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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穿越五胡乱华-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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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他们!

而外藩已有湘州刺史谯王承、荆州刺史陶侃进贺表表明心迹,南越那里山高水远,可能要等一段时间。太真(温峤表字)却是遇上了些麻烦,他固然心系旧谊,奈何江州全军上下皆是来自于王敦旧部,以邓岳为首!

由于秦王从石头城抢回王敦尸体厚葬,又曾在姑孰义释邓岳及其部众,更是于武昌被俚僚劫掠一空之时。厚赠诸多粮草物资,助其渡过难关,使得江州军民均对秦王感恩戴德,因此太真来书坦言,他江州只能勉强保持中立,他rì有机会再徐徐图之,否则或会生乱。其实,老夫也能理解他,关键还在于手掌军权的邓岳,既然此人存心投向秦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老夫自会着人解决他。”

说着。刘琨目中凶光一闪,却捋须叹道:“秦王心思缜密,时刻不忘收买人心,倒是令人无奈啊!不过,道徽(郗鉴表字)或有模棱两可之嫌,他尽管也向老夫上了贺表,但屡召他入京履职不奉,于京口拥兵自重,如不出所料,道徵定然是存有观望之心,毕竟他的女婿王羲之身为海门太守,又允他开辟盐田,解决了财源不足的难题,有此表现却是不足为奇,老夫会给他一段时间考虑,他若仍是冥顽不灵,届时可要由奕落瑰你亲自领军前去平叛了。现如今手头暂时无事,是到了解决正一道的时候。”

说完之后,刘琨缓缓转回目光,继续望向了正一道的山门。

慕容廆寻思道:“可是正一道并不能由朝庭下诏查封,关键在于吴普真人、葛洪与裴妃都有巨大影响力,尤其是裴妃这个女人,为东海王越遗孀,甚得旧部拥戴,尤为可虑的是,她竟然随秦王出海,若是廆所料不差,她实则已投向秦王,哼!但愿她不要有失德之举才好,否则必会身败名裂!”

刘琨摇摇头道:“秦王非是不明轻重之辈,如何敢沾染上裴妃?天下间,年轻貌美的女子数不胜数,裴妃虽有姿sè,但已年近四旬,而秦王才二十来岁,如何能看得上一名暮年之妇?

从感情上说,老夫倒是乐于见此二人有苟且之事,不过,可能xìng不大,听说裴妃是受荀灌之邀才离京出海,与秦王无多大干系,何况这事还不好凭空捏造,否则一个拿捏不住,必会引来原东海王越旧部的群情激愤,反致得不偿失,哎~~难啊!”

刘琨一边叹着气,一边连连摇头,一脸的惋惜之sè。

慕容廆也跟着唏嘘了一阵子,很明显,他也认为通过裴妃把云峰名声搞臭的希望不大,片刻之后,又道:“裴妃那里只能明面放下,暗中再使人监视了,只不过,不知越石兄可有良策对付正一道?每多拖过一天,正一道便会壮大一分,我天师道的根基同时也被相应的削弱,此事宜早不宜迟。”

刘琨的目中现出了深思,这几年来,正一道已经牢牢把持了建康道门,并迅速向外扩张,在吴郡、会稽、京口、海门、江州,正一道的影响力急速壮大,与之相对应,则是天师道在以上地区的rì渐萎缩,但是对付正一道,既不能查封,也不能发兵剿灭,这又带来另一个难题,如果比宗旨教义,天师道有各种不足,不提经文,光是斋醮仪式,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使得公开辩论已不可行,否则反而会更快的导致天师道的衰亡。

在刘琨的心里,最好的办法是重新整合天师道,规范约束各级道官祭酒,制定出新的教义教规,只是,时间不等人啊,搞改革会触犯一大批即得利益者,同样会动摇根基,就算他使强力手段强推改革,最快也需要三两年,而拖上这么长时间,天师道铁定已沧落为了一不入流的下九流教派。

慕容廆显然也明白这些,面孔罩上了一层忧sè,陪着刘琨望向了正一道山门,傍晚时分,正是关闭山门的时候,络绎不绝的人群从山门处涌出,甚至空气中隐隐传来了诵念轻文的声音。

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西边的太阳变成了一个通红的大火球,这二人依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慕容廆突然转头道:“越兄石,对正一道须多做刺探监视,以寻得它的致命破绽,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这事急不得,不过,廆却是想起一策,或能给海门水军带来些麻烦。”

“哦?”刘琨意动道:“说来听听!”

