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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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叛而不战自溃,在他看来,这当然是云峰的功劳,也因此救了他一命。另一方面,跟着云峰打仗又安全,又能捞到大笔进帐,这么好的主子,换了谁都会哭着喊着冲上前去抱住大腿。
女子医护兵们虽然没有出声赞叹,但那三百多双美目中所透出的崇拜却令云峰颇有些飘飘然,正当他微微一笑,想要谦虚两句的时候,却看到曾大牛挂着满脸的激动之sè快速飞驰而来,马上还搁着个人,兴奋的大声吼道:“将军,将军,末将捉住了游子远!”
众人均为之一喜,这可是条大鱼啊,也是刘曜的左膀右臂,刘曜的谋划大多数出自于此人之手,可以说,光是游子远一个人,最少可以占到刘曜实力的三层!
没多久工夫,曾大牛就奔到了众人面前,一勒马缰,随手把五花大绑的游子远砰的一声扔到地上,紧接着翻身下马,给张灵芸与云峰分别施了礼,然后自顾自的讲诉起了经过,说的口沫横飞,表情引人入胜,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口才之佳,恐怕再没有谁会把他当成憨子来看待了。
原来,也活该曾大牛走运,游子远在发布了退兵的命令之后,很快就后悔了,他意识到,由于这一道命令的发布,营寨也将为之陷入敌手。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无路可逃的游子远只得向着南面的山区奔去,以寻个地方躲避一段时间,如果运气好的话,待风声一过,再偷偷的逃回长安。他认为看在他的本事以及过往立下的功劳份上,刘曜应该不会杀了他,只会留他一命戴罪立功。
想法虽然是好的,但是守护他的数百名亲卫在乱军中尤为显眼,人家都是乱哄哄的一团,只有这几百人还保持着严整的队形。刚好被曾大牛瞅着正着,于是赶紧招呼本部一涌而上,经过一番激战,全歼了游子远的亲卫部队,而游子远自然成了阶下之囚。
云峰赞许道:“大牛,干的好,本将记你一大功!”接着又话音一转,吩咐道:“这个人留活口没用,把他带下去砍了!”
张灵芸不解道:“为何要杀了?游子远可是赵国的重要人物,把他押回姑臧交给家父处置岂不是好?”
云峰摇摇头道:“灵芸,为夫问你,带回姑臧后,游子远是杀还是留?”
“这个。。。。。”张灵芸顿时语塞。
云峰笑道:“此人的确智略难得,然家眷亲族均在长安,又怎会投效于外舅?既然无法留用,倒还不如一杀了之,省得rì后无端生出些许麻烦。”
游子远听了面前几人的对话,只觉得郁闷之极。自从他被凉州军抓到之后,就已经对生还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正如云峰所言,如果他降于张寔,家人亲族百分百会被刘曜杀个干干净净,但是,被杀身亡就不一样了,刘曜或许还能念着旧情放他亲族一马。
起先他还以为凭他的身份地位,对方怎么也得劝降一下,他自已则刚好来个大义凛然,临死不屈,顺便再羞辱羞辱对方,临死也落个痛快!然而,游子远没想到的是,对方倒也挺光棍的,除了一开始瞥了他一眼,此后就再也没理会过他,直接就给他判了死刑。
尽管自忖必死,可游子远心里还有个疑问,他觉得必须要搞清楚,否则死不瞑目!
于是连忙出声道:“且慢!本将既被你军所擒,早已不抱生还之念,只是尚有一疑问,还请将军释之。”
“哦?你说说看?”云峰饶有兴致的问道。
“本将想知道,你凉州又是凭着什么能击溃我大赵的五万jīng骑?”
云峰微微笑道:“很简单,全系于蒲洪一人身上!”
