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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晋王吕布传-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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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碌到戌时,仵作方才忙完,与其他人一起,被一群凶悍的兵卒护送着,回到城西的衙门。众人纷纷作别散去,仵作想了半响,没有选择回家,而是来到他的老相好那里,准备好好地歇息一晚,收拾一下心情。

灌下几大碗温得滚烫的醇酒,就着酒意与老相好折腾好半响,仵作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只是他却不知道,他想要严密把守的秘密,却在睡梦中,泄露了个干干净净。

睡梦中,他喃喃自语,虽然听起来甚是含糊,可还是能够自行拼补起来:“太后,弘农王,中毒!”

此后的三天,仵作一如既往地入城出城,直至将永安宫里的尸骨尽数清理完毕,这事才算是了结,至于此后的事宜,就不是他的事了。

可当他回到家里,听到妻室跟他唠唠叨叨时提到的一个传言时,不由恐惧得全身发冷,不住颤抖起来。

这个传言很简单,简单到就只有一句话,可这句话里蕴含的意思,却是让人稍微想一想,就头晕目眩,依稀看到勾魂索命的小鬼,正在那里向传、听此传言的所有人招手狞笑。

这个传言就是:“征北将军吕布毒杀太后弘农王!”

133洛阳的大事。吕布毒杀太后

征北将军吕布毒杀太后弘农王!

这个传言,最开始是出现在南宫朱雀门阙上,每个字足有数尺见方,字写得剑拔弩张的,很有气势,配以犹如鲜血般的大红色,更倍添肃杀之意。

南宫朱雀门,作为南宫的南大门,与洛阳城南城的平城门相通,可直达南城外的明堂和灵台,因历代天子常常自此门出入宫城,故而朱雀门在整个洛阳城内,最为尊贵,建筑也格外巍峨壮观,朱雀门阙,远在五十里外的偃师,都能遥相眺望,宛如与天相接。

至于是谁将这行字写朱雀门阙上,又是如何写上去的,没有人关心,所有人都只注意到这个传言,虽然这行字不久就被官府衙役抹掉,可传言很快就传遍整个洛阳。

传言刚起时,吕布正带着貂婵,在司徒府做客,当时就从司徒王允那里获知此事,当时他和司徒王允的反应,是对此相视一笑。

自此后,他就一直呆在城东的大营里,没有再出门,对此传言,乃至朱雀门阙上的鲜红大字是谁所写之事,他都只是保持关注,但对外,却一直保持着沉默。

这个事情,他根本就没必要去做出什么解释,更无须去做出什么反应,如若真做了,反而会被人以为是做贼心虚,而保持沉默,反而是最好的应对。

而对这个结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李儒所谓的毒计,早就被他这个具有先知优势的穿越者所洞察,并将计就计地布下一个局,成功地营救出何太后和弘农王,如今,对李儒的这般后手。暗地里,他反而觉得很有些得意。

因为这件事上,李儒欺他是个粗鄙武人,明火执仗地来算计他,却被他反过来狠狠地算计了一把,这个成就,对于吕布来说,可是值得大大得意一番的大事。

中军大帐内,即使时隔了足足三天,吕布想起此事。还是不由得一个人在那里乐呵呵地直笑。

“主公,主公~”

帐外传来宋宪一迭连声地叫唤,得到吕布的传唤后,他一把掀开帐帘,挟裹着一阵风。卷将进来,还没看清吕布身在何处。就在大帐内单膝着地。嚷道:“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大营外,聚集了很多太学士子,正在那里鼓噪。说什么……”

“鼓噪着要我就太后和弘农王之死给个说法?”

宋宪丝毫没有因为话被吕布打断而有所不满,连连点头,答道:“主公慧眼如炬,他们。他们的确是如此鼓噪。”

吕布淡然一笑,仍旧自顾自地在那里踱步,似是眼前这事,压根就不被他放在心上,踱上几步后,他才似是突然想起此事来,问道:“有多少人?”

