大军进徐州的话,肯定会落人口实,若此间再有别有居心之人暗中挑唆,后果则完全不同,所以刘泽定下了只带数百护卫进徐州的决定。

刘泽的命令下达之后,赵云潘凤立即准备出发,关羽张飞等诸将也是依令行事,刘泽都顾不上和府里的二位夫人打招呼,下令队伍立即开拨。

一行数百人皆是轻骑,小沛距离郯城也不过二三百里路程,轻骑突进的话,几个时辰便可抵达。

行至兰陵县之时,陈登指给刘泽看刺客伏击的地点。半日之前,这里曾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杀,陈登的十几名随从还有多名刺客都死在这里,但此时再看时,地上别说是一具尸体,就连一片血迹都不曾寻得了,显然下手的人根本就没准备给刘泽留下任何的线索和踪迹。

陈登忿恨地道:“此恶贼竟然如此地狡猾,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看来想凭借点蛛丝马迹查出是谁干的很难了!”

贾诩微微一笑道:“此人虑事极周,心思缜密,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不过从他掩盖这些痕迹来看,此人也是极为胆小谨慎,不到万不得以,没有必胜把握,绝对不会轻易出手,主公此次徐州之行,定可保无虞。”

刘泽点头道:“文和所言极是,他越是想掩盖真相,反而越证明了他的心虚,证明他没有胆量正面与我们交锋,充其量只能是背地里放放冷箭罢了,这种对手虽然难缠,但也并不可怕。走吧,徐州就在眼前,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刘泽的一行骑队到达徐州之后,畅行无阻,直抵州牧府。

大公子陶商早就在门口翘首以待,看到刘泽前来,赶紧迎了上去,急切地道:“润德公,你可来了,家父等候已久。”

刘泽跳下马,问道:“令尊病况如何?”

陶商一脸苍白之色,黯然地道:“家父恐难熬过这一关了,润德公,还是请里面叙话吧。”

刘泽点点头,随陶商进府,陈登、贾诩也是紧随其后,赵云潘凤则是在府外等候。

一进屋,刘泽就闻到了浓烈的药味,同时也看到了病榻之上的陶谦,面色惨白如纸,形容枯槁,已是灯尽油枯。甘夫人坐在榻边,暗自垂泪。次子陶应则跪侍在榻下。

刘泽抢步行至榻前,泣拜道:“陶公身染沉疴,泽未及趋侍,还乞恕罪。”

陶谦本来是微闭着双眼,一听刘泽到来,精神为之一震,死沉的目光涣发出异样的光彩,在甘夫人的搀扶下,半坐了起来,连声道:“润德公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刘泽忙道:“陶公切勿起身,安心养病才是。”

陶谦轻轻地摇摇头,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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