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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这货不是马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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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痛抱着头喊叫了一声,撅着嘴哼哼:“什么慧根?”

“你看看脚印啊什么的,嗯?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我让他再看一次。

“脚印?”他低头,而后仰长了脖子向我来时路望去,“啊,很长的一串脚印嘛!”

“你还真是个呆子!”我很是受伤,启蒙活动宣告失败,我向下指了指,“从你袭击我到现在,我一步都没有动。”

“哦。”他呆了片刻,傻傻的说,“那又如何?”

我差点被他气死:“刚才你的攻击猛不猛烈?”

他昂起头:“很猛很烈。”

“是不是出其不意?”

“绝对出其不意!”

“一般人能不能躲得过?”我循循善诱。

“我猜都得死。”

“大哥我毫不费力连脚都没有挪就闪过了,而且还生擒了你,”我得意地笑,“老子是否十分厉害?”

“是呀,大哥你身手好厉害啊!”傻孩子终于开窍,以45度的斜角仰望我。

“那是那是,以后有机会教你,”我和颜悦色地继续问刚才的问题,“小弟弟你是贾诩先生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贾木。”这位孩子终于肯回答我的问题了。

“木?木头的木?”我一怔,而后联想到贾诩在历史中的低调作风,恍然大悟,连声赞叹,“果然好名字,大智若愚深藏不露!”

“不是木头的木!”木头高声纠正,“是肃穆的穆!”

“哦……”我脸色不变,连声赞叹,“此名更佳,含义深刻韵味悠长。”

“不过……”我一转话锋,将矛头对准了木头,“我看不出来你哪里‘肃穆’了,倒是像一块傻木头。”

我挥了挥碗大的拳头,展示了一下我所说话语的权威性。

“我不傻,只是聪明得不明显。”贾穆慑于我的绝对武力,只能委屈地抱怨。

“木耳,你在和谁打斗?为父方才刚刚教导完,你出了门便忘记了么?”

屋里传来贾诩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淡。

但贾穆却低头立在原地,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相对于马腾的放羊式教育,老贾家很明显严厉得多。

我急忙应声道:“文和先生,是我。”

屋内静了片刻:“是长公子么?快请进来。”

我拔腿就进。

屋内又传来贾诩淡淡的声音:“木耳你也来。”

贾穆垂头丧气跟在我身后,一同进了房,显然他是刚刚才听完了老父亲的教诲,此时又要再经受一番折磨了。

第三十八章贾诩最大的担忧

这明显是一间专门的书房,书架上堆放着许多旧式的书简,纸质的书籍反而没有几本。

房内弥散着木头与竹子的味道。

难怪他儿子也叫木头了,湿了之后还能长木耳……我很不礼貌的对着自家的军师大人如此想到。

贾诩已迎出了里间,施礼道:“公子亲自来此,是有什么急事?”

“急事?我不知道,”我摊摊手,“你我昨日才回来,急事也不应给来找我。”

贾诩笑了笑,请我就坐。

设施果然一如外观的简陋朴素,不过我又有什么好在乎的,我从来都不是有钱人,坐个草垫子又能怎么样?

“我自小跟随贾夫子读书,算来也近十年,一直未有任何成绩,所以来请教先生。”我虚心地向面前这位高人讨教。

“哦?”贾诩惊奇地问,“公子不是一直在随家父读书么?这方面应该直接问家父吧?”

嗨,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四处溜达么。

“恕我无礼,老夫子只能教我识字,却无法教我成事。”我实话实说,并不避讳。

贾诩点头,而后微笑:“那也恕诩无礼,诩只能尽一己之力助公子成事,却无法将所识所学教与公子。”

“先生不愿教我?”我心中一凉。

不对啊,贾诩叔叔一直以来态度还不错啊,感觉不至于不肯教我这些东西吧?

他摇头:“贾诩所学之术,士人皆学之,然遇人遇事,因怀所感所想,罕有相同,故而无法教,终究只能自悟。”

“自悟?”虽是虚无缥缈的说法,但总算让我受伤的心得到借口了,“不知先生所读何书?”

