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权倾天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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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就是一个神棍
崔府上派人过来了,还顺便带了两封信,一封是崔家老爷子的,一封是崔妙彤的。
老爷子的信,写的文绉绉的,颇有一些魏晋之风,可以想象,崔老爷子写这封信的时候,是多么的义气磅礴。
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关切也言辞凿凿,让人看着很温暖。
总之表达的意思就是八仙庵的老道下了战书,要全力抢人了,要吴熙赶紧拿个主意。
宋朝的时候,政策比较宽松,所以庄园主式的武装发展的很快,像崔世才这样的男爵,可以有五百人的私人武装。
从来都没有上过战场,或者是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打斗,护院抓抓贼,敲敲锣还行,要是真的和那些每天行武的道士打起来,顶不了多久就会溃败的。
所以崔世才信里面的意思很明确,道士要来了,我们顶不住,能救是最好的了,不能救也行,就是这门亲事恐难保证顺利进行了。
还有一点威胁的意思。
吴熙从来不受威胁,但是这个威胁他愿意受,谁让他是自己老婆的爷爷呢?
话说的很不要脸,但是还不给人留下反驳的借口,这就是老狐狸。
相比之下,崔妙彤的话说的就很有水平,里面还带着些许的无奈。
城中偶见,两眼茫茫。
柳树复现,缘分几何?
此一别,应是阴阳相隔。
天见怜,
本是红尘作伴走天涯。
一朝去,
化作蝴蝶比翼飞。
这就开始感慨了,说明这小妮子开始注意自己了,这就很好,就怕你是一块石头心,怎么捂都不热,那才是最要命的。
红尘作伴可以给你,比翼双飞?还是化作蝴蝶?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吴熙可不想做两只花蝴蝶,在风中飞舞。
如果有机会活着,那就活着,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了,歌颂的再好,只不过是人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也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也就做上一首词,名字还叫《摸鱼儿》。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这就说的很明白了,意思就是说你要变蝴蝶,我可不答应,必须要好好的活着才好。
臭道士那几下还真不是个儿,该干什么就干点什么,改天抬着花轿进门之后,我们就打马浪迹天涯。
很好理解的,崔妙彤聪明伶俐,读出里面的意思应该不难。
写好了信,让崔府的来人装好带给小姐就好,另外给崔世才就两句话。
该吃吃,该喝喝,凡事别往心里搁。
这就是了。
随手从布袋里掏出一把铜子,塞给小厮,就算完了。
这小厮可能是从来没来没有见过这么给别人回信的,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吴熙以为他嫌赏钱太少,抡起脚就准备踢,一脚给踢空了。
背起手笑呵呵的看着桌子上小伍搜集的情报,嘴角升起一弯不易察觉的弧度。
由于道教是赵佶自己支持的,所以不是特别的深仇大恨,一般人不会惹怒这些人。
吴熙不怕,想要给宋朝换外衣,这些道士必须要铲除,尽管会有阻力或者是其他来自朝堂的危险,但是,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就算碰的头破血流又如何?
重要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能够认识到这一出发点,是好的,那就够了。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得到打击报复,那么吴熙就准备做一个化外野人,看着北宋王朝的伏灭,大不了跟着康王南迁,也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这就是吴熙心里的小性子,你都不爱惜自己的江山,那么我爱它所谓何来?
君臣之间必须要有默契才行,吴熙要知道赵佶是不是真的堕落了,这件事情之后,就会有分晓。
但凡厉害一点的人,他也一个实实在在的赌徒,赌对了就是千古传诵,赌错了活该倒霉。
思绪飘得有些远,刚收回来,就看见不远处的树枝上挂着一个人,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左手扶着佛尘,自然的搭在肩上,仙风道骨的有些飘逸。
刚刚升起来,脚下的白雾就萦绕在他的周围,隔得老远,他说的话,却如耳边响起似的。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敢于挑战圣君的权威,你是第一个。”
这很明显是天上的神仙来找麻烦的。
“前辈驾鹤而来,小子有理了。”
先礼后兵这是吴熙一贯的做事准则。
“还算有些礼貌,算不得失礼,是个明白人啊,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
那道人右手摸着山羊胡,轻挑的说道。
“小子就是一个小小的都虞候,还是皇家封就的,现今天下浮动,奉旨练兵阻击异族,顺便收回失地,这是基本国策,不知道道长说的形势是不是和小子说的形势是一样的?”
吴熙说话的时候,向北边抱着拳头,意思是皇帝背北而坐,说皇帝的时候,要行礼,这是基本的礼仪。
“好一张伶俐的嘴唇,既然你避重就轻,谈及民族大义,那么本真人就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这就走啊,不留下吃点饭了么?我家的饭和别家的不一样,下来尝尝再走不迟,我们好好谈论一下何谓民族大义,何为朝廷的根本。”
“你的饭还真不好吃,本真人去也。”
“想走,不那么容易,冯六,可以检验你的训练成果了。”
“得令!”
