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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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脸颊忽然飞上两朵红云,看了眼三个侍女,低声嗔道:“小丫头们都还在房内,你便这么胡言乱语!”
“呵,”我怪笑道,“为夫必须证明并非是我身子不行,而是夫人你不让我碰你。”
她放下碗筷,小拳垂在我胸上。
我坦然接受,双儿已开始偷笑。
蔡琰更是羞赧:“若你昨晚便做出诗来,琰怎么会这么无礼。”
“莫非以后每晚为夫都要苦思冥想大半晌,直到做出诗文方能上床?”我故作天理不公状,“从古至今,真是闻所未闻!莫非你一开始就不打算与我同床而眠么?”
房内四名少女都是轻轻“哧”地笑了一声。
蔡琰已败下阵来:“……如此,是妾无理取闹了……”
“那么,今晚呢?”我不依不饶,挑逗她。
她双耳发红,娇声道:“妾身任凭夫君处置便是了……”
“哦,”我点点头,又正色道,“你明日必须向众人说明:为夫身子强健无比,上上下下没有任何一处地方发挥不了功效。”
她“嘤”的一声,将螓首埋入我怀中。
我明显感觉到她身子略微有些发烫,便停止了逗弄她:“好了好了,快快进完餐后,我们再来谈谈感情吧?”
蔡琰不敢抬头。
旁边三名女婢相视抿了抿嘴。
·
我感觉这顿饭似乎吃得很快。
小昭与貂蝉捧起残羹冷炙退了出去,双儿将门轻轻掩住,临走前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要不要?”我回头看蔡琰。
她讶然道:“现在么?尚未落日呢……”
咳,果然太早了些。我暗自惭愧:我并非色中饿鬼,怎么今天这么猴急?
于是我建议道:“可否陪我去院中散步?”
蔡琰欣然应允。
披上外衫,夫妇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
我握住蔡琰的右手。
她的五指微微一颤,似是有些凉意。
“很冷么?”我看着她的眼,“还是很怕?”
她摇了摇头:“或许是第一次与男子这样接触罢。”
我牵着她的小手,并肩漫步在宽阔的庭院之中。
红日渐渐西沉,天地开始转暗。
“超哥!”贾穆高声嚷道,“今天……”
“自己玩去!本官今日要陪夫人散步!”我毅然放弃了惯例的健身运动。
他鄙夷地看着我,似是在说:果然不行的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没用尊严啊!
我踮起一粒碎石,抬脚便踢飞了出去。
贾穆反射性地向后疾奔。
碎石不偏不倚击中他的下身,几乎陷入了那肥厚的脂肪层之中。
他故作疼痛、撕心裂肺地惨叫了起来。
“夫君?”蔡琰奇怪地问道。
“往日早晚的时候,我总会和这小子练练刀枪,”我领着她来到校场,其实平时大半时间并不会来到这个专门锻炼的场地,“当然,这两天都没有陪他了,为夫有更重要的人……”
蔡琰微笑着靠在我肩上——以她的身高勉强可以做到。
“有几句话,虽然之前已经说过多次,但我依然想再说一次。”我们走上了府院中部的一段石桥上,我郑而重之的说道。
她点了点头:“妾身在听。”
“我,马超,”我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祖籍右扶风茂陵,出生于武威姑臧,虽说族谱上写着马援子孙,但自我以上三代人,都只是无名之辈,若非时运,如何显于人前?我出身贫贱,向来不喜名门世家,也从不敢妄想与之结交!”我狠狠的吐了口气。
蔡琰的神情只微微一动。
“只由于阴差阳错,对蔡大人略有恩惠,他便有意嫁女,说实话,我并不愿意这门婚事,也多次推辞……这绝非我装腔作势,而是身份地位的差异,让我自卑自惭,”我幽幽叹气,右手拄在桥中的石墩上,“你出身书香,自是琴棋书画诸样皆通,经史礼仪更是自小熟读,而我,只是西北一介莽夫,勉强识得几个字,读书不过三四册,与你这样的世家女子相配,双方毫无共同之处,上床尚要吟诗作赋,婚姻如何能够长久?”
