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权倾天下-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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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他就把家里所有的鸡蛋,还有在村子里低价收购的鸡蛋,全部拿到了集市上去贩卖,希望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本来是有两个篮子装鸡蛋的,但是,有一个篮子正好当时被他的妇人在使用,于是,他就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了一个篮子里。”
这个时候,有的大臣已经听出了吴熙的意思,那就是人们经常说的老话,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因为要是碎了的话,就全部碎了,连个翻本的机会俄欧没有了,于是就能听见下面有人在发笑。
吴熙不理会,继续说道:“这个人翻山越岭的走了一个上午,送算抵达了目的地,就在他即将要把鸡蛋放下来的时候,有一个疯子正好经过,碰到了他的篮子,篮子里的鸡蛋瞬间就碎了。
农人一看对方是个疯子,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希望他的力道不是那么的大,篮子里还能留下一部分鸡蛋,可是他失望的看见,所有的鸡蛋在力的的作用下,相互挤压,已经全部烂掉了。
这下农人有些慌了,因为这是他所有的家产,要是这一单生意做不成的话,至少目前,他的家庭马上就会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来不让这件事情发生,因为要是他能把鸡蛋放在两个篮子或者是多个篮子里的话,这样的悲剧是能避免的。”
故事讲完了,刚开始还在笑的人,现在也不笑了,因为没有人明白吴熙讲这个故事的意思,只有坐在上面的赵佶,摸着胡须,表情严肃的什么话都不说。
第二百一十八章 留不得
这是司马林参加过的最无聊的一次朝会了,尽管他才刚刚开始跟着赵佶上朝,但是自从吴熙讲完那个故事之后,底下就没有人在说话。
明白人揣着糊涂不说话,不明白的人因为不明白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朝堂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的境地。
要知道超过两百人的朝会一句话都不说是一种什么概念,简直就像一座死人屋。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朝,眯着眼睛的吴熙被韩世忠用胳膊肘推了推,两人一块走出了紫宸殿,出了宣武门,坐上了侯爷家的马车,一路往家的方向走。
“你不是说你要地的吗?为什么没说?”
这是韩世忠心里的疑问,这个人办事总是那么的不靠谱,说好的事情,总是在关键时候反悔,搞得他都不知道如何信任他了。
“我已经说了。”
吴熙微笑着说道。
“你说了吗?我怎么没听见。”
韩世忠伸手从吴熙手里的罐子里抢过一个包子大口的吃了起来,因为朝会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现在已经是用午饭的时间了,而韩世忠连早餐还没有吃过。
“你不是让我说的含蓄一点吗?”
吴熙更加的不懂韩世忠了。
“所以你就讲了一个故事?”
“是啊,这样还不够含蓄吗?”
“你觉得圣上能听的懂?再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讲的是什么,篮子里的鸡蛋,亏你想的出来。”
韩世忠一脸的不屑道。
“你不懂,不代表圣上不懂,我想,圣上已经懂了,就算他不懂,后宫里有的是明白人,你看着吧,不出两天,绝对会有结果反馈回来,大宋朝的走向如何,就看圣上这一次如何裁决了。”
吴熙说的太深奥,韩世忠是真的听不懂,索性就不管了,这些高深的意思都是他们这些玩弄文字的文人所熟悉的,他是一个武夫,打好仗就行了,其他的根本和他无关。
另外一边,李纲和李若水也很自然的走在了一起,新加入的人里面多了李达的身影,因为被提升为开封府府尹,所以很自然的就和李纲他们走到了一起。
“到底是后起之秀,侯爷的身份真的不是白给的,人家的境界究竟不一样啊,怪不得老夫前几天去他家的时候,他是装傻卖疯的什么都不说,原来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想要逃离这个战场了。”
李纲是个名副其实的忠臣,但是也有自己的利益,现在和吴熙的利益有了冲突,那么自然就成了两派,但是,大家都是为了朝廷,不管多么深的仇怨,都不会放在心里,微微一笑泯恩仇啊。
“李大人听出了什么了吗?”