慕容廆捋须微微笑道:“依照当时秦王与朝庭达成的默契,海门军政主官必须为士族出身,想来秦王不敢轻易推翻,以免犯了众怒,如今海门水军督谢尚随秦王出海,如果恰于此时,谢尚的父亲豫章太守谢鲲突然暴病身亡,将会是如何一番情形?谢鲲放浪不羁,纵情酒sè,而豫章那鬼地方瘴气丛生,毒虫遍地,越石兄既然觉得邓岳碍眼,不妨顺手把谢鲲一并料理,只要手脚干净些,必不教人生出疑心。”

刘琨顿时jīng神一振!连声叫好:“奕落瑰果然智计百出,不愧为老夫的左傍右臂,妙!妙计!谢辊既亡,谢尚必然要丁忧守丧三年,如此一来,海门水军督将暂时出现空缺,而与秦王交好的士族子弟只有王羲之、谢尚与袁耽三人!

王羲之主海门军政,如何能再兼海门水军?袁耽好赌贪财,胸无大志,更是一废物,不提也罢,呵呵~~老夫则可以趁机安插与秦王敌对的士族有才能子弟担任此职,有此三年时间,既便不能尽掌海门水军,也可布下亲信,到谢尚三年后丁忧期满重新屡职,也是回天乏力了!”

慕容廆郑重施了一礼:“由于不知秦王会于何时回返,此事不可拖延,请师君立刻着人潜往豫章!”

刘琨大喝道:“来人!”

两名亲信快步奔来施礼:“请师君吩咐!”

刘琨吩咐道:“你二人带上人手,今晚启程赶往豫章,取下谢鲲xìng命,记住,做干净些,务必不能让人瞧出有他杀的迹象!”

两人自信的再施一礼:“属下明白轻重,请师君放心!”说完,快步离开。

暗杀一名士族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尽管谢鲲不是顶级士族,但如果稍有不慎,被人寻得蛛丝马迹,可以说,刘琨将会不可避免的沦为江东士族公敌。

不过,刘琨并不担心,他对手下有十足的信心,在目送着亲信背影离去的同时,心里也对较为知名、且又能为他所用的士族子弟做起了比较,这时,远处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刘琨与慕容廆双双抬头一看,一名亲信快步而至。

亲信施礼道:“禀师君,押返三郎君的师兄弟们已经回来了。”

“哦?”刘琨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今天是什么好rì子?怎么好事都赶一起了?难道当真是三官帝君显灵?于是赶紧招呼道:“快让他们过来!好,这事办的好,老夫重重有赏!”

“遵命!”亲信施礼离开,不多时,一行五十人出现在了视线中。

刘琨却是一怔,他没有看到慕容皝,不禁问道:“元真呢?怎不随你等过来请罪?”

这五十人相互看了看,“扑通,扑通!”接二连三的跪了下来,以首领为首的众人一伏到底,首领头也不敢抬的大声道:“属下无能,被三郎君脱逃,特来向师君领罪!”

“什么?”仿如当头被泼下一盆冷水,刘琨的好心情瞬间被灭,这个消息不吝于一道惊雷在他识海中炸响,他完全没有料到,派了这么多高手,十拿九稳的押送竟会让慕容皝跑掉,这些人都是废物吗?莫非不明白今后将会带来的巨大麻烦?

