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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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温已经满头大汗,微微气喘,双臂回缩以守为攻,却总能闪开少年的攻势将少年甩开。
“再来!”少年从地上爬起,脚步向左一滑,已窜进张温两尺之内。
张温低喝一声,微微屈膝矮身,抬起右腿作势横扫。
到底是少年,身手敏捷之极,当即凌空跃起,双拳也不空闲,夹挟风势朝老张面门攻去。
“去!”张温继续抬腿,却不是横扫,而是平踹。他伸直了右腿,结结实实踢在少年的胸口。少年惨呼一声,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直接向场外飘去。
老张这一脚实在用力过度,少年要是摔得狠了,恐怕得修养一个月不止。抱着一颗仁慈之心,我飞身上前,张开双臂堪堪挡住了他。
“小心啊兄弟。”我扶着她站起,善意地提醒。
“多谢阁下。”少年擦着额头道谢。
那边张温也在擦汗:“原来是马贤侄,许久不见,身手似乎不曾落下啊。”
“属下马超,参见张公。”我很讨巧地自称属下,站在场外深深一揖。
果然,张温大悦,但仍然在口头怪责道:“欸……你是一郡太守,怎么能自称‘属下’?”
我一脸郑重:“张公对晚辈提携之恩,晚辈不敢忘却。”
“好说好说,”他使劲的擦着手,又向场外的小陈叫道,“道儿,给老夫倒些茶水吧!”
小陈已经茶壶在手:“是。”
我摸了摸耳朵:陈道?还是陈到?
10忠言逆耳
“你已经去过尚书台了么?”张温捧起一尊青铜爵,凑在自己鼻前嗅了嗅。
“是的,”我点头应道,“卢尚书说他将去幽州赴任,小侄忖度,大约是为了日后冀州之事,因而大胆向张公询问朝廷兵力详情,不知是否方便让小侄知晓?”
他将铜爵从唇前移开:“你也知道,鉴于董贼乱政时消耗了打量粮草,近年又时出灾祸,各郡粮食都颇有损折,因此在年初时刚刚散去六万士卒,让他们归乡务农。如今归农令颁布也不过半年,想要再大规模募集士兵,实在于理不合。尤其是王司徒,更不会同意此事啊。”
“王司徒?”我忍不住问道,“他难道还能阻挡张公之谏?”
张温摇头:“光武之后,当朝三公实未曾像今朝一样握有实权,更不会有太尉如老夫一般掌控京畿数万人马,老夫……总归要避嫌的。”
少年人喘匀了气,抱怨道:“爹啊,不是孩儿说您,您对王司徒实在有些过于谦让。”
“呃,原来是张公的公子,不知怎么称呼?”我急忙拱手。
“这是老夫的次子,名仁,表字仲业,刚刚加冠而已,比贤侄虚长了两岁吧?”张温笑呵呵介绍,“这位就是为父常对你提起的马超贤侄,你俩多多亲近亲近。”
“唔,仲业兄,小弟有礼。”虽然我感觉自己活了四十年了,但现在还得向他称弟。
张仁也急忙以平辈之礼还给我:“原来是马大人,仁痴长了几岁,就自称一声愚兄了。家父常说贤弟虽以家门入朝为官,却当得起少年英雄四个字,一身虎胆出入敌营如入无人之境,愚兄虽已加冠,却常以贤弟为楷模。今日得见贤弟身手,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佩服佩服。”
一听奉承,我顿时飘飘然起来:“兄长谬赞,小弟实在惭愧。小弟只有一身蛮勇,却不谙为官之道,故而从九卿之位一再外迁,唉!”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贤侄此言差矣,”张温摆手道,“你正值年少,让你端坐朝堂你未必能够忍受每日的烦重公务,倒不如将你领兵外放,多多历练。老夫说句实话,当时贤侄外放朔方,老夫虽然可以阻拦,却还是同意了此事,就是希望你能以数千兵马,收回大汉一郡之地,免却朝堂之忧。不料短短半年,朔方不仅重入大汉,而且户口从数千增至六万,这实在大出老夫意料之外。”
我一边听着,一边缓缓地吸了口气,待他说完一段,才接口道:“朔方虽有胡人鲜卑,但其散漫无依,并不难办;而辽东三郡,虽然多为汉人,但公孙氏野心外立,却没这般容易了。小侄如何是好?请张公不吝指教。”
“你有七千精锐骑兵,还怕公孙度?”他反问道。
我只好提醒道:“依朝廷令旨,小侄已经解散了虎豹骑。”
他怪异地打量了我一眼:“你……不会真的解散了吧?说实话。”
“呃……”由于不清楚他是否也对我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我只好老老实实的承认,“小侄不敢隐瞒,的确散去了一千多名江南兵士,只留下五千多士兵了。”
“唔,南方子弟,确实不适宜远赴辽东,五千多人又显得过少……”张温又嗅了嗅热水,“这样吧,后日朝会之时,你可以奏请圣上,允许你沿途征募幽冀青壮。一切费用你先垫付,收回辽东后再从官库中核减,如何?”