刘达新官上任,自然不敢妄加揣测,害怕人家给他乱扣帽子,要是站错了队,那是随时都要掉脑袋的。
“只可会意,不可言传啊,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讨论的好,一个侯爷都不敢私下里讨论,那么我们这些朝臣就更加的要遵守不论国事的本质,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不要关别人的屋檐上是不是还有雪。”
这是李若水的回答,也是李纲想要说的,说完之后,甩了甩袖袍,大踏步的向前走了。
最为郁闷的算是新履新的宰相王黼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吴熙在说什么,要是他知道吴熙在朝堂上和皇上要地盘的话,就算是碰死在柱子上,都不会让圣上同意这件事情的,因为五代十国之乱,知道现在还是人们心里的伤痛,伤疤还没有好利索,吴熙就提出这样的方案,那就是在和整个大宋的律法为敌。
梁师成也不算是一个聪明的人,王黼都听不出来里面的意思,他就更加不用说了。
下了朝之后,连吴熙这两个字提都没提,直接拉着王黼就往这几天他们经常去的那家红翻天的妓院走。
因为这家妓院和别家不同的是,即便你是太监,也会让你有不一样的感受的,从此太监上青楼,望逼空流泪的谚语恐怕是要结束自己的使命,终结在宋朝了。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吴熙是感受不到了,大家也不会感受得到了,因为据说这是老鸨子专门针对太监自创的一种手法,并且还保证来这里消费的太监绝对的保密性。
这马上就激起了这些太监中熬出头的人的兴趣,尤其是以梁师成为代表的太监,似乎是每天都泡在里面,快把家都安在那里了。
王黼是一个健全的人,不希望每次去的都是太监去的地方,何况今天自己的兴致不是那么的高,于是就拒绝了梁师成的邀请,一个人回家去了。
身体不健全的人,心里都是扭曲的,还很容易产生歧义,就比方说王黼今天的行为,梁师成就能理解为看不起自己,很容易就能导致矛盾的激化。
童贯似乎也偷偷的去过两回,看上去体验还很好,但是他还是有廉耻心的,很想去的时候,就去吴府和吴熙说说话,喝喝酒,排解一下心里的不快,就好了很多。
童贯在太监的群体中,也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太监,因为他还娶了妻子,有儿子,虽然都是抱养的,但是,想必他的头顶是一片绿,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情况,给不了人家想要的东西,那么他自己也只好默认了这种行为,只要搞的不要太过分,童贯是可以接受的。
每次从吴熙他们家回来的时候,总是要拿点他们家的好吃的,带给自己抱养的那两个孩子,因为他们说吴叔叔家里的东西很好吃,改天父亲做客的时候,一定要带着他们去才是。
童贯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性变了,还是孩子带给他的震撼多一些,现在他自己改变了很多,变的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
府上好几个老人,因为和自己的利益不同,远离了他,去投靠了和自己利益相近的人的门下了,这种有奶便是娘的人,童贯见的多了,也不在乎多走一两个,这也正好能净化一下家里,让家里变的干净一些,就算将来有什么事情发生,证物越少,那么他倒台的可能性就越低。
离京前,童贯甚至和蔡京还是好的穿一条裤子的人,回来之后,连蔡府去都没去,哪怕上朝的时候,见到蔡京也只是微微一笑,站立位置的时候,站的都相对很远,也就是自从回来的这几个月,他们两个连句话都没有正儿八经的说上一句,这其实已经是一种表态了,你以后不要在找我了,我们两清了。
这是一种心态的转变,或许他从吴熙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什么,又或许他在赌,赌吴熙是最后的胜利者,参杂着太多的感情,自己的应该性命无忧。
他是一个领过兵的将军,知道吴熙有多么的可怕,一场毫无争议的战争,都能凭空捏造一个事端出来,要是童贯在期中的话,保证他不能全身而退。
就在童贯回在家里,习惯一个人睡的时候,皇宫里的赵佶也在和退下来的陈染说这话。
“大伴啊,你说这小子突然讲了这么一个故事,那是所谓何来啊?”
看来是赵佶没有弄明白这里面的事情,来问陈染的,因为只有陈染和他走的最近,也只有问他,才不会有人笑话自己。
“陛下如果能自己领悟的话,那是大宋朝之福,如果是老奴说了的话,恐怕老奴马上就要离开这个皇宫,去其他地方养老去了。”
陈染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搞的赵佶完全没有一点心里准备。
“此话怎么讲?”
“据老奴分析,这是这小子在向皇帝要地呢!”
“荒唐!”
赵佶知道吴熙的用心之后,拍着桌子怒目而力。
陈染马上就跪在了地上,等着皇帝的雷霆之怒。
赵佶当然不会迁怒于自己的大伴,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母亲之外,大概就只有自己的大伴最了解自己了。
“皇上息怒!”
赵佶推了推手,说道:“不关你的事,心里有一些猜测,但是,不敢确定,既然大伴你都这么说了,那么这小子的野心也就暴漏了出来,留不得了!”
赵佶说话的时候,一拳头重重的砸向了桌面。
“保重龙体啊,皇上!”
