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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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宋袆这个惹人生怜的大美女从天而降
。也算得上意外之喜,太子的女人又怎么样?落到他手上。除非宋袆自已想跑,否则休想再还给太子!
暗暗计算着得失,身后却传来了一阵环佩叮咚脆响,细细品味,竟暗含着某种有节奏的韵律。
“莫非是她?”云峰心中一动,回头看去,正见宋袆有些紧张的站在门外,依然身着初见时的七彩深衣,粉脸微红,娇羞动人,丝丝缕缕的泌人幽香随着她的到来渐渐飘散于整个屋内。
云峰一愣,明知故问道:“宋家娘子,你这是。。。。。?”
宋袆暗啐,一咬银牙,走入屋内福了一礼,低着头道:“灵芸主母吩咐妾来服侍将军沐浴更衣。”她这话却有些过了,苏绮贞只是随口一提,说云峰可怜,洗个澡都没人服侍,张灵芸又拿宋袆开个了玩笑,宋袆便顺着应承下来服侍云峰洗澡。
对于宋袆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惊心动魄,仿如梦幻一般,先是令人绝望的噩梦,后又场景突变希望来临,人生轨迹也随之彻底改变。而云峰有能力保护她,又诗铮双绝,与自已也有同通之处,并不是那种粗鄙武夫,给这人做个侍妾倒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宋袆的毛遂自荐令云峰身体某处不受控制突的一翘,差点就连声叫好,紧接着却把脸沉了下来:“宋家娘子,灵芸既与你姊妹相称,那还请勿再唤她为主母,何况本将也从未把你当作奴婢侍妾,因此你无须委屈自已,还请回罢。”
宋袆猛的抬头看向了云峰,一双美目满是愕然与不解,她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了!要不是听到了哗的一声水响她还真以为这人身有隐疾呢。那么,是自已不够美丽?或是其他什么原因?面sè不禁渐渐黯淡,幽幽道:“将军莫非是嫌弃妾身体不干净?又或是出身低贱?”
云峰摇了摇头,正sè道:“宋家娘子请勿要误会,本将从未轻视于你,在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控自已的命运,堂堂七尺男儿尚要迫于权势苟且偷生,你一介弱质女流又能如之奈何?
人与人之间或许有幸与不幸之分,却谈不上高贵低贱与否,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哪怕生前权势滔天,最终还不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所不同的,只是那一堆黄土有大有小而已。本将所说不知宋家娘子可能理解?”
宋袆陷了入沉思,云峰所说确是闻所未闻,可她也能隐约揣摩出了一些,那就是尊重与平等!再回想到自已的卑微身份,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共鸣与感激。她明白,哪怕司马绍对她千依百顺,宠爱有加,却还是高高在上,在他眼里,自已不过是个漂亮的玩物罢了,从未过有尊重与平等。情不自禁的,一颗芳心暗暗震颤,鼻子开始发涩发酸,一时之间,呆呆的怔立于云峰身前而不知所觉,一双美目中也抑制不住的隐有泪花闪现。
云峰暗感满意,微微笑道:“宋家娘子,本将不是你的郎主,你也不是本将的奴婢侍妾,合则留不合则分,希望你能想通想透。好了,一夜惊扰不休,想必你也疲困不堪了,还是回房好好补上一觉罢。”
宋袆鼻子一抽,默默的点了点头,失声道:“妾。。。告退!”来不及施礼,便掩面疾奔而去。
张灵芸正与诸女聊着天,却见宋袆哭泣着奔跑回来,面sè一变,快步上前搀住她,连声问道:“宋家妹妹,你就是怎么了,是不是云郎欺侮你了?”
