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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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两大难题
正月十一,云峰就没打算出门,一方面他需要筹备第二天的婚礼,另一方面也想在家享受下难得的天伦之乐。
这一次羊明去上邽赴任,云峰也准备把他的大本营一古脑儿的全都挪过去,姑臧毕竟地处边陲,尤其对靳月华主持的情报系统来说,极其的不方便。况且他把将军行辕定在上邽,对繁荣当地的经济也是大有好处的。
漫步在院子里,看着诸女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云峰只能干瞪眼,没办法,大家都不让他插手。
无聊之下,云峰渐渐地思索起了两个问题,目前来说,暂时还没有理出头绪,只能慢慢摸索着。
首要一条就是行政体制,君王想集权,下面要分权,表现在汉代是外戚与皇权的斗争,魏晋则是士族与皇权的争夺,后世的统治者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利用科举来打击豪门世家,却又滋生出了另外一个集团,即文官集团。
从内心上讲,云峰比较倾向于明朝的内阁制度,然而,这种制度又极其危险,皇帝很容易被架空,变成一个困守孤城无所作为的傀儡。明末的东林党之祸就是在这种制度下产生的,可以说,东林党是造成大明朝覆亡的罪魁祸首!
但是,议会制又不可行,地方上代表来京城开个会,偏远地区光是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就得有个年把半年,这个会还怎么开?
不过,如果搞君主dúcái**,大权集中于一人身上,后世子孙将不可避免的腐化堕落!
结合古代史及近现代史来看,权力永远只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真正的mínzhǔzìyóu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存在,可是权力又不能失去监督,不能随心所yù,否则,国家覆亡,宗室被屠必然是铁板钉钉的事!
云峰教授百姓知识,鼓励他们解放思想,绝不是要搞什么共和mínzhǔ出来,首先是社会条件不允许,再说了,谁也不会将到手的权力白白让出,一呼百应、万人之上又有什么不好?至少云峰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
中国两千年的封建史说白了就是皇权与各利益集团之间的争斗。一般在开国初期,皇权力量强大,当然了,偏安小朝庭不算在内。而到中期及未期,随着土地兼并的加剧,破产农民逐渐转化为了佃农,地方势力也相应的壮大起来,反馈到zhōngyāng,则是皇权的旁落架空。并且伴随着各种矛盾的积聚直至不可调和,最终只有推倒重来!
他希望通过开启民智,使百姓有一定的自主想法,摸索出一套自下而上的监督体系,打破中国历史上王朝三百年一兴替的怪圈,把他建立的国家千秋百代的流传下去。
在经济上,云峰采取了严打土地兼并,引导发展工商业的手段,文化上,他大力提高女xìng地位,催生科学技术及mínzhǔ思cháo的萌芽,可是在政治架构上,集权与内阁之间如何取得平衡?长效监督体制又将如何建立?对于前世身为武夫的他来说的确头疼的很。
但是他清楚,关键之处,还在于通过工商业的壮大,把中国传统的宗法型社会改造为契约型社会,但又需要避免出现明朝中后期工商业主通过东林党人来挟持国家财政的情况发生。
而要解决这一点,又牵涉到了另一个使云峰头疼的地方,商业税的问题。
目前的商业税,是按照汉制来收取的,即“租铢之律”和“缗钱税”。
租铢,是以工商业者的销售收入为对象进行的一种课征。税率为赀万钱,算百二十七,即百分之一点二七。
缗钱税,则是对商人、手工业者和高利贷者,以其货物价值或贷款额为课税对象,依一定税率来征收。对商人销售的商品和高利贷者贷放的钱谷,每价值两千钱税一算,对手工业者出售的产品,则每价值四千钱税一算。一算为一百二十钱,其税率为前者百分之六,后者百分之三。
租铢在张轨张寔两父子执政时就已经名存实亡了,没办法,销售收入难以界定,汉武帝曾采取过极端手段,一旦发现瞒报即没收财产全家流放,但这样做无疑于临泽而渔,为云峰所不为,很简单,吃大户只能一顿吃饱,吃完就没得吃了。
对于缗钱税的征收,由于云峰的合并户籍政策,整个凉州目前只存在两种身份,一是官吏,二是平民,税率也相应统一为了百分之三,如此一来,公平是公平,商贾们均为之雀跃欢欣,但云峰却亏大了,他捞不到半点好处,从商人身上征来的税款连给官员们发俸禄都不够,舍已为人这四个字在他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这绝不是他的本意!在他看来,商业税应该成为国家财政来源的主要组成部分。他有对商贾开征所得税的打算。
历史上王莽曾经开征过所得税,以所得作为纳税标准,比较符合公平、普遍的原则,并具有经济调节功能。
可是,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却不具备开征条件。一般的小作坊没有簿记制度,个人收入更加难以考察,而且征收力量也不完善,如果开征,需要多少专业人材?王莽采取的措施是让纳税人自占,即自己申报财产、收入和应纳税款!