“凡能流传于世,诩皆能读。”贾诩十分平静地答道。

他的意思是……全读了么?虽说此时文化事业还没有到达唐宋时期的巅峰,但先秦诸子百家七嘴八舌让人一看就头疼的经史子集,要全部堆积起来,这两间房子估计也够呛——哦,当然说的是竹简版本了。

我还没说话,贾诩忽然又笑道:“诩平日读书,只不过消闲罢了。”

“喂,先生,”我板着脸,“先生天纵奇才,却拿这些话来消遣我?未免不厚道吧?”

贾诩哈哈而笑,抚须抱拳:“公子莫怪,贾诩一见公子,便不由自主……哈哈。”

这算是表达他对我的亲近么?我表示接受:“读书什么的先别说了,我估计也没时间读了,教我写字总行吧?”

“写字?”贾诩又吃惊了,“公子应该四五岁时便学会了吧?”

“学会了,但是……没学好……”我十分羞愧。

贾诩点头表示理解,铺开一张白纸来,抽出一支毛笔:“先写几个字试试?”

“哦,”我似成竹在胸,提笔蘸墨,悬在空中却半天不敢下笔,“写个什么字……”

“随意吧。”贾诩双目炯炯,满是笑意。

我咬了咬牙,重重的落笔,铁划银钩般在纸面上挥动着毛笔。

笔如一柄长枪,点点刺在敌人咽喉。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再写便没纸了,我急忙收笔,轻轻放在一边。

“嗯,力透纸背。”贾诩举起这张纸,说了五个字便不再言语。

我很惭愧,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

整整十个窟窿,在风中一张一合。

身后有人“哧”地一声笑了,又迅速闭嘴。

哦,是木头……这小子果然很怕他老爹,进屋后连屁都不敢放,乖乖待在墙角。

贾诩看都没看他,放下了我那张遒劲有力的书法作品:“公子要跟我学书,八成也学不出效果。”

我想起来刚占了长安后看到过一次他的字迹,点头道:“字如其人,文和先生字体孤瘦,隐隐有破世之意,超年岁尚幼,不经世事,难学真髓。”孤瘦是事实,破世之意云云,却是虚赞。

“破世之意?破世?”贾诩喃喃自语,而后叹气,“公子所言一针见血,贾诩拜服。”

一针见血么?我只是略懂略懂罢了……

“诩并非看破世俗,而是不得不为之:二十岁时诩学有成,便辞父母东行求仕,自以为即使不能上匡社稷,至少也能治理一郡,嘿,嘿!”他重重地笑了声,“世人重名,非世家不用,如袁氏一门,称四世三公旧徒遍布天下,而兄弟二人相争,不孝不义更不智,其位却未见其衰,关东举兵,董卓怒而灭袁,天下为之哀,我……我心中却感大快!”他忽然放高了声,显然道出了压抑已久的心声。

我默默不语,不过我还是不太熟悉这世家和官职,前面我也记得所谓三公,职高位尊,但貌似两三个月就换一把人,运气差的直接被剁,原因是刮风了下雨了流星了地震了有人生连体婴儿了,反正找个理由也能参你一本,有什么好乐子?

贾诩放出心声,却又感不妥,起身一揖:“贾诩适才狂放了,公子见怪……”

我摇头:“先生能于我诉肺腑之言,我该欣喜才是。诚如先生所说,高位豪族者手握州郡,其身固然得声名,子孙亲族更为受益,我也听闻有五六岁孩童便被举为孝廉,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今京都混乱,州郡更是由人宰割,我能奈之何?”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问到了今后的战略问题。

“公子如若信我……”

“长安诸人,超唯敬文和先生,先生今后万勿言此。”我打断了他的话,尽管我知道这多数情况下他这么说都是谦辞,但我若能更进一步取信与他拉近关系,岂非更妙?

