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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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岛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哦,算了,”我忽然醒悟了过来,决定终止这个太过幻想的念头,将谈话脱离了YY,“扬州海岸线甚广,渔民也必然众多,若能打造一支规模适度、有一定战斗力的海上战船,无论是与青州、徐州、交州之间的交易,还是保卫地方免受海盗寇匪的侵害,无疑会大有裨益。”
“呃……”曹操伸手揪断了自己两根胡须,“海盗寇匪?”
我又忘了,以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和造船水平,恐怕十年都碰不上像样的海盗……
“至少对朝廷控制交州会大为方便。”我只好又找了个理由:交州北部的群岭实在太过难走,从海上则能够长驱直入交州的腹地。
“王上考虑深远,臣一定谨遵王上的训示。”曹操躬身道。
“再住一晚,明天我就班师回朝。”我看了地图上空白的夷洲岛一眼,做了决定。
他抬起了头,恭声道:“晚上……”
我笑了笑,举手打断了他的话:“晚上我会大摆筵席,为各州出兵的将军们庆功。你既然已经是暂代的刺史,便由你来张罗吧。”
他亦是笑道:“是臣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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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一,在一夜的歌舞与酒宴之后,我率领这数万中央直属及州郡的兵马选择离开。
暂代扬州刺史的曹操率领他临时选定的官员们恭送十余里才依依不舍地与我分别。
由于已经进入冬季,我不得不加快了行军的速度;但也因为是冬季,行军的速度却很难提升到极致——比如我所希望的日行三百里。
即使是江东地区,也已经传来的渗骨的寒意——这当然是对于寻常的士兵来讲,他们早已经穿上了厚重的棉服,这无疑进一步拖慢了全军的速度。
不到四千里的路程,我们用了整整二十天的时间——其中包括因为路遇中雪而休息了两天。
九月十五日,我御驾亲征,率军离开了洛阳。
再次看到洛阳高耸的城池时,已是十一月二十日,整整过了两个月的时间。
道路两侧的农田早已被收割干净,残剩的草叶上海挂着些许的雪水。
远远的洛阳城头反射着长枪的寒光,还有几面高扬在风中的赤红色的大旗。
旗面上是一条腾跃欲飞的黑色巨龙。
洛阳的三座东门早已洞开,数以千计的官员和士兵在城东近五里的地方列阵迎候。
甚至连蔡琰、贾羽、小昭、海棠等人也在侍卫的簇拥下向我微笑。
我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容,忍不住朝他们挥了挥手。
不知是谁带头,近万人同时低下了头。
“王上万岁!万万岁!”
我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一束金色的阳光洒在了我的狮盔上。
感觉……很温暖。
96想开万世之太平(大结局)
“王上御驾亲征,扬州垂手而定,实乃天命所在,臣等再次恭贺王上一统天下!”回到了王宫正殿之中,国渊率先向我道贺。
群臣轰然附和:“恭贺王上!”
我微笑着抬了抬手:“是各州将士奋勇争先,是各级官员保障得力,本王只是坐享其成罢了。”
礼部刘政掬手出列,沉声道:“王上,自黄巾作乱,至今已十有六年,天下百姓苦于战乱纷争久矣,而王上奋伏波将军之余烈,倡天下之大义,振勇武之精锐,前后六年而得天下一十三州,更恢复生产轻徭薄赋,解万民倒悬之苦,实乃天赐明主。为新朝千秋万载计,为天下黎民百姓计,老臣斗胆,请王上登基为帝,以安群臣万民之心!”
群臣更是如同事先商议好的一样,几乎全部拜伏于地:“请王上登基为帝!”
我微微一怔,心中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我的人民议政大会呢?我的民主大选呢?!我的自由民主法治呢?!
