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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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杨宣为难起来。
大破赵军,与杨宣没有多少关系,作为姑臧令,他也分润不到好处,因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激动,他在意的是张茂带兵进城对他的影响。
今天一大早,杨宣就接到了张寔已于昨夜暴病身亡,其子张骏继任为凉州牧的消息。无须多想,张寔的死绝对另有隐情,前两天还气sè正常的很,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不过,这与他杨宣有又什么关系呢?能安安稳稳的当好自已的姑臧令,尽情享受下辈子的美好生活就行!管他凉州牧是张骏还是张寔,或者是另有其人?
出于这样的心思,杨宣立刻就参拜了新主,并得到了一切照旧的承诺,令他大为松了口气。
见杨宣犹豫不决,张茂面现不悦之sè,厉喝道:“杨宣,为何不开城门?莫非你已向逆贼投靠?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十息之间,再不开门,本将即刻挥军进攻,介时玉石俱焚,你可别后悔莫及!”接着又语气一缓:“杨将军你若归顺本将,本将记你破逆有功,事平之后,定有封赏,绝不食言!”
姑臧有五千守军,连同州府卫队,共有六千人,按理说,依坚城抵挡一万七千军的进攻是绰绰有余,更何况张茂部全是骑兵,没有攻城武器,问题是,他张家内乱将士们都不愿参与,无论是谁入主凉州与他们关系不大。
杨宣转头看了看,将士们均是一幅畏畏怯怯的模样,大多数以期盼的目光看向自已,很明显,就等着下令开城呢,没人愿意与张茂死磕,在他张家的内乱中白白丢了xìng命。
‘张骏啊张骏,本将对不住了,这是将士们的共同决定啊,本将也无能为力。张家的事情你们叔侄俩自已去解决吧。’杨宣暗暗想着,当即施礼道:“请将军稍待,末将这就给将军开城!”说完,亲自跑下城头去打开城门。
又是一阵咯吱咯吱声,城门再次洞开,杨宣亲自迎了出来,向张茂行了今天的第二次参拜大礼。
张茂脸上yīn霾尽去,满意的笑道:“杨将军快快请起,你先前为逆贼所蒙骗,如今迷途知返,为时未晚。今次本将记你献城有功,待为家兄洗清冤仇之后,必将提拔重用于你,你且放心便是。”
杨宣感激道:“末将谢过将军宽厚。”
张茂点了点头,吩咐道:“杨将军还请再辛劳几rì,一旦有可疑人物接近,要即刻向本将汇报。”紧接着又向后招手大喝道:“将士们,咱们去为西平公报仇!”说完,一夹马腹,领着军队向城内奔去。
张茂只带了六千军入城,其余的都被他安排了回返营地驻扎。以六千军,横扫姑臧绰绰有余,另外他还要防着张灵芸回军来攻,在城外有驻军的情况下,可以寻机内外夹击,一举破之!
