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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大明官-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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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锖拧

但是今天不知撞了什么鬼,方应物每一次想走人时,没有一次成功的,这次也不例外有一位二十余岁的年轻贵公子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拦住方应物问道:“方应物?许久不见了!”

方应物抬头看了几眼,仔细辨认过后,仍满脸疑惑:“阁下何人?你我见过么?”

那器宇轩昂的贵公子脸se不甚好看,讥讽道:“上次你到京师,在忠义书坊有幸见面,难道真是贵人多忘事么?”

方应物做出恍然大悟样子,“原来是刘二公子!失敬失敬!”

成化十四年那次到京师时,方应物受忠义书坊东家姚先生邀请,参加书坊开业典礼,遇到过这位人称刘二公子的,听说是次辅刘珝的儿子。

传言说这刘二公子凭借父荫在国子监挂了名,但无心读书却喜欢不务正业的混文艺圈,书法不错,眠花宿柳这种事也没少做,有名的风流才子。

方应物无奈想道,看来那次写对联比拼,他莫名其妙的败给了自己,心里还有芥蒂呐。眼下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八成是想要找回场子的。

不过还想比文艺?小爷我蠢成什么样才与你比这些?方应物微笑着对刘二公子点点头,开口问道:“进士?”刘二公子一愣,摇摇头。

方应物又问道:“举人?”刘二公子又一愣,摇摇头。

方应物两眼望屋顶,口中吟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在下浙江乡试第三名亚魁也。不知这翰苑之地,怎么会有白丁出现?”

国子监监生(还是走后门入的)刘二公子登时发可上冲冠这方应物简直是玩赖啊!要比文艺,他搬出功名作甚?还有,他小小年纪竟然中举了?

这刘二公子今天与方应物一样,是搭着父亲顺风车来参加的,为的就是转一圈出去后可以向好友们炫耀显摆一番。

但方应物可以理直气壮的以士林后起之秀自诩,翰林们也并不排斥神童,刘二公子哪有这个底气?混文艺的就是比混功名的矮一头,他能进来只是因为父亲的宰辅身份而已。

读书人圈子说到底,功名是硬道理,靠父荫的国子监监生在十八岁举人面前,被鄙视是应该的,是受舆论支持的,谁也无话可说,即便刘二公子父亲贵为内阁次辅,也扛不住这个硬道理。

在翰林院这间大堂里,都是天底下最强的考试达人,方应物引以自豪的文凭简直成了最低档次,虽然他不得不服气但多少有点小别扭。

此时忽然冒出个比他还差的,方应物忍不住碾压快感,鬼使神差的模仿上辈子网络时髦话问道:“你在外面这么狂,你爸妈知道吗?”

“当然是装不知道!”忽然有人呼应道,然后满场突然鸦雀无声,陷入了死寂。方应物心下奇怪,谁有这么大威力?他顺着声音望去,愕然不已,这呼应的人竟然是首辅万安

首辅不怀好意开次辅的玩笑,这可不是说笑时候,稍微有点政治敏感xing的,谁敢胡乱捧场?

还用网络上的时髦话讲,方应物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自己这边小辈之间胡言乱语也就罢了,但万安插这一嗓子,xing质就变了。老匹夫这时候多什么嘴!

场面继续静悄悄。万安呵呵几声,打破了沉寂,自嘲道:“老夫不该说笑。”

次辅刘珝面无表情,对着众人拱拱手道:“时辰不早,告辞了。”随后瞪了一眼自家不成器的儿子,拂袖而去,刘二公子耷拉脑袋,跟随离去。

宰辅中排名第三的刘棉花背着万安,面无表情但偷偷给方应物竖了竖大拇指。

刚才这短短片刻里,饱含着无数的内涵,足够分析帝分析上三天三夜。方应物脑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些史料片段——

