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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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的喧闹声对云峰没起到任何作用,他依旧是古井不波,双目平视。他前世杀人无数,据他自已粗略计算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是以对杀机异常敏感,一见对方眼中寒光,便知道此人心生杀意,转眼间就猜出了必是皇帝授意,不由心中暗恨!
这刘林欺他奴仆出身,又不知他底细,所以一上来就全力抢攻,如此却正中云峰下怀,须知他这太极剑讲究的就是后发制人,四两拨千斤!
眼见乌星将至,云峰冷冷一笑,叉步上前,剑式一撩,切上对方剑刃,滋溜一阵声响,将对方长剑荡了开去,紧接着,左手拳头瞬间啄成鹤啄,手臂内缠,带着呼呼衣决破空声,一记鹤形拳,直戳对方胸口!刘林连忙挥拳迎上,云峰一瞬间又变啄为拳,“砰~!”的一声,与对方硬拼了一记!双方同时后退了三步。
顿时,刘林面现惊疑不定之sè,他完全料想不到对面这个白白净净的青年男子竟能爆发出不逊于他的力量。迟疑半晌,开口道:“看来是本将小看了你!”
“刘郎将尽管全力便是!”
刘林接着又问道:“你所使是何剑术?”
“太极剑。”云峰淡淡答道。
“太极剑?”刘林喃喃着,显然这三个字对他来说非常陌生,沉吟片刻,抬头喝道:“好,再接本将一招!”说完,双手运剑,一步踏上,一道乌光疾劈云峰头颅!
云峰沉肩坠肘,撤步后移,随后扬手举剑,剑尖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侧面点上对方势大力沉的乌剑,手腕略一下沉,接着一挺,又是滋的一声,将刘林的攻击再次荡了开去。
刘林瞬间变招,斜着向下劈向云峰肩头,但云峰只是划着半圆,不紧不慢的将对方的剑式荡了开去。
而刘林却毫不气馁,连声呼喝,一招紧似一招的攻来,云峰则不慌不忙,见招拆招,身形有如风中柳絮般轻盈飘逸,剑势亦连绵不绝。一时之间,人影剑影互相交错,如穿花蝴蝶般,令人眼花缭乱。
席中众人都渐渐地产生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明明两剑相交,却没有发出如往常般的叮当脆响,而是滋滋的糁人声音不绝于耳,令人烦燥yù呕!
明明两人运剑如飞,身形缭绕,可是云峰的剑式却看的清清楚楚,不断的左一个圈,右一个圈的划着。似慢实快却又似快实慢,视觉上的落差令人头晕目眩!
长公主看到这里,紧张的心情渐渐地舒缓了下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云峰的剑势,显然是对他这美妙似舞蹈的剑法大感兴趣。与此相反的是,皇后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她真的没有想到,个把月前使出无赖招数才胜了她马凳的贱奴竟会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心里隐隐感到今晚的计划十之仈jiǔ要流产了。
交手了上百招,云峰渐渐的对这时代的剑术有了些了解。招式虽不华丽,却简单实用,多以劈砍直刺为主,但威力却不容小觎,极适合战场上陷阵杀敌。如果不是自已有着克制这种硬劈硬砍招数的太极剑法,恐怕分出胜负至少要千招以上。
刘林感觉到每一次与对方长剑相交,都如同砍在羊毛中一样,软绵绵的毫不受力,令他心中又憋又闷,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寻了个空子,连身后退了好几大步,开口骂道:“你娘的!你怎的象个女人一般,使出这等软绵绵的剑法?有种的就朝老子攻来,别他娘的一味防守!”
云峰也不追赶,只是暗自好笑,便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让你见识见识好了。!”
随后立即趟步上前,脚下踏着八卦掌的步法,手中运起太极剑,围着刘林打起了转,刹那间,只见云峰走如游龙,翻转似鹰,如行云流水般全无滞碍。手中长剑亦是划着诡异莫测的剑道,从四面八方攻向刘林,充分发挥出了太极剑细腻圆润的特点。刘林碰到这种剑法,却是连声叫苦,整个人都是手忙脚乱,跟着云峰也打起了转。随着云峰转入主攻,席中众人的不舒适感也逐渐消失,个个都看的目不暇接,如痴如醉。如此华丽的剑法实为生平仅见!