宋宪心里汗意大盛,仓促之下,他才知道,入帐禀报犯了个大忌,没有将人数信息及时禀报。

虽然他目前甚得主公吕布的器重,可是作为一名武将,犯下这等白痴级的错误,实在不应该,羞愧难当下,宋宪老脸涨得通红,低头禀道:“一百二十余人,属下情急下,禀报失误,请主公责罚!”

吕布直直地瞪着宋宪半响,沉声道:“嗯,知道错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你就自己去领上五记鞭罚吧。”

宋宪大凛,忙连声谢过。

五记鞭罚,可不是个轻巧的事,宋宪自己也处罚过兵卒,一般也都是三鞭的责罚,一旦上到五鞭,就说明事情比较严重了。

鞭罚,是吕布在军中推行的责罚,比起军棍来,可是要来得更加疼痛些,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些。

不过其实对那些骄兵悍卒来说,身体上的疼痛,倒还好忍受,最难忍受的,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施刑。当受责罚兵卒双手被绳索绑住,拉扯在两根木柱上,扒开上衣,露出脊背,听到身后传来长鞭被甩得劈啪作响时,心里都会莫名其妙地变得慌乱起来。

这比趴在地上,屁股被棍子打得啪啪直响,还要来得难以忍受,而每一鞭及身,那一定是皮开肉绽,毫无花假可言。

宋宪起身,站立一旁,心里悄悄地松上一口气,同时暗下决心,今后可不能再犯下这也的低级错误了。

就在这时,听到主公吕布的吩咐:“点上五百兵卒,步行,人人手持操练用的木刀,身着皮甲,聚集好后,再来禀报!”

宋宪愕然,不知吕布何意,待见到吕布威严的目光看过来,连忙应诺一声,转身就走。

转身之际,他不由得再次暗骂自己一声,怎么这么快的工夫,他就忘了主公吕布的日常训斥,所谓军令,理解要立即执行,不理解的也要立即执行!

方才他却在这里愕然呆立,反应太慢,动作太慢,真该死!

宋宪一边在心里反省,一边疾步奔出,片刻之后,营外就传来宋宪的大吼:“前锋营立即集结,步行,拿木刀,着皮甲,快,快,快!”

顷刻之间,数声大吼复述着宋宪的命令,然后,一阵阵杂乱地脚步声,就远远地传来。

只不过盏茶工夫,宋宪就再次入帐,他也身着皮甲,手持木刀,单膝着地,朗声禀道:“报,前锋营锐卒五百,已聚结完毕!”

“好,备马,拿我的方天画戟来!”

这一次,无需宋宪出去再传令,方才他就已经令吕布的亲兵,提前做好了一应准备。

吕布出得帐来,他依旧身着宽松的常服,连皮甲都没着,在宋宪和数名亲兵的簇拥下,一言不发地翻身上马,单手接过方天画戟,看着眼前肃然而立的整整五百锐卒,满意地点点头,道:“有人在我大营前鼓噪,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杀!”

回答吕布的,是齐声高呼,以及如林般举起的长刀,虽然都是木制长刀,只是稍具长刀形状,与一根木棍相差无几,可是那股冲天而起的气势,还是杀意,却丝毫不弱于实战时。

“好!”吕布大声叫好,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朗声道,“今日,就让这些有眼无珠的太学士子们,见识见识我并州军的威严与仁慈,胆敢到大营前鼓噪的,一律抓起来,敢于反抗的,不打死,不打得骨折就好,让他们的皮肉好好尝尝咱们的木刀滋味!出发!”

