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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明器-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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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的龙,东方属木,青为木色,因此东天被称之为青龙之宫。”

“以上为今年整体大运势,要破阵就要找出大势,木运年份是第一个大势,大势确定,就要寻找辅弼加强这大势的术。这个术可以有很多种,五行术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何谓五行?金水木火土。以时令与五行对应而言,木旺于春,火旺于夏,金旺于秋,水旺于冬,土旺于四季。当令者旺,我生者相,生我者休,克我者囚。以今年而论,当令木旺,木生火,火为相,水生木,水为休,金克木,金为囚。欲借五行之力,当善用木主火相。

“以方位、天干对应五行而言,则有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戊己土等等。天干中寅卯配东方木,巳午配南方火,申酉配西方金,亥子配北方水,辰戌丑未配中央四季土。寅卯同属木,又分阴阳,寅为阳木,卯为阴木。欲脱阵当选东南方,日期、时辰不可出错。

“十天干生长变化的过程,可分为十二个阶段,即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墓、绝、胎、养。四隅亥寅巳申依次为五阳干长生位,顺行十二宫即其生长节律。四正位午、酉、子、卯,依次为五阴干长生位,逆行十二宫即其生长节律。我们取甲木临震,即为帝旺之宫。何谓帝旺?极壮盛状。

“话本演义常有所谓掐指一算,如何如何,这掐指一算是怎么回事?这其实不过是一种计数的手段,并非有什么仙术在里面。大家参看这张易掌图,出左手除拇指之外的四指,无名指指根代子,中指指根代丑,食指指根代寅,食指第一指节代卯,第二指节代辰,指尖代巳,中指指尖代午,等等,顺行一周,即为十二宫之数。术数熟练的自然可以心中默算,就是所谓‘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业务不熟练的只好按图索骥,‘掐指一算,原来如此’。

易掌图:

























“掌握了易掌图,所谓六合、六冲、六害、六破等即可一目了然。参照易掌图,六合横对,六冲斜线,六害直对,六破隔三。

“最后讲天干与体、物、风、人等对应关系。如甲为头,乙为肩。甲为胆,乙为肝,甲为总帅、旭日,谷风,父兄己,乙为副将,丽日,和风,姊妹。戊指大队,霜雪,瘴气,妾。己指辎重,黄云,岚气,妻。

“现在我来分派任务。日月干支时辰、遁甲选局、五行方位、生克变化、九星八神律算这些都由我来做,所有人等听我号令。因为人数有限,我们也不用太复杂的阵势。第一步先各自占据五行、七正、八门,听我号令人随阵走,方向、步数一丝都不能错,一刻也不能停。第二步随着阵势变化我会引来八风中的明庶风、清明风,其中明庶风居东方震三宫,主阳气上升,万物明出茂盛。建卯,律配夹钟,星主氐、亢、角;清明风,居东南巽四宫,主天气明净清朗。律配姑洗、仲吕,星主轸、星、张;以乐引风,借风应星,步罡踏斗,吴忧、鲍雅二位将军分任甲乙值星官,其余十八人分为三组,甲组七人象七正、乙组七人象北斗,丙组四人象四象,我居北辰位,所有人以我为中心列阵。前两步皆为蓄势,第三步为破阵最要紧的一步,我会用咒法引动甲木阳雷、乙木阴雷、丙丁离火强行破阵,尔等各按天干地支列阵护法,二十人应缺地支辰龙、未马二门,我会以马群填补这二门之缺,若无差池,雷火将突破阵眼防御,然后以天乙神雷之威震碎压阵宝物,从而一举破阵!都明白了么?”

