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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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云峰直接了当的推辞倒是令汴壸有些意外,随即回过神来,不悦道:“云将军,如今王敦虽看似行将败亡,可朝庭方面也极为吃紧啊。稍有不慎,被其翻盘也非是不可能,朝庭正需要上下同心,协力破敌,怎能因畏惧伤亡而驻足旁观?莫非。。。。云将军你又打算要挟朝庭了?”
云峰摇摇头道:“汴尚书言重了,末将该得的都已得到,朝庭再给不了什么,又怎会另作要求?何况战事久拖于末将也极为不利,现今形势汴尚书是知道的,石虎克洛阳已无悬念。下一步将挥师关中,末将也急yù回返秦州早做应对啊,怎可能虚言相托?”
“哎”汴壸见云峰不似戏言,仿佛真的无能为力了,不禁长长叹了口气。脸上也挂起了一丝萧瑟。
温峤却抬头问道:“云将军不yù出兵,咱们也能理解。苏将军曾提起你军中有一攻城器械,威力奇大,不知云将军能否转让给朝庭?朝庭愿出金帛购买制作方法。”
云峰大方的摆了摆手:”谈何购买?末将双手奉上便是,也算是尽了对朝庭的一番心意。”接着,向外唤道:“来人,去把那云梯的图纸取来。”
“遵命!”帐外应了声,随后有脚步渐行渐远。
汴壸与温峤倒是诧异的相视一眼,都没想到云峰会这么大方,要知道,如果云峰使用的云梯真如苏峻所言,当是攻城器械的一大变革,其价值不可估量。何况有许多器械光凭外形根本没法仿制,某些关键部位的用料,与内部结构必须要参照图鉴,要么就是仿制者付出大量的时间jīng力或是对机械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才行,而历朝历代的天才人物少之又少,至今不过公输般、马钓与诸葛亮等寥寥数人罢了。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云峰献给朝庭的应是一份无价之宝!
正如指南车,指南车并不仅仅起指示方向的作用,而是皇帝出行时必不可少的仪仗车辆,关系到皇帝的尊严与体面,然而,自晋未动乱以来,指南车的制做方法散失,因而司马睿、司马绍出行的仪仗中并没有指南车。
这个遗憾一直伴随着东晋的历代帝王,百年后,刘裕平关中,从后秦姚兴手里得到辆指南车外壳,虽仅具外形而无机巧,却视若珍宝,每出行使人藏于内转之,同时搜罗能工巧匠试图修复,直到六十年后,祖冲之改造铜机,圆转不穷而司方如一,这才使指南车恢复了自动指示南方的功能。值的一提的是,指南车并没有磁石,完全是依靠齿轮传动与离合器来发挥作用。
片刻之后,亲卫取来图纸,云峰递上道:“末将有一不情之请,请朝庭匆将此云梯的制造方法外泄,尤其是流露到苏峻、祖约等流民帅的手中。”
汴温二人双双点了点头,温峤正sè道:“请云将军放心,流民帅的祸害由刘遐可见一斑,朝庭当会知晓轻重。”并立刻与汴壸探头看了过去。
他俩只是大略一扫,整份图纸厚达十几页,尤其是某些关键部位的图形更是繁复无比,非得经验老道的工匠才能琢磨出来,即便是云峰带来的亲卫中,能看懂的也仅几十人罢了。
不过,俩人由此可以判断出这份图纸的重要xìng,没有这份图纸,仅仿造个空壳子,先不说坚固xìng,光是高达五丈的稳定xìng就难以把握,而且还要克服凹凸不平的地形因素!
汴壸动容道:“先前是老夫误会了,请云将军勿要见怪。”又深深一躬。
云峰连忙扶住道:“汴尚书无须多礼,末将非是不愿向朝庭讨要好处,实在是讨无再讨了,呵呵总不成请主上逊位罢?那也得他愿意才行,汴尚书您说可是?”
