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权倾天下-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家的院子里灯火辉煌的耀眼,不知道在做什么,似乎有个大型的活动正在进行。
这是边忠一直没有离开的原因。
远远的一个仆人大伴的小子慢慢的靠近了他,他的手不自觉的往刀柄上挪了一挪。
“这位官爷,我们家老爷请你到里面一坐,还希望你能赏光,老爷说了,你肯定不愿意接收邀请,所以让小的无论如何也要把你请进去。”
这个请字说的很生硬,意思就是如果边忠不答应的话,他就要动粗了。
边忠笑了笑,摇了摇头,被人发现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人家要和自己摊牌,那就先听听他怎么说。
让仆役从前面带路,他跟着仆役一路走过去。
刚进大门,一股酒香就飘进了他的鼻子,让他迷醉在其中不可自拔。
院子里摆放了好几口这样的大缸,里面慢慢的全是酒,都是一种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酒。
这个时候,边忠要是在不明白吴熙家的钱是怎么来的,那么他这个捕头也就白当了。
当下抽出佩刀,指着围在酒缸跟前的人大声喝道:“都离那玩意儿远一些,朝廷禁令你们都不放在眼里,仗着自己是都虞候作威作福,难道朝廷的法令在你们的眼里就只是一张废纸么?”
边忠终于找到了对吴熙下手的借口,朝廷三令五申的强调,私人酿酒不能贩卖,这小子顶风作案,着实招人恨,今天不管怎么样,先把他关起来再说,其他的事情由不得他不招。
让他赶到意外的是,这些人不仅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反而转过身来看着他大笑。
“差大哥,你当差当的糊涂了吧,这明明是我们家自己酿的招待客人的酒,你怎么就一定说这是贩卖的酒呢?”
边忠一时间语塞,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个少年人一脸嬉笑的走过来,说道:“差大哥幸苦,这么晚了还在维护治安,是我们小老百姓的福气。
叫你进来没有恶意,喝一杯而已,也没有攀附的意思,你一个外来的捕快,我们巴结也没有用,就算是交个朋友吧。”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知道这个少年人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初春的夜晚也还比较凉,进了一间屋子,打扮的很精致,和现在的装饰完全不一样。
和他想的不同的是,里面摆放了大量的书籍,和一个大沙盘。
这些他看不懂,隐隐觉得,这应该是他们生活的土地。
中间那个漂亮的建筑,应该是东京的相国寺,代表的是东京才是,北部插满了各色小旗子,应该是边关。
正在入神的时候,酒具已经摆放妥当,仆役下去之后,少年人就让自己落座。
然后很恭敬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自己那杯在他的杯子上轻碰了一下,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自己喝了。
一杯酒下肚,烧的厉害,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这么烈的酒,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喝过。
不过下去之后,就觉得浑身舒坦多了。
“我这个人一向很敬重办实事的人,你算是一个吧。”
“你在跟踪我?”
“你不是也在调查我吗?”
边忠一愣神,觉得自己就像是个透明人,在这个人的面前,自己好像没有一点秘密。
“如果在醉心悦的时候,我如果出手的话,我生还的概率有多少?”
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吴熙站起来,从自己的书架上翻了一会儿,在一本厚厚的书的夹层里抽出一张纸,扔在边忠的面前。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看了之后,要是你还不明白的话,我明天就会找人把你们赶出去。
“那这么说来,那些道士是你杀的了?”
“是!”
边忠没想到吴熙承认的这么干脆,早知这样的话,老早的时候就应该直接上门问个明白就是了。
费那么大的劲干什么?
边忠明显有些激动,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就敢承认,背后有多大的势力在支持,这件事情是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这是一个问题。
他这么痛快的承认有什么阴谋?
这就是这么多年来作为捕快带来的心里思维方式。
每一件事都要仔细的梳理之后才能下结论,匆匆的做出决定会要命的。
尤其是政治风波,他一辈子清廉,不想在这个时候卷入无谓的党争之中丢了性命。
最近在东京城有一股妖风邪说,说是当今天子有要清除身周围的势力,不知道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
吴熙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变化,人和人的思维不同,涉猎的地方不同,所产生的思维也不尽相同。
舒了一口气起,鼓起勇气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的人的名字,有些根本就没见过,有些很熟悉,大到王公贵胄,小到县丞胥吏。
道人的名字赫然就在前列。
自己的顶头上司竟然也在这份名单之中。
难道说这是一份清除名单?那么自己就万万不该看的,这恐怕是皇帝的密函,专门授予这个年轻人一些特权,让这个年轻人全权处理此事。
后面做了一幅画,画上很多达官显贵坐在牛车上,忍着饥寒交迫,看样子是在往北国的方向走。
周围的人举着钢刀,很明显那是金人。
后面还赋诗一首:
花城人去今萧索,春梦绕胡沙,家山何处,忍听羌笛,吹彻梅花。
第六十八章 一盘大棋
“你怎么看?”
