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海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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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今天上午；徐老师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第谷担心的问道。如果这件事情真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程度。哪倒霉的绝不仅仅是一个维托里奥。

“即使徐不知道；我们也要先承认；即使你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在未获得徐的原谅前；态度主动点总不是什么坏事。”茱莉亚表明了态度。

“放松一些；维托里奥先生；根据我的观察；徐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单纯一次错误不会毁掉你们之间的友谊的。”第谷看着吓得不知所措的维托里奥；忍不住安慰道。

“呃；好的。”边说；维托里奥边颤抖着点燃一颗香烟。

第二十六章　意大利人的挽救计划

在一间旅馆的包房内。一个带着礼帽穿着风衣的中年英国人把一个信封交到了徐杰手中。徐杰也不多说；拆开了信封。只看了不到半分钟；徐杰就被其中的内容震惊了。这封信正是那天晚上维托里奥与青木周藏的谈话记录。

“这是？”徐杰明知故问的问道。

“很简单；您的朋友背叛了您；他背着您答应了为日本人造船。至于所谓的不借鉴级的技术？我想作为行家。您不会相信这鬼话吧？”对方颇有些得意的说道。

“从哪来的？”徐杰话语中已经隐含着愤怒。

“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您所看到的都是真的。至于途径；我想就没那么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善后；而不是追究来源。”

“那你们的目的呢？”徐杰问道。

“很简单；既然您与维托里奥先生的合作基础已经破裂了；那为何不另寻高就呢？说实话；我并不认为弱小的意大利海军可以为阁下提供足够的空间。”中年人说道。

“哪阁下如何保证贵方可以完全遵守我的底线呢？”徐杰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意大利人真的将这个底线视为玩物。哪比意大利强大的多的英帝更不会遵守。契约的约束力往往取决于双方的实力；没有实力；再严谨的契约也仅仅是一纸空文而已。

“阁下可以设计更有利润的大型舰艇；例如战列舰；装甲巡洋舰。而这些东西以日本目前的财力；是无力购买的。”中年人想了想说道。

“也就是说现阶段；因为日本人没钱；贵方可以遵守契约。而一旦日本人有钱了；那契约是不是就又是一纸空文？”徐杰不由得冷笑道。

“至少目前这个契约是可以遵守的。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契约；相对于意大利人的背叛；我想大英帝国海军可以再一定时间内和阁下合作。”中年人毫不脸红的说道。

“既然阁下是一个华人；在恰当的时机。我们可以为阁下于清国官方接触铺平道路。我想有英国皇家海军的举荐；阁下即使回到北洋也会大受重用吧？大英帝国的琅威理上校目前可是贵国北洋水师的核心指挥官啊。”

琅威理吗？最多也就1年；他不还是要被刘步蟾挤走？对于对方的保证；徐杰颇不以为然；帮助他在恰当的时机和北洋搭上关系是可能的；但是说老李会给这个英国人引荐的华人多少面子？那就很没准了。毕竟；老李可不想让北洋水师被英国人控制；虽说琅威理做到尽职尽责；也没做什么出轨的事；但仅仅是这种可能；就让老李在撤旗事件中偏袒了刘步蟾。

“我能考虑一下吗？而且这件事本身还是需要核实的。”虽说维托里奥的背叛让徐杰很是愤怒；但是投靠英国人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毕竟；现在在意大利还有一个看重自己的布林；在英国有谁会帮他？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有贵人相助的情况下；意大利人都不能和自己合作；那在人生地不熟的伦敦；更为强大的英国。徐杰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英国人会比维托里奥更加干脆的抛开自己。