云峰的毫不讳言,倒令汴壸对他的感观起了些变化,至少这人是个真小人,怎么着总比伪君子强一些,心情也放松了不少,竟捋须呵呵笑了起来。
云峰一看气氛较为轻松,尤其汴壸这个荀崧口中的老顽固竟自动送上门,当即趁热打铁,接着道:“其实汴尚书与温侍中应能看出,末将向朝庭提的条件均非为个人所图,二位若许一时不能理解,但他rì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当会明白到末将的苦心。”
第三八八章枭雄末路
汴壸现出了一幅yù言又止之sè,看了看云峰,犹豫半晌,还是开口劝道:“云将军既为了天下苍生,何不与我等一同辅佐主上,如此岂不是少了诸多争端?”
云峰不屑的笑了笑:“司马氏皆为贪鄙虚伪之辈,以名教为幌而行反名教之实,再有良臣辅佐也成不了气候,汴尚身为当世儒宗,料来不须末将多说,何况家天下怎及得上共天下?一人主政终将有失。/如今克王敦事急,末将暂不与二位闲谈了,不过,末将已把自已的想法早在数月前便告之了中令与大司徒,他rì汴尚若有暇,不妨与他二老多沟通沟通。”
汴壸神sè复杂的应道:“一待朝庭安定,老夫自会亲去拜访。”又与温峤交换了个眼神后,拱了拱手:“今rì多谢云将军的慷慨赠予,事不宜迟,老夫与太真即刻回返安排人手,告辞!”
云峰回了一礼,意味深长的笑道:“末将有两个提议,一是的把配件分开打造,然后着专人组装,如此一来,即便有工匠被人收买,也造不出整架云梯,二是云梯打造出来不妨尽量给祖约、苏峻使用,来!末将送送二位!”
“妙!啊哈哈哈”帐内突然爆出了一阵会心的大笑,一小两大三条狐狸匀是笑的乐不可支,随后汴温二人在云峰的相送上,急匆匆的离来了营寨。
接下来的几天。联军暂停了攻势。朝庭征发任何能征集到的工匠全力打造新式云梯,直到半个月后,第一批百架才成功打造出来,这一批云梯稍有些改动,在顶层做了加固,以抵御来自于头顶的矢石威胁,而云峰攻打姑孰时不存在这个问题。至于床弩,则听天由命了,巨箭的穿透力太强,被shè中只能自认倒霉。
按兵力多寡与有意无意的照顾。分给了祖约七十架!其余郗鉴、禁军与苏峻部合用三十架。
五月二十rì,攻城战再一次展开,石头城下方全是缓慢移动的大家伙,间中夹杂着经改造加固过的冲车、木驴等攻城器械。令守军们均是微微愣神。这些大家伙在防御矢石方面的确发挥了不蜚的效用,往往需要几十枚石弹才能砸破它们的顶篷,只是缺少了地面骑shè的掩护,使得守军可以从容shè出火箭,虽说蒙上的生牛皮经过药材处理,但经不住火箭的数量多,被毁掉的云梯里,绝大多数都是葬身于火海。
可纵是如此,也令联军的主将们jīng神一振,而朝庭方面更是加工加点。源源不断的把云梯打造出来,天天强攻不断,更有数次曾登上了城头,只可惜终究由于人数不够未能护大战果,却也给守军造成了重大伤亡,以往那种凭着坚城放冷箭的好rì子一去不返了。/
当然,在登陆水军的夹击下,联军的死伤亦是极为惊人,其中以祖约部的损失最大,祖约虽是心疼。但没办法,有系师的强令,他必须要拼尽全力。
云峰通过几天来的对比,发现祖约部攻城最为凶猛,而另外三军则多多少少有些保留。因此每天都缀着祖约的队尾观察战况,他认为祖约部最有可能率先破城。这种行为令祖约有如芒刺在背。却无法可想,人家又没碍着他事,只是远远观望罢了。
不知不觉中,时间走到了五月的最后一天,王敦与钱凤站在城池内侧的一座山头上,耳朵里传来的尽是震天的喊杀声与冲车撞击城门时发出的巨大砰砰声,一时皆带着满面忧sè望着前方。
钱凤忍不住道:“丞相,不知朝庭从何处得来这些如城堡式的攻城车架,于我方威胁甚大,而且木驴、冲车等器械也变得更加坚固,照这样看,只怕前景不妙,丞相还是早些做上弃城的准备为好。”
王敦的呼吸不自觉的变的急促,目中现出了挣扎之sè,随后却浑身气势一收,颓然叹道:“是老夫失算了,原以为凭石头城固若金汤的防守,撑个三年两载不成问题,如今看来,再有个旬rì都难啊,也罢,待夜间朝庭攻势停止,全军由西门登船弃城。不过,暂时不能透出与人知晓,待傍晚再宣布此事。”
“凤明白!”钱凤重重叹了口气。
猛然间,城门处爆出了“嘭!”的一声惊天巨响,紧接着就是响彻天际的欢呼声,二人瞬间面sè骤变!
