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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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李木几人。也不知道开湖税钱
楚质立有所觉,上前两步,义愤填膺说道:“至于这几个小人,乃是县衙之中的败类、蛀虫,前不久已被本官革职,赶出衙门,却没想他们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敢假借本官之名。实施这等敲诈勒索之事,尤为可恨,其罪当诛。”
借机痛骂了几句,楚质才感觉舒服了些,继续说道:“在此本官可以明确的告知诸位乡亲父老,范相公有言,此次开湖,无论如何困难。绝对不向百姓征纳丝毫钱粮,大家放心,如果以后还有官吏来收什么开湖税,你们尽管像刚,才那样,将其乱棒赶出。”
轻轻笑了下,楚质说道:“毒看到县衙向本官禀报,当然,如果还是信不过本官,也可以到州衙找范相公诉苦。”
“不敢,不敢,自然信得大人。”冯大柱人老,却没有糊涂,能分的清什么是虚情假意,什么是真心之语,当下连忙转头喝道:“都愣在那做什么,把手里那乱七八糟的物事放好,过来拜见,向县尊、主管请罪。”
县官不如现管,冯大柱的话十分管用,村民们连忙将手里的扁担家伙搁放在角落,乱蓬蓬的过来行礼,虽是一场误会,却真的得罪了楚质。当然是满面的不安。
如果换做其仙官员,遇到刚才的待遇,心里怎么也有几分疙瘩的,毕竟从官员的角度来看,无论谁是谁非,村民们对抗官差的行为本身就是不能饶恕的,然而楚质却不这么看,因为古今中外无数事实已经证明。当暴力机关与百姓生冲突时,在一般情况下,有错的绝对不是属于弱势群体的百姓。
要是连这点都不明白,谈何为民做主,所以当百姓忐忑不安的来见礼时,楚质自然笑容如和煦春风,温言劝慰起来。
“大人宽厚,真是小民之福。”冯大柱感激涕零,随之连忙说道:“请大人到寒舍稍坐,容小民禀报村中田地情况。”
楚质含笑点头,在百姓的簇拥下,向村内走去,待遇的转变,让他更加痛恨李木几人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多少个村落招摇撞骗,楚质心中寻思,看到他们身上的衙役皂衣,感觉是那么的刺眼,当下冷声吩咐道:“来人,把他们衣袍扒去,你们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将他们交由村中百姓看管就可。”
楚质言下之意是什么,只要脑子稍微灵活多转两圈都会明白,李木几人可不是笨蛋,他们自然也清楚。落在几个衙役手里,或许还会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手下留情,而那些百姓却是经常被他们欺压的苦主,满肚子怨恨,如今有机会名正言顺的报复回来,肯定是尽往死里下手了。
小人之心,总是把别人也想得那么阴暗,当几个百姓走近时,根本没露出什么表情,李木几人却觉得他们满面不怀好意,顿时浑身打了个,哆嗦,惨叫道:“大人小人冤枉啊,我们不是自作主张要来这里的,而是奉令行事
“奉令行事,本官与刘主簿就在这里,你奉谁的令。”楚质冷笑了下,按照定律,坏人总是不会承认自己犯罪事实的,所以他根本不理会李木的哀嚎,举步就向村里走去。
就在衣袍被扯去的一瞬间,李木忍不住心中的恐怕,嚎啕叫道:“是李大人,李县尉让我们来的。”
楚质心中忽动,又转过身来,盯住李木看了片刻,皱了下眉头,说道:“刘主薄,你且与冯村正先行一步,待本官处理些许琐事再来。”
见到事情涉及到另个一位官员,冯大柱等人自然十分的识趣,带着村民们走了,这种事情还是少关心为妙,而刘仁之脸色微变,轻声说道:“大人莫要听他一面之词,况且小人之言不可轻信。”
“本官明白。”楚质点头说道:“你去忙吧,把村里田地情况了解清楚,记录在案,回去之后还须向太守汇报,不可疏忽。”
刘仁之心中暗叹,抬头望了眼李木,转身缓步而去。