然而,百姓与商贾们傻吗?没有一个有力的财会制度与审计监督制度,谁会傻乎乎的如实申报自已的财产?至少云峰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大公无私的人的存在。话又说回来,就连现代社会偷税漏税还禁之不绝呢,因此,王莽的按所得收税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如今云峰也碰到了这个问题,设想是好的,可实施起来却很难,况且,他自已对这一方面也不擅长,如果说他的数理化是小学生水平,那么他的金融财会知识只能达到幼儿园级别,他除了知道几条会计基本原理之外,就连最基本的复式计帐都不会,这还怎么去培养这方面的人材?
云峰不由得长叹一声,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啊!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时不我待的感觉,他必须得在工商业力量壮大之前给他们上好套子,迫使他们依法经营,照章纳税!否则,如果光是扶持而不加以控制的话,最后商贾捞到了好处,国家财政却破产了,难保明末的悲剧不会提前上演。
“云郎,你明天就要大婚了,怎么还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靳月华刚好从他身边走过,不解的问道。
云峰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月华,为夫问你,你可有法子从帐面上准确推算出商贾的财产?”
靳月华想都不想的答道:“何须如此费事,上门查抄便是!”
“呃~!”云峰当场石化!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第四十八章兄妹相称
一转眼,就到了云峰迎娶羊绘瑜、小梅与小洁的rì子。由于事发突然,因此,婚礼也不复杂,六道礼节,云峰只占了个亲迎,而纳采、请期之类的全给省略掉了。
至于催妆、乘鞍、谑郎与却扇四道婚俗、尽管两家离的很近,但是在靳月华诸女的强烈要求下,还是认认真真的走上了一遭,她们以女方闺蜜身份出席,把云峰好好的戏耍了一通,云峰也极为配合的作出了一幅苦不堪言状,令她们均是大感尽兴!
来访的宾客并不算多,大多是留驻在姑臧的官员与将领,平民百姓们还不知道这家伙又结婚了呢,不像上回与张灵芸成亲那样,搞的是满城皆知。
天sè渐渐地黑了下来,宾客们也都识趣的一一告辞离开,小院里只剩下了云峰与他的八名妻子!由于婚礼本就不是办的很正式,因此宾客们前脚刚走,羊绘瑜与小梅、小洁三人就立刻来到了厅堂当中。
靳月华有些羡慕的打量了一番三名娇俏艳丽的新娘子,好半天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转向云峰嫣然笑道:“云郎,你该给小梅与小洁赐名了。”
顿时,小梅与小洁的一双美目中均shè出了期待之sè,就连其余诸女也都一眨不眨的紧盯着他,她们知道这个人的习惯,仗着有几分文采,sāo包的很,姓名必从诗词中出,很想听听他又能吟出些什么来呢。
云峰早已准备妥当,先给靳月华丢了个歉意的眼神,然后对着小洁自信的一笑,开口吟道:“兰叶chūn葳蕤(rui),桂花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即今rì起,便名张洁葳,如何?”