又过了百余招后,刘林的步法开始变的散乱,手脚也越来越软,额头上渗满了汗珠,左支右忖的抵挡着对方连绵不绝的攻击,落败只是早晚间事情了。云峰见时机已差不多,便觎得一个破绽,突然一改弧型剑招,变为硬进硬打,将形意拳融入剑法中,扭腰一甩,手臂随腰力甩出,内缠兜裹,如一条出洞的毒蛇骤然窜起,手中长剑准准的点上了刘林的咽喉!
顿时,刘林面如死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对方挺剑刺入!云峰却长剑一收,微微笑道:“刘郎将,承让了。”
刘林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惊讶的问道:“你。。。你不杀我?”
“比武较技而已,为何要杀你?”
第十一章仆射就是弼马温
云峰不是没想过将刘林毙于剑下,但斟酌再三,这一剑还是没能刺的下去。刘林与管勾邪不同,管勾邪受命于长公主,自已击杀他,有长公主代为掩饰,翻不了什么大浪。而刘林身为刘聪亲卫,如果自已在众目睽睽下击杀此人,极可能使这位汉国国主恼羞成怒,即使有长公主回护,只怕也讨不了好。
云峰站立当场,不情愿的向刘聪施了一礼便向下走去,也不再理会正傻愣愣站着的刘林。回到长公主身前时,这女人终于给了个笑脸,满意的朝他点了点头。显然云峰战胜她皇帝哥哥的亲卫,给她挣了极大的脸面。而且云峰这一展现实力,刚才皇后的恶毒言语对她再也产生不了任何的影响,相反的,这不恰恰正说明了她邑安长公主慧眼认人吗?不由得心情大好!
席中众人看向云峰的目光也发生了改变,有不少未嫁女郎眼中都shè出了灼热的光芒,有如此身手,又有长公主提携,rì后飞黄腾达自是指rì可待,搞不好这又是一个卫青式的人物,奴隶出身怎么了?是长公主的面首又怎么了?英雄不问出身!
云峰对这些妙龄女子的目光大为受用,可是两个月下来,他到现在还未搞定长公主呢,心里正急的发愁,总不能冒冒然的表白或者是用强硬手段吧?只好暂时无视这些女子的款款深情了。通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发现了,现代社会的泡妞手段在长公主身上全无效果,这女人头脑就好象缺了根弦似的,对男女之情天生迟钝,反而一提到打打杀杀就兴奋雀跃,这让他心中郁闷不已。
皇后的眉头却皱成了一团,眼中净是不甘之sè,她知道这次没能当场击杀云峰,由于有长公主的回护,以后再想杀掉此人可谓是难上加难,不禁苦苦思索起来,突然,灵光一现,一条毒计又上心头,于是转头对刘聪笑道:“陛下,看来妾所言非虚,这云峰果然又是第二个卫青般的人物,如此人才若不招至陛下驾前,为国效力,岂不是可惜了?”
刘聪现在对云峰的看法也发生了变化,如果这人真有卫青的才能,那么只要自已这妹妹愿意,把长公主嫁给他又有何妨?石勒不也是奴隶出身吗?他却没料到皇后有此提议完全是想把云峰从长公主身边调开,好再下黑手!
于是,刘聪点点头笑道:“皇后所言大有道理,云卿,你可愿为国效力?”
云峰当然不愿意,他之所以留在这个匈奴国家,为的就是身前的这个大美人,要不早就不知跑哪去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
他微微一笑,立刻施礼道:“谢陛下恩眷,蒙陛下赏识,在下感激不尽,不过在下生xìng痞赖,胸无大志,只怕令陛下失望了。”
刘聪当即面sè一沉,眼中shè出寒光,盯着云峰看了一会儿冷声道:“云卿,莫非你看不上朕这小小汉国不成?”