吴熙淡淡的说道,把问题抛给了边忠。
“这……”
边忠有些犹豫,或者说他不知道吴熙的想法,贸然的站阵营很危险。
“不错,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的心里也是怎么想的,我想让你加入。”
吴熙索性把话说开了,这样交流起来就很方便了,两个人打哑谜,万一有一方会错意,很容易导致严重的后果。
比如说,边忠掏出刀子把吴熙砍了。
不过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很低,比彩票中奖的概率还低。
因为自从他们两个进入房间开始,不知道有多少只高手的耳朵正在竖的老高,只要有响动,第一时间死的人一定是边忠。
边忠陷入了犹豫,这是他的性格,也必须要犹豫才行,别人提出建议你马上就附和,那是没脑子的表现。
边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没脑子的人,所以他现在在深思。
评估一下这件事情的难度和可行性,要是没有一点可能的话,他准备站起来就走,道人这个案件就到他为止了,他就当时什么都没有看见。
上面写的很清楚,诛六贼,清君侧,退蛮子,收燕云,拓疆土,每一件都是现在必须要做的事情,而且每一件又相辅相成,不得不做。
看来激怒道士然后把他们全部杀了,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的第一步而已。
后面的路会走的很艰难,每一只都是大老虎,不好对付,如果没有成功,被反噬一口,那是不得了的事情。
看着面前自信满满少年的脸,而他心里连一丝的把握都没有。
在东京待了那么些年,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哪一个不是权势熊天的主儿。
这样鲁莽的行动不会有好结果的。
见边忠久久不愿意答应下来,吴熙心里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也不勉强,要不是他非要查道士这件事情的话,吴熙根本就不打算让他知道。
让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好,也不说明,他大概以为这些事情都是皇帝让吴熙干的。
这样一来,吴熙的罪名就脱了。
这个时候,边忠的心里恐怕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思维。
“既然差大哥没有想好,那么我也不勉强,今天请你来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情和你说清楚,你每天老跟着我,我就是想和我媳妇亲个嘴都不行。”
这话说的,边忠都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太过执着,给人家的生活都带来了不便,尽管这些天他就没有见过吴熙和女人同时出现过,不过人家既然那么说,就有那么说的道理。
当下抱了抱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算是赔罪了。
边忠现在一刻都不想呆在吴熙的身边了,这个少年人的气场很强大,和他在一起老有一种被拉入地狱的感觉。
逃也似的离开了吴熙的家,夜色很深了,一路上除了打更的大爷之外,就没有一个人。
一直跑出去很远,才穿着粗气靠在一户人家的后墙根,蹲了下来。
他要好好的喘口气,现在很轻松了,有一种从狼窝里掏出来的兴奋,有有一种没有掉进陷阱的侥幸。
刚才他就要答应了,因为这个少年人干的事情,也正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只是没有强有力的后盾支持,万一失败了就是一个身死的下场。
路走的没错,就是太冒险,这一辈子,他稳当的走过来,从来没有涉过一次险,这次也是的,当他看见这些人的名字的时候,手心里面全是汗水,只是一直假装很平静而已。
自己没事干非要去调查什么道士的案子,明知道有蹊跷,还要一头扎进去,简直就是一个猪脑子。
说不准刚开始的时候,这就是一个圈套,在等着他去钻,要不然道士和刺青帮的人都死光了,怎么还能查到线索?
唉!大意了,走的时候,府尹大人说的很清楚,只是去检查不安定因素就好,其他的事情自然有当地的人去办。
现在看来府尹大人是对的。
歇够了,就站起身,扶了扶已经松了的腰带,叹了口气,就向夜色中走去。
“怎么?心软了?”
和尚出现了,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
“他这个人是一个老好人,比较执拗,如果不让他的心如明镜的话,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偏偏他又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杀起来手软啊。
找了个机会,让他知道全盘计划以及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是有心拉他一把,谁知道他还是个胆小的,手心里直冒冷汗,用喝酒来掩饰。
还以为我没看见,装的一脸的镇定,你信不信他现在走路都在打摆子?”
和尚哈哈一笑,端起刚才边忠的酒杯,喝的痛快,说道:“他就是一个捕快,承担不了这么大的责任,就不要为难人家。”
“种子已经种下,就看收获什么果实了,希望他能守口如瓶,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吴熙语重心长的说道。
“净欺负老实人。”
“和尚就不老实,也不是给我经常欺负?”
“说实在的,你刚才那张纸上写的那些事,是你真实的想法么?你甘心做一个五官,为的就是方便实现你的理想?”
“想是这么想的,做起来就不是那么的简单了,首先挑起和道士的矛盾,看一下皇帝的反应,如果皇帝表现的很坦然,那么小子我下一步就要开始布局了,这是一盘大棋,我一个人下不动,所以才需要找帮手。”
“难道有和尚还不够?”