第二五九章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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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琨的脸sèyīn沉的似要滴出水来,目中的杀气几乎凝成了实质,令下面这五十人连大气都不敢透出,即便是慕容廆也尽量把呼吸摒住!好半天,刘琨才冷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回师君”首领一五一十把慕容皝脱逃的过程如实禀报,刘琨虽然默不开声,但空气中充满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压抑。

这五十人,每一个都是满脸的愧疚之sè,在他们看来,坏了刘琨的大事,除死之外,再无任何赎罪之法,他们都在等待刘琨颁下法旨,赐自已一死。

慕容廆的开口却打破了这份凝滞气息,他向刘琨拱了拱手:“此事或许另有隐情,师君不妨询问下这一路的具体行程,包括曾入驻过哪些城池,又与何人接触过。”

刘琨眼中的厉芒稍作收敛,问道:“说!”。。

于是,首领从慕容皝自愿解除兵权入建康说起,一直到在历阳登船之前,全都丝毫不差的和盘托出。

慕容廆略一寻思,又道:“师君,那孽子既然自愿交出兵权,说明他并未生出疑心,那为何要逃走?很显然是有人教唆,由方才所述,虽是入驻过数座城池,但与那孽子接触过的唯有祖约一人,依廆之见,必然是祖约不甘心被挟持,暗中打探出了什么,毕竟您骤然现出真身很容易使祖约嗅出不寻常的意味,是以用隐秘手段透给那孽子知晓也不足为奇,其目地。不出于摆脱您的控制。”

刘琨点了点头。恨恨道:“这狗奴。定然是他!哼!他若忠心耿耿为我所用,或可为一富家翁安渡余生,如今却坏老夫大事,他这是自寻死路!莫非他以为司马睿已死,老夫再拿捏不住他?”

刘琨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浑身散逸出的威煞令诸人都有种如坠冰窑的感觉。

这一刻的刘琨,真恨不能把眼前这些蠢货全都扒皮抽筋,以解胸中愤恨!栽在云峰、或是王导之流的手上他倒不觉得冤。他们有这个资格作他刘琨的敌手,可是祖约是什么人?一个胆小懦弱,喜好财货,从不被放在眼里的无能之辈,竟会被他动了手脚?栽在他的手上?刘琨只觉得老脸一阵阵的火辣滚烫传来,丢不起那人啊!

“咳!咳!”这时,慕容廆却清咳两声,提醒道:“师君,廆虽不清楚祖约究竟透露了哪些给那孽子,但从他脱逃可以推测出。或许不是真相,也离真相不远。当务之急应是尽快善后,设法消除带来的不利影响。”

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怒意,刘琨面无表情道:“人犯在你们手中脱逃,按道规当以死谢罪,不过,此事另有缘由,不能全部归疚于你等,而且在事后并未畏罪潜逃,反是立刻赶回来谢罪,因此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明rì你五十人立刻赶往幽州,一是探听是否有谣言散播,老夫赐下便宜处置之权,二是如果发现元真的踪迹,不惜一切代价必须灭杀之!另传讯各道坛密切留意元真踪迹!”

五十人均是微微一震,目中shè出了感激之sè,他们虽说是死士,但死士也不会拿自已的xìng命不当回事,只不过,比寻常人能更加从容的面对死亡。

“砰砰砰~~”领着手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首领抬头道:“此番若是再出差错,我等自当无颜苟活于世,请师君放心!”

“嗯!”刘琨挥了挥手:“去罢!”

这五十人称谢之后,施礼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慕容廆冷哼一声:“祖约当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也不想想,他这豫州刺史、镇西将军是如何得来?你越石兄除了有限的给他下过几次命令,平rì可有干涉?哼!这就是一忘恩负义之徒!依廆之见,断不能容他活在世上,应即刻对他下手!”

“不忙!”刘琨摆摆手道:“先把海门水军督握在手上才是当务之急,祖约不过一跳梁小丑罢了,谅他也不敢公开乱嚼舌头,否则何须行事如此隐秘?便让他多活几rì亦是无关大局,一待秦王回返离京,老夫自有妙法让他身败名裂!好了,天sè不早了,老夫也该回石头城了,这里你多费点心。”

说着,刘琨转身要走,却又象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道:“让那些鲜卑人都注意点,你看好端端的白荡湖给糟蹋成了什么样?这炎炎夏rì里臭气多远都能闻到,听说秦王当初在此立寨整洁干净,可别让建康百姓瞧了笑话。”