远远的,几名亲随急速奔来,连声喊道:“禀丞相,大事不妙,东门被破!”
“快!传令,不惜一切代价反攻夺回城门!老夫亲去监阵!”这一刻,王敦终于失去了往rì的冷静与宠辱不惊,显得惊慌失措,站于他身边的钱凤,脸sè也变成了一片惨白。
城门失守,意味着城池陷落已是**不离十,这不光是大批敌军源源不断的涌入城来,更要命的是对守军士气将造成极大的打击,王钱二人如果当机立断弃城而走,或能有一线生机,然而,意想不到的破城使他俩双双失去了方寸。
而云峰一见城门被破,顿时大喜,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已身后的三千亲卫,唤道:“传令,命姚将军率五千骑速至西门,防止王敦出逃!其余弟兄们随本将进城!”
“遵命!”一名亲卫匆匆奔返。
云峰大手一招,地面扬起了一片烟尘,向着东门疾冲而去。
“姓云的,攻城时你他娘的缩在最后,城破了比谁跑的都急,做人可不能这般无耻,哼!莫非是来摘果子的不成?”
云峰斜眼一瞅,祖约正向自已怒目而视,一幅气急败坏的模样,也难怪,换了谁碰着这种情况心里都很不舒服。
云峰冷哼一声:“祖将军请放心,石头城的那些破铜烂铁,本将还瞧不入眼!”说罢,再不理会祖约,反而更加的催起了马速。
东面的这一段城墙,随着城门被破,守军迅速崩溃下来,城头除了仍有零星的小规模战斗在持续,大部分军士要么四散奔逃,要么跪地投降。自从下都以来,荆州军连战失利,士气本就不高,全赖王敦的个人威望在勉强维系着,如今城门再失,立刻便如水波一般,混乱以肉眼仅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闪开,闪开!”见着城门口乱哄哄一团遭向内涌入的流民,云峰连声大喝,手里的长枪则与荀灌娘一道来回抡扫,闪避不及的流民纷纷被拨滚向了两旁。不过,这二人还算有分寸,手上使了巧劲,因此流民虽然狼狈,倒也无人丧命。
“断山,快看,王敦就在前面!”刚一穿过门洞,荀灌娘便出声提醒。
王敦、钱风、王应及其他王氏族人领着数百名亲随正从前方山头奔来,挥舞着兵刃连声呼喝,强令早失了斗志的守军反攻城门。
云峰不由得松了口气,连忙向后一招手:“放箭!”如果王敦龟缩在山上固守,自下而上进攻那可要费老大劲了。
奔入城里的亲卫迅速散成一弧形张弓搭矢朝前shè去,他们都明白云峰的心意,尽量不往钱凤身边招呼。
密集的箭雨一**洒向前方,这种情形倒令云峰想起了幼年时玩帝国系列时的情形,电脑会自动安排弓骑围成一圈去shè杀对方的农民!云峰连忙摇了摇头,收起了这个荒诞的念头。
在箭雨的笼罩下,王敦身边的亲随尽管都在挥舞兵刃挡格,甚至还有人夺路而逃,却经不住亲卫们那刁钻的箭法,能站着的越来越少,就在这时,身边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云峰缓缓转回头去,却见祖约领着大批步卒奔了进来。
“云将军,望你能恪守承诺!”祖约冷冷道。
云峰示意亲卫停止shè箭并收缩集中,又微微笑道:“祖将军,本将绝不食言,该你了,请!”
祖约看了看前方面现视死如归之sè的数十人,咬咬牙道:“上!凡斩下王敦与钱凤头颅者,朝庭重重有赏!”