“姊姊”
宋袆悲呼一声,扑入张灵芸怀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断断缓缓复诉着与云峰的对话。
张灵芸暗暗放下了心,又好气又好笑的与苏绮贞对视一眼,无奈的叹道:“哎这个家伙呀,就是个偷心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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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铁钱之论
十月初一,依惯例,原定于今rì召开的朔望朝会因云峰来朝与昨晚沈充私自带兵攻打云峰府邸这两件重大事情的发生,不得不推到第二天举行。
云峰双手奉上益州,虽真假难辩,可表面上却天衣无缝,朝庭必须给予封赏,而沈充事件也要定xìng,作出一个各方都能满意的交待,这些都需要在私下里谈妥才能摊上桌面。虽然都与云峰有关,但商谈过程他却没姿格参与。云峰不过一外臣而已,在朝庭没有职务,只能被一干重臣们代表一回。
当云峰洗浴完毕穿戴齐整,天sè已经微微发白,在用了顿具有江南特sè的早餐之后,便与张灵芸、庚文君、诸葛菲主仆三人领着百名亲卫向着钟山驰去。
目前暂住的长干里位于城南,距城东北的钟山约三十里路途,云峰原打算从城外策马一路奔驰,可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从城外走须经过有三十里湖面的白荡湖(今南京前湖),得绕上一大圈。还不如在城内顺着人流缓慢前行,过了边淮列肆再加快速度,然后沿清溪北行,经南尹桥与东门桥,出北篱门,不远处即为华仙门山门所在!
清晨的建康,虽因一次快速的冷锋过境而气温骤降,可百姓们依然早早离开了家门去讨些生计,昨晚的动乱似乎也没对他们产生影响,街面上人影绰绰,叫卖声不断传来,充满了勃勃生机。
对于这一行以女子为主的上百人。百姓们均是记忆尤新。这不就是昨天入城的那一群英姿爽飒的女兵吗?不禁又开始围观起来,反倒是正主云峰,却无人关注。然而,关于他的议论却不在少数,竟为他整了个绰号出来:四绝使君!
说他作诗一绝、调铮一绝,这两绝倒是令云峰沾沾自喜,再往后则变味了,接下来是好sè一绝,为了争夺宋袆当场殴打至死沈劲,又与其父沈充兵戎相见。好sè到如此程度,堪称一绝!最后则是骂人一绝,凉州牧之牙尖嘴利,真的令建康百姓们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骑在马上,庚文君笑的咯咯作响,怪声怪气道:“将军您入城不过才仅仅一天,却闯下了如此之大的名头,尤其是后两个,哎文君可是心服口服,佩服佩服啊!”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拱了拱手。
张灵芸又好气又好笑,她这个小师妹也不知怎么回事,专以打击云峰为乐!只得无奈的向云峰看了过去。云峰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反倒津津有味的打量着建康街头,突然,表情一凝,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
却见斜对面赶来一架大车,车上架着几枚如车**小的铁盘子,仔细一分辩,当面拓着四个大字,大泉当千!竟然是铁钱!
好半天。云峰才缓缓收回惊讶的目光,看向庚文君称赞道:“庚小娘子,未来建康之前,本将怎么也没料到江东竟如此富足,你看。使的钱都那么大!”
庚文君也不知道云峰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语,总之笑容僵了下来。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连忙把脸转过去不予理睬。
张灵芸也是粉脸微红,犹豫再三,还是解释道:“建康不比凉州只使用五铢钱和金银,这里百姓们使的钱多为沿用孙吴时期的旧钱,轻重杂行,大者谓之比轮,中者谓之四文,以铁制为主,还有一些沈充及其他人私自铸造的小五铢钱,五铢钱与金银反而不常见到。刚才那种车**的铁钱一枚抵一千钱使用,稍小些的可抵五百,市面上同等重量的五铢钱可当五枚铁钱。呵呵倒让云郎见笑了。”
接着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责怪道:“云郎你也太败家了!昨晚给那两名歌jì的一锭银饼你可知能换多少铁钱回来?难怪人家唱的那么卖力呢。”
云峰呵呵笑道:“这不是初来乍到摸不清楚嘛,以后会注意的。对了,灵芸你可是觉得为夫在嘲笑建康百姓使用劣制钱币?”
