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表面上是因为黄河屡次决口,黄河沿岸百姓流离失所,纷纷逃离家园,加之其它灾异现象频频出现,而身为宰执的陈相公却束手无策,只会邀请一些占卜、方术之士,观看星象,祈求苍天保佑,可是这对于灾情丝毫没有帮忙,毫无作为,还有谏官、御史最近也纷纷上书弹劾陈相公任用非人,唯亲是举,没有宰相之气度。”楚汲微笑说道。
“那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楚俭好奇问道。
“陈相公庆历任参知政事,五年为同平章事,如今已是皇佑元年,居于相位已经很久了,就算官家有心挽留,恐怕朝中大臣也不会答应。”楚汲笑了下,轻微说道,如果楚俭不是楚家子弟,今日听到只会是表面原因。
@奇@“这是为了什么?”楚俭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但更多的是糊涂。
@书@“不为什么,这需要你自己细细体会,日后就会明白了。”楚洛微笑插话道,显然不想让楚汲解释得那么清楚,楚汲也明了楚洛的心思,微微一笑,也没有言语,毕竟听人讲解远远不及自己理会所获的经验深刻,官场波诡云谲,谁人能时时捉摸清楚,哪怕是朝中有人提携,也需要自己步步经营。
无非就是猜忌罢了,有什么难明白的,楚质心中摇头,担任这么久的宰相还没有辞呈,底下的官员想必也等着急了吧,朝廷上的|奇|王公大臣可不是民间容易糊弄的|书|百姓黎民,自然清楚什么天灾异象其实与人无关,只不过是把这当成可以攻讦的借口罢了。
“俭儿,听说你准备到泰山求学潜修,可有此事?”其实人很多时候都是比较虚伪的,总是喜欢询问一些已经知道答案的事情,楚汲也是如此,不过这样往往能更好的交流。
“举试之后,俭儿自觉得才疏学浅,恐不能进士及第,经胡师指点,俭儿决定到泰山苦读几年再回来参加贡试。”楚俭点头说道。
“嗯,能在少年得意之时做出这样的决定,比你父亲当年要强多了。”楚汲大笑说道,让楚洛有些尴尬。
“父亲屡屡受挫,却依然不放弃,这让俭儿心中敬服,引以为荣。”楚俭打了个圆场,敛容正经说道:“俭儿扪心自问,若是换成了自己,恐怕只会终日消沉,一蹶不振了。”
楚洛听着舒服,表情也不禁有些许得意,抚着短须连连点头,引得楚汲和楚潜露出阵阵善意微笑。
“其实求学之事也不必着急,不如参加完来年开春的贡试,知道结果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啊。”楚潜笑着说道:“到时候质儿和珏儿也该参加童子试了,还需你这个做兄长的过来人在一旁予以点拨呢。”
“以二弟和三弟的才学,得中秀才那是轻而易举之事,况且有三位长辈在,哪里还需要俭儿指点啊。”楚俭轻笑起来,语气坚定说道:“至于贡试之难,几位长辈也深知,以俭儿的才学,就算现在心存侥幸,最后也只能失望而返,明知如此,俭儿决然不做无用之功。”
“不愧是楚家子弟,没有让我失望。”楚汲欣慰点头表示赞赏:“厚积才能薄,我相信再潜修几年,俭儿定然能金榜题名,进士及第。”
“俭儿紧记大伯之言。”楚俭恭敬说道。
“质儿、珏儿,你们两个也不能松懈啊。”满意一笑,楚汲转身说道:“特别是质儿,如今在汴梁城也是薄有微名,且莫要以此便骄傲自满。”
“大伯放心,我定然会以大哥为榜样,为光耀楚家门楣而刻苦进学。”楚质立刻露出腼腆笑容,誓言保证说道。
“光耀门楣,此言不假。”楚汲楞了下,随后击掌赞叹道:“我等读书为官,不正是继承了先辈遗志,使得楚家世世代代长盛兴旺吗,不过,质儿,在光耀门楣之时,你也莫要忘记朝廷社稷啊。”
“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质儿这样想也是可以理解的。”楚潜辩解说道,嘴角的微笑渐渐绽放如花。
“有此心思是好事,不过还须多加努力,科举维艰,不是随意轻描淡写几句就可榜上有名的。”目光瞥向别处,楚洛淡淡说道。
