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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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猛地从草地上坐起,天空湛蓝如洗。
大地发出微微的震颤,但这只是两三匹马的蹄声。
我从地上爬起,三匹快马在护卫的指引下来到我的面前。
“主公!”骑手翻身下马,然后连滚带爬地朝我大吼,“大事不妙啊!”
“怎么了?!”我见这三人无一不是披头散发,双目赤红,神色憔悴,心头已猛地一沉。
“郭嘉投靠我方后,利用刺客在一日之内接连杀害了贾诩、程昱、王烈、韩暨、吕布、程武、皇甫固一十三名文武高官!洛阳已经乱了套了!”他一口气吐出了七八个名字。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主公!主公!”又有快马飞一般卷土而来,“洛阳危矣!”
我的心肝脾肺再一次下沉。
骑手在马背上就将噩耗告诉了我:“皇甫嵩、张温、孙坚、刘备、马腾、刘表……趁我方阵脚大乱之机,联军二十余万,直接攻破了洛阳!主公家眷尽入敌手!”
我眼前一黑,几乎站也站不稳。
“主公!主公!”第三批快马狂呼着而来。
“又怎么了?!”我在庞淯的搀扶下抬眼看去。
“几位夫人被交到马腾手上,马腾……”他迟钝了片刻,“马腾他公开将夫人和小姐全部处死!悬尸洛阳城头!”
我喉头一甜,一大团温热而又腥臭的液体无可抑制地从口中狂喷而出!
“马腾!”我目呲尽裂,眼角一阵生疼,“你我再无父子之情!”
在三批快马向我汇报期间,我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
“主公……”甘宁一脸愕然,“形势怎么变得这么快?!”
我想说……我TMD怎么知道?!
“根据尽失,我们完蛋了吗?”杨奉则面如死灰。
“伯虎,你要做什么?!”拓拔野的惊呼从我身后传来。
我忽然觉得脑后一阵凉风,想要侧头避开,却感到一阵无力。
脖颈处顿时一凉,我怎么……飞了起来?
视线忽然稳定不下来,在半空中飘忽不定,而且……我怎么看到了自己无头的身体?!
“我不要完蛋了的主公!”我看到那具身体后,秦阵缓缓地收回了佩刀。
那柄佩刀的刀身漆黑如墨,刀刃却如冰雪一般寒冷彻骨!
我用尽脑袋的力量狂吼了一声!
猛地从草地上挣扎着坐起!
整个后背一片冰凉!
还是你大娘的一场噩梦!
我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已微现亮光的天际。
秦阵……吗?
我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8凯旋之后的晚宴
在逼死了袁绍之后,手下的各级将领对于下一步的行动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以甘宁、秦阵、拓拔野为首的武力分子,大力鼓吹应该趁势直捣袁绍的黄龙元氏,将袁氏的残余力量剿灭殆尽。其中,没有混上人头的甘宁表现得尤为积极。
而以杨奉、张郃为首的稳健派,则建议收拢兵力,稳固现有势力范围,稍事休整后再徐徐占领河北土地。向来偏向出奇制胜的戏君在这一次也难得地与保守分子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但另外一名随军谋士荀攸却始终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说他需要更多的情报。
于是我在檀台又驻军等待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荀攸告诉我:“我们现在最好退兵,静待河北自乱阵脚。”
而由于各种原因,我同意了他的意见,选择立刻退兵。
这其中,未必没有受到之前那个噩梦的影响。
作为轮换的策略,我将拓拔野留在赵国,而将秦阵派往刚刚攻占下来的上党,在授权他们可以根据实际,对敌人的地盘进行必要的袭击与骚扰之后,自己则带领着甘宁、杨奉、吕玲绮等人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洛阳。
八天之后,当我看到河南郡一片平和而且繁华的景象时,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恭贺主公大胜袁绍!”以王烈、程昱、贾诩带头,文武百官在距离洛阳城东十里外的石桥外迎接大军凯旋。
我在马背上坦然受礼:“我征战在外的期间,一切大小都有劳诸位费心了!”
“我等只是遵照主公安排行事,不敢称费心。”王烈一如既往的谦逊,“前几日的科举,挑选了几位杰出人才,待主公有时间时,不妨稍事接见。”
我点了点头:“明日你安排个时间吧。”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操心,我当然不会凉了老先生的心——何况我确实期待着他给我挖来一两个年轻的妖人。
不过我掐指一算,三国时期的妖人,诸如诸葛亮、陆逊、司马懿等,年纪实在太小,肯定不可能招来……也就不对这件事情抱太大的希望了。
看到我对此事的重视,王烈显然很高兴,亲自上前一把拉住了追命的辔头,想要牵引着我前进。
以他的速度,到了天黑也走不完这十里路程啊……于是我急忙示意众人:“都上马上车,我要与诸位摆宴欢庆一番!”
王烈这才在左右的搀扶下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在朝洛阳行进的途中,贾诩驱马凑到了我的跟前:“刚刚得到消息,刘协派了一批使者,正朝洛阳方向前来。”
我“哦”了一声,笑道:“难道他还想给我下一道诏书?”
