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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这货不是马超-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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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相信了他的解释,“我以为你是心中不快,故意发笑……”

“嘿。”他摇头否认,“行军快慢都不是什么问题,就算让公孙康重整大军,只要主公指挥得当,一万骑兵便足以让他再次覆灭。当然,时间越短,我军伤亡便越少。”

我点了点头,却又提起他之前的那个计策:“其实……若是公孙恭真的有和公孙康相抗衡的实力,放他回辽东的确是极好的选择。”

程昱嘴角微翘,只静静地看着我。

“只是,我对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并不了解,”我没有地下党员给我传送情报啊,“所以,我决定不采纳这个意见。”

“主公还是更相信自己手上的军队啊。”他笑了笑,“也罢,杀过去就杀过去。”

“没有意见了吧?”我向其他人询问。

没人反对,只有秦阵嘿嘿了一声,道:“难得从程先生口中听到这么血性的一句话。”

我吐了口气,站起身来:“今日便休息半日,晚上严禁聚众熬夜!明日天亮后立刻行军,我要疾行四百里!”

程昱叹气:“四百里……看来我们只能露宿田野了。”



公孙家殷勤地为我提供了专门的院舍,并且派遣族中青壮守卫在院外。

庞淯和陈到则率领亲卫轮班守护在内院。

晚餐是由公孙亮亲自带人送进院内的,我顺便向他询问阳乐城的消息。

他的回答是,由于阳乐距离遥远,尚没有收到公孙瓒和他爹传来的讯报。

该不会事情败露,公孙两兄弟被就地处死了吧?

我不无恶意地猜想。

不论公孙瓒能否联系成功,我都必须向公孙恭发动进攻。

时不我待,辽东的夏天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不能在令支城度过这个冬天。



例行的场地锻炼之后,我早早地爬上了炕头,稍稍运两周真气。

进入第七重境界之后,我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五官六识均得到了巨大的提升,这种提升几乎让我以为我又穿越到修仙的世界去了。

只是不管我对真气如何控制,我也无法使自己的身体凌空一分一毫。

当日亲眼目睹白毛道士的腾空三丈之后,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又有了崭新的认识。

那不是魔术,不是障眼法,是实实在在的仙道之法。

但是我不知道,仙道之法与我这套内功,是否存在着什么本质的区别?

即使询问程昱和陈到,他们也只是半入门的修行者,距离核心区域还相差甚远。

“大人。”说陈到,陈到就在门外敲门,“大人是否已经入睡?”

我微微收敛真气:“何事?”

“公孙家送来了……”他略略一顿,“两位姑娘。”

我腹中忽然一动,真气顿时蹿出了气海,我急忙深深吸了口气,低声应道:“送回去!”

门外有人影在微微晃动:“将军身份尊贵,草民生恐招待不周,因而挑选了两名侍婢,只为服侍将军起居,万望将军不要推辞。”

听声音还是公孙亮,我自忖他这么殷勤地送来侍女,我总不能冷了他的心意,于是下床开门。

“参加将军!”公孙亮急忙弯腰行礼。

他身后跟着的两名少女也急忙敛裾垂首,容貌倒是不差,脖颈优美,身材也是纤细有致,低眉顺目,看起来就是逆来顺受只会婉转承欢的类型。

“你公孙家待我太过殷勤,我有些承受不起呵。”我收回了徘徊在少女胸口附近的目光,转向公孙亮说道。

“将军千万别这么讲,”他急忙否认,“将军于我公孙一族,不论族叔或是家父,均有提携之大恩,公孙亮唯恐招待不周愧对将军,何来承受不起?”