“妾谢过云郎赐名!”小洁美滋滋的施了一礼。
接下来,云峰又转向小梅摇头晃脑道:“绝讶梅花晚,争来雪里窥。下枝低可见,高处远难知。俱羞惜腕露,相让道腰羸。定须还剪采,学作两三技。依为夫看,今后名为张梅雪,可好?”
小梅默默的念叨了几遍,不由得眼前一亮,连忙一脸喜sè的向云峰道了谢。
靳月华微微一笑:“名姓既已起好,云郎还是与三位新妇早点入洞房罢,**苦短,可莫再耽搁。”接着又向诸女招呼道:“姊妹们,咱们也该回屋了。”
“恩~!”众女点头应了声,分别与三位新娘子调笑了几句,便带着阵阵香风,各自回返了自已的闺房。
一瞬间,厅堂里静了下来,云峰嘿嘿笑道:“绘瑜、洁葳、梅雪,咱们也快些入洞房罢,月华说的对,**苦短,可不能虚渡啊。”
张洁葳与张梅雪看了看羊绘瑜,见她在羞涩中却带着几分不安,对视一眼,张洁葳迟疑道:“云郎你先去澡堂吧,咱们姊妹俩把绘瑜妹子送回房,然后就来服侍你洗浴,可好?”
她俩清楚,让羊绘瑜来服待云峰洗浴,恐怕洗到第二天早上都洗不好。
云峰也明白羊绘瑜害羞脸嫩,于是点头道:“也好,那为夫先过去候着你俩。”说完,独自向着澡堂走去。
才刚刚除去衣物泡进桶里,张洁葳与张梅雪就赶了过来,在云峰不安份的上下其手中,二女强忍着娇羞与异样感草草的替他随意擦了几下,就算洗好了事了。
云峰并不在意,披上衣物一手搂着一个,催促道:“走,咱们这就回洞房,可别让绘瑜等急了。”
二女却面现古怪之sè,张梅雪犹豫道:“云郎,你先陪着绘瑜妹子吧,咱们姊妹俩下半夜再待候云郎,如何?”
云峰一怔,不解道:“为何?咱们四人睡一起有何不妥?”
张洁葳接过来道:“绘瑜妹子有些不大适应,咱们要是在的话,恐怕会放不开,想来过阵子才能习惯吧?”
云峰也能理解,沉吟道:“那岂不是委屈了你俩?”
张梅雪摇了摇头:“咱们两姊妹三年都等了过来,又岂会在乎半宿工夫?云郎还是快些去罢。”
张洁葳跟着叮嘱道:“待会儿见了绘瑜妹子可莫要心焦,多陪她说说话,尽量使她放松一些。”
二女嘴上说着,手上却不含糊,连架带拉的把云峰给推到了羊绘瑜的闺房里,这才面带着暧昧的笑容双双走了出去,并砰的一声把门顺手带上。
羊绘瑜正端坐于几案后方,见到云峰被推了进来,不由得浑身微微一颤,连忙把螓首垂下,一头乌黑的秀发立刻就将脸庞给遮挡的严严实实,看这模样,就和一只受惊的小鹿差不多。
云峰缓步上前坐下,提起酒壶倒了两小杯酒液,自已端起一杯,又递给羊绘瑜一杯,随意的说道:“来,绘瑜,喝了这杯酒咱们可就是夫妻了。”
“哦~!”羊绘瑜勉强抬起头来,伸手接过,通红着脸说道:“阿兄,请!”
“恩~?”云峰调侃道:“绘瑜,也该改口了吧?”
羊绘明显有些紧张,动作僵硬捧起酒杯,抿了抿嘴唇,不自然的说道:“云。。。。。。云郎,请!”后面的字好半天才憋了出来,但眼睛却移了开去,不敢看着云峰。
云峰暗自摇了摇头,安慰道:“绘瑜,你要是不习惯的话,还是照着以前的称呼好了,为夫不介意的。”
“阿兄,谢谢!”羊绘瑜脸上现出了一丝感激之sè,这次倒是利索了不少。
其实云峰也说不清他对羊绘瑜究竟怀着怎样的感情,仔细想想,应该是兄妹之情占了大多数吧,男女之情也有一小部分。如果羊绘瑜坚持俩人依然保持住兄妹关系,云峰也不会违背她的意愿,毕竟有这么一个惹人生怜,又有点小小暧昧的可爱妹妹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但是,出于男人天生的占有yù与劣根xìng,如果羊绘瑜改嫁给别人的话,那云峰可要暴走了,什么微笑着祝福,那只是前世电视剧上才会出现的狗血情节,至少他做不到这么大度!