出了躺门,更新晚了,求推荐收藏。谢谢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安家置宅
官舍院子之中,宴席之上已经摆好美酒佳酿,楚家两辈几个男丁按主次落坐,便开始觥筹交错起来,虽然没有丝竹乐声,可是凉风习习,院落内的几株梧桐叶摇曳作响,还真有几分雅致。
“至之,官舍确实有些简陋,可考虑过在城里安置家宅?”小饮了杯酒,楚汲轻声问道,他和楚洛为官多年,也积攒不少家蓄,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舍弃官舍不住,在汴梁城内购置家宅了。
“刚刚上任,这样做是有不妥吧。”楚潜稍微楞了下,似乎也有几分心动,毕竟在中国人的传统观**中,家宅田产在心里的位置永远是排在前面的,而且从楚潜的话也可以判断,他所担忧的并非是没有钱,而且别人有看法。
“有何不妥,现下谁人不是这样做的。”楚洛笑着说道:“若是你让出此官舍,不知道有多少人心存感激呢。”
“住在官舍,多有不便,还是安置家宅为好。”楚汲继续劝说道:“日后访友待客也方便许多。”
看着摆下一桌宴席就显得有些狭窄的院落,楚潜深以为然,也明白楚汲和楚洛没有带其他家眷前来的原因,这官舍确实过于拘谨了,若是把家眷都带来,恐怕也容不下。
“现时汴梁城,一座普通院落才四五十万钱,与前几个月相比,价格有所回落,至之若是安置宅业的话,正是时候,再过一段时间,房屋的价格那就不好说了。”楚洛在一旁出谋划策道。
宋朝是中国古代经济最达的朝代,货币流通量很大,有的地方甚至需要印制纸币,也就是常说的交子、会子,还有的偏僻地方还用铁钱做为流通货币,当然,大宋最主要使用的货币还是铜钱,一枚一文,一千文钱用绳子穿成一串,叫做一贯,相当于足色纹银一两。
不过理论上是这样,实际上会有所差距的,有的地方以六七百文钱为一贯,有的地方会适应偏高一些,真正算千文实数的地方非常稀少,楚洛所说的四五十万钱,听起来似乎非常多,其实就是四五百贯而已。
对于县级以下的官员来说,月俸在三千钱到九千钱之间,而楚潜身为知县,月俸包括铜钱、粮食、绢、薪、蒿、炭、盐、茶、纸等物品,折合成铜钱也就是二十贯左右,那样说来,一年就有二百四十贯,一座院落才两年俸禄,如果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看,这显然是非常值得的,毕竟现代有些人毕生奋斗的目标,也无非就是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罢了。
不过,这也是理论,楚潜的俸禄当然不可能完全不用,积攒起来,汴梁城是大宋的国都,其物价水平可想而知,一个月二十贯钱起码要花去一半左右,才能勉强维持大致的生活消费,而身为朝廷官员,许多杂事会有衙役帮忙处理,可能会有所节省。
但是,作为一个大宋官员,或者说是文人雅士,除去生活消费之外,肯定还要购买一些文人书籍,书画砚台之类的文房用品,花费的钱就要看这些用品的价格高低了,还有其他琐琐碎碎的花销,就不一一陈列,反正普通的官员,仅靠俸禄肯定是可以养家糊口的,但是银钱的节余不会太大。
“三叔,我记得在大相国寺附近的小甜水巷,似乎有几家欲出售的房屋,那地方还算清幽,从外面看,要比祥符县衙的院落雅致、宽敞许多。”依稀有些记忆,楚质也开口说道:“只是不知需钱几何。”
“呵呵,此事不急,容我再考虑几日。”楚潜有些犹豫不决,沉吟了下,开口笑道:“况且刚刚上任,这几日定然忙碌之极,也没有这个闲暇时间去牙行找牙保。”
牙保就是立契的中介人和保人,宋朝有规定,凡是田宅交易,须凭牙保,如有故违,关联人押行科断,这行押行,其实就是牙行,也就是现在所谓的中介,不过与现在的民间性质不同,宋代的牙行是带有强制性质的。