我迈过门槛,拍了拍他的肩膀:“令叔伯珪,向有勇武之名,就算我不帮他,也自有人帮他。”我指的当然是公孙瓒的师傅卢植,“令尊是族中翘楚,公孙氏乃辽西大族,我举荐他也只是顺水人情,你不必过度放在心上。”

“将军宽宏,亮深为感佩。”公孙亮看着两名侍女,“这……”

“明日一早,我便要拔军疾行,”我笑了笑,“你就不要来消耗我的体力了。”

“将军有令,亮不敢不从。”他终于放弃了这项娱乐活动,拱手道,“亮有一事,望将军应允。”

“你且说来。”我绝不会因为承受别人的一点奉承就胡乱答应他们的要求。

他扑腾一声跪倒在门口:“若将军不嫌亮武艺低微,亮愿为将军麾下一名小卒!”

74圣人模式

你明明是来给我送陪睡侍女的,怎么却想把自己送给我?

陈到微微挪步,站在公孙亮与我之间。

我很高兴他能有这种高度警惕,尽管我也认为公孙亮根本没胆量做出什么行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伸手去扶他,“这里没有外人,你直接说吧。”

公孙亮微微抬头:“我觉得跟着将军会有前途。”

我忍不住笑道:“这话倒是直接。起来吧。”

“将军答应了?”他哆嗦着双唇问道。

“如果你真的能从小卒坐起,我当然不会不同意。”我转身坐回到胡床上,“只是你需要认真考虑清楚。说句实话,虽然我马家在朝廷还有点实力,但我个人在官场上的前途并非十分光明,跟着我其实风险很大。何况……令尊既然已经有官职在身,你大可借力而上,没必要走从军的路子。”我总喜欢告诉每一位打算跟随我的人仔细说明此事的风险,省得他们到时候后悔。

“属下拜谢将军!”公孙亮拎着袍摆走近,又毫不犹豫地在床边一拜。

他这称呼倒是转换得极快。

“你不用考虑考虑?”我还在做他的思想工作。

“男人总要去闯一份功业,”他似乎下了决心,“属下的弓马也还算不错,自信不会拖将军的后腿。”

我“嗯”了一声,又问道:“你今年多大?”

“二十四。”

“成婚了没有?”

他略微一怔:“成婚六年,有一儿一女。”

“从军不得携带家眷,你舍得吗?”

他又迟疑了片刻才回答道:“……还好。”

“于你再说句实话吧,”我单手拄膝,双腿大开,“以我现在手下的人才,即使你从军三五年,恐怕也排不上一个县长的职位。你还想跟我走么?”

他迟疑的时间更长:“这……”

我笑了笑:“你回去再想想吧。如果能下了决心,明天一早便跟我上路。”

“是。”他垂头一礼,缓缓退了下去。

陈到低声道:“他似乎已经后悔了。”

“他以为跟了我就能保证富贵,呵。”我摇头苦笑,“我只是个官场不得意的落魄子弟,哪有这么大的权力?”

“他将为官之事……想得太简单了。”陈到看起来颇有心得。

“怎么?”我扭头打量着他,“你好像深有体会啊。”

“大人忘了,属下曾请求舅公安排到地方郡县,”他提起张温,“但是舅公却说凭我的家世与资历根本不足以谋求令长,因而才让我入九卿门下跑腿……”

“别去想什么区区六百石的县长了,”我伸手在大腿上一拂,“以后我也让你做个两千石的官吏,封邑至少千户。”

说完之后,我觉得这话有些太过狂妄,于是补充道:“……如果有可能的话。”

陈到的神色已经有所变化:“大人……属下有句僭越的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我已经明白他肯定是要说消极的话了。

他斟酌了一下词句,一字一句地说道:“权欲之心,不可太盛,盛恐招灾。”

我轻轻闭眼,摇头一笑:“这话说得有些突兀。”

“属下随大人时日虽然不长,但能看得出大人热心名利,钱财也颇为看重,至于兵权……”他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更是片刻不曾松手。”

我并不在意,这话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他的舅公张温也曾委婉劝过,但我并没有听进去。