“杀!”流民们鼓起余勇,举起兵刃冲杀而去。
荀灌娘却面现不解,靠上前问道:“断山,你怎的放任祖约围杀王敦?你不是要擒捉钱凤的吗?若不幸死于乱军又该如何?”
云峰转头道:“老师,剩下的都是高手,借此消耗点祖约兵力也是好的,待时候差不多了弟子自会上前。”
“你呀,就你鬼点子多!”荀灌娘没好气的白了这人一眼,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场中。
王敦须发皆沾满了鲜血,挥舞关刀左劈右砍,试图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每一刀下去,都有一颗头颅凌空飞起,然而,被大军团团围攻,哪怕是吴普真人亲至也免不了力尽而亡的结局。
王敦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少,突然,“啊!”的一声惨叫爆出,正是王应被一枪当胸刺入!
“阿兄!”王敦牙呲目裂,刷的一刀,顺手斩下了取他兄长xìng命的那名流民头颅,整个人却仿如陷入了狂化状态,手中刀芒暴涨,向着祖约冲杀而去。
祖约一惊,不自觉的向后退去,不料,身边传来一声暴喝:“闪开条道,让本将来!”
祖约当即转头一看,正见云峰与荀灌娘双双策马冲向了王敦,大喜之下,连声唤道:“将士们让开,王敦交由云将军挡住!”
流民们立刻散开,王敦的悍勇令他们胆战心寒,就这么一小会儿工夫,死在他手里的最少两百人都不止,如今有人急公好义,那真是求之不得啊!
第三八九章挡人财路
眼见着云峰与荀灌娘一挺铁枪,一举方天画戟策马奔来,“哈哈哈哈~~”王敦惨笑道:“也罢,死于你俩之手总好过丧生于鼠辈,想拿老夫xìng命就过来!老夫可不会束手就擒!”说着,一声暴喝,反手一刀斜掠而上!
云峰快速给荀灌娘打了个眼sè,荀灌娘略一点头,手中大戟闪电般用力下劈,“当!”的一声脆响,戟头重重压上了刀身,由于借助战马的冲势,王敦稍有吃亏,被震退了两步。。。云峰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刷的一枪刺向钱凤!
钱凤虽自忖必死,但也没料到云峰会拿他下手,在他看来,自已不过暗劲实力,能活到现在不死已是侥天之大幸,这人倒好,柿子专捡软的捏!
钱凤顾不得破口大骂,他虽抱有死志,却不会束手等死,当即一枪横扫而去。云峰手腕一沉,磕开钱凤枪势,再手臂一伸!“啪!”枪杆打上钱凤颈脖,当场把钱凤打的昏厥过去。
紧接着,云峰枪身一收,趁着钱凤将倒未倒之时,回臂一挑,把钱凤挑向了自已,又探手一抓,稳稳的搁在马上!
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发生于电光火石间,荀灌娘与王敦仅仅拼了一招,场中诸人都还未反应过来。
钱凤得手,云峰连忙招呼道:“老师,风紧扯呼!”
荀灌娘随即一声清叱,画戟舞出漫天戟影,将王敦再迫退两步。然后在云峰的接应下,勒转马头,双双回返到了已阵。
在场的无论是祖约军还是荆州军,全都愣住了。这二人不是来取王敦xìng命的吗?怎么才一交手又跑回去了?就连王敦都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你!”祖约迅速回过神来,怒道:“云将军,这是何意?”
云峰指了指自已马背,呵呵笑道:“祖将军你误会了,王敦武艺高强,本将岂会专捡硬的上?这一趟仅为钱凤而来,如今事了,请祖将军继续!”说着。顺手提起钱凤交给了身边的亲卫。
“你他娘的!”祖约再也忍不住的暴跳如雷,他觉得自已象个猴子一样被云峰耍的空欢喜一场。
“哈哈哈哈~~”王敦骤然又爆出一阵狂笑:“好!云将军行事果如天马行空不拘一格,老夫败于你手心服口服!若有来生,自当熄了争霸之心。投效于云将军麾下亦不失为一人生乐事!”随后一指祖约:“想要老夫xìng命就派人过来,看你有多少人拿来给老夫陪葬!”
荀灌娘听着王敦的话语,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