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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赝医-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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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直白点儿说吧,我师父需要些政绩,要是上面有人来问,我师父这个官怎么样啊,你懂得怎么说么?”

郑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位杨县令是想升官啊,怕是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人来调查他,考察一下他的风评!

他连忙道:“懂,小人都懂的。”

“那要是有想为难我师父,比如说造谣什么的,说我师父的坏话……”

“小人一定据理力争,谁要是敢造谣,小人就和他玩命!”郑才一拍胸脯,大声答应。

木根很是满意,几乎所有的人在听了他的话后,都是这种反应。他道:“镇西的库里没有什么钱,但土地有的是,到时赔付你时,只能给你土地,这个没问题吧?要是你不愿意要镇西的土地,那就算了,就当咱俩没见过面!”

郑才犹豫了一下,如果他不答应,那就什么都没有了,镇西这地方土地有的是,不值啥钱,可就算是不值钱,也是土地啊,只要肯下力气开垦,也还是能当成一份好家业,可以传给儿孙的。

点了点头,郑才答应了,木根又从怀里拿出块石头,道:“这是石头沟的石头,本校尉在上面做了记号,你拿着这块石头去找严主事,他就在县衙里,管他要一张文书,然后有什么事找他办就成,记住不能乱填,故意往多了填,会核实的,所以乱填也没有用,反而会让你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郑才连声答应,接过石头揣入怀中,告辞出了雅座,打算再去找严诚厚。走了酒馆,他边走边想,没走出多远,他忽然明白了,那木根必是杨县令派出来的,在这里等着他这种人来问呢!

这事其实说白了就是,杨泽抢回了求州百姓被劫的财物,然后放出风声说要归还,让百姓们拿出证据来证明财物是自己的,可没有人能全部证明的,也就是说必会损失一部份,但杨泽愿意用镇西的土地来赔,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善事,必会得到赞扬。

而贫苦的百姓又能有房子,又能有地,他们当然就会留在镇西了,所以他们是最好解决的,而象郑才这种有钱人,就不见得能留在镇西了,毕竟他们在别的地方有地,也有房,不一定会到镇西来住。

可是呢,因为他们无法拿出证据来,那么财物肯定是要不回了,却可以得到土地,他们也会说杨泽的好话,但那些财物呢,不还是在杨泽手里么,无主之物,当然归镇西县衙了。

这不就是等于,我拿钱买了镇西的土地么,要是换了以前,我怎么可能花钱买镇西的土地呢,我才不要呢,可我现在买了,还得说杨泽的好,否则就是忘恩负义,没有良心!

郑才想明白了,恍然大悟之后,忽然身上放轻松了,不管怎么说,还有土地可拿,这就行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不该谢谢么,人不可以不知足啊!

笑了笑,郑才向县衙门那里走去,镇西这地方不错,当官的也不错,比求州强太多了!

第三百零三章国师被踹

严诚厚这几天忙得都快找不到北了,他虽然很喜欢忙碌,但按着这几天的忙法,他自己估计着,要不了多久,就得累倒,找他的人太多了。

他办公的地方,是县衙的厢房,镇西的县衙很小,杨泽从来没有扩建,他宁可把钱财和人力放到给李晏修花园上,也不肯给自己的衙门翻修一下,所以就算严诚厚事再多,等着见他的人都排上队了,他也只能在厢房里办公。

当然,杨泽也说了,如果地方不够,那么去正堂也成,反正那正堂总是空着,不如给严诚厚当公事厅用。但严态厚却是万万不肯的,哪有当属下的,把上官的正堂给占了的,就算没人会认为他想抢班夺权,可他自己也会觉得太没有上下尊卑了。

严诚厚放下手中的笔,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这时他家的仆人送来一杯茶,看少爷辛苦,便道:“少爷,要不然歇息一下,这公事办起来没个完,可要是累坏了身子,那就不好了。”

严诚厚却笑了笑,道:“以前拼命想当官,以为当了官就是好,可现在当上官了,却又觉得辛苦了,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仆人点了点头,劝道:“那也得注意身子才成,估计大人可能要出远门,大人一走,这镇西就又得由少爷你主事了,那时说不定会更辛苦!”