“恩”张灵芸红着脸小声的应了下。
云峰却摇了摇头,忽然放大了音量:“为夫刚刚与庚小娘子说的可不是反话,街面流通铁钱,恰恰说明了建康市集之盛,商业之发达一时无两,金、银、铜已不足流通之需,故而百姓才会使用铁钱抵凑。反观咱们姑臧,商业兴盛远不如建康,金、银、铜足够流通之用,百姓们自觉抵制劣制钱币,因此才没有铁钱出现。”
“呃?”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张灵芸不解道:“照云郎的说法,使用铁钱反倒是好事一件,可朝庭为何多次商议重铸五铢,以废止铁钱及私铸钱币,只是因铜料难寻,又受到各地豪强大族抵制,这才变成了纸上谈兵。”其实别说是张灵芸,周围被他故意吸引而来的包括百姓与商贾们均是带着满脸疑惑。
云峰一挥手,整支骑队徐徐停了下来,又示意亲卫取来纸笔作临时记录,他意识这是一次拉拢人心与宣扬自已的绝佳良机,待准备妥当之后,才视线一扫,向围观百姓们大声道:“不,使铁钱绝非好事,乃权宜之法也,朝庭能意识到这点说明不乏有识之士,也看到了铁钱流通的危害xìng。”
见众人一幅全无头绪的模样,云峰组织了下语言,继续道:“铁钱私铸往往早于官铸,朝庭铸铁钱后又设法禁私铸及使用私钱,看上去似乎是官、私之间围绕钱币铸造权的斗争,可其中却隐藏着钱币流通状况发生变化,需要调整或改进商业关系的先兆。
行商坐贾,每rì与商品钱币打交道的所谓逐末之流,每能较朝庭先觉察到商品钱币关系的变化。他们对钱币价值具有天生敏感xìng。出于利益方面的诱惑,使其中的不法之徒往往铤而走险,率先破坏原有币制而对钱币轻重、成分乃至币值进行改造或创新,进而豪强大族又利用手中特权纷纷跟进,大量私铸铁钱以获取厚利,沈充即为一代表人物,称之为国贼亦不为过!以致市面上充斥劣钱。
而铁钱低劣,世人皆知,不愿留于手中,往往想方设法兑换成足值五铢钱或是金银储存保值。使得良币逐渐退出流通领域,市面上铁钱泛滥成灾,导致了现今的恶xìng循环。
出现这种状况,恰说明建康商业已发展到了一个临界点。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则万劫不复!
如何才能海阔天空,使百姓们皆能从中获益?不外乎两点,一来朝庭必须取消对于商贾的诸多限制与歧视xìng政策,将其视为良人,除合理合法纳税外,不得再以权力强行干预正常商业行为。
另一方面,朝庭乃至各门阀士族若真心为国为民,应联合起来,按官方比价收兑民间铁钱。再放开比值兑换,由市集、商贾自行决定,如此一来,良币将走势坚挺,价值回归于正常,而劣币将形如废铁无人问津,从而优胜劣汰,彻底驱除铁钱在市集中的流通地位!使得如沈充之流的不法分子依靠私铸铁钱非法谋取暴利的企图落空,从而真正民富国强!”
云峰的言辞铿锵有声,而又气势十足。有如一记重磅炸弹投向了市集,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百姓们均是目瞪口呆的怔立当场,有胆子小的早已跑掉了,生怕惹祸上身,可更多的。还是陆续赶来的民众把云峰这一块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云峰这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百姓们皆身受铁钱之害。随着私铸铁钱泛滥成灾,成sè品质越来越差,民众手里的也越来越不值钱,官方对五铢钱的比价为五比一,却无钱可兑,以致在黑市中高达十至十五比一!且还有愈发上升的趋势。
大量的金银铜集中到了豪强士族手里,普通百姓手握一堆废铁,建康繁华喧闹的背后,实则体现了民间财富的快速流失!
百姓们虽然团团围着,却无人敢于答话。然而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的眼神已显示出内心的愤怒与无助,他们的心灵深处,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播下了仇恨的种子。
其实云峰也知道,这一套在建康根本没法实行,不过没关系,他要做的,只是煽动不满,引发混乱,挑起民间对于士族的仇视,激发社会矛盾,加剧社会动荡,总之一个可以概括:乱!