次辅刘珝与首辅万安面不和心也不和,刘珝自诩正直看不惯万安行径,公然大骂过万安负国无耻,当然他对首辅位置也有想法。两人之间无论因为个人恩怨还是权利争夺,关系都很紧张。

大概就在这两三年,首辅万安忍无可忍的发动群众,团结大多数,彻底干翻了不肯消停的次辅刘珝。然后。。然后第三阁老刘吉刘棉花顺势进位次辅,别的没啥太大变化。

此后又过两三年,正直大臣们与大太监怀恩里应外合,趁着新君登基机会,彻底干翻了万安。然后然后次辅刘吉刘棉花顺势进位首辅。

其实只看史书上冷冰冰的文字,方应物始终搞不懂刘棉花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按理说,身为纸糊三阁老之一的刘棉花也该是被正人君子们打倒的对象。

闲话不提,只说眼下这个时候,不明真相的观众同样也搞不懂,方家小哥儿是怎么做到又气跑一个人的?

另外几个圈子的人远远的只看到,方应物与刘二公子说了几句话,然后谨身殿大学士刘珝便领着自家二公子,面se不善的离开了。

王鏊是第一个,谢迁是第二个,刘珝已经是第三个了罢?不多不少,每个圈子一个人,而且身份越来越高级。

第四个圈子的人纷纷斜视同僚方清之,儿子都这样,父亲肯定更加深不可测啊,方编修应该去第三个或者第二个圈子里混,和他们这些菜鸟和扑街在一起,实在暴殄天物。

此后翰苑便流传起一句话——方家小子,果非常人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吃错药了?

寒风烈烈,方应物跟随着父亲行走在长安门内的御道上。此时行人稀少(御道本来就不是大马路),黄云白ri,令人顿生苍茫感触。

从翰林院出来的方应物叹口气,今天这场翰林公宴真是令他印象深刻。回想起来,他简直就是专门踩地雷去的,而且不止踩了一个——

先是踩了王鏊和商相公之间的地雷,气走了王鏊;随后又踩了谢迁和父亲之间的地雷,气走了谢迁;

最后本以为能避过商相公和万首辅之间的地雷,谁知道又踩上了首辅万安和次辅刘珝之间的地雷,惹得刘次辅拂袖而去。

方应物觉得自己很无辜,这一切与他有什么关系?本心yu低调,奈何求不得,都是一只叫做命运的大手**纵着一切啊。

若不是王鏊挑衅,他会挖坑么?若不是王鏊自己不怀好意,会跳进坑里么?若不是刘棉花突然出来搅和,谢迁也就是与他斗几句嘴,会被一怒离开么?若不是万首辅突然插嘴,他和刘二公子之间不过是小字辈吵架,能引发刘次辅的不满,导致刘次辅离去么?

早知道,自己就该只在大堂门口向里面看几眼,长过见识之后迅速抽身走人,而不是自不量力的非要背着炸药包登堂入室。

方应物又仔细一想,只要自己是商辂的学生、方清之的儿子,自然就背上了相应命运。偶然中含有必然,那就注定要有这些遭遇,即使不在今天也要在其他ri子。

在王鏊、谢迁、刘珝三人中,方应物并不太担心王鏊和刘珝。这王鏊就是个死文青,就算ri后能当尚书阁老,那也不是什么出se的政治家,不同太担心;

至于刘珝,虽然当前贵为谨身殿大学士,但如果不出意外,没两年就要被滚滚的历史车轮碾压了。最没下限的万安和最没节**的刘棉花将会联手收拾刘珝,刘珝能逃得出去就见鬼了。

所以方应物最担心的是号称正人君子的谢迁,这位名声大,将来几乎是注定要入阁的,而且他还很年轻,政治寿命很长,又不像王鏊那么文艺。不要小瞧这种君子,这种君子一般不随便,但随便起来不是人。