“好的；我们期待着先生的答复。”中年人笑着说。

“徐会接受我们的邀请吗？尊敬的汉密尔顿爵士。”在徐杰离开后不久；费舍尔从里屋走了进来问道。

“如果意大利高层不干涉的话；徐杰一定会离开设计局。”汉密尔顿爵士对今天的会谈结果很是满意。

“大英帝国并不能遵守所谓的契约底线。”费舍尔说道。

“没错；即使遵守也仅仅是一段时间的遵守。”汉密尔顿笑了笑说道。

而此时；徐杰再回去的马车上也正在经历他穿越以后的第一次考验。说实话；维托里奥的可能背叛徐杰不是没有相当过。徐杰也曾经制定过几套应对方案；就目前而言；徐杰最不清楚的是意大利军方的态度；如果军方支持维托里奥的行为；那徐杰只能和维托里奥一拍两散。而如果军方出面；拒绝了日本人；哪这个维托里奥对于徐杰来说是不是有合作的价值呢？虽然徐杰可以拿出足够先进的理念去设计军舰；但是如何将思想落实到图纸上。他还是需要一批接受过系统学习的设计师去完成。而目前意大利的设计师中。维托里奥是最佳人选。而就在徐杰陷入沉思的时候；徐杰已经回到了他所在的旅馆。

一下马车徐杰就感觉到气氛相当之诡异。在他的包房周围；带来的保镖在不停巡逻。而第谷；茱莉亚和维托里奥并没有露面。而就在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后。看见了佯装镇定的第谷和茱莉亚；以及想装淡定而装不成的维托里奥。仅仅是一瞬间；徐杰就感觉到；事情远没有和他想的那样糟糕。

“徐；我做了一件错事。”维托里奥用了近1分钟的时间才把这8个字说出来。

“是吗？说说看？”徐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日本人让我帮他们设计一艘穹甲巡洋舰；昨天我喝的有点多了；所以就答应了；不过你放心；徐；我会推掉的。”看了看徐杰；维托里奥小声的说道。

“然后呢？”此时的徐杰出奇的镇定；因为他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维托里奥发自真心的道歉还是迫于军方的压力。既然英国人已经知道了；哪一只保卫加监视的保镖们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徐杰问了一句不想关的话。

“我们三个人。”第谷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布林部长。”

“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还能劳烦布林先生啊。”徐杰颇有些自嘲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维托里奥先生已经认识到这个错误；这仅仅是一个误会而已。”第谷从徐杰的语气中听出了诸多的不满；但是此时他将这次事件说成误会显然不能让徐杰满意。

“维托里奥。”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徐杰略显无力的说道。“你救过我的命。”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没有你；我真的无法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

“我们一起设计了级穹甲寻养家；一起开办了船舶设计局；一起创建了轻武器设计局。然后一起逃离追杀”仿佛没有听到维托里奥的话似的；徐杰继续说道。

“我原以为我们是朋友。”徐杰语气颇有些伤感。

“徐；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如果不是你；我们很有可能逃脱不了那次谋杀。再多的钱也没法换回我们的生命。”维托里奥也哽咽道。

“我一直希望我们是真正的朋友；虽说有这么一句谚语：所谓的忠诚仅仅是因为背叛的代价过高。”说到这里；徐杰眼里含满了泪花。“但是我没相当的是；我们之间的友谊仅仅是3万英镑！！”

三人沉默不语；此时的环境下；任何借口和托辞都是那样的无力。

“我想问几个问题。”片刻之后；徐杰问道。

“好的。”维托里奥说道。

“第一；这件事布林先生什么态度？第二；你们打算如何答复日本人？第三；除了当事人外你们觉得还有谁会知道这件事？”徐杰问道。

“布林先生对此大发雷霆。”第谷满头是汗的答复；虽说这样说很有可能让徐杰认为是海军部强压下的结果；但是此时诚实总比谎言好。

“我会拒绝这件事的。”维托里奥信誓旦旦的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英国人应该也已经知道了。而就在今天上午；他们告诉了你。”踌躇片刻后；茱莉亚回答道。

“嗯；很不错；第谷；茱莉亚；你们的话还算是实话；我很满意。”徐杰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如果说第谷说布林还没有指示的话；他还真不相信；维托里奥会如此承认错误。