吴忧等人只有唯唯而已。上官毓秀默算时辰后道:“明日辰时三刻开始破阵!下面我交代每人职责,明日之前,不管明白与否,务必精熟!否则到时雷火反噬,我仅能保全自身,诸位却免不了尸骨无存。”随后上官毓秀开始指点每个人站立、移动位置,测算每个人的步幅、方向感,掌握每人的心跳频率,准备各样辅助法器等。一个时辰转眼即过,雾气复合。上官毓秀少不得又布阵相抗。最后各人任务分派已毕,天已擦黑,上官毓秀复嘱众人身上决不可佩戴任何金属物品,否则必然引火烧身,累死大家。众人应诺。

诸事分派已毕,上官毓秀私下对吴忧道:“这次破阵是借天威强压这一处地气,有伤天和,因此破阵过程中可能出现各种意外,本应以我族精通奇门遁甲术的大巫压阵,时间上不能实现了。非是我不信你部下人的胆略,但天威无常,这种震怖本非凡人所能承受,为了将人为影响因素降低到最低,我会封闭除你以外所有人的闻、见、嗅、味、触五感,仅留一分清明心智,若能顺利破阵,我自有办法恢复他们的灵识,这一点希望你能谅解。”吴忧应承了。上官毓秀又道:“破阵之后,我的修为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这是我的劫数,与你无干。但到时候可能会托庇于你的羽翼之下,希望你能接纳。”吴忧道:“这是应当的。姑娘的大恩大德吴忧没齿难忘。”上官毓秀微微一笑,算是认可了吴忧的话,拍拍手道:“还要干活哪。”步履轻盈地走向马群,一匹匹地抚摸它们,轻声地跟它们说话。无论平日里性情多么暴烈的战马,到她手里都温驯得如同绵羊,这份本事即便军中驯马高手也不得不佩服。

第三十一节一目

“……其地户口百万,盛产良马,盐铁丰足,胡汉杂处,民风彪悍,精兵良将,世代不绝,曰‘铁胡卢’曰‘钻天鹞’曰‘银飞羽’皆上选精兵,……赵氏治泸州,历五世,得民望,泸州豪杰景从之,至(赵)扬为牧,有‘三英四秀’之谓,皆一时人杰……”

——《周稗类钞》

青紫色的雷火在空中聚集,无形的罡风凛冽地狂吹,不时有断木碎石夹在风中盘旋飞舞。上官毓秀浓黑的长发、富有夷人风味的袍服都在风中按照奇异的律动飞舞着,她仰面朝天,双臂向后伸展开来,整个身体弯成了一张美人弓,傲人的双峰正处在迎风面上,在狂风的吹拂下,玲珑的身材曲线尽显无疑。二十个强壮的汉子手持各种各样的法器如同鬼魅一般默不作声地在风中奔跑舞蹈,一个时辰以来,他们的脚步没有一刻停息。上官毓秀安排两次变阵并不仅仅是拿个旗子什么的在哪里一站就完事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上官毓秀每一刻都在进行大量的计算,同时将这些指令通过心灵律动直接传给这些对于阵法一无所知的粗豪汉子,这本应至少出动二十个法力强大的大巫才能完成的工作,现在全靠上官毓秀一人支撑,即便天赋异禀法力奇强,细密的汗珠仍然遍布她的全身,第二次变阵完成的时候,遮天蔽日的雾气被狂风彻底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天铁灰色的乌云,不时有闪亮的电蛇窜出云层,阴郁的雷火在无边的铅云中酝酿,却被什么东西强行压制不得伸展,这些大自然中最狂暴的元素横冲直撞,碰撞融合,积聚着天地神威怒气,千万炼狱雷火仿佛随时都可能有倾泻而下。地上的周天星阵终于起了感应,地面微微颤抖着,低沉的隆隆声回荡在几十里的阵法范围内,仿佛有一条凶横的地龙被困在地下冲突欲出。地上的草木疯狂地生长着,一茬野草刚刚长起,转眼就被新的植物覆盖,这些植物都没等长到十分高大,转眼就被同类吞噬,成为下一茬野草的养料土壤,碗口粗的小树一个时辰就长成了合抱粗的巨树,开花的植物开出比平日大十倍的艳丽花朵,但随开随谢,转眼间各种畸态生长的植物就挤满所有的空地,坚硬的岩石纷纷皲裂粉碎,所有的植物都以人眼能见的速度生长、结实、衰老、死亡然后再生长……水湾里的水如同煮沸一般,时不时窜起一道道水柱。