贾诩深深一揖:“念公子知遇之恩,敢不竭尽全力。诩有一计,得失寸许间,容诩思量数日再献于公子。”

以贾诩的智商也要思量几天,说明这计策必然有几大风险,莫非……我灵机一动:“先生之意……难道是要直取洛阳?”

“洛阳屡遭兵火,百姓死亡不计其数,如今恐怕还不如长安,”贾诩摇头,“何况李傕郭汜诸军在侧,岂能容我轻易夺取?”

哦,那便是往南攻取了。我自以为是地点头。

“文和先生,”我向他示意一直呆在角落里的木头,“他……”

“哦,这是犬子贾穆,”贾诩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木头,“木耳,你还想把早上读的那篇文章再抄几遍么?”

贾穆连连摆手,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不了不了,父亲的教导儿子不敢忘记!”

“犬子不肖,让公子见笑了。”贾诩笑着招手。

木头乖乖地走了过来,跪在案前。

“呃,我看令郎年岁不大,身强体壮,又有先生教导学问,日后总有大成,该是允文允武之才,不像我两个弟弟,虽然每日都跟着贾老夫子读书,进步始终有限的很。”我批评着两个不争气的弟弟,对于自己的“文治武功”却毫不脸红。

他却叹气:“知子莫若父,之前数年,诩一直忙于求仕,一双子女的学问都不曾多管,如今有了闲余时间,早已晚了,大女儿还好,总算知书达礼,这个孩子,整天除了我强令他读书之外,再无片刻安静,我虽屡屡严责,他也畏我如虎,但……始终难改习性。”

“孩子爱闹是天性使然罢了,先生不必过于忧虑。”我宽慰他。

贾诩摇头:“公子也不过十五六岁,却早早上阵浴血,他却仍在邻里间撕闹,而且……”他神色一黯,“犬子恃勇好斗,四邻孩童多被所伤,劝之不改……”

他看了儿子一眼,脸上露出了罕有的愁容。

纵然拥有绝世智谋,对儿女的关心,也与普通人一般无二。

贾穆深深地垂着头,不敢发一言反驳。

手中却依然紧紧握着那柄短刀。

第三十九章贾诩的子女们

“恃勇好斗?”我一怔:记忆中的贾诩为人低调,其教导下的子女也都谨遵父命,虽然贾诩职高位重,子女婚娶却都不与当代权贵联合,因而不至于被灭,怎么这小子还敢斗殴?

“你这么喜欢打架?”我轻声笑了,“难怪我进来之前你二话不说便扑了过来。”

贾穆脸涨得通红,吭哧哧着不说话。

“要不要到我军中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贾穆惊讶地抬头:“我?”

“犬子年纪……”贾诩急忙推辞,但仅仅说了四个字便住了口。

“你今年多大了?”我开始进行审核。

“已经十三岁了。”他意识到审查已经开始了,便用力挺了挺腰,昂起头来,努力使自己的身材看起来更高大健硕。

“认识字么?”我逗他玩,笑话,贾诩的儿子若是文盲……天下估计没几个识字人了。

“认识!”他底气十足。

“可曾读过兵法?”严肃的理论考察,哦,其实我也只扫过一眼孙子兵法……

他的底气全无:“……没、没有……”

但是又昂起头来:“我能冲杀!为将者足矣!”

“蠢材!”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正色道,“无智之将,不过是个莽夫!纵然能以一敌百如项羽,又能如何?!我军羌兵万余,个个都是打起仗来不要命的勇士,他们岂能个个为将统帅全军?!为将者战而无谋,只能是让士兵白白送死!”

贾穆嚅嚅着应是,小鸡啄米般点头:“我一定读书,读兵法!”