与杨宣几乎在同一时间,各属官也接到了张寔暴毙的消息,震惊之下,纷纷赶向了州府。
不过,羊明是例外,由于张寔的暴毙身亡,姑臧必将为此陷入到混乱当中,同时也是云峰夺取凉州的天赐良机,在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为好,免得给云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州府大殿内,张骏全身披麻带孝,两眼布满血丝,脸上尽是悲伤之sè,更有数次哭的差点晕厥过去。
如此情真意切的表现,令原本还心存疑惑的众人或多或少的释去了怀疑,即使仍有一些人持着保留态度,可是,张寔身亡已成既定事实,再追问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十几年的老官油子,都明白有些事情不能较真,较真就输了。
在赵仰与阎沙的推动下,张骏作为张寔独子,毫无争议的暂摄凉州牧。之所以暂摄,因为还欠缺建康司马睿的一纸敕令,在名义上,凉州还是奉晋室为主。然而,谁都知道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待办完了张寔的丧礼,抽个空子遣使往建康跑一趟即可。
张骏的称呼也换了,僚属们都改称他为使君,又每于回答或是提问之前均是先施上一礼,令他颇为迷恋这种感觉,轼父所带来的仅有的一点点良心上的谴责早已不翼而飞,甚至还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动手,害他白白多过了几年灰头土脸的rì子。
不知不觉中,沙漏显示已经过了正午,张骏仍然没有宣布散去,初尝权力滋味的他正在与属官们商议着张寔的丧礼品制。
底下的一帮子老家伙们引经据典,提出了许多建议,张骏则饶有兴致的倾听着,并不时的驳斥掉这条或者同意另外一条,看的出来,才短短半天时间,他就已经彻底融入到凉州牧这一角sè当中。
正当他兴致勃勃的时候,突然,震天的喊杀声在殿外响了起来,众人心里猛的一惊,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均是够着头小心翼翼的向外看去。
喊杀声越来越清晰,其中还夹杂着临死前的惨叫。
“兵变!”殿内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两个字!很快的,就看到成群的守卫溃退下来,如同无头苍蝇般在殿前广场上四处逃窜,有些机灵点的立刻高高举起手中武器,跪地投降。而继续奔逃着的,则被来自于身后的一支支箭矢夺去了xìng命。
片刻之后,大批杀气腾腾的军士冲了进来,排着整齐的队列布防在殿前广场上。
张茂从中排众而出,yīn森的目光shè进殿内,直刺入正高踞上首的张骏眼中,令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张茂这才满意的冷冷一笑,在几十名亲卫的护侍下,不快不慢的向前走去。
第一三六章五马分尸
张骏目瞪口呆的看着张茂的身影越变越大,直至进入殿中。整个人就象烂泥一样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失魂落魄般的低声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回来的这么快?他。。。。他不是还应该在榆中吗?”
赵仰也心知今rì多半是凶多吉少,不过,他可不会俯首认命,怎么也得搏一把才行,当即大怒道:“西平公于昨夜暴病身亡,如今霸城候已暂摄凉州牧,张茂!你不经通报,率军闯入州府,莫非yù谋反不成?还不快快向使君行参拜大礼,使君或可念在叔侄一场的份上,不予你计较此事。”
“哈哈哈哈~~”张茂不由得仰天一阵长笑,以看白痴般的眼神看向了赵仰。
“你。。。。。顽冥不灵!”赵仰手指着张茂,气急败坏的大喝一声:“将士们,张茂谋反作乱,你们可别跟着他一错到底,请速速出手将此逆贼拿下,凡有谁能取下此贼头颅者,赏万金,袭爵平西将军!使君绝不食言!”
赵仰的两声大喝使张骏回过神来,连忙跟着大声喊道:“对,对,快快杀了此人,本候赏万金,不!赏十万金!袭爵平西将军!有百官为证,绝不食言!”
“哼!”张茂冷哼道:“本将的军士也是你二人所能蛊惑?你们两个逆贼伙同妖道刘弘,于昨晚以卑鄙手段谋害家兄,尤其是张骏,身为人子,竟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实为我张氏之耻,为叔今rì就送你去家兄面前领罪,倒要看看你还有何面目于九泉之下见我张氏列祖列宗!”
“胡言,一派胡言!yù加之罪,何患无辞?张茂,你觊觎这凉州牧已不是一rì两rì,如今家父尸骨未寒,你便跳出来yù加害其子,可见为人之狠毒卑劣,将士们,有谁替本候把此贼拿下,本候再加封张掖全郡!”
张骏突然有如神助般,辩驳之辞脱口而出,连他自已听的都大为动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就不相信没有人会不在乎一个郡的封赏。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跟着张茂进来的亲卫人人都以看死人般的目光看向了他。
“嗤!”阎沙轻笑道:“张骏,你就莫要乱叫了,你们三人谋害西平公罪证确凿,你还是跪地求饶罢,或许平西将军能念在叔侄一场的份上留你具全尸。”
“阎沙,原来是你!”赵仰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张茂会紧随其后的跟了上来,破口大骂道:“你这无耻狗贼,枉霸城候对你视若心腹,你竟然暗地里勾结张茂,本将咒你不得好死!哼,你可别忘了,昨晚行轼西平公也有你的一份。”赵仰已经心知必死,干脆豁出去算了,临死也要落个口舌痛快。
阎沙不屑道:“疯狗之言,又有谁会相信?”