这个方案……其实和我们的计划基本一致,只是我没敢想……最后还能向国家报销?
“这样……合乎国家礼法吗?”我弱弱地问了一句。
“当然,事急从权,公孙度显然意图割据,而朝廷近年来无力派大军征讨,若你能自行收回辽东,这可是大功一件。”张温笑道,“花费几百万钱,当然不值一提。”
几百万钱?我可是把几千金都作为投资军费了啊……
中原一郡一年收入也不过千八百万,何况辽东贫寒,估计就任后三五年内都收不回成本来……
不过有一点算一点,总比一个铜板都报销不了的强。
看开了之后我露出笑容:“多谢张公提点,小侄会在朝会时向陛下提出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他浅浅地啜了口热水,微微颔首。
“那……如果小侄顺利收回辽东,一任之后……能去哪里?”我不知道该怎么问。
张温的嘴角向上抬起,显然笑了:“你想往哪里去?”
我被他问得一怔,喃喃道:“小侄手下几千兵马,在中原其他郡国恐怕都留不住吧……难道我只能在塞北边境收复失地?好像也没有多少失地了啊……”
“你太年轻,要是换做其他人,有马氏这样的名门,又有你这些功劳,位居三公也未尝不可,可是……你就是太年轻了。”他摩挲着铜爵的四周,缓缓说道,“你这个年纪,少不得有些虚幻之念,总想握紧了兵权不放……”
一提到兵权,我急忙摆出肃然的神色,恭听训诫。
“若是能息去妄念,严守臣下之礼,尽责为官,由郡国而入朝畿,参与机要二三十年,以马家如今的地位,对你并不算困难。”他仰起脖子,将一尊热水全部饮下,“若是执着于一时的权力……朝廷对你不会放心,你今后之路也不会好走啊……”
金玉良言,可是……这都只是事后废话而已……
卫尉之时,我何曾执着于兵权,却因一场鬼火而贬谪塞外。之后我却是不能抛下兵权,否则转眼间就成为他人刀下之鬼。
当然我可以抛下当时的官职,回归凉州,在老爹麾下重新开始。
可是,在老鹰的翅膀下的小鸟,是永远飞不起来的。
何况那只老鹰……还不太喜爱我这只小鸟。
我倒是想清清闲闲做一介郡国两千石,但是……谁他妈的肯让老子去一个平安无事的大郡让我去享清福啊!
但张温一番好意,我只能一揖:“伯父谆谆教诲,小侄定将谨记于心,今后行事抉择,也会多思多虑。”
“愿你不忘此言。”张温将空空如也的铜爵随手向外一抛,陈道轻轻跃起,张手稳稳接住,倒是干净利落。
“贤侄,老夫问你一句话,”他捋着长须,踱了两步,“你去辽东征伐,如何为之?”
怎么你和卢植都要这么问?