游子远略一寻思,就猜了个仈jiǔ不离十,不由得,脸上现出悔恨之sè,仰天大骂道:“无耻氐奴,悔不该留你一命!”随后就像苍老了十几岁一般,悲呼一声,软倒在地上不再言语。
游子远这一辈子玩的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可谓权谋专家,没想到居然被他从没当回事的蒲洪反过来给摆了一道,不过,他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呢?只能说天理迢迢,报应不爽。
云峰看到他这幅颓丧模样,心里亦为之暗自叹息,摇了摇头,说道:“你我二人各为其主,本没什么好说,不过,本将敬你亦为一了得人物,今rì就给你留具全尸罢,rì后如有机会可着你家人前来迎走归于宗祠。”
游子远眼中shè出了一丝感激,虚弱道:“谢过将军。”紧接着就缓缓闭上了眼睛,云峰则给曾大牛使了个眼sè,曾大牛会意的抱了抱拳,带着游子远向一隐秘处走去。。。。。
第一二九章前脚跟后脚
直到傍晚时分,砍人砍到手抽筋的凉州方才陆续收兵回营,每名军士都有一种恍然若梦般的感觉。
连同羌军两万三千骑兵在内,凉州方共有七万一千军参战,而赵军则有十二万三千人!原本都以为这一战将旷rì持久,惨烈异常,即使最终可以打退赵军的进攻,可是又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到家里与妻儿家小团聚?如果战败了呢?恐怕将全体死无葬生之地,又或是成为生不如死的奴隶一般的存在。
然而,奇迹就出现在了将士们的眼前,整个作战过程顺利的简直无法想象。加上斩杀的赵国骑兵在内,合计斩首四万六千级,收降步卒四万名,赵军另有一万人战死于榆中城下。还顺带着解救出奴仆七万多人,缴获战马也多达七万匹左右!其他粮草物资兵器铠甲堆积如山,计数人员正在满头大汗的统计着。
喝水不忘掘井人,云峰原本只在张灵芸军中颇有名气,可如今,创造了这一奇迹的名字:云峰!也被全军将士深深的记了下来。
对于这一点,无论是赵仰也好,还是张茂也罢,均是冷冷一笑,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这两人都认为自已没几天就将尽掌州中大权,到时候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云峰,和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就让他再得意几天好了。
渐渐的,黑夜布满了整个天幕,夏夜的空气中依然满含着燥热的气息,军营里也同样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气氛,除了必须留下看守战俘的,其他军士们都在兴高彩烈的享用着丰盛的晚餐,并向同伴大声自夸着斩了多少多少首级,又或是绘声绘sè的描述着斩杀敌方诸如伍长、什长、队长的经过,有的胃口大的,更是吹嘘起了有多少名幢主甚至于军主这般存在死于他的手中,如果把将士们所说的统计一下,赵军最少得要有上千名幢主或是军主才够杀!
而羌军的大部分都去与族人汇合了,准备第二天就开返南安,考虑到田里的麦子还在,不收割着实令人心疼。
姚静这次倒是挺好说话的,三言两语就被劝留在了族人当中,并也将跟着回返南安,或许是考虑到很快就可以成为云峰的新妇了吧?几个月不见面还是可以忍受下来。
当然了,战利品这么重要的东西姚戈仲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他留下了五千军交由姚益生率领着,与凉州商议战后分配事宜。毕竟这一仗如果没有姚戈仲的两万三千骑兵参与,会不会是如今这个结果还是两说之事。
帐外气氛热烈,在中军大帐内,军主以上的将领们也没闲着,都在召开着战后总结大会。
其实这场战争并没有什么好总结的,无论是从战术方面,还是战略层面都没有可圈可点之处,完全是蒲洪反水所导致的后果。可以预见的是,在以后的作战当中,这种好事可一而不可再。各政权必然都会从蒲洪事件中吸取到教训,严加防范非本族将领,尤其是举族来投奔的会更加严格的控制住,谁知道自已手下有没有蒲洪第二?都不想自已成为第二个刘曜。
在开会的过程中,赵仰脸上始终挂着一幅痛苦之sè,可心里痒痒的就像猫抓一样,好容易才熬到会议接近了尾声,就连忙向张茂举手示意道:“禀平西将军,此战我军已大获全胜,余下时rì料来也不过是收拾清理罢了,因此末将留此已无大用,故想提早回返姑臧休养伤势,还望将军怜恤。”
张茂从会议的一开始就在盼着赵仰提出这个要求,好在赵仰还是挺配合的。对于杀死张寔,登上凉州牧的宝座,张茂已经期待很久了,但是他不能亲自下杀手,只得忍了下来,如今终于盼来了赵仰急吼吼的赶回去代劳,令他心里掀起了一阵狂喜。
不过,他表面却作出了一幅关心之sè,和颜悦sè道:“赵将军于此役立下大功,并因此身受重伤,实为将士们的楷模,也令本将深为钦佩。原想与赵将军把酒言欢,但既然有伤在身,看来也只能留待rì后了,也罢,本将绝非不通情理之人,赵将军放心回返养伤便是,待本将凯旋归来,再来寻你好好醉上一场。”
赵仰心里大喜,感激道:“末将谢过将军宽厚。”
张茂挥挥手道:“无须多礼,赵将军准备何时启程?”