看的出,云峰当面拒绝,使这汉国国主极为不痛快,已经处在了暴发的边缘,只要云峰再敢说半个不字,只怕要立刻砍人了。于是,云峰考虑了一会儿委婉的说道:“既然如此,在下愿留在长公主府中为长公主效力,长公主于我有大恩,在下愿以此身报之,还请陛下恩准!”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这人简直是不知好歹,sè胆包天!竟然敢对陛下说出这等话来,嘴上说的好听,其实不就是图谋长公主美sè,赖在她身边不走吗?这么无耻的话,竟然敢当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还说的振振有辞,果然是个痞赖之辈!原先对云峰抛眉弄眼的妙龄女郎也纷纷脸上现出失望之sè。
云峰在说完之后却偷偷瞄了眼长公主,他之所以借这个机会隐晦的表示出来,就是给长公主逼的,谁叫这女人脑子缺根弦呢?
他知道刘聪听了这话肯定会勃然大怒。可他仗着艺高人胆大,根本就不理会。他只想赌一下,试探下长公主的反应,如果这女人回护于他,那么,对于夺取她的芳心就多了几分把握。令他欣慰的是,长公主脸上居然微微一红,这让他暗松了口气。
长公主的心里则莫名的起了一阵慌乱,云峰的话外之意她自能听出,心里的滋味复杂的很,但她知道此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云峰说出这种话,等于是什么都没说,原来如何现在还是如何。若是皇兄明白过来,只怕当场就要令人砍了他,所以,自已必须要在皇兄没有发作之前站出来。
于是,云峰话音刚落,长公主立刻就站起来道:“皇兄,难得云先生有此心意,我府上正缺一仆shè,yù与云先生任之,还请皇兄下敕!”
刘聪脸上yīn晴不定,眼中忽而yīn霾,忽而闪出一缕杀机,忽而又泛出丝丝柔情,厅内众人则是紧张的大气都不敢透出来,反倒云峰却象个没事人般的面sè平静,昂首挺立!
半晌,刘聪深深叹了口气道:“也罢,就如阿妹所愿!”
随后厉声喝道:“云峰上前听敕!”
在古代,敕是帝王用于任官封爵和告诫臣僚,旨为天子谕告臣民,诏是天子下达臣属的文体。这里说明一下区别。
云峰知道赌对了,试探出了长公主的心思,心中大喜,连忙上前伏下。
“今敕封云卿为邑安长公主仆shè,秩千石,诏书明rì让侍中送达。”
“臣谢陛下圣恩!”云峰开心谢道,但是心里却有个疑惑,他不知道这个仆shè是做什么的,不象其他官职从字面上能听出几分,只得暂时把这疑问存于心底。
在把云峰挥退之后,刘聪举杯大声说道:“今rì靳太傅大寿,朕与众卿同饮此杯以贺之。”
下面立刻嘈杂起来,恭贺声不绝于耳,都纷纷举杯饮尽,靳准说了一番感激之语。接着,转向后面啪啪啪连拍了三声,顿时奏乐声响了起来,大厅后面涌出了上百名舞姬,个个年轻貌美,身着半透明质轻料薄的各式彩衫,载歌载舞的进入厅内,作出各种曼妙的姿态,令人魂为之销。
厅内众人也都交头接耳,评头论足,击掌助兴,欢声雷动。一时之间,气氛热烈之极。云峰自然也是看的兴致勃勃,不过他却没忘记观察着石勒,刚才石勒看他的那一眼也是隐隐透出杀机,使他感觉到此人必不会善罢干休。却惊讶的发现这人依然自顾自的饮着酒,丝毫不为场中美女所动,不由得心生凛然!
总之,今晚上除了皇后不高兴外,其他人都开开心心,另有个石勒看不出深浅。
酒过三巡,皇帝一家三口率先离去,这一离去,厅内气氛瞬间就达到了顶点!席上的权贵们再也肆无忌惮,一个个如狼似虎般扑入舞姬群中,拉着就向门外走去,有的更是就地渲yín!把云峰看的是暗自摇头,心想胡人就是胡人,虽然穿着汉人的衣衫,行着汉人的礼节,可是骨子里的野蛮粗暴却是无法改变。想到这里,不由看向了长公主,暗道这女人rì后也要好生调教一番,至少这公主脾气要让她改掉。
而对于这些舞姬,云峰虽然同情她们,但一时之间也无能为力,只得移开目光,不忍再看下去。
正当他满怀心事时,长公主却呆下去了,唤了他急匆匆的快步离开。走到马车附近,云峰终于忍不住问道:“长公主,这仆shè所司何职?”