为了防止房屋买卖双方偷税漏税,宋朝法律明文规定,凡是正规的牙行,都有义务帮助官府监控购房者和催缴契税,不过,牙行毕竟不是朝廷官衙,当然不可能白白帮忙,所以朝廷干脆下令,只要是有意出售或者购买房屋田宅的,都要去牙行找牙保开证明,签定契约,经过官府过印,契约才能成立,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官府和牙行之间的一笔交易,交易达成,官府如期把税收了上来,而牙行得到好处费,真是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堪称双赢。
换个想法,其实吃亏的是购房者和卖房者,他们买房卖房的时候,必须多拿一笔钱给官府,还要再多拿一笔钱给牙行,不过购房买房的人也有好处,那就是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各种原因上当受骗,毕竟出了事情,是由官府和牙行承赔偿损失的。
“那我去帮三叔去打听一下吧。”楚质热心说道。
“嗯,这样也好,打听清楚之后,把情况告诉你婶娘,这件事情,你三叔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楚潜自嘲笑道。
哄然笑过了之后,置宅的事情也放到一边,而是聊起了一些朝廷逸事来,在楚洛的特许下,楚珏也饮了一小杯酒,俊美的脸庞顿时红晕晕的,因为是家宴,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众人也十分的随意,大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宴会,再回厅中小憩一会,也返回家中了。
“安置家宅?”卧房之内,潘氏惊讶道,随之仔细思量起来。
“两位兄长是这样劝的。”楚潜微微一笑,轻搂着潘氏柔软身躯,爱怜说道:“我觉得也是如此,在官舍里住,实在是太委曲你了。”
“有夫君在,妾身哪里会有什么委曲,不过两位伯伯说的也有道理。”潘氏白皙秀容露出羞涩之意,柔声说道:“夫君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以后少不了要与汴梁城里的达官显贵、文人士子打交道,住在官宅确实多有不便。”
“那此事就这然定下来了。”楚潜说完之后,笑容似乎有些异样,在潘氏耳边窃窃私语起来:“况且,官舍人多眼杂的……。”声音微不可闻,潘氏如玉娇美的脸颊,立时升腾朵朵红晕,无限娇羞的风情动人心弦。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痴情
秋日,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没有半点温暖之意,这几日白雀书院因为要招生,所以特许几天的假期,难得空闲下来,但是楚质并没有就此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吃过早膳之后,小憩片刻便在房中练习书法来。
书法讲究的是坚持不懈,十分容易日久生疏,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对于有志于把楚质培养成书法大家的何涉来说,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特别是近个月来,察觉楚质的字贴没有丝毫进步,何涉立即下严令让楚质多加练习,找了几个前朝书法大家的字贴,让楚质在休假期间细细体会,还布置下临贴的功课,要在假期结束后上交检查。
“质儿,你已经写了半个时辰了,来休息下,喝杯茶水。”盈盈走了进来,看见楚质额上微微的细汗,惠夫人心里有几分欣慰,几分疼惜。
“娘,你稍等片刻,我再写两个字。”头也没有抬,楚质答应一句,屏气凝神,手腕纹丝不动的写了一列字,这才轻轻搁下手中的笔,接过惠夫人递来的丝巾,抹去额头细汗,露出温润详和笑容:“娘,你瞧我的字写得怎么样?”