“此事稍后再议,”我虚按了一下,将话题转过,“如今扬州已定,旧汉已平,旧汉皇帝刘协及相关属臣也已拜表称臣,带他们进来吧。”我朝守在大殿门口的许褚勾了勾手。
殿中跪倒了刘协、杨彪、淳于嘉、刘备、关羽、张飞、来敏、赵云、简雍、糜竺、糜芳、高寿、张博等十余人,整个大汉朝的文武除了大批在几次迁都过程中外逃隐匿或归降新朝的,以及在后来几场战争中英勇战死的,还有最后在山阴城头壮烈殉国的,就剩下这寥寥十余人还算得上官吏,想来也令人颇为唏嘘。
朝中有不少人都曾经是刘协的臣子,比如荀彧、荀攸、卫觊、曹操、淳于琼、韩馥、司马防、贾诩、韩暨、杨修、许攸、臧洪、陈群、徐晃……当然,也一定包括我……不过重新见到原来的皇帝跪倒在自己面前,他们似乎都没有太多的不好意思。
“给他们赐座吧。”最后还是我大发慈悲,准许他们跪坐下来。
“谢威武王。”刘协低之又低地应了一声,在空出来的案几后坐了下来。
“仲礼公,”我点了刘政的名号,“二旬之前,在山阴城下之时,本王与刘协曾有言在先,封他关内侯,赐洛阳宅,准许其特入太学院及军事院进学,待其学业有成,可参加本朝科举及各部院举荐而入仕为官。这些……以你之见,可曾妥当?”
刘政仔细听我说完,思忖了片刻,拱手答道:“恕老臣直言。自三皇五帝以来,未有旧国之君于新国之主身下为官者……老臣虽遍读史书,但也只知勾践称臣于夫差一例而已。”
勾践称臣于夫差?
我的脸色有些凝重:虽然我对春秋战国的历史不太了解,但总归还知道勾践在亡国之后委曲求全、吃屎喝尿、卧薪尝胆,最终成功将吴国彻底消灭的典故……
文化知识比我稍强一些的刘协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他想要辩解,却终于还是低下了头。
贾诩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吴越到底非中原之国,何况古今形势不同,岂可一概而论?诩以为,王上所言,一者可使新朝得获宽容大度之名,二者亦使旧汉君臣得免身死族灭之型,甚而得以出仕为官,参知政事,只要其收拢心思,竭诚为新朝效力,未尝不是一件可以接受并且足以名传千古的好事。”
刘协本就与贾诩相识,听他一段讲完,脸色总算稍有好转。
又听王烈抚须赞道:“若能如此,当可名垂史册。”
程昱亦道:“君臣若得以相辅相合,也是美事。”
我看……他们不是不知道刘协的存在所会给新朝带来多少不安定的因素,他们恐怕只是纯粹觉得刘协这人对我没有任何威胁吧。
果然,年轻一些的国渊解释道:“如今中原百姓人心思定,对于我朝的种种政策又多为拥护,虽有少数世族偶发怨言,却难以影响大局,只有刘……阁下安心为新朝之民,王上和朝廷必可以保护你的周全和正常生活。”
“呵呵,只怕这位刘阁下和他的皇叔遗民们,不愿意安心呢?”唱反调的人物永远不甘寂寞。
刘协刚刚才有所好转的脸上顿时毫无血色。
“正平,休要胡说。”贾诩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祢衡笑了笑,“但事先我要将话说在前面,阁下是旧汉的皇帝,新降我朝之后,我都察院必定会派出暗探在你的周围监视,你无论上太学院还是出门逛街,都会有人如影随形。这一点是肯定的,希望你不要以后再向人抱怨,明白吗?”
刘协看了看他:“是,祢院长。”
“小刘啊……”我只能这么叫他,“你有没有取表字?”
刘协微微一怔:“不曾取字。”
“本王为你取个字吧,”我忽然觉得很有必要,“这样也方便称呼,你说呢?”
他低了下头:“是。”
协,就是协作,就是同心合力,同时也有和睦融洽之意,我搓着下巴想了想:“也不管你家中排行,便叫……‘公泰’吧,天下为公的公,否极泰来的泰,如何?”