上官毓秀蓦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喊,身体瞬间被一蓬炽焰烈火包围,升腾的火焰当中,隐约可见上官毓秀一丝不挂,浑身的黑色符箓回旋飞舞,直冲霄汉,头发也仿佛波涛汹涌。突如其来的严寒让所有的水在一瞬间冻结,冰浪、冰柱全都保持着冻结前的动态形态,格崩、咯吱,各种细微的响声不时响起,那是底下的水结冰后体积膨胀将上层冰层顶裂的声响。所有植物生机几乎全在一瞬间断绝,无数道青气随着黑色的符箓刺入云层,原本密布窒息的云层终于开始动了,这一动就是势不可挡,所有的云团一下子像是开了锅一样疯狂翻涌起来。终于——第一道闪电落了下来,仿佛一道坚固的堤坝瞬间溃决,千万道狂怒的雷电倾泻而下!在这毁灭一切的雷电阵中,原本死寂的地脉终于有了反应。阴郁的地火在土下穿行,隆隆的声响如同千万口黄钟大吕同时敲响,伴随着地面无数的皲裂延伸向天边,仿佛一条潜伏地下的神龙就要破土而出,地动山摇已不足以形容这地变的威势,天地造化神威一至若斯!

吴忧最后的印象就是上官毓秀带着一抹宁静诡异的微笑诵念一段佶屈聱牙的咒文“……阿瑟吒尾孕舍底喃诺卡刹多啰喃……”随后就进入一种浑浑噩噩的混沌状态。感觉上仿佛过了一万年之久又好像只有弹指一挥间,吴忧蓦然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生机盎然的森林之中,翠绿的树木、芬芳的野花、近在咫尺的鸟鸣、充沛自然的生气,让人很明显能感觉到与先前阵法之中死气沉沉的森林不同,那天雷地火的争斗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结束了?得救了?抑或是……死了?

吴忧伸手、弹腿,发现自己体内充盈着前所未有的丰沛强大的生命力,所有这些日子以来的抑郁不适都已不见,禁不住长啸一声,畅舒心意。与他呼应的,是不远处另一声长啸,虽清越有所不足,雄浑却犹有过之。吴忧喜道:“鲍雅!”

“还有我,”随着一把清脆悦耳的女声来到的,是不知从何处换了一身鹅黄裙衫的上官毓秀。

“多谢姑娘……”吴忧这一声谢还未说完,上官毓秀已经微笑着摇了摇头,吴忧洒然一笑道:“反倒是我这俗人着相了。”他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鲍雅迎了上来。

“小女子正要向将军告个罪,”上关毓秀敛衽一福道,“将军的十八位贵属都已为将军尽忠了。”

吴忧容色一滞,刚才脱险带来的喜悦霎时间就化为乌有。

“又是祭品……”吴忧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对于上官毓秀和她的巫术,他一向是敬而远之甚至内心里颇有些厌恶的,这种超出理解范围的东西没法解释,更没法接受。不过上官毓秀毕竟刚刚费尽心力救了他的性命,这样的想法委实过于忘恩负义,所幸也只是一瞬而已。

上官毓秀立即感觉到了吴忧心情的低落,她对此倒并不以为意,事实上她对吴忧这个凡人的关注早就超过了“兴趣”的范畴,一再出手相助吴忧之后,她不要求任何回报,只希望看看吴忧还能这样步履蹒跚地走多远。这个男人经历的苦难和挫折常人根本无法想象,他无数次被推到绝境又无数次奇迹般地挣扎出来,他的精神和身体都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极大创伤,显而易见的是等待着他的前途更加坎坷,甚至可能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这怎能不让上官毓秀见猎心喜呢。她是决不允许这样一个人物死于暗杀或者什么别的意外的。但对吴忧的苦痛她却瞧得津津有味,并不去干涉他命运的轨迹。如果说这位已经最接近于神仙境界的女子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的话,那么吴忧的命运结局无疑是排在前头的。

“将军不怪就好,其实也不必过于介怀,另一个世界未必就比这一世更苦痛,不必如此执着的。”上官毓秀的话语似是安慰,语气却透露出她其实并不真正将几个蝼蚁般的凡人性命放在心上的。“如果将军下一步是要赶去云州,为将军身家性命着想,我还有一句良言奉告。”

吴忧苦笑道:“不过都是些坏消息。”

上官毓秀微笑一下,没有反对这个说法。伸出纤纤右手食指,在面前空中随手画出一个椭圆的形状,未几,以她手指所画为边界,一面晶莹剔透的椭圆形水镜在空中成型,若细看去,可见蚂蚁一般的人影和棋盘一般的地理城镇纹络。五行术之水系预测术——抉鸾照水。吴忧之前也曾见法师用过此术,却从无一个人能做到如此写意从容、美轮美奂的,而且以前所见不过是些模模糊糊的影子,只能听从施法法师的解释,哪有像这面水镜这样清晰的!