百姓们的反应尽览眼底,云峰暗暗满意,双手一举,大声道:“建康的父老乡亲们,本将于秦凉二州已放开对商业活动的一切限制,只须正常纳税即可,商贾也不再被视如贱籍。
或许大家对秦凉二州尚存有误会,以为不过是个受周围异族侵拢的偏远蛮荒之地罢了。其实不然,本将领当地军民连续数年浴血奋战,攻必克、战必胜!已彻底清除掉异族威胁,再加轻徭薄税,藏富于民,如今的秦凉二州已面貌一新,虽说街面繁华不如建康,却家家户户的粮仓里都堆满了粮食,百姓们手中的真金白银,那可是一掏一大把啊,看的本将都暗暗眼馋!可以说,吃了上顿没下顿,jīng打细算过rì子的时代已一去不再复返!
本将欢迎大家前去姑臧或上邽投资兴业,那里使的可都是真金白银与成sè十足的五铢钱,如果诸位有本事有野心的话,可以把江南特产运过去赚取厚利嘛,本将无限欢迎!诸位,有没有信心?”
百姓们嘴唇喃喃着虽然不开声,可眼中的那份灼热却掩饰不住,似乎金山银山就堆在了他们面前,云峰又微微笑道:“好了,诸位,本将还另有要事,请大家让一让,如果有需要详细了解或另有疑问,可以来寻本将,本将自会抽空一一解答,今rì便到此为止,可好?来,请大家让一下,拜托,拜托了。。。。。。。”
第一五三章混乱的辈份
好容易劝退了眼中闪闪发亮而又意尤未尽的建康民众们,一行人才继续得已前行,或许百姓们对云峰所绘还有些将信将疑,可总有胆子大不怕死的,只要有一人获利安全回返,将会带动一大片,渐渐地掀起一股前去西北淘金的**,而秦凉二州的富足和美也将通过口口相传,被南来北往的商贾们带回江东地面!
逐利而趋,是人类永不磨灭的天xìng!传播小道消息,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禀xìng!
出了建康最繁华的临淮列肆,众人均快马加鞭,可由于先前已耽搁了不少时间,因此,辰时(七点)离家,直到巳时(九点)才抵达了钟山脚下。
张灵芸看了看已有些泛黄的山顶,没好气道:“云郎,妾如今可真是见识到你的本事了,顺便路过,竟也能整这么多条条框框出来。”
云峰却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叹道:“还不都是为了百姓着想?建康的繁华仅徒具其表,背地里,底层百姓依然生活艰辛,多条路子也能多条生计,为夫所虑者,唯有路途不畅,尤其是汉中至下辩一段,山高林密,车马难行。”接着又摇了摇头:“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快些上山,时候不早了,可别让师傅她老人家久等。”
张灵芸一眼白了过去:“你也知道时候不早了?”
云峰嘿嘿一笑,把亲卫们留在山脚。吭头向山上爬去。过了华仙门气势宏伟的高大牌坊,被张灵芸领到了那座竹制小院。
云峰还未来的及对周围优美风景发表一番感慨,就看到好几名妙龄女子七嘴八舌的涌了过来。
“你就是师姊夫?”一名脸庞稍圆带着几粒小小雀斑的可爱少女歪着脑袋上上下下打量着云峰。
又一名瓜子脸看上去就jīng灵古怪的女孩单手托着下巴,有模有样的点点头道:“嗯,长相倒也周整,就是不知本事如何?”
其他的女孩子也唧唧喳喳的交头接耳,纷纷点评着云峰。
云峰微微有些窘迫,灵芸的小师妹们也太热情了?
张灵芸忍着笑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闹了,还不快见过你们的师姊夫?”
女孩子们快速列成整齐的一排。甜甜道:“师姊夫好。”
声音又软又糯,绵绵直透心底,云峰听的骨头都酥了,连忙掏出早已备好的见面礼呵呵笑道:“小小礼物。权表心意,师妹们可莫要嫌弃啊。”说着,向每人手里塞了一个。
女孩子们均是一怔,这个时代还不大流行送见面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