在座的官员们均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半点动静,生怕惹来张茂的注意。
不过,张茂却没忘了他们,环绕一圈,拱了拱手:“本将知晓诸公皆受张骏胁迫,有不得已之苦衷,如今此贼即将伏诛,诸公无须再作担忧,先请就地歇息着,待本将为家兄报仇之后,再与诸公请教州事。”
接着,冷冷一笑,指向张骏大喝道:“轼父乃大逆不伦之罪,本应将你千刀万刮,然念其叔侄一场,特留你一条全尸。来人,把这逆子拖出去乱箭shè死,弃尸荒野,不得收葬!”
顿时,张骏身子一软,面sè苍白如纸,连声哀求道:“叔父,饶命啊,饶小侄一命啊,这全是赵仰与刘弘的主意啊。。。”可是亲卫们不会理他,立刻上前两人,一人提条腿,倒拖着向外走去。
张茂扫了赵仰一眼,继续道:“赵仰谋反叛乱,行轼主上,当受五马分尸之刑,诛九族,女眷悉数充入营jì,每rì接待军士不得少于百人!另全城搜捕刘弘及其弟子,杀无赫!”
“张茂,你好狠!一个做事一人当,干本将家人何事?”铮!赵仰一把抽出佩剑,指着张茂骂道。
张茂眼中厉芒一闪,突然闪电般欺身上前,“砰”的一脚,狠狠踹在了赵仰的小腹上,把他给踢的口喷鲜血倒飞三丈,重重的撞上了墙壁,然后顺着滑落下来,整个人瘫软在了地面。
一瞬间,赵仰就觉得全身筋骨yù裂,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来,他知道,张茂这一脚把他功夫给废了!
“咳~咳~”赵仰吐出两口血沫,勉强撑起身子,惨笑道:“成王败寇,本将今rì落于你手,也没什么好说的,认栽便是。不过你二人也别得意的太早,本将给你们提个醒,奋威将军与翊军将军夫妇俩如今还在榆中,一旦收编了本将手中军士,呵呵~~想必也不会放过你等,况且他俩还有两万羌军作为后援,介时就是你们两个抄家灭族之时,老子不过先行一步罢了,在路上等着你们,哈哈哈哈~~~!”
“哼~!”张茂冷哼道:“此事不劳你cāo心,本将自有对策。来人,把他拖下去,就在殿前给这逆贼用刑!”
又有两各亲卫走上来,把赵仰给拖到殿前,并有军士牵过来五匹战马,以绳索分别套住赵仰的头颅与四肢,捆在马股上,然后上马待命。
“起!”传令官一声大喝。
五名军士分别驱马向各自方向前行两步,顿时,赵仰就被凌空拽起,不过他倒硬气的很,眼睛睁的大大的,shè出狠毒之sè死死盯住了张茂。想想也是,求饶也是死,又何必让人看轻呢?
“行刑!”传令官高高举起的手臂猛的向下一挥。
“啪~!”五匹战马的屁股上同时挨了一鞭,受痛之下,立刻撒开蹄子向前狂奔!
一刹那,赵仰就被拉成了与马平齐,绳索也绷的紧紧的,紧接着,“嘭~!”的一声闷响传来,半空中猛然爆出一团血雾,心、肝、肺、肾以及肠子等各种器件向四面八方迸shè而去,随后又像下冰雹般重重的摔到了地面!
死无全尸!
悲无人道的酷刑可把官员们给吓坏了,个个面如土sè,浑身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扑~!”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很快殿内就扑扑声响成了一片,原来,竟有人给吓的大小便失了禁,很快的,殿内就弥漫起了一股冲天恶臭!
张茂也不以为意,走到大殿最上端,鹰目一扫,冷冷道:“张灵芸与云峰素来与赵仰等人有所勾结,行轼西行公也有份参与,当定为同罪!阎将军,本将命你率两千军去把云峰家人全部捉拿归案,可有问题?”