“刘主缘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转着李木走了两圈,楚冷淡淡说道:“一面之词,不能轻信,若是你没有证据表明自己不是在撒谎,那诬陷上官,罪加一等,定当配边疆,刺字充军。”
“证据。”李木喃喃自语。想了片刻,低声说道:“李县他约我到城中的一间废弃房屋,让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旁边根本没有他人。”
“嗯,那他们几个呢,当时是否在场?”楚质问道,看向李木的三个同伙,却见他们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回事。
“他说要保密,不让我告诉他们。”李木沮丧说道,早知道就不那么守口如瓶,只要泄露几句口风,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楚质不露声色,继续问道:“你们几个打着县衙的名义,除了这个,山村外,还去了哪些村子敲诈勒索。”
犹豫了下,李木小声说道:“还有黄家村、连寨村。”
都是些靠近西湖,但是处于偏僻角落的村落,平时少有官吏前去,村民不知真假,的确容易上当受骗。
“很好,以县衙之名蒙骗百姓。毁坏本官清誉,还诬告上官,数罪并罚,到底是充军为奴,还是秋后斩,本官还需思量一下。
”楚冷淡然说道,缓缓转身离去。
李木胆子不大,闻言顿时惊恐万状,急忙叫道:“大人且慢,小人还有事情要揭”
第三百三十六章 祸害
二质充耳不闻,径直朝村内击去。旦然根本不再相信申蚊州…的话。见此情形,李木吓得心惊魄散,情急叫道:“大人莫走小人真有要事相告”见楚质还是没有反应,脚步不停,自身难保,李木再也顾及了那么多,惊恐夫叫道:“李明达耍对大人不利”
几个衙役闻言脸色突变,而楚质也停了下来,缓缓回身,面上几分惊讶一闪而,淡声说道:“李木。没有想到,在此种情况下,你还不忘记污蔑李县尉,莫非他与你有仇不成。”
“没有小人绝对没有撒谎李木唯恐楚质不信,暗暗咬了下牙。横下心来,大声道:“况且小人与李明达还有层亲戚关系,怎么能与他有仇,大人不信,尽管询问他们。”
连李木都自曝出来,旁人还有什么好隐瞒的,纷纷点头承认。
“这样说来,你是在大义灭亲啊。”楚质讥笑了下,摇头说道:“本官自问与李县尉毫无怨隙,平日友善相对,岂会听信你的谗言。”
“来人,先将这个小人押回县衙。交由李县慰处置。”楚质一声令下。旁边的衙役立即行动起来,一人提着一边,揪起李木就要离去。
楚质这招够恨,如果李木再不拿出证据表明自己所言无虚,落入李明达手里,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不死肯定也要脱层皮。
李木脸色刷的下苍白起来,没有丝毫的血色,他自然明白,在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了退路,挣扎两下。避开衙役的提拿,李木连忙说道:“难道大人就不觉得奇怪,李明达为何让人几个到各个村落征税,骗钱。”
“那是因为你们利欲熏心,不要扯到人家身上。”楚质说道。
“大人,如果不是李明达的吩咐小人哪有这个胆子敢招摇撞骗。”李木诉苦抱怨几句,随之冷笑说道:“况且人家是什么人物,区区几十贯钱怎能放在眼里。
楚质沉默不语,静静聆听李木继续说道:“自从让大人革职之后,因为没有生计小人就在坊市间胡混度日,前些时候,李明达找到人。说是要给小人一个财的机会。小人自然询问起来,之后才知道,原来他是让人干这种行当,小人财迷心窍之下,就糊里糊涂答应了,若早醒悟他包藏祸心小人无论如何是不会应承的
李木哭丧悔恨不已,好像也没在说谎的迹象,楚质微微皱眉,开口说道:“别扯些没用的,说重点。”
抹了把眼泪,李木连忙说道:“他还答应,事成之后,所得钱粮全归小人所有。
听到这里,楚质打断问道:“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言属实?”