“大人此行,本意乃是为朝廷收复辽东,”他没让我开口,“但是,辽西尚未收回,大人便已经将辽西、玄菟与辽东属国封给亲信将领,属下以为……这并非臣子应有之举。”最后半句话,他说得有些艰难。

他这番话说的当然都是事实,我甚至没办法直接反驳他——因为我的确存有取代汉朝的想法,并且时常不自觉但很自然地做出一些超越自身权力的行为。

“说完了?”我从床上站起,视线与他相平。

陈到喉头大幅度地一动:“属下无礼。”

“我先问你一句,你自问是个忠义之臣么?”我需要知道他对忠义这个概念的理解,才能对症下药。

“属下不过军中一小卒,不敢言臣,但也崇尚忠义。”他很是坚定。

我点点头,又问:“如果……个人的忠义阻碍这个天下的正义,你会如何?”

他顿时懵了。

其实这是个老掉牙的问题,连我都觉得这句话有些装逼得过头了,但效果却显而易见。

陈到喃喃着问道:“属下不明白。”

“你认为,近二十年来的大汉朝还有存在的价值么?”我扔出了第三个问题。

陈到虽然与当朝权贵人物沾亲带故,但我也知道他家其实不算富庶,两个哥哥都只是稍有薄田而已,到了他长大的时候,家里那点田地已经不够瓜分,只好投奔张温,在九卿属下混一碗俸禄吃罢了。

他愈发茫然,缓缓摇头:“属下……不知道。”

我搬出了制度论的那套说辞,并将其更平民化:“你觉得,我有生之年,能够官居三公么?”我没等他回答,便自顾自地回答,“当然,我十五岁便跻身九卿,若是我勤勤恳恳为朝廷东征西讨,混到太尉只是迟早的事情。皇帝今年便要同我马家的女儿大婚,我凭借国戚这一身份,想效仿王莽、窦武之流的故事也是极其简单的事情。可是,你能够做到三公么?”

他连连摇头:“属下何等出身……岂敢妄想……若能为一县令长,便已是祖坟冒烟……”

“出身真的就能代表一切?”我低声斥了一声。

他讶然抬头。

“天道有常,顺之不爽,”我胡诌了一句,而后扔下主题句,“高官世代为高门大族所把持,贫寒子弟为何便注定一声低人一等?!我便是要推翻这好不公平的世道!”

陈到猛一哆嗦,战战着问道:“……推翻?”

“推翻的只是不合理的规矩,”我稍稍平了平情绪,继续说道,“天下乃是众人的天下,不论主臣之位,皆应是有德有能者居之,难道不应是这样么?”

“我……我不知道……”没想到他竟然摇头,“我心里很乱……”

凭借这一身无上霸气,曾经成功令贾诩、程昱、张机、徐晃、高顺、张辽、褚燕等纷纷拜倒在裙下的我……竟然又遇到了阻力?

我就是来解救受苦受难的你们的啊!

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陈到似乎有些站不稳,身子在微微摇晃。

我伸手想去搀扶,却被他避开。

“属下……能先下去吗?”他低声向我请示,脸庞上隐隐泛着红晕。

“也好。”我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想太多,有的话也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罢了。”

“是。”他深深躬身,缓缓退下。

随着房门被陈到关上,我轻声叹了口气。

75两份答案

摒弃多余杂念后,我翻身上床,脱光了内外衣衫,只盖了条单薄的夏被。

虽然很快便进入梦乡,但梦中却恍恍惚惚看到人影幢幢,在黯淡的灯光下漂浮不定。

我看不到他们的脸,只听到他们始终不断的笑声。

笑声只有两种:低沉的冷笑,和癫狂的大笑。

笑中还夹杂着渗人的锐鸣,仿佛是夜半磨牙、指甲划过玻璃一般,令人极其难受。

当我从梦中惊醒时,浑身已被汗水浸透。同样是出汗,整个后背上是冰凉一片,两条大腿却潮热难耐。

我从床上爬起,先去毛巾草草将汗水擦去,然后倒了杯凉水,稍稍平静一下心绪。

透过门窗上的白纸,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门外守夜的亲卫的身影,略微有些安心,便再次返回床榻。

人影笑声伴随着锐鸣再次闯入梦中,我顿时有些悚然:做梦不应该有连续剧啊!