“天下为公、否极泰来?刘公泰……?”他喃喃地念诵了几遍,长身向我一揖,“多谢威武王。”
“便依你之前所说,允许你进入太学院和军事院学习,所学可有选择,待一两年学成后可入朝为官,也可赴任地方,本王绝不会刻意为难,另外封你……五百户关内侯,再赐一百金,粮谷千石,绸绢等各类布匹三百,车马一驾,官仆两名,另外,王公请给他一部我朝律法制度合集,让他熟悉一下。”
王烈捋须点头,刘协则伏地拜谢。
我继而转向了杨彪,笑道:“文先公,你可是硕果仅存的旧朝元老,不来说两句吗?”
有些憔悴的杨彪苦笑了一声:“威武王……你为何单独要救老夫?……这岂不是让老夫一人来承担这些罪过?”
杨修则极其正式地向我一拜到地,却没有再说什么感谢的话。
我挠了挠鼻子,很认真地向他们解释道:“本王救你,并非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伯慎公他们实在跳得太快,本王距离又远,救不过来啊……”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他们一个个像下饺子一样,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扑通扑通”全部跳进了锅里,我根本没有思想准备啊。
何况只救了杨彪一个就搞得我几乎撞墙而死,若是真要把那近二十名老臣全部接住,空有九阳神功而没有乾坤大挪移的我必然会被砸得骨断筋折。
侥幸存活下来的杨彪却肯定不愿意正式为新朝出仕,于是我也同意让他进入太学院传道授业——杨家的经学造诣也是后汉屈指可数的大家。
“玄德,”我继续点名,“你是涿郡人,熟悉北方军马之事,便请为我做一任雁门太守,安定一郡百姓吏民吧,云长和益德不妨同去雁门。”
“备先拜谢王上!”刘备直挺挺拜倒在地毯上,却又道,“备斗胆替关羽、张飞二人说一句,请王上怜惜此二人的武勇之才,委以重任遣其驱使,以彰王上任人唯贤之圣德!”
我不料他竟然这么坚决,问道:“你二人的意思呢?”
张飞代关羽答道:“我等得蒙王上不弃,免了族灭之死罪,已是感激涕零,若能蒙王上驱使,当尽心竭力,不敢有违。”
说实话,他们的态度实在让我有些难以接受:刘关张不是应该抱成一团永不分开的吗?
但我想了又想,又令程昱取出州郡官员名录,草草扫了一眼,才道:“这样吧,云长为云中太守,益德嘛……先做朔方太守吧,此三郡皆为并州边郡,紧邻塞北草原,常有异族出没,你们当相互支援,为本王同守边疆。”
稍微对这三郡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朔方、云中、雁门三郡从西到东依次排开,就是并州最北部的地区,如果我要害他们,实在用不着将他们安排在同一片地区,完全可以分散开来逐一消灭嘛!