“但是维托里奥；你的答复让我很不满意。”徐杰此时突然蹦出了一个非常邪恶的想法。以至于脸上都有些狰狞。

“既然是钱；自然是要赚的；你说是吗？”维托里奥颇有深意的看了维托里奥一眼。

第二十七章　北洋的反应

薛福成的办事效率真是没说的；仅仅在第谷把相关数据送到清国驻英帝国使馆的第三天；电报就已经跨越了广袤的亚欧大陆传到了天津的直隶总督府。而薛福成的电报北洋方面自然不敢怠慢；在李鸿章的授意下；立即转发给北洋舰队的丁大总督。让他们拿出个意见来。

于是乎；北洋舰队的刘步蟾林曾泰和丁汝昌以及琅威理坐在一起；一张张分析薛福成传来的资料。并根据资料描述；画出草图。

“照着数据来看；此船航速；火力以及防护都称得上上上之选。”刘步蟾看完资料后激动的说道。“若我北洋装备此船；我北洋战力必定有显著提升。”

“这仅仅4500吨的船；就能装下如此多的武备？达到如此高的速度？真多少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啊。”丁汝昌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这条船的性能确实好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从欧洲各国的反应来看；设计指标还是能达到的。”作为北洋水师中最专业的海军人士；他的话无疑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

“从这条船设计完成到现在；短短的8个月时间；已经有10艘的鄂和意向鄂了。这个在欧洲造船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连威廉怀特部长和瓦茨大师都认为这条船的设计是不可多得精品之作。”琅威理中肯的说道。虽说琅威理在日常工作中不免有猩扬跋扈；也有些身为白种人的高傲。但是在对北洋舰队的建设工作中；琅威理还是十分尽职尽责的。在琅威理离职后；北洋舰队人员素质有所下降也是客观事实。

“这船造价几何？”一直没发言的林曾泰问道。

“如果按照欧洲各国的报价卖给北洋水师的话；至少要32到35万英镑。”琅威理说道。

“嘶。”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价格实在是超过了众人的想象。

“这条船使用了欧洲最先进的技术；无论是动力系统还是武器都是最顶尖的。尤其是这火炮；清一色的快放炮。6寸炮的射速一分钟能达到6发。8寸炮也到了一分钟2发。”琅威理解释道。

“如果单纯使用管推火炮的话应该达不到这个射速吧？毕竟8寸炮的炮弹有100kg重；即使因为使用管退炮不用等火炮复位；但是要旋转到固定角度然后装填如此沉重的炮弹；速度应该不会很快。”刘步蟾问道。

“据说意大利人发明了一种炮塔；可以再任何水平角度装填弹药；而不是像露台炮那样必须在固定角度装填。”琅威理说道。“对了；据说这级穹甲巡洋舰的主设计师还是一位华裔。十分的有才华。”

“华裔？如果可以；不知道能不能聘请到北洋。”丁汝昌说道。毕竟北洋没有自己的造船厂和设计师。从造血能力上来说；还不如福州船政局。至少；福州船政局能造出2300吨的平远。而且从长远考虑；只靠买船终究不是办法。