低头仔细回忆,李木迷茫摇头,也知道这样肯定不能取信于人,他又急忙说道:“但大人不妨想想看。李明达为何指使小人这么做,这就是要败坏大人名声啊
“毁本官清誉对他有何好处楚质微笑摇头,叹息说道:“李木啊,看来你真不愧是个小人,死到临头了,也不忘拉个垫背的。”
“确有其事,若有虚言,叫小人不得好死李木满头大汗,一脸的誓言旦旦,同时不等楚质质问,就抢先低声道:“莫要以为人是在信口雌黄,大人可知道,上任知县是因何落得革职查办的下场。”
还真别说,刚到钱塘县的时候。楚质确实不清楚自己的上任,是因为贪污受贿而被革职问罪的,所以才空出钱塘知县的职位,还以为他是高升或平调了呢,直到待了几天。隐约听闻些风声才明白怎么回事。
事有定论,楚质才懒得追究其前因后果,只是以此为典型,暗暗加以警惧,提醒自己不要栽在同样的原因上,现在听李木这么说,难道这件事情还另有隐情不成。
见到楚质意有所动,李木带着一点小得意,低声说道:“大人肯定不知,就在前任知县下狱前的几天,李县尉曾经支使小人办过一件事情。”
“何事?。楚质问道,表情很淡然。
“他拿了一封信让小人抄了遍。然后投到监察御史的官衙里。”李声说道:“本来小人还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但是没过几天,上峰就派人将前任知县拿下,那时小人才隐约明白过来。”
沉默了下,楚质再问道:“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小人不识卓,不然他也不会叫小人抄信了。”回想起来,李木似乎还有点心有余悸:小人涂抹了一个晚上,才将信上的那些字描摹出来”。
“听你这样说,李县尉真是用心良苦啊。”楚质似有所指:“如此费心,那原信肯定不会留下了吧。”
“大人高明,待小人将信抄完后。他立即让小人把信烧了。”李木拍了个马屁,脸上却浮现出狡黠的笑容:“幸亏当时小人多长了个心眼,知道他这样做肯定别有用心,就偷偷把信纸藏了起来,烧的只是信封而已
说着李木腆着脸说道:“小人愿意将那封信献给大人,只求大人饶了小人一条狗命
对于李木讨价还价的行为,楚质不置可否,一点表示都没有,只是满面的若有所思,旁人衙役见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恐有所打扰。
两件事情有联系吗,或许没有。但是也不妨碍众人的联想,就算没有确凿证据,但是李明达既然能暗的写信检举前任知县,那他现在令人陷害楚质,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众人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或许也有某些人心中隐约知道答案,却不敢明说出来罢了。
午后的阳光没有了刚才的灼热。反而带着几分和煦,秋风拂掠,卷的村中的仅有的几株技树的稀疏枝叶哗哗作响,村口很安静,几个衙役满面肃容,目视前方,尽职尽责的护卫着楚质的安全,只不过从他们偶尔闪烁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心里却不怎么平静,而李木几人,全身五花大绑,垂头丧气的蹲跪旁边,眼巴巴的望着楚质,满面哀求之意。
过了片刻,只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楚质没有回头,只是淡声
“嗯,已经将村民被占田地情况全部记录在案。”刘仁之说道,目光微微看向李木几人,心中暗暗揣测不已。
“那好,我们回衙吧。”楚质说道,率先往下山走去,几个衙役不敢怠慢,连忙押着李木四人跟上。在下山的路上,察觉情况有些微妙。刘仁之有心询问,然而见到楚质沉默不语,也识趣没有打听。