冯六给站在高处的兵士挥了挥手,那兵士举起了手里的红色旗子。
“嗡”的一声,南边的小树林里,瞬间暴起一片箭雨,直接朝着老道站立的位置覆盖了过去。
听见这声音,那老道明显有些慌了,本来想借着烟雾,慢慢的装着比离开,这下不行了,赶紧跑路才是正理。
想必上去的时候,底下有人拉着绳子,这下下面的人都跑了,落下去的时候有些快,隔着老远,吴熙都能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击不中,站在高处的那兵士又挥动了手里面的旗子。
又是一片箭雨袭来,这次是标准的两连发,看样子神臂弩都用上了。
一支粗大的弩箭直挺挺的贯穿了一颗合抱粗的树木,上面连着串的穿着三个人。
两个人已经死透了,后面的那人比较幸运,只是挂住了身上的衣服,此时吓得尿了一裤裆,也顾不得面子了,撕下了上衣,赤着上身,摆脱了该死的弩箭,没命的逃窜了。
摔倒地上的道人,受了很重的伤,被几个小道士夹在身上跑得飞快。
后面的两个人又中了箭,倒下了,老道人的两条腿就被拖在了地上,跑了一阵之后,脚就磨出了血。
三轮箭射过之后,站在高处的那个兵士,就挥动了左手的绿色旗子。
这个时候,侧翼的二狗子和牛眼娃领着步兵杀了出来,搂草打兔子,一个人也没准备放过。
道人哪里见过这阵仗,撒开脚丫子,只顾向前跑了。
只要跑进了开远门之内,那么他的命才算是保住了。
就算吴熙再怎么不讲理,也不敢纵兵攻城。
这就相当于造反了。
牛眼娃拖着巨锤一路掩杀过去,身后的兵士只顾着在尸体上补刀,一个活的都没见着。
杀到吴熙指定的地点,看着两个小道士拖着老道玩命的跑回了城门,这才悻悻的离开了。
战场打扫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射出去的箭矢都被回收了回去,就算有遗落,上官问起来,一个演习的借口把他堵得死死的。
想必老道也不会恶人告状,这一仗他败的彻底,哪里还有脸来说今天遇袭的事?
吃了一口屎,就着唾沫就咽了下去,还要逢人就笑吟吟的说这口屎很香。
自己身上的伤,也会被说成是腾空的时候遇见了树枝挡路,不小心划拉的。
反正吃了一个大亏,也没有地方说理去,只能憋着一口气,等待下一回合扳回来就是了。
吴熙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站在老道长刚才站立的树下,一根绳子分成两截就掉在树杈上,随风慢慢的摆动。
一个木制的滑轮镶嵌在树枝上,吴熙看的入神。
小伍一个跳跃,就把那个将主看的入神的东西取了下来,交给了吴熙。
吴熙递给冯六,吩咐他照着这个做些模子,以后有大用处。
同时吩咐小伍,小希,小六子,牛眼娃即刻回家里帮助雷豹守家,同时通知崔世才做好迎敌的准备。
咬了狐狸一口,不等他反咬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要不然这一口会咬的很疼。
就在那老道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吴熙就给了冯六一个眼色。
一个多月的相处,两人早就练就了默契,于是就去营中去做准备了。
和他说了那么多的话,就是为了给冯六争取时间。
冯六笑嘻嘻的出现在吴熙面前的时候,吴熙果断的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感情那老道就是靠这玩意儿故弄玄虚的啊?”
冯六起初还真的以为这把老骨头又两下子,原来就是一个骗人的神棍。
“你还真以为是天神降临来拿你来了?”
冯六尴尬的笑了笑问道:“那些烟雾是怎么回事。”
“炉甘石而已,一种化学现象,说了你也不懂。”
“将主,你干什么?”
“你看我像神仙么?”