一声令下,吕布当先策马驰出,在他身后,宋宪则没有跟上,而是转身忙他自己的去。

方才出帐时,他就得吕布军令,要赶紧准备好营帐,用于关押前来闹事的太学士子。

只是心底里,他还是捏着一把汗。

太学,可是大汉的一个奇葩,里面的士子,最盛时,足足有万余名,如今经历过蛾贼之乱,以及洛阳之乱后,已经衰落不少,可也足足有三千余人。

最为奇葩的,其实是太学士子,他们俨然如游离于朝堂和官府之外,无论是在太学,还是在其他地方,都敢公然抨击朝政,点评朝臣,每遇朝廷大事,还动辄联名上书,如朝廷和天子并无反应,他们多会聚集于朱雀门前,鼓噪不已。

就因有这些先例在前,聚集在并州军大营前鼓噪的太学士子,听到三通鼓响,而后并州军大营辕门大开,一人骑着高头大马,率一队兵卒涌出时,他们的反应是鼓噪得更加厉害,挑选出来的三名学子,则个个面露得胜般的微笑,举步迎上前去。

可惜,他们今趟遇到的,是吕布,是征北将军吕布,是号称“杀人不眨眼的残暴屠夫”的征北将军吕布。

就在他们自以为成功地拦住骑着高头大马的吕布,准备义正言辞地厉声指责时,不提防对面的吕布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将目光转向他们身后的百多名士子,直接轻轻一挥手中的方天画戟,喝了声:“杀!”

“杀!”

五百锐卒齐声大呼,旋即如战场冲杀一样,保持着严密的阵形,高举手中的木刀,如一道滚滚洪流,以沛然不可抵挡之势,掩杀过来。

这般变故,当即让三名临头者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大张着嘴巴,脸上就连惊恐的表情都来不及浮现上来,就完全凝固在那里。

不过他们身后的那帮太学士子,果然不愧是血气方刚,明知道以他们羸弱的身躯,手无寸铁,根本就不是人高马大的并州悍卒的对手,可他们个个热血上涌,面红脖子粗,以不输给并州兵卒的气势,高声呐喊着,杂乱无章地涌上前来。

可惜,在这个时候,他们的激情,他们的热血,他们的奋不顾身,除了让目睹此幕的吕布暗自点头赞叹之外,对他们的处境,起不到丝毫的改变作用,只是一个照面,就纷纷被木刀打得嗷嗷直叫,然后一个个被两三名并州锐卒扭押着,毫不客气地拖走。

大营前的这一幕,根本称不上是什么战斗,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不过只是片刻工夫,一百二十八名太学士子,连同三名领头者,无一逃脱,就被五百并州锐卒冲垮,扭押着,拖进并州军大营。

吕布走在最后面,临入大营前,一个人策马立在辕门下,脸上带着冷笑,目光阴冷,朝远处围观的民众和路人不住扫去,骇得他们纷纷后退,作鸟兽散,生怕迟上一步,这位征北将军就会再次大喝一声,然后自大营里涌出一队兵卒来,将他们都给拖进大营里去。

只是随着他们的散去,另一个惊人的消息立即就传遍洛阳:征北将军吕布,悍然纵兵,将一百二十八名太学士子,尽数押进并州军大营内,生死不知。

134洛阳的大事。传言与太学士子

这么个重大的传言,当然在第一时间,就被人禀报到骠骑将军李傕的案前。

李傕正在内书房里,与征东将军郭汜商议要事,宽敞而又陈设奢华的书房内,只有他和郭汜两人,就连他一向异常信任的幕僚李儒,都没有在这里。

听完这个禀报,李傕足足愣了有半盏茶的工夫,并且还丝毫不顾忌有郭汜在旁,一个人在那里脸色阴郁得如欲滴出水来,上下牙关紧咬,目光阴狠,以致让郭汜都看得有些不寒而栗。

呯!

许是李傕再也忍耐不住,双手握拳,重重地捶在面前的案桌上,坚实的檀木案桌,喀喇声响,垮塌成一堆。

郭汜也有些同仇敌忾之意,双眉紧锁,沉声问道:“到底是何人在暗地里煽风点火,将军可有查出些眉目来?”

李傕转头看过来,怒气冲冲,目光中的寒意,宛如能将周遭的气息尽数给冰冻了,足足看了半响,他才深吸几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而后才猛然睁开,整个人已然平静了许多,摇头恨恨答道:“未曾查出,如若知道是谁在背后暗算于我,我必要灭他满门!”