让吴忧惊骇的并不是法术本身的精美,而是在水镜中他清楚地看见了最熟悉的地方。镜中一座方方正正的大城被几条蓝色的河流穿过,城上依稀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在走来走去巡逻。离城不远有一座野战兵营,一些骑兵人影在训练执事。一白一黑两个小人骑马从远处而来赶往大城,在一座小丘上却被一名体态窈窕的女子拦住,女子身后有几十个披坚执锐的武士。两名骑士下马,白衣骑士激愤地跟女子说着什么,女子不断做出种种哀求情状,白衣骑士却执意不肯原谅,最后更是愤然转身而去,女子绝望地摊开双手,白衣正要上马时,异变陡生!女子忽然抽出长剑从后刺入毫无防备的白衣骑士后背,白衣骑士痛苦地跪倒在地,女子似乎被自己的行为吓呆了,冲过去抱紧骑士。黑衣骑士愤怒地咆哮起来,挥舞起黑色的链锤砸向女子,而女子身后的武士则挥刀舞枪冲上前来……冰蓝剔透的水镜瞬间变成一个内旋的黑色漩涡,仿佛要将人的心神也吞噬进去。吴忧“哈呀”惊叫一声后退一步。上官毓秀银铃般一笑,随手一抹,水镜化作一团雾气,俄而消失不见。

吴忧问道:“这是?”

随着一声清唳,白鹤从天而降,上官毓秀跨上鹤背,回眸笑谓吴忧道:“法术人心,本源为仁,将军善自保重吧。”

吴忧只是呆立着,直到白鹤冲天而起,才问鲍雅道:“阿愁会杀我,你相信吗?”

鲍雅道:“俺只相信主公,相信邪不胜正。这些个巫师妖人俺是一概不信的。”

吴忧闻言一振道:“说的是了。子不语怪力乱神,好端端的我也犯了疑心病哩。唉,都是这法术闹得。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难道咱们还有回头路么?走罢。”

鲍雅应诺,心中却在想,如果莫言愁果然鬼迷心窍刺杀主公,就算用身体挡也要卫护主公周全了。那魔镜中的情景绝不让他出现。

云州城内一处布置华丽的隐蔽石室内,檀香氤氲,来自遥远国度的华美地毯满铺整个屋子,一名缁衣老人阖目盘腿静坐于洁白蒲团之上,老人须发皆已全白,但裸露在衣外的肌肤却光洁如婴儿。一名红衣少女慵懒地蜷卧在他足边,赤足无履,纤纤十指和脚趾上都涂着鲜红的蔻丹,粉扑扑的胭脂儿,整个人如同一团起伏不定的火焰,她的神态百般无聊,无视于老人的静修,将一颗颗红艳艳的樱桃儿送进红唇内的洁白牙齿间,嚼了果肉,将小小的核儿远远吐进一个大肚儿铜壶,有的吐准了,发出当啷一声轻响,大多却落在了外边,少女也不以为意,任凭果核儿散落着弄污了地毯。她似乎玩心颇重,乐此不疲,眼看一盘樱桃就这样被她吃尽。侍立于一旁的一位极美妇人轻咳一声,提示少女在宗主面前略作收敛。少女却只是翻了翻白眼儿,做出个鬼脸来,拈了一颗粉嫩水灵的樱桃递到老人嘴边,娇憨地问道:“老宗主,吃一个?别绷着啦,又没有外人。”甫一开口,声音就宛如一条极柔滑的带子,让人满心里熨帖和舒适,只凭这天籁之音,天下恐怕就没人忍心说出个“不”字来。美妇眉头深锁连连摇手,生怕少女的散漫无礼触怒老人。

老人眼皮微微一动,已从冥想中回复过来,痰咳一声,少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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