剧情似乎有所进展,那群人影依然在空中悬浮着,笑声中也传来声音。

“推翻这个世道?”

“什么公平?”

“草民就是猪狗!”

“一切豪门大家都是纸老虎!”

“共和共和!”

“民主民主!”

“世界大同!”

我差点也跟着他们笑了起来。

“我有一个梦想……”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中国男足勇夺世界杯!”

“房价十块一平!”

天地忽然倒转,笑声渐渐低沉,话语声却越来越高,我脑子也越来越乱。

“放下屠刀吧施主!”

“与我乘风归去吧!修仙才是正道!”

“王好男风否?”

“寡人无疾!”

“还我巅峰卡卡!”

“还我南海、还我钓鱼!”

“ED威武!”

“天亮了!”

……

我猛地掐断了音频输出,再次从床上坐起。

窗外已经微露亮色,天……亮了。



“少爷昨晚也没有睡好?”也许看到了我的疲惫,庞淯一放下水盆就关切地问道。

“为什么是‘也’?”我打了个哈欠,双手浸入水中,开始洗脸。

他任由屋门大敞,毫不客气地坐在胡床上:“小陈也是两眼血丝……明明我前半夜就替换他了。啊,他过来了。”

陈到的脚步沉稳却不显滞重,只堪堪来到门前便停了下来。

我拧干了毛巾上的水分,囫囵地擦了擦面颊,就随意地搭在盆边,而后捏起一旁的梳子稍稍整理下微湿的发角:“子异说你也没睡好?”

“属下……”声音从门外传来,“属下心中所想全是主公的话语,整夜都辗转无法入睡。”

手中的梳子微微一滞,我温言道:“有些话,你没必要记在心上,忘了反而更好。”

其实我是想说:你可别透露给你家舅公啊……如果陈到反戈一击,我就只能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了。

“到……此生至死也无法忘记主公昨夜的训示!”他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梳子又是一顿,我干脆将它放回案几之上,转向门口方向:“就像是对公孙亮一样,我需要问你:你真的想清楚了?”

陈到这次立刻便点头了:“是。”

我翘起了嘴角:“你是不是也很期待新时代的到来?”

“是!”他的回答毫不犹豫。

“你们两个……昨晚究竟干了什么事情?”一头雾水的庞淯忍不住加入对话,“我一句都没听懂啊!”

“以后让陈到告诉你吧。”我可不想再重复一遍。

即使是振聋发聩的名言警句,有时候也不能天天背诵呵。

远处又有脚步声传来,站在门外的陈到侧身一瞥后禀告道:“公孙亮来了。”

我拎起贴身的短褂,简单地裹在身上:“让我听听另一个答案吧。”

陈到让开了门口,公孙亮快步进入,仍是一揖到底:“拜见将军。”

“不必如此拘礼。”我伸手将他扶起,期待着他的回答。

“亮吩咐家中厨子为将军准备了一点早食,”他招手让下人进来,“将军可不要嫌弃。”

我点了点头:“让你费心了。”

四名下人依次将点心、菜品和汤酒摆在案几上,立刻又退了出去。

公孙亮忽然一脸为难地扭捏了片刻,终于又是弯腰一揖。

“你这是为何?”我不动声色地问道。

“昨日,亮想了一夜……”他不敢抬头,“……还是没能下决定。”

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双手将他拉起:“我昨日便说过,要想成就功名,并非只有从军一条路。你也总有自己的生活。”

“是。”他动了动嘴唇。

“吃完早饭后,我们很快就会动身,”我松开了手,“暂时代理辽西太守的是我的属下,叫做张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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