“琰已是夫君的人,当然今生今世在君身边。”蔡琰低声应着。
我有些无力:“但你嫁给我这般的夫君,终生都无法快乐罢?”
她摇头:“夫君若真愿妾身高兴,今后便休要提这些事情了。”
我讶然侧头看她。
“妾只求夫君心中能记着琰,家父只有一个小女,琰脾气任性,还望夫君不会嫌弃。”她低声道。
我心中涌起一份冲动,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她背后的长发:“只要你别让我上床前做赋,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嫌弃你的。”
她嗔了一声,转过身来抱住我的腰。
四目相对,不过三寸之距,她对我从无如此亲密。
蔡琰忽地抿唇:“妾身自小便希望能够骑马驰骋,但父母之言常在耳侧,琰不敢不从;不知夫君能否答允?”
我展颜笑道:“嫁给我没有别的好处,想骑马?洛阳再没有人比我强了!”
在她的娇嗔中,我将蔡琰夫人横抱而起,走向了后院。
第四十二章带着老婆去说媒
“这数十匹马儿都只是幼崽,是羌族人特意选来送给我的,”我将蔡琰轻轻放下,“都是难得的良驹,琰妹随意挑选一匹吧。”
蔡琰怯怯地牵着我的手,向马群望去。
早有人去准备马鞍等物事。
她并未像我当时一般挨个去试探,而是直接挑中了一匹浑身雪白的小母马:“这一匹……可以么?”
白的啊?我点了点头,笑道:“我的追命可是浑身炭黑,可以配成黑白双煞了。”
“追命?”蔡琰奇道,“这是马的名儿么?好凶霸的名儿。”
“妇人之见,”我驳斥她,“为夫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难道坐骑要叫小梅花、小菊花么?”
她哧地一笑,飞眼道:“刀口舔血?太危言耸听了些吧?”
我不与她争辩。
刀口舔血?危言耸听?
我已舔过好几次了罢。
今后是否还要继续舔下去?
谁能知道。
蔡琰思索了片刻,拍掌道:“好,就管它唤作‘踏雪’吧?夫君意下如何?”
“勉强是个名字。”我不置可否。
她露齿而笑。
管理马匹的士卒将马鞍、口嚼等全数装备起来。
“夫人要不要现在就乘马试试?”我让士卒们退开,邀请蔡琰。
她展眉:“有劳夫君。”
我指了指马镫,示意她将秀足登上,而后双手在其腰间稍一用力把她送上马背,而后我拔地而起,贴着她坐上马鞍。
两人身子紧紧贴靠在一起,少女柔美的曲线让我忍不住心怀一荡,急忙伸手扯住了缰绳。
蔡琰虽然身子禁不住微微颤了颤,但迅速便恢复了正常。
踏雪似是有些不安的前后踱了几步,是因为初次载人的原因么?而且一次就载了两个人。
双腿夹紧马腹,双臂圈住夫人,我驱使着踏雪在院中缓缓而行。
蔡琰度过了最初的慌张期,饶有兴趣地从我手中接过缰绳,开始驾马。
我顺势搂住她的蛮腰,她的身子倏地僵了片刻。
“向前走吧。”我凑在她耳畔,轻轻吐气。
她的娇躯软了下来,抖动缰绳,踏雪缓缓向前走去。
发香在鼻,我深深吸了口气。
当我夫妇二人亲亲热热的共乘一驹来到前院时,更遇到贾诩父子。
“咦?”贾家的木头儿子惊奇地揉揉眼睛,“超哥你,重振雄风了么?”
蔡琰掩口,我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怒声道:“木头你又在口胡了!大爷我什么时候没有雄风了?”