方应物眼光落在前面父亲的背影上,他隐隐感到,谢迁与父亲之间他待要开口询问什么,忽然背后有人呼叫留步。

方应物转过头去,原来还是那位刘棉花身边的老家奴,只见得他拱手为礼,“晚来天yu雪,yu饮一杯无?我家老爷说他今晚在府中恭候。”

在婚事作出决定之前,方应物不大想拜见刘棉花,还礼婉拒道:“今ri遭遇如走马灯,至今尚头昏昏乎,改天再登门拜见阁老。”

刘府老家奴干笑几声,指了指方清之,“我家老爷邀请的是方编修。”

“”方应物尴尬无语,闪开一步,露出父亲来。方清之略一思忖,不想和刘棉花走得太近,也婉拒道:“今ri有不便处,还请阁老多加谅解。”

刘府老家奴摇摇头,又对方应物道:“我家老爷还说,若方编修不肯来,便改请方小哥儿前往本府做客。”

“”方应物再次无语,刘棉花不愧是刘棉花。这下他不去是不行了,拒绝一人次是婉拒,拒绝两人次就是打脸了,他们父子眼下能打刘吉的脸么?

那就去罢,正好他心中有些疑惑,或许可以从刘棉花那里答疑解惑,方应物想道。

文渊阁大学士刘吉已经回到府中,正在书房,方应物进了刘府,便被熟门熟路的引到这里,又有婢女上了茶然后退出。

此时书房中再无别人,方应物故意先抱怨道:“老大人当真不地道,我正与那谢余姚说话,你却突然插嘴把谢余姚气走了,但别人都把账算在我身上,背了一场黑锅。”

刘吉哂笑道:“不要不识好人心,老夫这是为你帮腔。”

我看就是你想趁机修理谢迁并卖人情而已,方应物心里吐槽几句,但没有说出口。只趁机问道:“谢余姚与家父之间究竟怎么回事?晚生愚昧,只觉得不那么简单,还是与当年的事情有关么?”

方应物到这里来,最大的目的就是想打听明白谢迁与父亲的之间的事情。他不怕刀枪剑戟,就怕未知,弄不清楚其中因果,总觉得有层yin影在自己头上笼罩。

刘大学士点点头,“当年令尊下了天牢,那谢迁明哲保身对同乡不管不顾,对你也是据而不见,这里面自然有更深的缘故。一是当时谢迁正是谋求东宫讲官的关键时候,若触怒了天子,东宫讲官之位必将成为泡影,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方应物若有所思。东宫讲官别看没有实权,但却是每一个年轻大臣都梦寐以求的职务,是最终南捷径的渠道。做了东宫讲官,那就成了未来天子的自己人,只要自己不犯傻,又能熬到新天子登基,入阁做宰辅真是手到擒来。

若真是如此,难怪谢迁宁可冒着被士林指责的危险也要当缩头乌龟,倒是可以理解

又听刘吉继续说:“第二个缘故就比较诛心了。如今贵省大臣中,姚冢宰、商阁老、邹chun官先后年老致仕,朝中暂时无有首领人物,老夫看那谢迁有这个雄心。”

话只说到这里,但也不必再多说什么,方应物自然听得明白。不过方应物确实没有想到过这里,经刘棉花点拨,登时恍然大悟!

拿自己父亲方清之与谢迁相比较,两人都是浙江人,年纪相仿佛,前后只差一科,而且都是混进了词臣圈子的高名次进士,父亲二甲第四比状元差得也不是太多。

在浙江官员缺乏强力领军人物的情况下,纸面上起跑线优势巨大、看似前途无量的两人就是天然的竞争对手。即使主观上没有想法,但客观上也存在着一些竞争,这与人品是否君子无关。

方应物又想起,那年父亲因为谏君下了天牢,又经过自己鼓吹造势,可谓是名气大噪、风头一时无两,而当时谢迁心里会怎么想?