吴熙的身周围瞬间就被白烟包裹了,等白烟散去的时候,哪里还有吴熙的影子。
第五十一章 说实话而已
吴家的茶具终于做出来了,三原县的瓷窑是在重重压力之下才烧制而成的。
已经烧了三窑了,要是这一次还烧不成,那么只好拿根绳子挂在树上一了百了算了。
吴家在三原县开瓷窑的时候,他是夸下了海口,谁知道人家摈弃了传统的手工业烧制技巧,完全按照一个图纸,必须要烧的尽善尽美。
把话说的大了,现在要后退,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吴家的那个监工听说是山上下来的强盗,凶神恶煞的样子,实在可怕。
但是给工钱的时候,那笑脸绝对能甜死人,要是自己的手艺没能达到自己夸下的海口那么好,板牙手里的那把砍刀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砍下来。
好在是成功了,一个茶壶,一个茶碗,八个小杯,配上金丝楠木的茶桌,老孟笑嘻嘻的坐在茶桌前,按照吴熙交给他的方法,试了一遍。
果然不同凡响。
就是茶叶的质量有些差,下次商队路过闽南的时候,一定要带回来一些茶叶的原品种,家主说了,要自己制造茶叶,然后销售。
这样的话,就形成了一套标准的商业体系,从茶具到茶叶一条龙服务,全部包圆了。
那些上流士大夫么哪里能憋得住新工艺的冲击,没几天就会摈弃原有的工艺,把目光转向新型的茶具市场。
下午的时候,老孟就把这套茶具送到了崔家的府上,教会了他们使用的方法之后,得到了十贯的赏钱,然后美滋滋的退了出来。
原本天觉先生也有一套的,但是,只能等到批量生产之后了。
崔世才望着这套茶具的做工,连连摇头,这就是一个妖孽啊。
这就打破了宋人原有的饮茶的习惯,大碗斗茶的历史恐怕要结束了。
“小子说话就是算话,瓷器还有些烫手,就给老头子送来了,你安的什么心。”
崔世才知道吴熙就站在身后等着夸奖呢,要是不说点什么,这小子要吃人了。
“小子看您老人家看的仔细,就没敢打扰,刚好营里休沐,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老孟他们的动作这么快,这才一个月,就有成品出现了。”
吴熙弯腰施礼之后,很不要脸的说道。
“就你小子能行,谁说营里一个月就要休沐一次的,虽然老夫多年不问军事,但是,军营里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吴熙干笑了两声,说道:“刚刚得罪了人,怕牵连到家人,回来瞅一眼就走,你是不知道天觉先生的脾气,要是这么大的事情不亲自去说,小的害怕挨打,他的戒尺又薄又硬,打小子的屁股刚好。”
崔世才笑的停不下来的,他觉得这小子就是一个孝顺的,这么隐晦的表达孝顺,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算是一个孝顺的人,不过老夫想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家的宝贝孙女和你很相配啊?”
这话问的就有问题,什么叫他觉得,本来就是啊,明摆的事情,让他这么一问还真不好回答了。
“如果您说的是妙彤的话,小子觉得那就应该是我媳妇才对。”
吴熙说的不比不亢,这样正式的事情回答起来必须要让人家看到你的决心,稍微有一些动摇,这件事情恐怕就要黄了。
“何以见得啊?王公贵族多如牛毛,你为什么觉得老夫就一定会答应呢?再说了,老夫这个孙女是个天选之子,是注定了的祭品,否则那就是大不敬的罪名,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这就是故意挑刺呢,考验的就是吴熙坚定的信念。
“小子刚才还和那个道士打了一架,就是要把我媳妇从那些贼人手里夺回来,这样的决心难道还不够么?”
“那么人家说妙彤是个石女,你是怎么看的?”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吴熙呵呵一笑,回答的很从容。
“这就是诛心的罪过啊,统治阶级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凭空捏造了天神的事实,是用来迷惑大众的。
那么依附于上的就是道家学派的诞生,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编瞎话的本事越来越精湛了。
可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你说的越是玄乎,反倒有很多人就相信了。”
崔世才喝了一口仆人泡好的茶,啧啧的赞叹。
“难道说这些诛心话,就一点儿都没有腐蚀到你?”
“小子就是那冥顽不灵的木头,对于这些事情从来都不相信,就算是有其事,那也是人为搞的鬼,和人本身没有任何的关系。”
崔世才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想事情。
猛然睁开眼睛,说道:“天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过你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吴熙对于这些顽固的老头子很头疼,是不是只要上了年纪,心里的疙瘩就会越聚越多,怎么都解不开呢?
“说句不好听的话,老爷子家里是该整顿一下了,保不齐这些人里,就会有一些不安分守己的人,偷偷的在众人的饭食里做些手脚,那么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就会在家里蔓延。
小子看过了,老爷子家里的人丁也不单薄,怎么看着后代里就那么寥寥几人。
要说偶尔一个发生这些事情,还能说的过去,集体生不下小孩,这就有些奇怪了。
巧合的事情越是巧合,那么就不是巧合了。”
“你什么意思?”
老头子有些发怒了,为了自己的屁股不遭殃,还是跑比较好。
果然这话问完,老头子拿起身边的藤条就要抽上来。
吴熙跳着脚就跑的远远的。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他怎么做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老头子心里的愤怒没有发泄出去,喊过糜烂成风的小儿子,藤条就抽在身上,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传入吴熙的耳朵,钻在心里,一阵阵肉疼。
还好不是抽在自己的身上,要不然这几天就不要再起床了。
老头子几十年的怒火发出来不是轻易的就能压下去的,要是刚好那些臭道士不长眼的上门来叨扰,吴熙不敢想那些臭道士能讨得了好处。
小儿子蜷缩在角落里说什么都不肯出来,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见打不着儿子,厉声换过管家,让他带着人在家里开始排查奸细,并且让自己的大儿子放下手头的事情,赶紧回家。
老头子的愤怒被激了出来,吴熙的目的就达到了,他害怕这些人很久没有见过大阵仗,一会儿那些道人打上门来,没有个好应对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