赵仰沉吟道:“末将想今晚就回返姑臧。”
张茂点点头道:“早些回去,请个大夫看看也好,那本将就不再留你,今晚就到此为止罢,诸将都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众人施礼之后,就分别一一告退。待帐中只剩下了张茂自已时,他的脸上忍不住现出了一丝狠厉之sè,自言自语道:“赵仰啊赵仰,你说本将该如何感谢你呢?不如这样吧,先诛了你九族,再把你家中女子充入营jì,给我凉州军士们寻个乐子,你看如此安排可合乎你心意?呵呵呵呵~~”
赵仰一回到自已帐中,就把手下的五名军主召了过来,冷笑道:“本将这就先行离去,想来你等都应该知道有哪些该做,又有哪些不该做,无须本将再提醒一遍吧?”
五人相互看了看,齐声道:“请将军放心,我等必将忠于将军。”
赵仰分别扫视了五人一眼,满意道:“你们放心,只要本将大事一成,自会放了你等家眷。并以心腹视之。”
五人施礼道:“多谢将军。”
“好了,你们退下吧,勿让本将失望就好。”挥退了五名军主之后,赵仰带上两百名亲卫,向着姑臧急匆匆的连夜奔去。
张茂并没有连夜回返,他得给张骏留下充足的动手时间,否则,如果在他回去之后,却发现张寔没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但是又不能过晚,晚了局势将会变得难以控制,在他看来,一夜的时间恰到好处。
赵仰的离去将士们并没有过多关注,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张茂把军主以上将领都召来了帐中。
见人已到齐,张茂宣布道:“如今姑臧周边兵力空虚,既然战事已经结束,那么本将今rì就率部回返。”接着向下一喝:“张灵芸听令。”
“末将在。”张灵芸上前一步。
张茂微微笑道:“灵芸侄女,此处善后事宜交由你全权处置,无须过于着急,待一切妥当了再回返也不迟。尤其中那四万名战俘,更是重中之重,可千万不能出了乱子。”
张灵芸施礼道:“请将军放心,末将定会尽心尽力,不负将军所托。”
张茂挥了挥手:“好了,召诸位来就是为了宣布此事,军中暂时听由奋威将军调度,诸位,咱们姑臧再见。”说完,向众将拱了拱手,径直走出了中军大帐。
第一三零章抽丝剥茧
半个时辰之后,张茂率部离开了营寨,一万七千骑兵浩浩荡荡的向着姑臧奔去,看来在昨夜就已经做好了启程的准备工作。
一整天,张灵芸的眉心都拧成了一团。张茂率部回返的理由是姑臧周边兵力空虚,对于这一点,张灵芸也深有同感,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隐约中,她总感到张茂的举止有些不对劲之处。
但是白天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才渐渐地理出了几分头绪。依照常理,即便张茂率军回返姑臧,也不至于全军上上下下都走个一干二净吧?要知道,战利品还没清点完毕呢,这一次的收获之丰远远超过了以往的历次战争,张茂怎么就不留下人手在一旁监督着?