我敛容答道:“以我精锐铁骑攻其一处,而后诱敌增援,一股而破,从而制胜。”
“他若集结兵力固守坚城,又如何?”他的追问都与卢植一模一样。
“勾连辽东士族,内外交攻,乱敌阵脚,一战而胜。”我只好同样回答。
张温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想平定辽东,还需特别注意辽东的地形与气候,辽东不比中原,山地平原交错,春秋短而夏冬长,一场雨雪就可能让战局形势逆转,贤侄要多请当地向导,小心提防。”
我谦虚的点头:“是,多谢伯父指点。”
他挥了挥衣袖:“老夫有些累了,后日朝会之上,再见贤侄吧。”
11陈……到
“叨扰伯父了。”我急忙拱手告辞。
“孩儿代父亲送马大人。”张仁向乃父请示,得到同意的他对我比划了一个手势,“贤弟,请。”
“有劳仲业兄。”我一点头,与他并肩而行。陈道也不疾不徐地跟在我们一侧。
“仲业还有兄弟?”走了几步,我亲切的询问他的家庭成员情况。
他点头:“家兄年长我十岁,在豫州为县令,已经许久不曾回洛阳了,家中还有两名小弟。”
“有姐妹么?”我八卦的继续问。
他笑着反问我:“怎么,贤弟难道想和我张家结亲么?”他转了转眼珠,“咳,我可知道你小子已经有好几房妻妾了……”
我一掌拍在他的背上:“胡扯!小弟虽然在令尊属下已经三年,但一直都不甚了解你家的情况,这才向你询问,仲业兄不要乱想。”
“嘿,我有一姐一妹,不过都已许配了人家,连孩子都抱了几个,你小子就算有心思,也早就没了机会。”张仁也回拍了我一掌,哈哈笑了起来。
“你……”我急忙收敛真气,免得将他震伤,不料这厮掌力不弱,后背竟然一阵生疼,“仲业你还真能说笑……你自己成婚了没?”他难道是天生开朗自来熟的性格吗?
“早已和荀家的女儿定下婚约,九月就要完婚。”他的笑容忽然消失,但瞬间又恢复。
“怎么?”我也决定和他说笑两句,“荀家闺女很难看?惨不忍睹么?”
“去你的!”他摇头否定,“还算是个佳人。”
“那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啊,难道你另有所爱?”我以己度人,认为大家都不喜欢这种毫无自由的家长式婚嫁制度。
“嗨,这也不是,我倒是很喜欢那个丫头,”张仁叉手抱于胸前,“只不过……杨家那个丫头,我也很是喜欢……很苦恼啊……”
我仰天喷出一口粗气:原来是个混蛋!
他抬脚迈过了门槛,单手搂上了我的肩膀,嬉笑道:“听说兄弟家中几位妻妾皆是如花似玉的绝世佳人,不如趁此机会让我一饱眼福?”
我警惕的扫了他一眼:我马上就要离开洛阳,老婆们留在家中无人看管,你若是趁机闯进……凭你太尉爱子的身份,我家里那几个老仆人哪里挡得住!
于是我急忙摇头否认:“绝世佳人?你真会说笑,你看看我岳父蔡邕的相貌就知道了,他的女儿能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吗?”
“唔,蔡大人的模样?”他低头想了想,总算放弃了跟我回家的念头,“……贤弟所言甚是……愚兄便送你至此吧?”
我向他拱手:“仲业兄客气了,其实……已经到我家门口了呀。”
他掬起双手,呵呵一笑。
我还不忘询问另外一个人:“陈小哥,你叫陈到?”
小陈一怔,而后点头:“不错。”
“哪个到字?”我确认道。
“是……到达之到。”
我喜出望外,急忙再次确认:“你的表字……难道是叔至?”我还是想起了陈到的字,实在不容易,因为不论是演义还是志里,陈到几乎没有任何戏份和记载。
他先是一呆,而后连连摇头。
我顿时大失所望:还以为找到了一位赵云级别的保镖人物……
他一边摇头一边解释:“我还没到二十,没有取字……”
我一下子不知所措:这……该怎么判断?陈到这货在三国志中根本没有列传,我可不记得他的籍贯和经历啊!