陈染这是真心在为赵佶考虑的,外面的人可能不知道赵佶的身体有多差,只有他知道,所以赵佶每一次的动怒,陈染都要及时的阻止,要不然就会伤着身体,这是太医亲自说的,他一直记在心里,直到现在他退休了,还是念念不忘。
“朕的身体,朕知道,不过吴熙这个人是真的不能留了,大宋朝很久都没有出过这种妖孽了,朕害怕百年之后,桓儿不是他的对手,让他窃取了我们的江山,这样的话,那么朕就是引狼入室的罪魁祸首。”
赵佶说的激动,以至于身体都开始抖动了起来,想想这件事情给他造成的冲击是多么的大。
“皇上,老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
赵佶说完之后,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累,慢慢的在陈染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皇上,吴熙杀不得,不管是朝哪方面考虑,吴熙就是杀不得,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很多,就算是密法司的人,都不一定能查的清楚,保不齐这就是上苍降下的神人,来拯救我们的也说不定,更何况,老奴觉得,吴候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你……”
赵佶听陈染也这样说,气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过于猛烈,当场扶着脑门就躺倒在了地上。
第二百一十九章 心里的魔鬼
赵桓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出宫和吴熙说说心里话,又加上吴熙在朝堂上讲了一个买鸡蛋的故事,气的赵佶昏倒在地,所有的大小事务都由他来处理,显得有些心力不足。
买鸡蛋的故事映射的是宋朝的皇帝把王爷都锁在京城里,哪里也不许去,每个人都是有封地的,但是只能拥有收租子的权利,没有管辖权。
也就是说这块地的产出都归你,但是,地上的军队是归朝廷所有的。
这也直接造成了靖康之难被金人一锅端的悲剧。
什么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从长远的利益来看,就算是内部混乱了,总比江山被外人抢走强很多,反正都要动乱,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好了。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很适合中原大地的发展规律,也就说明新的思想正在取代旧的思想,你的思想落后了,拖累了整个社会的前进,那么新的思潮定然会对你造成冲击,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是多少次流血冲突的验证。
赵佶知道,大臣们知道,就连街上买菜的老王头都知道。
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固然能保证鸡蛋一次性出售能换来丰厚的利润,但是如果鸡蛋价格降低足够的快,那么就会赔的一塌糊涂。
反之把王爷们困在京城是能很好的监视他们,也能杜绝外出的王爷们有异心的出现,可是这样的话,要是敌人打来了,那么就只能仰仗外面的将军能誓师擒王,自己人是指望不上了。
要是将在外有所不受,另立锅灶开过造饭的话,他连什么办法都没有。
相比较而言,让王爷们自己出去摸爬滚打,大宋朝很容易就能强盛起来,因为连王爷都视死如归,底下的那些人岂能坐吃空山?
吴熙只是为了在东京城外三十里没人要的空地上建一座小镇而已,还得把他们老赵家的心思说出来,也太难为人了。
搞的现在满城风雨的,吴熙也不想这样。
赵佶悠悠转醒了,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醒来而已,睁开眼睛就说明他已经想通了,想通了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也想真正看看他在弥留之际,身边人的反应。
还好,大家虽然心里有些想法,终究还是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
大宋朝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妖孽,让人狠的想要把他侵猪笼,但是又杀不得,你要是和他较劲,那么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赵佶能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就是拜他所赐。
醒来之后还要迎着笑脸,来为他的想法铺路,这究竟是自己的臣子,还是自己的仇人?
没办法,看的出来,他是真心为了大宋朝好,遇见事情不退缩,不回避,迎头而上,哪怕头可断血可流,也不会弯曲了自己的脊梁,但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哪怕让他现在去死,可能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输了,输的一塌糊涂,自己没有太祖的实力,没有唐太宗的霸气,对于这样的刺头根本没有办法降伏,能做的就只能是步步妥协。
是该开始培植自己的力量了,以前的那些诸如皇城司啊,密法司啊什么的,都还太弱,说不定青阳之类的密探,现在已经成了人家府上的人,要是吴熙有心篡位的话,说不定这些人会成为帮凶也说不定。
好吧,既然你想要地,那么就要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了,要是不符合实际,纯粹为了个人的享福或者是自己的私利,那么不好意思,即便你再有本事,也要把你除掉。
想好了自己要做的事之后,马上宣吴熙进宫。
他要好好听听,这小子究竟要做什么!
命令传达了下去,不消时候,吴熙就屁颠屁颠的进了宣武门,一个人来的,马匹交给了城门官好生照顾,然后踏着御道两边的官道,来到了皇帝的御花园。
赵佶大病初醒,本来身边的人都让他好好修养的,可是他就是这么一个暴脾气,非得马上把这件事情解决了,要不然就算是躺在龙床上,龙床下面好像有一根钉子,日日夜夜的在刺痛自己,想要自己马上投入到工作中去。
这是吴熙带给赵佶的改变,一个人不努力,那么有人会替你努力的。
艮岳的建设现在停滞不前了,原因就是方腊起义带来的后果,现在只要是谁敢提重新开建艮岳,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必定是吴熙。
如果反对不成,那么他就会开始杀人,不管你是谁,第二天早上,人头就会挂在城门楼子上示众。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行幸局的头头就是吴熙杀的,但是和他也脱不了干系,没有直接的证据就不能下结论,于是这件事情就再也没有人敢提了。
“来了?”
赵佶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艮岳的门前,前面是潺潺流过的内河,身边是一块比城门楼子还高的大石头,上面书写了大气磅礴的两字——艮岳。
身后就是赵佶自己的心血,园林式的建筑,郁郁葱葱,彰显着皇权的威严。
这处地方要是在杭州的话,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