偷偷看了眼云峰,见这人发着愣,羊绘瑜又变得不安起来,以为在生着闷气呢,银牙一咬,怯生生道:“云。。。。。。阿兄,喝完咱们早些就寝罢。”
云峰微微一笑,与羊绘瑜碰了个杯,一口饮尽,羊绘瑜却只轻抿了一小口,在放下杯子后,立刻又把脑袋低了下去,不由得,屋里陷入了沉静之中,渐渐地,尴尬的气息弥漫开来。
第四十九章从牵手开始
云峰心里暗暗叫苦,他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尽管他很想挑起话题活跃下气氛,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使得一直自诩为口齿伶俐的他不免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云峰从来没有与羊绘瑜单独相处过,每次在一起的时候,羊绘瑜更多的是在扮演着一个倾听者的角sè,偶尔也会红着脸偷偷瞧他一眼,但立刻就会心虚的把目光移开,然后小心肝还得砰砰跳上好一阵子才能渐渐平息下来。
仔细一算,云峰这才惊讶的发现,他认识羊明一家已经有了将近四年时间,然而,与这个害羞的女孩子说过的话,加起来竟然还没超过一百句!
看着对方那幅怯生生模样,云峰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不是他能确定羊绘瑜的确把一颗芳心系在了他的身上,他都准备打退堂鼓,落荒而逃了!
正当他绞尽脑汁在想着说辞的时候,一个细如蚊蚋般的声音传入了耳中:“阿兄,妹替你宽衣,可好?”
云峰转头看去,羊绘瑜依然低垂着一颗小脑袋,如果不是能确定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的话,他还真怀疑这声音是从别人口中所出。
云峰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试探xìng的牵上了羊绘瑜的小手,根据他前世的经验,谈恋爱的第一个步骤是牵手,牵上了才一切好说,不经过这一步直接就跳到后面步骤的,只能算作生理需要罢了。
羊绘瑜身子一颤,下意识的就要向回抽,却被云峰紧抓住不放,顿时,她胳膊肘子僵在了半空中,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令云峰是又好笑又心疼。
暗自摇了摇头,云峰柔声唤道:“绘瑜,抬起头来看着阿兄。”
“哦~”羊绘瑜缓缓仰起了俏脸,然而眼神却在躲闪着,像极了一只敏感的小白兔。
云峰手臂一张,把她轻揽入了怀里,羊绘瑜这次倒是非常乖巧的顺势靠了上去,只是身子还是在一阵阵的颤抖着,显示出她的内心绝不平静。
云峰也不说话,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这一招还挺有效的,羊绘瑜的身体渐渐地软了下来,娇俏的脸庞紧贴在了云峰的胸窝处,看上去放松了不少,尽管屋子里依然保持着宁静,但是,那种令人窒息的尴尬感觉却已消散无踪,云峰也暗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空气中又泛了一股使人心颤的旖旎气息。
怀中抱着温软柔贴的娇躯,对方又是那样的羞涩可人,更何况以兄妹相称也使云峰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刺激感,他,竟然在可耻的变大!
羊绘瑜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变化,又变得不安起来,伸出小手轻轻推离云峰,犹豫片刻,吞吞吐吐道:“阿兄,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就寝罢。”
云峰心里一突,羊绘瑜的害羞内向使他产生了强烈的保护yù望,他强忍住再次紧揽玉人入怀的冲动,点点头道:“绘瑜,阿兄替你宽衣可好?”
“恩~”羊绘瑜微不可察的应了声。
于是,云峰轻手轻脚的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