不过我迅速又冷静了下来:“陈小哥,不知有没兴趣跟我一起去辽东?”
“喂喂,”不待陈到本人回答,张仁转过身来插嘴道,“我爹刚刚从南阳把他征召过来,你就想抢现成的?”
“呃?征召而来?”我一挑眉毛,这厮……不是一个看门人么?难道是地方上的青年俊杰?难怪、难怪,难怪他有条件自幼便修习武艺,修习的还是不弱的内功!照理来讲,也必然是地方上殷实家庭出身的才对。
“辽东?”陈到沉吟了三秒,而后又是摇头,“在下虽然有些内功,但毕竟自幼便生于南方,恐怕受不得塞北的苦寒啊……谢马大人错爱……”
呸,你年纪轻轻正是火力旺盛的时候,竟然跟个老头一样说受不了苦寒?!
我叹了口气,失望地道:“那就可惜了。”
比起前往万里之外、天寒地冻的东北,在洛阳太尉属下做一名国家预备青年干部,无疑更加安全、也更有前途的多。
求贤不得,我只好抖抖袖子返回了自家宅中。
门卫老冯一边关门一边说:“小庞一早就回来了啊,他怎么没跟着公子爷?”
我苦笑着摇头:“反正只是去隔壁太尉府家聊天,带不带他也是一样。”
他很严肃地提醒我:“公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身为一方郡守,好歹要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啊!现在的世道,虽然比前几年太平了不少,但天下小人何其多,你不可不防啊!”
我诧异地看着他:“我从没发现,老冯你竟然说得出这样的正经话!”
“什么话!”他猛地一吹胡子,“老爷派我负责看守马府大院,自然绝对不能让公子你在洛阳城出事的啊。”
我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地挥袖而去:什么时候我需要你来负责安全了?
返回了深宅大院之后,我立刻面临着老爹心腹的政审工作。
庞德端坐在中,而后一左一右是黄东邓山两位大叔。
“如何?”庞德抬头,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啊?什么如何?”我盘腿而坐,才看到庞淯也出现在陪审团之中。
“与太尉和尚书令谈的如何?”庞德补充了自己的问题。
“还好,给我来杯水啊,”我向庞淯招手,“卢植将接任幽州刺史,所以我认为去辽东平乱又能增加几分胜算;而张太尉说朝廷在今年是不会扩充军力,所以大概不会立刻对付袁绍。”
庞德点了点头:“那长公子对辽东之事作何感想?”
“感想?”我搓了搓下巴,“这得先到幽州后取得公孙度的详细实力情报才能下定论。”
黄东笑道:“哦?长公子怎么没信心啊?”
“哼!”我接过庞淯递来的茶碗,“我现在手中兵马不到六千,千里迢迢去对方的地盘去拼命,敌人是十倍于我的兵力,换成是你……你有信心?”
“是太少了……”邓山只说了四个字,便又陷入沉默。
庞德的眉头纠结在一起,两只拳头紧紧攥着,看起来指节有些发白。
六千精锐骑兵……沿途再拉起三四千乌合之众,公孙瓒再从老家拉来两三千能打狠仗的汉子,总共一万出头的兵马,去对付辽东三郡,我还是有把握不落下风的。
因为他兵马再多,也不会一开始就全部集结了和我死磕,我完全可以先占领两个县城后和他消耗,以我的骑兵素质,大汉朝已经无人可比了,何况辽东这个落后的鸟地方?
我暗暗笑了笑。
“邓叔、黄叔,”庞德向左右两侧各看一眼,“我意,将两千三百人马……都交给长公子……如何?”
我顿时精神一振,两只耳朵前所未有地直立起来。
“老黄我没有意见。”黄东咧嘴道,“老爷也说了,一切以你为主。”
庞德转向另一侧:“邓叔,你说呢?”
邓山缓缓点头。
12我的女儿
“长公子,随我们同来的两千三百人,就全部交给你了。”庞德将目光转向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一挺腰杆,聚拢双袖向他们三人拱手:“黄叔、邓叔、令明兄长,多谢。不过……”我收回袖子,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