“这我也猜不出,”贾诩的脸上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笑容,“这批使者人数超过了两百人,为首的是……马腾,而副使是荀彧。”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让马腾来……这……尼玛是什么意思?!
难道想让他用老爹的威严逼使我放弃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地盘?
你们别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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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的庆功宴上,所有有资格参加宴会的属下都至少向我敬了三杯,但是我今晚状态奇佳,竟是越喝越精神,到了宴会结束的时候,仍是头脑清醒,只是脚步略有踉跄。
而场中诸人,也几乎人人醉倒,一半人已经不省人事。饶是向来沉稳的贾诩,此时也已经抱着贾穆,父子两人滚到在地毯上一起鼾声大作。
“主公……”王烈早已醉醺醺没了方向,搂着甘宁就朝嘴里灌酒。
酒量极佳的秦阵也在和号称千樽不醉的吴石的比拼中败下阵来,两个人先后滚倒在案几下,酒坛子在地毯上“咕噜噜”地滚成一片。
看着手下们烂醉的百态,我微笑着摇头,却发现了场上另外一名仍然保持清醒的人,程昱。
或许是因为他严厉得令人生畏的性格,尽管我从一开始就下了相当大的功夫,但他在广大同僚当中的人缘就是没有王烈或者贾诩那么好……所以,敢向他一而再再而三敬酒的人肯定没有向其他两位那么多……
“仲德先生,再陪我饮上一樽?”我朝他举起酒樽。
“老夫有些不胜酒力了。”他摇头拒绝了我的邀请。
我咧了咧嘴:连我都劝不动他,何况其他人……
“主公为何半途而废?”他虽然不喝我敬的酒,但却主动提出了质疑。
“我在等河北自乱阵脚。”
“糊涂!”他一拍案几,“袁绍长子已死,次子袁熙懦弱温顺,向来不与兄弟争权,袁尚继承父业毫无阻碍,何来自乱阵脚一说?!”
血液中大量的酒精还是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我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智商有些跟不上了,脑袋里空白一片,只能弱弱地回答:“公达先生是这么说的……”
“等袁尚集结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再次一拍案几,然后“噗”的一声趴倒下来,再也没了声音。
我看着醉倒一片的大厅,招呼过来两名侍从,指着王烈几人说道:“把几位老先生扶到客房去……”然后我终于也仰天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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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刚刚露出曙光的时候,我就早早爬了起来。
大厅里,醉卧一地的人大多还在酣睡。
我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头疼,于是一边小心翼翼地绕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们一边朝厅外走去。
“主公早!”门口猛然响起一声炸雷,把我唬得差点跳起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魁梧过人的典韦,我出征前将他留在洛阳,现在凯旋归来,他也终于开始履行护卫的职责。
我抚了抚受惊的心脏:“我以为出门就遇上了刺客!”
典韦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上次受的伤……痊愈了吗?”
他急忙用力在胸口一捶:“小人皮糙肉厚,这点小伤恢复起来快得很!”
“那就好!”我哈哈一笑,开始在院中做起了早操。
“这就是主公你这么强的原因吗?”看着我做了一会俯卧撑之后,典韦忍不住问我。
我耸了耸肩:“这只是活动身体的一种锻炼方法,我之所以这么强,主要原因在于我骨骼惊奇,天赋异禀……”
“哦!”他点了点头,又问,“听说主公善使枪法,我想看一看。”
这人倒是一点都不生分,典型的肚子里闷不住东西……
不过我现在心情不错,当即提起飞星跳进了练武场。
“看起来分量不轻啊!”典韦两只牛眼顿时一亮。
“五十六斤,不算太重。”我看他有种想要扑过来的冲动,于是主动将长枪朝他抛了过去,“你试试?”
他双臂一张就将长枪紧紧握住,单手掂量了两下,点头道:“不错的兵器。”
“对了,你用什么兵器?”我记得典韦是用一双铁戟的?
“我从小就用惯了祖传的一对八十斤的大铁戟,还有小铁戟。”他指了指一边的墙角处,两柄半人高的铁戟斜斜靠在墙壁之上,地上还有十余把小戟,好像是插在一条腰带一样的东西上。
我奇道:“小戟是做什么用的?”
他将飞星抛还给了我:“当然是用来投掷的。”
我笑着摇头:这是不是太浪费了?
他看我摇头,急忙说道:“主公要不要看我三十步内飞戟杀人的绝技?”
“不用看,”我阻止了他的表演冲动,主动换了个话题,“对了,那个叫魏延的怎么样?你能看得上吗?”我有些担心心直口快的典韦会把脑后有反骨的魏延痛揍一顿。
没想到他咧嘴大笑:“那臭小子脾气够硬,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我喜欢!”
9官二代前来报到
“主公,淳于壮在院外求见。”在一旁围观我锻炼的庞淯向我禀告。
“淳于壮?”我将正在四肢百骸间肆意游走的真气收回丹田,缓缓从石凳上站起,“进来吧。”
“见过主公!”淳于壮和他老爹淳于嘉在相貌上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好像没有继承他老爹还算英俊的相貌基因……
“你到这里也近一月了,还能适应吧?”我一边擦着双手一边问道。
他微笑道:“还好,属下毕竟自幼就随家父居住在洛阳。”
我摇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能适应我这里的工作环境吧?”