“这个恐怕相当困难；据说意大利的新任海军部部长布林先生相当看重此人；而且从待遇上来看；此人从出道到现在已经收入不下4万英镑了。”琅威理摇摇头说道。

“4万英镑？这可当真称的上重金了。”刘步蟾不由的感叹道。

“诸位的意思是这级巡洋舰性能十分优秀；我北洋可以考虑购买？”丁汝昌已经在准备回电了。

“望军门在加上这样一句；该船十分优秀；为我北洋必取之船；多多益善。”刘步蟾赶紧说道。

琅威理和林曾泰也表示同意。毕竟如果真能达到如上指标的话；这条船真堪称遍全球最先进之穹甲快船。

天津；直隶总督府。

“中堂大人；丁汝昌他们的回电到了。”张佩纶把一份电报送到李鸿章手里。

“看来；此船真如书耘先生所言。”李鸿章扫了一眼电报；然后就直接放到了傍边。

“中堂为何如此不上心？”李鸿章的表现在张佩纶眼里十分的反常。

“这船好是好；但是这价格着实贵了点。”李鸿章叹了口气说道。好船但是买不起；还不如一般的船。

“据薛大人第二份来电；那个华裔设计师暗示如果北洋方面购买；价格可以降到28万英镑左右。这个价格和它国订购价比起来；已经降了约2成了。”张佩纶说着；又拿出一张电报说道。

“此话当真？”李鸿章快步起身拿起张佩纶的第二封电报认真看了起来。

“而且薛大人还与英吉利人在商谈英吉利专家赴华的事。虽说这洋人挟技自重；但是这天津机械局离了洋人确实有些困难。各种武备弹药的质量越来越差。长此以往；必然影响到我北洋水陆二师的战力啊。”张佩纶说道。

“但是用洋匠也非长久之计啊。”李鸿章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先看看朝廷今年能否给北洋添置战舰的银子吧。”

“这朝中政局多少有些不稳。醇王今年以来身体欠佳；一旦有变；我北洋军费可是……。”张佩纶脸色微微一变说道。

听到这句话；李鸿章脸色微微一变；是啊；这户部已经由哪个翁帝师主管；若这总理海军事物的主在换成一个与自己不对付的人；这北洋军费可就当真危险了；不要说买船了；就是每年的常规消耗都可能很难保证了。他李鸿章的苦日子真要开始了。

“哪薛大人那边的回信？”看着阴晴不定的李鸿章；张佩纶小声问道。

“让书耘先生和那个华裔设计师联系着；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至于洋匠来我北洋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说到这里；李鸿章眼中闪出一道精光。

“中堂大人您的意思是？除了钱以外；他们另有所图？”张佩纶中心一震。

第二十八章　有朋自远方来？

英国伦敦；大清驻英国大使馆官邸。

“这是我们提出的计划；您应该已经看过了吧？”盖琳微微一笑。

“由贵方负责招募一批技师进入我北洋军械制造厂？并且为我北洋购置新式机械和武器提供资金借贷？”薛福成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那代价呢？你们需要北洋付出什么？”

“我们想入股北洋下的一些产业。例如开滦煤矿；还有现在正在上海筹建的纱厂。如果可以；我们还想在天津开设一家银行。”盖琳说着把另外一份文件递到了薛福成面前。

“这个不是我可以做主的。不过就单纯洋匠来华一事；我北洋还是可以接受的。来华人员的工资我们自然会给一个合适的价格。”虽然自己无法全面做主；但是在引进外国技术人员方面；这种有利无害的事他还是可以决定的。

“但是我还是想请薛大人再看看这些东西。”罗德斯将一打图纸送到了薛福成面前。“这是最新式的李恩菲尔德步枪和阿姆斯特朗炮厂出产的新式行营炮；还有新式的马克辛机枪；我想这些武器完全可以提高北洋陆军的战斗力。”

“如果北洋方面能拿出足够的诚意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帮北洋设计新型的防护巡洋舰。那将是完全超越致远级穹甲巡洋舰的杰出作品。”盖琳笑着说。

“真的吗？这确实值得期待；但是我想问一下。这款新式的穹甲巡洋舰和意大利皇家海军的级穹甲巡洋舰比如何呢？”薛福成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个；应该不亚于级穹甲巡洋舰吧。”罗德斯略有些难堪的回答道。“您应该充分相信英舰的品质；同时您也应该相信我们的能力；我们的技师中有威廉怀特先生的弟子；他们给您和北洋设计的战舰绝对不是普通的外卖战舰可以比的。如果合作可以深入开展下去。我们甚至可以帮助北洋建立自己的海军造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