贾穆有父亲在身旁,胆气也豪壮了许多,又欺我身在马背,无法抽脚踹他,昂然道:“爹爹还特意给你找了大补的药方,你可要按时服用哟。”
我扶好怀中的蔡琰,左手在鞍上一拍,整个人轻飘飘翻身落地。
贾诩、贾穆、蔡琰都是傻傻地看着。
“木头你再说一句试试?”我掂了掂脚尖,朝他一笑。
他这么多天的培训也终于有了一点成绩,倏地闪身躲在贾诩背后:“少爷雄风依旧,小弟甘拜下风。”
贾诩含笑稽首:“原来是我误会了,公子勿怪在下鲁莽。”
我岂敢怪罪你啊,贾大爷。
“贾先生是否刚回来?”我问。
他点头:“诩刚从南门回府。”
“我不是说过日晡之末便可结束了么?”我不满的说道。
贾诩不以为意:“公子的安排过于偷懒了吧?一日仅用四个时辰做事,不是臣子们的本分。”
我摊手道:“四个时辰已经够多了,何况公车司马令并没有特别重大的事务,何必一直呆在南门?”
贾诩一副“你自己不学无术偷懒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讲公车司马令没有正事”的神色:“公子做司马令有几日?”
我摸了摸下巴:“一个月?其中大半时间都送老爹回家……”
“见过几份公文书简?”他淡淡地说。
我哑然无语,怯怯的伸出一根指头:我似乎只看到过当时对袁术、孙坚的处分书。
蔡琰忽然轻声道:“妾身想要下马,夫君可否扶妾身一把?”
我急忙转过身,稳稳接住她。
蔡琰恭敬地向贾诩敛衽施礼:“夫君少年任性,有劳先生辛苦。”
贾诩稍退了半步,才致礼道:“夫人言重,公子胸怀异才,必当一日千里,诩之所为,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先生过谦,琰虽初入马门,岂不知情?”蔡琰诚恳地说着,“若非有先生照料,公公怎会放心让夫君任职于朝中?”
公公?是指马腾那厮么?我打断了他们一老一少的正经对话:“先生,夫人,你二人便不要在这里聊天了,反正讲来讲去,都在用在下当垫脚石。”我很无辜的。
贾诩一展鹰眉,朗声大笑。
木头看了看那匹踏雪,垂涎欲滴:“超哥少爷,我也想要马!”
“自己去挑,这种事情不要麻烦本大爷。”我在他身后踢了一脚。
贾穆踉跄却欢乐着向后院跑去。
贾诩默默望着儿子的身影,神情松动了许多。
直到贾穆跑出了他的视线,贾诩才回过神来:“犬子顽劣,诩夫妇二人一直不能放心,如今有公子代为管教,总算放下心头一件大事。”
“先生见外了,小穆既然喜欢舞枪弄棒之事,超最适合不过,若是他像他姐姐一样喜好读书,我可就管不了啦。”
贾诩赞同地点头。
蔡琰似是想到了自己,也抿嘴笑了起来。
“说到令爱,”我想起事情,“不知文和先生可否有意什么人家?”
贾诩一怔:“……尚未。”
“庞家长子年已二十余,为人稳重,又颇喜文事,正与羽妹相配,先生可否考虑一番?”我总不忘记帮庞家老大哥说媒。
“……”贾诩迟疑了一瞬,旋即点头,“诩会对小女说的,多谢公子挂念。”
我干脆携蔡琰来到贾家的院落,与贾诩席座而谈。
贾诩顺道将女儿唤了进来。
只见贾羽柳眉飞张,一改平日的温顺。
我暗叫不妙:贾诩大概已经将我方才说的话转告给女儿了。
果然,贾羽毫不客气地将酒水掷在我面前。
“羽妹怎么生气了?”我赔笑道,“莫非你家那啥亲戚来了?”
并未听出弦外之音的贾羽毫不领情:“人家的婚姻大事,你凭什么来指手画脚!”
我以兄长之姿怜爱地看着她:“羽妹不要任性,你和琰妹年纪相仿,十五六岁早该嫁人啦。”
蔡琰轻轻捏了我手臂一下,嗔道:“你是说我年纪太大么?”
我不小心又得罪了一位大娘,急忙解释:“岂敢岂敢,昭姬妹子年轻貌美,动人之极,能娶到你是我姓马的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蔡琰这才松开玉手。
“打情骂俏的,回自己房里去!”贾羽哼了一声,碎步离开了客室。
不明所以的贾诩愕然望向我。
第四十三章我不是个好媒人
“小女说了什么无礼之语么?”贾诩引着妻子从内室走出。
“姑娘家,都是这脾气。”我反而替她找借口。
“让公子笑话了。”贾妻掩上门后陪坐在席上。
我连说“无妨”。
“公子是来说亲的?”贾妻笑道。
我点头:“令爱年岁正是待嫁的时候,不要蹉跎了大好年华……”
我暗自吐了自己一口:十五岁的小姑娘,什么蹉跎不蹉跎的!