“你祖父饱读经典,你爹更是当今智者,谋略万中无一,你将来若是个只懂砍人的蛮将,贾家列祖都不会放过你。”我搬出他祖宗给他施压,让他不敢懈怠。

“是是,”贾穆连声答应,“我一定跟爹爹多学谋略。”

贾诩捋了捋一尺长的胡须。

“至于武艺,你也不行,只会拿刀劈人,浪费力气。”我捏了捏木头的胳膊,虽然有点肌肉,但功法完全不得要领,毕竟是穷书生世家,猛然蹦出一个练武的,完全不知从何练起,也难怪贾诩叔叔直叫“天灭贾家”。

“……我爹不教我……”他嘟囔了一句。

贾诩苦笑着继续捋胡子。

“你爹只凭计谋就足以纵横四海,练武作甚?”我看着贾诩大笑,“以后练武的事情,跟我。”

“呃……”贾穆一怔,“真的?”

贾诩急忙推辞:“犬子粗鲁,劳烦了公子……”

“不劳不劳,我家里两个弟弟跟你都一般年纪,你们三个就可以互相切磋,”我指了指木头下面握刀的手,“不过你可别再提起刀来四处乱砍。”

木头急忙把刀抛在地上,搓手道:“公子公子,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武?”

“晚饭后两刻钟,来找我。”这孩子一副求学若渴的模样,我便将时间定位今晚,“也不苛求你练到什么出神入化的功法,不过你年纪也不大,从现在起就努力练的话将来也能有小成。”

“噢噢,谢谢公子,我一定黑天白日加班加点地没命练武。”他满脸都是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呵,希望我军不久便能再添一员小将。”对于他的美好憧憬,我给予充分肯定。

贾诩看样子是想开了,放下心了,捋着胡子淡淡地笑了。

·

房门轻轻响了三声。

“是小雨么?进来吧。”贾诩稍稍提高了声音。

门被推开。

少女轻摆柳腰,款款而入。

我稍稍有些失望:十六七岁了吧?比我大的姑娘不能娶,这是老祖宗订下的规矩。

看男孩我还能蒙准,看这些发育期的小姑娘我的眼力就差远了。

“姐姐。”贾穆忙不迭示好。

这名叫贾雨的女子眼神极好,一眼看到了落在地上的短刀。

“小穆你又和谁打斗?”她皱起秀眉,一脸不快。

最是那嗔怒的神情,我忘却了她的年纪,呆呆地看了两眼。

“啊不,我没和谁打……”贾穆讪讪地说,急忙转移话题,“姐姐来读书么?”

“嗯,我来找本诗集。”她终于注意到我,“这位是……”

“在下马超,家就在隔壁。”我施了一礼,最简单的平臂双手交叠而后低头弯腰。

她似是一惊,仿佛不能置信:“马家长子?!”

“是。”我也好奇,“难道我不像么?”

“我听说你能征善战,杀人不眨眼……”她不好意思地顿了一顿,“料想定然长相凶恶……”

“咳咳……”我怒视贾诩,“文和先生,竟然不曾对家人提起我的事么?尤其是本公子相貌堂堂威风凛凛,难能可贵的是本公子还和蔼可亲古道热肠,你……莫非都没有说么?”

贾诩很无奈:“公子,昨夜多喝了些酒,回家后倒头便睡,没来得及向妻儿宣传啊,今后一定会多多宣扬公子神威……”

“哦,是我过于心切了。”我咳嗽了一声,“这位是先生长女?”

贾诩点头:“名雨。”

“风雨?”我问,这名儿不如他弟弟木头,太俗。

“羽毛之羽。”贾诩纠正我,“取诩字之右。”

贾羽?怪怪的,不像姑娘名啊……

算了,反正一大把年纪,和我无缘无份,不用多在意。

“贾姐姐有礼。”我再施礼,姐弟相称算了。

贾羽挡下了我的袖子:“公子今年十五?”

“是,小弟熹平五年七月十四生。”我报了生日。

她满意地说:“我小公子一年,公子别再如此称呼了。”

“小姐十四?”我一怔,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少女。不不不,小昭也十三岁了,怎么看也没感觉她们俩只差一岁,贾羽有种大姐的气质,感觉比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要成熟得多。

她不悦:“人家看上去年纪很大么?”

她一嘟嘴,才算显露出少女的本性来。

我急忙矢口否认:“啊不,怎么可能呢?我以为你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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