长公主诡异的看了看他,嘴角微微翘起道:“掌我府中车马训练及驾驭!”
云峰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草!这不就是弼马温吗?’
第十二章长公主的得意
这几天,长公主的心情很好,云峰给她挣了脸面,尤其是不为皇兄所威逼,甘愿在她府里做个马夫头子,使她既开心的同时,心里也产生了一丝甜甜的感觉。这心情一好,就想去外面走走,于是,决定狩猎!
七月中旬(现八月初)的天气炎热,可是让云峰纳闷的是,古人却不在乎这些。包括长公主,他自已,侍卫,婢女在内的一行约五十人,个个身披牛皮软甲,骑着战马,向着五十里外的猎场疾奔。这是汉主刘聪仿汉武帝时上林苑所建,取名也叫上林苑。
据史料记载,汉代上林苑规模宏伟,宫室高大众多,广300余里,苑中养百兽。其中离宫七十所,可容千骑万乘,有多种功能和游乐内容。
而匈奴汉国的这个上林茹规模则要小了许多,方圆只有百余里左右,宫殿也只有稀稀落落几座,并都简陋低矮。整个园区的唯一功能就是做为皇室狩猎及踏青所用。
但纵是如此,刚一来到,云峰也不由得之惊叹,整个猎场森林繁密,草地茂盛,河水清澈见底,不时能看到鹿,獐子,白兔,麂子等各种野生动物四处奔跑着。
正当他流连于猎场中的一派自然风光时,身边传来了长公主的声音:“云峰,你枪剑骑术本宫都见识过了,只是不知你箭术如何?”
“呃~?”云峰愣住了。尽管他武功高强,可是无论前世今生,弓箭却连碰都没有碰过。在现代社会中,除了shè箭队以外,恐怕就是蒙古草原上土生土长的牧民也不会shè箭,更别提他云峰了。不由得面现为难之sè。
见他现出这幅神sè,长公主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开心,便对后面侍卫一招手道:“去把本宫的紫云弓取来。”
“是,长公主。”一名侍卫接令后便勒马向后驰去,没多久取了一把紫sè大弓回来。
长公主接过后,递向云峰道:“此弓名紫云,须七石力方能拉开,乃皇兄两年前破晋都长安时在府库中所获,赐给了本宫,今rì暂且借你一用,你若所获让本宫满意,此弓便转赐于你。”
云峰心中一阵无奈,苦笑着接了过来,发现这弓由紫杉木为主体,弓壁内侧贴以牛角薄片,外侧贴以牛筋,以胶质粘合在一起,再缠以丝线稳固,外表漆以紫sè,弓弦则由生牛皮绞成。
试着用力拉了拉,弓弦只是轻微的颤动了下,云峰心里不禁暗赞好弓。
“云峰!”长公主马鞭向前一指道:“你把前方那只獐子shè来,本宫瞧瞧你箭术如何。”
云峰朝前看去,见那只獐子正啃着树叶,约有三十步远。不由豪气大升,心想虽然我没拉过弓,但这么近的距离总不至于失手吧?于是摆出了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shè箭姿势,坐马沉腰,前腿伸直,后腿弯曲,夹紧马腹,接过一只羽箭,搭在弓上,双臂运足力气,缓缓拉开了弓弦。
一石为120斤,七石为840斤,云峰现在不提暗劲,全力一拳击出他自已估计约为1500斤左右。但是这和拉弓不同!拳势中带有动能,而开弓完全是静态的,全靠腕,臂,腰,腿协调运力。
因此,他拉开这弓,也是用尽了全力。
周围的侍卫和婢女,看着他开弓的动作,眼睛是越瞪越大,直至最后拉成了满月,把所有人都惊的呆立当场!七石弓,在整个汉国中,能拉开的没有几个。自从这弓被赐给了长公主后,便从没人再拉开过,而眼前的这个瘦削年轻人,却把它拉开了。
云峰眯着眼睛,瞄向了那只正不知危险来临的獐子。突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