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回到杭州城。李木几人显得有些狼狈,毕竟下山要比上山困难,又被绑住,自然磕磕碰碰的摔倒几次,不过前途未卜。不知楚质将如何处置自己,面对旁边百姓惊诧的目光,他们怎么可能有心思理会。
“刘主簿,你先行回县衙吧。我要去趟州衙向太守汇报此事。”楚质说道,伸手指向李木几人,对衙役说道:“你们几个押着他们随本官前往州衙,其余人等,随主簿回衙吧。”
对于楚质的安排,当然没人有异议,李木几人更是如释重负,待楚质一行走远,刘仁之脸色微沉,立即追问起来:“你们几个不等他问完,就听一个衙役悄声说道:“主管,大事不好,县衙可能要来祸事了nbsp;nbsp;”
听着衙役的述说,刘仁之脸色变幻莫测,良久,才出声告诫道:“你们几个听好了,回衙之后不可胡乱泄透此事,一切等楚知县回衙后再说。”
“小的明白。”几个衙役自然连声答应。
夕阳西下,黄昏时候,天边飘浮着的几朵红霞如血,一群飞虫狂乱飞舞,令人觉得有几分压抑,似是暴雨前的气象。
县衙门前,刘仁之时而抬头望着天空,时而又看着前方街道度步回到走动,不时叹息几下,任谁都知道他心情一定很烦闷,旁边衙役显然也了解几分情况,都不敢上前劝慰。
这个情形持续很久,直到街道前面出现楚质的轿舆,刘仁之才解脱似的吐了口气,急忙迎了上前,未等楚质落轿,就开口说道:“大人,李县,明达跑了。”
半步踏出轿外的楚质闻言,脸色轻变,随之又恢复几分淡然,轻声问道:“或许人家有什么急事要办。不在衙中而已,莫要大惊小怪的。”
“若是如此,我也不会这样着急。”刘仁之苦笑说道:“大人到他宅院一观就明白了。凌乱不堪,还遗漏一些来不及带走的金银细软犹豫了下,刘仁之继续说道:“我特意去了次李木家中,现那里有明显翻找的痕迹。”
“确认了吗?”楚质问道。
刘仁之心里暗叹,重重点头。轻声道:“大人,要不要派人搜捕,将其辑拿归案。”
“不急,你先随我去面见太守吧。”楚质说道,又坐回轿中。
州衙,议事厅,听到衙役的禀报,顾可知有点奇怪,笑叹道:“才刚离开片刻,怎么又寻上门来,莫非还有别的事情忘记说了,年纪轻轻的,记性却比老夫还差。”
范仲淹轻微笑了下,开口说道:“请他进来。”
楚质、刘仁之一前仁后走了进来,整齐行礼道:“见过太守、通判。”
“楚知县,才走又来,是否忘记什么未尽事宜没说啊。
”顾可知笑眯眯说道,并不是在幸灾乐祸,反而尽是打趣的意味,落入旁人眼中,那是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的证明。
楚质缓缓摇头,轻声道:“下官有要事禀报。”
见到楚质说得认真,范仲淹立即轻手挥退一旁的杂役,静静的聆听起来。
“这样说来,李明达显然是在畏罪潜逃了。”顾可知皱眉说道,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却是给这件事情定了性。
“来人”考虑了下,范仲淹吩咐闻讯而来的衙役到县衙了解情况,这才问道:“既然有这等事情,你刚才为何不说?”
没说,只坐半边椅子的刘仁之差点没惊讶得跳了起来,膛目结舌的着向楚质,刚才没见到李木几人的身影,他还以为楚质把这事告诉范仲淹了。
“对啊,你不是说这只是李木几人利欲熏心的私下行为,要加以公开严惩,以示百姓,还县衙清誉而已吗。”顾可知也奇怪说道:“怎么故意漏了李明达的事情。”
在几人的注视下,楚质显得很从容,沉思了下说道:“李木小人,他的话不可信,下官不能只凭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就断然怀疑李县尉要污陷本官。”
“不是还有一封信吗。”顾可知有点不以为然说道
“那又如何。”楚质轻轻摇头:“既然已经查明前任知县确实有过。那李县尉加以检举有何不妥?”
虽然的确有点卖乖的嫌弃,但是楚质并没有完全撒谎,毕竟后世匿名信成风,真真假假,一时之间。在没有核查清楚之前,楚质不准备动李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