是他忽略了?还是过于相信她张灵芸的为人,认为不可能于其中做上手脚?又或者是张茂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视钱财如粪土?还是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没多久,她就联想起了赵仰身上,这两个人前后脚离开,仅仅相隔了一夜的工夫,从二人自各摆出的理由来看,倒也合情合理,只是,这时间上也太巧了吧?
不由自主的,她又回忆起了云峰于出征前在家里所做的布置,她知道这个人从不无的放矢,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针对xìng的,不可能仅仅靠着猜测就在家里留下重兵布防。
难道姑臧真的将会有变故发生?
张灵芸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心慌,立刻转头向云峰问道:“云郎,你是不是有事在瞒着妾?”
云峰白天也是诸事缠身,晚上静下心来细细一想,对于赵仰和张茂的相继离开,他也嗅出了其中的不寻常之处,赵仰返回很好理解,很可能是冲着他云峰而来,毕竟大局已定,凉州已无外患之忧,该动手的也应该动手了。
可是,张茂又跟回去干嘛?至于他所说的理由,云峰完全是嗤之以鼻。凉州的敌人来自于东面,西域的几个小国家又有谁敢去捋凉州的虎须?车师前国的教训还不够吗?那么,再结合上阎沙是张茂的间谍来看,张茂率军回返,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冲着赵仰张骏而去。
这个时候,张灵芸的发问打断了他,云峰不禁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张灵芸的脸上布满了浓浓的狐疑之sè,一双凤目正带着些许不安的看向自已。
云峰心里顿时格登一下,很明显,张灵芸已对自已离家之前的布置起了疑心。‘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可是,毕竟事关她的亲生弟弟,她会相信吗?’云峰犹豫不决起来。
“云郎,咱们夫妻一体,又有什么不可以对妾言明?”张灵芸见他不答话,再次催促道。
‘也罢,既然灵芸已经起疑,这事迟早瞒不过去,不如看看灵芸准备如何处理此人?’云峰略一思索,就决定坦诚相告,不过,坦白也是门技术活,简单点说,就是先声夺人,打压住对方的气势。这样一来,自已的刻意隐瞒也就算不上多大的事情。这倒不是云峰在耍心眼,而是夫妻生活中避免误会的一些小小技巧。
于是,云峰反问道:“灵芸,你可知令弟对你有非份之念?”
“啊?”正在埋头吃饭的刘月茹不由得大吃一惊,伸出纤纤素手捂在了嘴上,脸上带着不可思议之sè分别打量着这两个人,毕竟,也太过于耸人听闻了些。
张灵芸为之一怔,可是脸上并没有现出任何愤怒与屈辱的表情,反而俏脸一红,有些惊慌的垂下了螓首,神sè也为之剧烈变幻起来,好半晌,才重新抬起了脑袋,咬咬牙道:“云郎,原来你早已看出来了,不过,请你相信妾,妾从未。。。。。。”
话未说完,就被云峰打断道:“灵芸,无须过多解释,你的为人为夫还不了解?若是心有怀疑,当初也不会一口就应允外舅的赐婚了,你不要多想,知道吗?”
张灵芸不禁面现感激之sè,微微点了点头。
云峰对张灵芸的表现暗感满意,觉得可以步入正题了,便正sè道:“灵芸,想来你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几分,不错,为夫离家之前所做的布置正是为了防着令弟张骏,也罢,今rì为夫就一一言明,灵芸你也来帮为夫出出主意,看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接下来,云峰把他所探到的情报一五一下的全说了出来,包括了他自已的推测在内,甚至于就连阎沙投靠了张茂都没有任何隐瞒。
随着云峰的讲诉,张灵芸与刘月茹的脸sè变得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张灵芸,她觉得自已就像个傻子一样。一边是她深爱着的夫郎,另一方则是她血浓于水的亲生弟弟,这俩个人互相对掐,而自已竟然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