“我哪里懂这个。”惠夫人满面皆是笑吟吟之色,不过还是走近细细观看,秋波流盼,闪烁异彩,片刻柔声说道:“写得真好看,不过也有几处不妥的地方。”
楚质清楚惠夫人也是一名才女,诗书词画样样都有自己的见解,只是身为人妇,平时没有显露罢了,她的指点楚质当然十分在意,仔细一看,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几处笔画运转不畅的地方连楚质自己都没有察觉,屡屡再犯同样的错误。
“谢谢娘亲指点。”楚质连忙笑道,现了错误,自然可以改正,书法才能有所提高。
“现在可以休息了吧。”心中喜悦,惠夫人笑颜如花,近乎强行把楚质按在椅子上,将茶水搁放在他的面前。
“娘煮的茶汤果真香气四溢,沁人心脾啊。”抿了一口不算珍贵的茶水,嗅着淡淡的茶香,楚质连连赞叹不已。
“质儿的嘴巴越来越甜了,就知道哄人开心。”惠夫人嗔怪道,细细的眼眉却弯了起来,清丽的眼睛如同半月一般闪烁欢喜之色。
“小婢觉得公子这话十分在理,惠夫人煮的茶确实是香。”站在惠夫人身后的秋儿闻言,抿着小嘴轻笑道。
“连秋儿姐姐也是这样认为的,娘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吧。”楚质笑着说道:“若是秋儿姐姐能学到几分手艺,日后嫁入夫家,肯定……。”
“小婢刚才说错了,公子的嘴巴不是甜,而是毫无遮拦。”楚质的话还没有说完,秋儿俏脸立刻升腾两朵红云,跺着小步嗔道。
“刚才还出言相赞,现在知道错了吧。”惠夫人笑吟吟说道:“不过质儿说的也有理,如果秋儿想学,我自然会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惠夫人,你又和公子合起来欺负秋儿。”俏美的小脸不胜娇羞,秋儿不依说道,女儿态风情娇媚动人。
哄然笑过之后,与惠夫人聊了会家常,楚质轻轻叹道:“大哥也真是的,难道在汴梁就没有名师吗,非要去什么泰山求学,而且还要几年,也不晓得我们的担心思**。”
“俭儿心意已决,而且你父亲也同意,你大伯和三叔表示支持。”惠夫人秀丽的眼眉微蹙,心中也是不赞的,不过还是安慰说道:“这也是为了俭儿日后的前程,你若是思**的话,可以托人捎信给他的。”
“我自然清楚,可是一想到几年不见大哥,我心里难受。”相处近两个月,对于温良敦厚的楚俭,楚质心中已经认可,听到他要离开,情绪也有些低落,要知道古代的交通十分的不达,就算有详细的联络地址,但是想了解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的情况,那也是件非常难度的事情。
“谁说不是,出门在外的,也不知食宿如何?冷暖无人知,若是不慎病了,身旁连个说体已话的人都没有,这该如何是好。”儿行千里母担忧,惠夫人说着说着,心情也随之伤感起来,却是把旁边的秋儿吓着了,小脸顿时白刷刷的。
“娘亲,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心中苦笑下,楚质劝慰说道:“父亲已经安排几个随从与大哥一起去泰山,沿途他们会照顾大哥的。”
“几个粗役随从,平日里毛手毛脚的,若是到时疏忽大意怎么办,而且你也知道俭儿的性情,平时总是喜欢挑灯夜读,又不注意多添几件衣裳,在夏暑还好,如今天气转凉了,不知有谁人提醒俭儿。”惠夫人幽幽说道,显然是非常不信任那几个仆役。
楚质沉默不语,这种事情越是想,就越是担心,早知道刚才就不及这话茬了。
“惠夫人,小婢……。”忽然,秋儿嗫嗫嚅嚅说道,却欲言又止,如水的目光闪烁不定,轻垂蝽,有点彷徨的感觉,似乎要说的话难以启齿一般。
“秋儿,怎么了?”惠夫人惊讶说道:“有什么话尽可直言。”
悄悄吸了口气,秋儿似乎有些娇羞,语气却十分的坚定:“惠夫人,小婢想随大公子去。”
“去……。”哪字没有说出口,惠夫人立刻反应过来,看了秋儿片刻,心中一叹,柔声说道:“秋儿,你可考虑清楚,还有两年,契约期满,你就可以回家了。”
“秋儿命苦,自小就没有家了,能跟随惠夫人是秋儿的幸运。”秋儿清亮的双眸慢慢湿润起来,泣声说道:“惠夫人不仅教秋儿诗词字画,女红刺绣,还视秋儿如女儿一般,平日嘘寒问暖,呵护倍加,秋儿本想此生都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