阎沙一愣,随后脸上现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云峰的几个女人他可是觊觎好久了,如今终于盼来了这一天,甚至,他竟然还想到了张灵芸,心想着找个张茂高兴的时间,把张灵芸也讨过来玩玩,当即大声应道:“请将军放心便是,末将必把云贼家眷给提到将军面前!”说完,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第一三七章阎沙来攻
仅仅半天工夫,前线大捷与张寔死讯这两条截然相反的消息几乎同一时间传遍了全城。
前线大捷本应使人心生振奋,可张寔的死讯却令百姓们高兴不起来。说实话,城中多数百姓对张寔还是挺有好感的,这位州牧大人平时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微笑,又很少摆出官老爷架子,如遇上灾年,赈济贫民的活计也没少干过。更重要的是,张寔几乎不扰民!至于横征暴敛,抢夺民财,姑臧的老百姓们就不认识这两个词!
张寔的所作所为,在如今这个乱世当中,显得尤为可贵。因此,当他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城中很快就变得哭声一片,更有些民众自发的前往州府,以哀悼这位深受百姓爱戴的慈祥长者。
然而,当他们来到州府附近时却吓了一大跳,门前已经一层层的围满了军士,府内还隐约传出了喊杀声与求饶声。
就算再不谙世事的人也能明白到发生了什么,州府里正在进行着最为残酷的权力变更,失败者,唯有死亡一途,绝无第二条路可走!这令他们均是心生不安之感,唯有祈祷着最终的胜利者能够像张寔一般的护民爱民。
百姓的要求并不多,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行!
而在云峰家里,自从一大早接到了张寔死迅开始,小院里就充满了一派紧张的气氛,大家都明白姑臧即将迎来剧烈的动荡。
张灵芸与云峰加起来共有六百五十名亲卫,在成亲以后,这两人就把亲卫混合在了一起使用,男子方面倒还好些,都是云峰的嫡系。可是女子就有些麻烦了,两派谁也不服谁,张灵芸带来的瞧不起云峰这方出身低贱,云峰这方却又看不惯她们的趾高气扬,娇生惯养,谁都想吞并另一方,而不愿被取消了建制。
没办法,道理说不通只有比拳头大小,双方各出九人来比武决定由谁整编谁。毫无悬念的,云峰这方以五比零完胜!使得苏绮贞手下的女罗刹们扩充到了四百五十人。
这一次出征,张灵芸根据云峰交待,只带了五十人随行,留下六百人保护着小院的安全。
从大清早开始,亲卫们就进入了备战状态,由王桂领着五十人守住西面的入口,李刚带着一百人时刻关注着东边的动静,其余亲卫待命轮换,一旦发现敌情,可随时以最快的速度增援到前方。
羊明全家与韩氏六口人此时也坐在云峰家的小院里,互相商讨着对当前局势的看法。其实,说是互相商讨,但真正参与的只有靳月华与羊明两个人罢了。
大伙儿猜测了一番张寔的死因,最终把矛头一致指向了张骏。靳月华苦笑道:“云郎临行前原以为张骏会对妾等下手,却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会如此丧心病狂,亲手轼杀了自已的父亲。”
绿荷同意道:“这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女郎曾严厉jǐng告于他,妹与清漪早就遭了毒手,只怕再也没有脸面随着女郎陪嫁过来了。唉,府里发生了这种事情,只是苦了女郎了。”
众人均是一阵唏嘘感叹,片刻之后,张清菊有些担忧的问道:“你们说,云郎与灵芸姊姊会不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羊明接过来道:“侄女无须担心,断山与奋威将军非是寻常之辈,当能从种种蛛丝马迹中抽丝剥茧,推测出事实真相。反倒是张茂带兵入城一事需要引起重视。”
靳月华点点头道:“不错,张茂于大胜之后立刻回返,很明显就是冲着张骏而来,毫无疑问,张骏必然不是张茂对手,依着张茂心xìng,恐怕很快就会挥军前来捉拿妾等,以此来威胁云郎。”沉吟片刻,又继续道:“赵仰与张茂既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