说这句话时,他右手握拳,狠狠地往下一挥,可惜落空,并没有咂中案桌。

“如此说来,此前所谓“征北将军吕布毒杀太后弘农王”的传言,也并非是文优兄所为?”

李傕点点头,答道:“正是,此事知情者,也就我,多兄,车骑将军。以及文优兄,再加上奉先。此前我也曾以为是文优兄提早放出的口风,后来仔细一问,才知并不是他,难道是……郭太?”

刚刚这么问出来,李傕旋即就自已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自言自语道:“车骑将军郭太,如今与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此时放出这般口风。于咱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极易招致天下州郡的声讨,嗯,算来算去,恐怕还是那帮子士大夫在搞鬼了!”

李傕说的到最后。牙关咬得紧紧的,目光中重又带上冰冷的杀意。

郭汜在那里沉默不语。脸上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整个人仿若一尊石雕,一尊带有生命气息的石雕。

李傕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郭汜正在那里沉思,当下也没有出声打搅,而是静静地等着,看着。等郭汜长出一口气,抬起头来,他才问了句:“多兄以为如何?”

“我们得小心点车骑将军郭太!”

郭汜的话很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李傕却非常熟悉郭汜的说话特点。知道他这么说,说明他心里已经对郭太有些不满,有所怀疑。

“多兄可是探听到了什么?”

郭汜摇摇头,示意没有探听到什么,可他仍旧强调了一句:“我们还是得小心点郭太!”

“嗯!”

李傕点头称是,面色更见凝重,站起身来,就在郭汜面前踱来踱去。

一句话,能够被郭汜连着说上两遍,那说明这事哪怕现在还没有一点蛛丝马迹,那还是得给与足够的重视才行。

“至于今日这个传言,只怕……”

郭汜的话尚未说完,书房外就响起一阵脚步声,而后一个声音响起:“禀将军,传言的源头找到了!”

李傕大喜,压根就没弄明白,到底是哪个传言的源头找到了,也忘了追问方才郭汜没说完的是什么,出声道:“好,带进来!”

数名亲兵带进来的,是一男一女,年岁已然不轻了,男的瘦削得很,女的却颇为肥硕,两人脸上都带着无尽的惊恐,一被带进来,就匍匐在地,颤栗着,抽泣着。

“怎么回事?”

李傕当即由大喜变为怒极,朝着押送进来的亲兵统领喝问道。

“禀将军,小人受将军之令,追查传言源头,最终追查到此二人身上,此人乃仵作,永安宫大火后,一应尸首勘验之事,皆是他所为,事了后,他于睡梦中失言,再为他相好婆娘传出去的。”

听完此等原委,不光是李傕,就是郭汜,也大张着嘴巴,半响合不拢来。

他们都很难相信,征北将军吕布毒杀太后弘农王,这么个言之凿凿的传言,竟然就是源自这么两个猥琐的人这里?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民女说的,说的,不是这样啊……”

那个女人本就肥硕,如今匍匐在地,颤声哭喊着,身躯抖动,更显得如同一座肉山,正在那里颤巍巍的。

李傕一阵恶心,差点就干呕出来,异常厌烦地挥挥手,像是驱赶蚊蝇一样,不耐烦地连声喝道:“拖出去,斩了!”

“且慢!”

喊话的是郭汜,他朝向亲兵统领,令道:“先带下去,好生看管!你稍候进来,有话要问。”

亲兵统领看向骠骑将军李傕,见他点头,当即朝两人拜谢,即着人拖着仵作和他的肥硕婆娘,退了出去。

李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方才两人刚被带进来,他总觉得,随之而来的,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就像是血肉战场上,始终弥漫不散的,混杂着血腥味的尸臭味一样,如今两人一被带出去,他立即觉得气息清新了许多。

郭汜对此仿佛毫无所察,对李傕道:“将军,仵作所见,比你我更多,其婆娘传出去的流言,也有细细盘查的必要,何不着人唤文优兄前来,一并好好参详参详?”

李傕想想也是,这件事情,本就是李儒操办的,太后和弘农王身死详情,也就是他最为清楚,再加上李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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