按照之前类似事件的一般规律,父亲的下场大概就是贬到外地去,这恐怕也正是谢迁内心深处的期望。场内重外轻,一旦父亲被贬外地,名气再大、声望再高也没用了,不在中枢就没资格去竞争什么,有谁被贬去当过州县官还能入阁的?

所以谢迁若是从自己前途角度出发,完全有理由坐视不理父亲方清之的死活。只不过出人意料的,自己父亲从天牢里出来后没有被贬谪,还能继续在翰林院混,保住了竞争资格还更上一层楼。

事情真相是不是这样,谁也说不清,只能是猜测而已。至于相信不相信如此诛心的猜测,就看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了,比如方应物大概就是选择相信——作为方清之的儿子,他能有立场选择不相信么?

另外,方应物发现刘棉花今天居然很配合,如此痛快的便把真相倒了出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也有所求。

至少可以说明,刘棉花很烦正道后起之秀谢迁。再进一步想,如果将来亲事成了,某亲家能取代谢迁的地位,绝对是刘棉花乐见其成的。

想明白了后,方应物不由得感慨万分,官场之中,利益纠葛实在是千头万绪,一不注意就能发现一条线头。

聪明人说话真的很省力气,不用明言就有了默契

却说刘吉不急不慌,一直等到方应物再抬起头,才饮了口茶,仿佛漫不经心的问道:“方才在翰林公宴上,老夫偶然听说,你父亲曾经在翰林院中为你求亲?可曾有人选?”

方应物不假思索,坚决果断的答道:“没有!”

刘棉花笑**的,摆出长辈架子道:“你如今只怕也是炙手可热的少年郎,不知有多少家愿意结亲。老夫比你多活了几十岁,论人情世故确实比你多见识过一些,如今却有几分婚事心得说与你听。”

方应物相当好奇,以刘棉花的实用主义xing格,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难道刘大学士要对自己说“老夫是宰辅大学士,论权势地位几乎能秒杀所有人,给你功名富贵轻而易举,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只见刘吉轻轻咳嗽一声,敦敦教诲道:“这婚姻大事,最重要的是看对方人品,讲究xing格契合、xing情相投”

方应物猝不及防,毫无心理准备的愕然不已,这种很务虚的话真是刘棉花说出来的?

又见刘吉手臂一挥,语气加重了几分,“寻求亲事时,不要看重女方的门户、钱财、权势、官爵、名声、相貌这些东西,太俗气了!要讲一个心字!”

方应物目瞪口呆,刘棉花难道今天吃错了药?

按刘大学士的意思,结婚找老婆,不用看任何物质条件,要讲究jing神和心灵若是别人说这些话,方应物不奇怪,但从刘棉花嘴里说出来,有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奇诡感觉。

刘吉神se依旧如常,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淡然的抬手道:“老夫言尽于此,你回去仔细想想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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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诸君不给力,主要是之前我很自觉的不求票啊,但今天不能不出来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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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是老牌作者阿飞的《斗战三国》,他文笔实力都不错,当年写过《三国游侠传》。

第二本是《都市透心术》,暧昧流作品。该作者的上一本书是《官妖》,很有特se的官场书,基本水平还是有保证的。

第三本是《帝贼》,也是有特点的书!

第四本是《电影世界抽奖传》,电影无限类作品,作者很有想法,写电影无限类书还是有保证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谜底(求月票!)

从刘府出来,方应物还是没想明白刘吉是什么意思,想不明白就暂时不想了,拖一天是一年,形势迟早会明朗化。不过与自己的婚事比较起来,方应物觉得父亲的前途更重要一些,或者说更值得他关注。

无论如何,至少就目前情况来看,自己还挺吃香,预计婚事不会太差,无非是选择问题而已。有自己的“眼光”在,找老泰山不会撞上扑街,但父亲的前途可就有些莫测了,不确定性更大一些。

到了家后,方应物没有回自己的西院,向门子打听过后,便去了东院书房寻找父亲,旁敲侧击的询问道:“父亲大人与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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