贾妻同意:“既然公子亲自来说此事,我也没什么不同意的……”
贾诩忽然想要插话:“夫人。”
他老婆伸手制止了贾诩的发言:“这样吧,公子你新婚燕尔,也不应给太早又娶,八月初八应该是个吉日,你看怎么样?”
“八月初八?”我愣愣地点头。
蔡琰轻轻碰了我一下,低声道:“你似乎是来为庞家长子说媒的吧?”
贾诩也是苦笑着解释:“夫人你没听我讲完啊,公子并非是来为自己求亲的。”
“什么?”贾妻愕然,倒打一耙,“你为什么不说完?!”
“是夫人你一听说公子来求亲便急不可耐地跑出来的吧?”贾诩很无奈。
“……你为什么不讲明白,说媒和求亲……这能一样么?”贾妻很较真。
我与蔡琰对视苦笑:是有些不太一样。
屋外忽然传来贾羽的声音:“我才不嫁他!”
一阵脚步声迅速远去。
蔡琰低声道:“令爱……说不嫁谁?”
贾诩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公子你说呢?”
喂喂喂,你自己养育的闺女,来问我一个外人?
我也耸肩:“我猜……她谁也不想嫁。是不是在洛阳她自己中意的人了?”
贾妻略一思虑,迅速摇头:“羽儿不喜吵闹,平日也很少出门,应该不会与外人有接触。”
贾诩捻须:“昨日公子大婚,羽儿倒是见了许多青年才俊,或许……”
我做心知肚明状:“原来如此,文和先生和夫人慢慢打听吧,如果我能帮上忙,请尽管吩咐。”
贾诩不置可否地点头。
贾妻却继续摇头:“我还是觉得不管是哪家的公子哥儿,都不如嫁给公子你来得实在。”
贾诩咳嗽了一声。
我也咳嗽,尴尬地笑道:“贾夫人抬爱,超不敢当,但羽妹明显没将我看做可以托付终生的对象,夫人便不要强人所难了。”
屋外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
贾穆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看也不看捧起我面前的一碗茶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喂喂喂,木头,你也太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了吧?”我严厉地斥责他,“这碗茶我还没碰呢,你就全喝下去了?”
贾穆一乐,拍了拍小腹:“原来你还没喝啊,我还害怕不干净,喝了会闹肚子。”
我傻了眼:这小子的词锋怎么忽然如此犀利?竟然会顺势给我一记反击?
贾诩和老婆忙责怪儿子:“臭小子,你又疯疯癫癫的,快给公子赔罪!”
早已前科累累的贾穆根本不惧父母这种不痛不痒的责备。
“木头……”我朝他温和地一笑,“我叫老赵把你挑选的马匹收回去,你说好不好呢?”
贾穆毫不犹豫,“扑腾”一声趴在席下:“超哥少爷,你是我大哥,那匹马就送给小弟了吧!”
蔡琰伏在我背上嗤嗤地笑。
贾诩缓缓捋着短须,眼中全是了然之意。
贾妻乐呵呵地说道:“公子每次都能掐中这小子的痛处,难怪他只听你的话!”
我拍了拍袖子,淡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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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贾诩屋内回到自己室中,太阳已完全落下。
小昭早在卧榻之侧挑起了四盏红烛。
“公子,夫人。”她乖巧地点头,便要退下。
我轻轻揽住了她不堪一握的纤腰,笑道:“如果今晚夫人她仍不愿意,我就去你房中如何?”
小昭羞涩不堪地偷偷抬眼看了蔡琰一眼,又惊惶地低下头:“夫人怎么会不愿意呢……”
蔡琰同样晕烧双颊,啐道:“夫君总来取笑妾身,今晚你愿意怎样便怎样。”
我松开手,小昭慌忙溜出了屋子,却撞上了一人,轻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