吴熙摇了摇头,说道:“一百个和尚也不够,一百零一个刚刚好。”
“怎么还多出来一个?”
“你不算!”
“好小子,你涮我。”
说完就要追打,但是酒劲太大,两个人都有些晕了,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吴熙现在什么都不敢做,就是不知道赵佶对自己的前途是如何看待的,要是他不想做亡国奴的话,应该能看得清形势的。
年轻时候的赵佶也想做一番事业来着,只不过后来让这些妖道和乱臣贼子蒙住了双眼。
如果把这些不安的因素全部取掉的话,他是不是能看的清楚一些。
吴熙现在只能这么做,试探性的前进,因为每走一步都异常的凶险,他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来到这里已经不明不白了,所以还是不要再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珍惜一点没有什么不好。
等待的日子最苦,尤其是你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那种纠结的心里,真的很痛苦。
所以吴熙就拿酒精来保证睡眠。
很奇怪的,东京城平静的很厉害,谁也不想首先把石子扔向平静的湖面。
种师道那边也平静的有些厉害,就连张虚白打发到长安城来传命令的人不见回去,也不见有人问一句。
这下该吴熙着急了。
越是平静,将来就爆发的越厉害,一个一个的来,吴熙可能还能扑腾两下,要是群起而攻之,那么他就死定了。
赵佶不想为了一个都虞候而得罪朝堂上那么的大佬。
毕竟朝廷的运转还是离不开这些老人的。
去问了种师道好机会,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没有答案。
想找个人聊天,排解一下心里的闷气,都找不到。
老孟现在钻在后院里,在自己的世界里过的很充实,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理会吴熙的烦闷。
周侗自从遇见了邱神医,两个人神神秘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刚开始的时候还你去我家,我到你家的拜访,到最后,干脆周侗做主,直接把邱神医就接到了家里居住。
行医的时候,回去,其他时间基本上就把这里当家了。
和尚就是一堆肉,有的时候说的话很有建设性,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醉凶凶的。
牛眼娃,二狗子之类的人,打仗还行,给他们说些煽情的话,无异于对牛谈情。
天觉先生去了白鹿书院讲学,没有时间见他,本来要去白鹿书院进学的,最后因为小树林打人事件不得不终止了这一计划。
天觉先生为了这件事情没少和他发脾气,但是也没有办法。
所以多数时候,都是在他闲暇的时候,过去听听教导而已。
士大夫的头衔或许有用,但那就是个称呼,现在恐怕很难在得到了。
本来天绝先生是为了自己好,才让他到白鹿学院去上课,然后参加个锁厅试,一个士大夫的头衔很容易就能下来。
现在不行了,打了人家的人,就是和天下的学子们做对,这样的人是没有人愿意和他为伍的。
所以吴熙的愿望就被这一群人给死死的堵住了。
不要就不要吧,我才不稀罕,上马征服天下,才是老子的心愿,读书人?哼,他从来就不是一块读书的料。
他要是说那些在青楼里的诗词是抄写别人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读书人给打死。
想想就觉得遍体生寒,还是喝点酒,睡觉才好,这些人都是一根筋,只要有人扇动,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古今相同,他在后世是个什么样,他最清楚。
第六十九章 饥饿营销
崔家在大宴宾客,这是老头子得知小儿子的媳妇怀孕之后做的疯狂的事情,已经等不到吴家的花轿抬进家门的那一天了。
任何人,只要是抱着拳头站在门口恭喜几句,就会被笑的花枝招展的婶子们拉进去,饱餐一顿流水席,知道的说他们在大宴宾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了妓院。
已经整整三天了,上门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看样子再开个十天八天的没一点问题。
道士死干净之后,坊间的谣言迅速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主动前来祝贺的人也有很多,尤其是老家伙的损友,明明老的都走不动了,还让自己的儿子背着来,非要吃一顿,才算是祝福过了。
这才是朋友啊,一起经历的太多,直到老的时候,都不能放下。
崔家的声望在短时间内迅速的得到了攀升,感情以前都是那些道士在骗人。
崔家的小婶子,每天都要挺着肚子在人群中转几圈,诏告天下,不是她不能生养,而是这一切都是道士在搞鬼。
虽然不能明着说,毕竟皇帝还没有明确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是这些行为,无疑不是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们崔家深受道士的祸害,已经很久了。
此时要说高兴的人,非崔妙彤莫属了,受了这么多年的冷言冷语,终于在今天得到了洗白。
可是她却哭的像个月子里的婴儿。
婶子在一旁不停的安慰,说他已经长大了,过几天就嫁过去做人家的主母,这个样子可不行。
一句话说的崔妙彤噗哧就笑了起来。
那个天杀的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