“呃?”慕容廆一怔,随即苦笑道:“鲜卑人不通礼数,不注意个人清洁,一直以来便是如此,不过,廆会提醒将士们注意的。”他也是没办法,白荡湖周边都是树林,虽说军中挖有粪坑,但哪有树林来的方便?鲜卑军卒内急就跑树林里大小便,甚至还有人索xìng家伙一掏对湖撒尿,而这都是云峰严厉禁止的行为。

原本一两个人并不算什么,奈何如今这白荡湖边,驻扎有两万鲜卑军卒!两万人天天拉屎撒尿那得是多大的量?仅仅一个月不到,这一带变成了天然厕所,起先那个散发出淡淡草树清香的白荡湖已是变的奇臭无比,凡是路过的行人无不掩面有多快跑多快,这事在建康也被引为了笑谈。

真说起来,这根本不是个事,由古至今,军营里都是臭哄哄的,刘琨从来也没留意过,只不过,云峰有洁癖,他不愿呆在臭气熏天的环境里,因此强令全军上下不得随地大小便,粪便必须集中处理深埋,同时在有水源的地方鼓励将士们尽量沐浴,久而久之,军中也体会到了讲究清洁卫生的好处,渐渐养成了习惯。

而刘琨作为后来者,他不愿意给人造成不如云峰的印象,他希望能全面压倒云峰,恰好这两天又有风言风语传入耳中,这就逼使他不得不留意到细节,因而趁着今天过来观察正一道山门,在临走的时候向慕容廆提出。

但他也清楚,冰冻三尺,非一rì之寒,尤其还是野蛮未开化的鲜卑人,于是略一沉吟,便道:“老夫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内,必须把林间秽物清除干净,不能有半点异味传出,可有问题?”

说实话,慕容廆半点信心也无,总不能为些屎尿事就把人拉去打板子杀头吧,那军中还不乱套了?可刘琨下有严令,他又能如何?只得硬着头皮施了一礼:“请师君放心,一个月内必见成效!”

“嗯!”刘琨微一颔首,提步向外走去。

第二六零章好消息

刘琨前脚离开白荡湖,几乎同一时刻,云峰带着满脸沮丧,提着一个超大型食盒来到了荀灌娘与庾文君的屋子,如今这间屋子里住有四个女人,除了那对师徒俩,地铺上还躺有草香幡梭姬与大后磐媛两名伤病号。

草香幡梭姬头发披散,sè泽枯黄,双目微微眯起,颧骨高突,面颊凹陷,仅仅几天工夫,就已瘦的皮包骨头不chéngrén样,这充分说明了一个真理,再美的美女也经不起外科手术的摧残。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她并没有出现并发症,脸庞也恢复了些不明显的血sè。

见着云峰进来,草香幡梭姬的眼睫毛稍稍颤动了下。

而大后磐媛斜倚锦被,乌发如云,虽是面容憔悴,却是活脱脱的一幅病美人模样,再配上那娇小玲珑的身材,当真是我见犹怜,令人禁不住的生出一种把她拥入怀里细细呵护的冲动。

相对而言,她的情况要好上许多,毕竟只是发高烧而没有挨刀,但一看到云峰,那一双原本有气无力的美眸猛然爆出了刻骨仇恨!。。

她永远都忘不了,任是自已百般哀求都没法说动这名铁石心肠的男人,秦军于六月十六rì清晨兵发葛城国,今rì是六月二十二rì,已经过去了六天,恐怕也该凯旋而回了,而自已的父兄族人十有仈jiǔ不是当场丧命,就是沦为了阶下囚!

“哎~~”荀灌娘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几天,只要不提云峰还能正常交流。可一旦提到这人。大后磐媛立刻恨的咬牙切齿。脸面也满满的全是愤怒!

所以,她与庾文君一般不让云峰前来,只是,今天他来干嘛?送饭也用不着他啊。

“将军,磐媛身体还没恢复,您把饭食放下就赶紧出去吧,别气着人家。”庾文君已是忍不住的开声赶人。

云峰却摆了摆手,脸面一沉。不悦道:“磐媛,本打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却没想到你对孤如此不待见,好吧,不愿听一切免谈,你自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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