他一怔:“是,几位老先生虽然个性有别,但对于我们后辈,还是相当照顾的。”
“个性有别”?那肯定是在说程昱的脾气了……
“呵呵,”我将毛巾扔回了脸盆,“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微一点头,答到:“彦方先生吩咐属下来请示主公,今天是否有时间考察一下这次考录进来的几名俊才?”他看我好像没什么反应,只好略显局促地提醒道,“彦方先生说……主公昨晚已经应了此事的……”
“把成绩最好的几个人带来就好,不要太多。”大战之后,我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觉,尤其不喜欢看到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人。
“诺。属下这就下去安排。”淳于壮略一躬身,趋步告退。
“稍等稍等,”我又问,“武科如果有壮士,也一并带来。”
淳于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但还是很快回答了“遵命”。
“子异,你过来。”我朝庞淯招了招手。
“主公要和我对练吗?”他立刻紧张了起来,“我恐怕不能让主公尽兴啊……”
“呸,”我啐了一口,“要对练的话,那边的典韦要比你强很多吧?”
“是是是……”面对我这有理有据的话语,他只能连连点头。
“我记得,你是念过书的吧?”虽然他又一位值得尊敬的杀人犯母亲,但他的家境似乎还算小康,应该接受过一定程度的教育。
“小时候读过几年。”他也没有夸大,“先父去世以后,家境有些衰落,找不到什么赚钱的行当,又不想给老娘增加负担,就偷偷参军入伍了。”
“哦,”我记得他确实是瞒着老娘参军的,“你看典韦这个人怎么样?”
虽然我的这两个问题跳跃性很强,但庞淯早已经有了免疫,他看了看在不远处站得笔直的典韦,答道:“接触不多,但感觉应该可以一用。对了,不是有白发吗?”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回答。
我会告诉你典韦来的当天我就把妖道叫来算了一卦吗?
“你准备一下吧,”我将手从他肩膀收回,“我给你外放一个官职。”
庞淯怔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庞淯做的不好?”他低垂下头,声音微不可闻。
“你这个烧饼!”我忍不住一掌拍在他的背上,“老子不缺护卫,老子缺的是能镇守地方的大将!”
他疼得嘶哑咧嘴,脸上的消极情绪却没有了。
“洛阳北都尉,先给老子好好干几个月!”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把你的活交给典韦接着。”
他再次看了典韦一眼,重重点头:“遵命!”
那边典韦的站姿依然笔挺如枪,手中的两柄大戟在晨光中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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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王烈带着几个人敲门拜访来了。
我向庞淯交待了一句:“把白发叫来。”我想现场再听听他的评论。
王烈肃容拱手:“主公,老夫想规劝一句,只怕主公听不进去。”
“呃?”我看了看这位老同志,有些纳闷:你不是来带新人拜见我的吗?怎么一开口就要劝我迷途知返?
不过我只能像他一样收起脸上的笑意:“彦方先生尽管规劝。”
“占卜鬼神之说,终归虚幻,偶尔一听,或许可以一乐,但用人施政之大事,决不能听任占卜之术。”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我张了张嘴,却意识到自己在有了白发这根金手指后,确实太过依赖他了:用人要算一卦,打仗也要算一卦……虽然这妖道的准确率早已被广大军士所证明,但这种迷信的手段还是遭到了士人们的公开抵制。
“呵呵,先生先入席吧,几位也都随便坐下,”我搓了搓下巴,笑道,“关于这件事情……首先,先生要相信我是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的,若非白发用事实证明了他的占卜测卦之术并不是招摇撞骗的把戏,我也不可能如此看重他;其次,他虽然多为占卜,但也是对人才的另一种评测,我参考一下他的意见,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决策罢了;再次,即使我真的听信他的‘谗言’而用错了人,先生不正是考察官吏德行的么?”
王老头微微摇着头,脸上却也露出了笑意:“罢罢罢,老夫也只是提醒一下主公,却忘了主公在很久之前就有识人之慧眼了。”
他的话音刚落,厅外就传来了声音:“白发奉命而来。”
看到白发轻飘飘从厅外掠了进来,王烈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叫你来,是让你陪我一起看一下这几位新招录的俊才,你不必当场评价,只在纸上记下吧。”我朝他吩咐道。
“明白了。”白发点了点头,在靠外的席位上坐下。
“子豪,”王烈朝淳于壮示意,“你来向主公介绍一下吧。”
“诺。”淳于壮朝自己的直属领导点头应道,而后直起上身,以手示意,“这一位……姓段名煨,字忠明,武威姑臧人……”
“稍等稍等,”我刚听了个姓名就打断了他的话,这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段煨?”好像是传说中曾经收留过贾诩的董卓军的将领?看他年纪,大概四十上下,一脸浓密的长须,双目却没什么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