刘关张三人同时拜倒,纳头称谢不表。
我又看了看赵云:“子龙……你去上谷,也做一任太守吧,上谷距离雁门……似乎也不是很远吧。”
看我多好心。
赵云一怔,纳头便拜:“谢王上信任。”
“待吏部发文之后,你们便准备上任吧,”我摆了摆手,“北方的冬天可不是那么好过的,早些上任也好早些安定民心。”
四人齐齐称是。
至于来敏,我觉得自己与他颇有缘分,便调来内务院做了副院长,让韩暨终于轻松了许多。
而糜竺、简雍等人的任命和处置,则交给了吏部,我也不愿事无巨细全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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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七年,公元200年,十一月,我正式统一了全国,平定了旧汉所辖的一十三座大州,户部记载,共计有五千二百万左右的民众——因为这几年来解放了大量的隐户,并重新规范了户口登记——隐隐然几乎达到了东汉的顶峰数据。
这一切无不令人欣慰。
次年,在群臣的一再劝说下,我终于登基为帝,以蔡琰为后,以贾羽所生的长子刺儿为太子,开启了对全中国的统治。
在我起兵期间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文臣与武将们纷纷被追加了食邑,以贾诩、程昱、王烈、刘政、国渊、邴原、卫觊、庞柔、杜畿等人为核心的文臣集团,以徐晃、李典、秦阵、拓拔野、庞德、张辽、甘宁、太史慈等人为核心的武将集团中最具代表的十余人,则被破例加封为公爵,最早追随在我的左右、公认功劳最大的贾诩,其食邑达到了两万户。
这一年,我才二十五岁,我还可以统治这个庞大帝国很久很久。
久到我恐怕都要无聊得发疯。
我恐怕不会发兵漠北,或者亲征西域、东渡扶桑、南下大洋,去打造一个日不落帝国。
我是个充满不切实际幻想的人,却又是个很现实的人,我知道守不住。
我只想坚持自己的某些想法,在自己统治期内,将这些想法慢慢地灌输到精英官员的思想中,传播到数以千万计的人民中。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成功,或许会失败,因为我自己甚至都不太理解这些想法的内涵与精髓。
但我会一直尝试下去。
这是我的故事。
这货不是马超。
【全书完】
后记曾经的结局
【这是最早放出来的结局,大约是30万字左右时写就的,被不少读者大肆批评,后来我删掉了,此为纪念】
我搂着新纳的侍妾,正待调笑几句,厅门却被人一脚踢开。
“放肆!”我扭头大喝,映入眼中的是一柄滴血的刀。
刀名小黑。
“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抬起眼,盯着我最心腹的大将。
“你明知道,”秦阵拖着长刀踏过门槛,“我要这个女人。”
“你跟了我二十年,要为了这个女人杀我?”我松开了手。
女人无力地跪倒在地。
“我跟了你二十年,你连一个女人都不能让给我?”他嘶声道,“你屋中的妻妾难道还不够多?”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非要这一个?”
“是。”他缓缓向前。
“我不会给你。”我站起身来。
“我自己来抢!”他仍在向我靠近。
“你不是我的对手。”三十五岁的我正值巅峰,天下武者皆不入我眼,纵然三十九岁的他号称杀神。
“是。”他微微平举起刀,右手不曾颤抖。
“羌胡难养,马腾说的没错。”我叹了口气,忽然想起老马的临终告诫。
“你以为……你待我很好?”他哈哈大笑。
“难道不好?”我诧异万分。
“我自十八岁便跟随着你,哪一场战斗不是我冲锋在前?”小黑向下一指,秦阵左手捶胸,“二十年、二十年!你是天下之主,万民之王,我是什么玩意?!”
他没给我开口的时间:“封爵之时,八千户也就罢了;封军衔时,你……竟然只给我大将?十大元帅里有几个比我资历老?有谁又比我战功多?!”
“谁替你杀李傕徐荣?”
“谁为你收朔方?”
“谁屠灭乌桓?”
“谁大破高丽?”
“谁拼死击毙关羽?”
“谁勒死了刘协?”
“谁杀死了反对你的庞德与高顺?”
“谁射死了马铁和马休?”
“又是谁……”他吸了口气,“掐着马腾的脖子将毒酒灌下?”
他狂怒着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难道不是老子我?!”
“我替你卖了一辈子命,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他怒极反笑,“难道不就是因为老子是西羌的野种么?!我是野种,你姓马的难道就是大汉纯种?!”
“你疯了!”我瞟了一眼匍匐在地抖抖索索的侍妾,轻声道,“你真的是疯了,不要胡言乱语。”
“你才疯了!”他双目充血,虬髯如钢一般,“你竟然接受了曹操的投降?”
“你应该知道,我拼杀了二十年,再也不想杀人了。”我的确累了。
“他……”秦阵忽然哆嗦了一下,“他杀了拓拔啊!”
我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你我更应该好好活着,替他照料几个孩子吧。”
“你是故意让他杀了拓拔的吧?”他重新变得暴怒,“你早就决定要杀掉我们的吧?!”
我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