仆人说这话时,未免不带些骄傲,严诚厚在杨泽的小团体中,是非常受重用的,几乎所有内政方面的事,都是严诚厚在处理,除了没有一纸县令的告身文书,严诚厚实际上和县令区别不大了。

严诚厚喝了口茶,道:“叫下一个进来吧!”

仆人答应了声。笑道:“下一个叫郑才,是求州来的财主。”

仆人的一句话,严诚厚就知道郑才是来干什么的了。他心中好笑,大人这招还真是好使,只不过用了一个认领财物的名头,就把求州北部的无数百姓,都给弄到镇西来了。

镇西这里的土地太多了,就算招流民来耕种,却也没法种完的,别的地方都是人多土地少。可镇西正好相反,是土地多人少,如果除了普通百姓之外,能有大财主加入垦荒的行列中来,那就太好了,大财主有财力,种子和农具都不缺少,更重要的是他们有经营农庄的经验,这对镇西来讲。实是很宝贵的资源。

郑才被带进了厢房,心想:“总算是不用在酒馆里面谈事了,官家的事,不在官府里谈。还真是让人有点接受不了呢!”

进了房间之后,郑才便向严诚厚行礼,恭维一番,然后说出了此次求见的目地。严诚厚很耐心地听完。道:“那你说一下可能会遭受损失的数目吧,说个大概数就成,但如果报的数字。超过真实数的二成,那可就不厚道了,我们可是会调查的。”

郑才忙道:“遭了匪患,受了损失,本就应该自家担着,现在杨大人给小民们补偿,直如菩萨一样的心肠,要是小民还要欺诈,那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了。”

严诚厚取出两张纸来,道:“你看一下,填好,一式两份,一份你留着,一份衙门里备案。”

这种事情是头一回碰到,以前闻所未闻,郑才不敢多填,要是多填了,结果又真被查出来了,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但传出去名声臭了,而且他也实在没有和官府对着干的胆子,所以他填的数,和自己有可能受的损失差不多,甚至还小于有可能受的损失。

填好表格之后,郑才有点忐忑地交给严诚厚,道:“小人这是头一回填这种东西,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不知填的可对,还请严主事看看。”

严诚厚很仔细地看了一遍,道:“没什么错误。”他取出自己的印章,盖在了两份表格上,将一张交给郑才,道:“拿着吧,等事情过后,以此为凭证,来找我结算,到时可以用它换成地契。”

郑才连声答应,小心翼翼地将表格折好,放入怀中,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皮袋,恭恭敬敬地捧给严诚厚,道:“小小心意,还望严主事不要嫌弃。”

严诚厚笑了,他出身大富之家,虽然小时候没享过什么福,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别说一小皮袋子的铜钱,就算是一袋子的金子,他又哪能放在眼里。

摆了摆手,不接小袋子,严诚厚道:“公事公办,我没徇私枉法,你也不用给我贿赂,还是拿回去吧,你家遭了劫,正是处处用钱的时候。”

郑才颇有尴尬之色,没见过当官的不收钱的,他还以为是钱太少了,人家不稀罕,可他又没带更多的,只好连连表示,以后一定重重有谢,打算日后拿到地契时,再重重补上一份,可不能让当官的白办事,这不符合规矩啊!

严诚厚等郑才出去了,这才又叫下一个,公事繁忙,想再休息一下都没时间。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几天过去,求州北部的富户几乎全都找来了,也都通过关系,拿到了所谓石头沟的石头,并以此为凭证来见严诚厚,见面之前忐忑不安,出来之后能松口气,但最终结果,还要等认领完财物才行,能不能拿到补偿,就得看镇西县衙守不守信用了。

这日,公羊留终于从求州赶来了,他在听了手下的报告之后,也不管什么坐骨神经痛了,痛不痛他也得忍着,快马加鞭地跑到了镇西。

一进城,公羊留直接便到了县衙,没等进门,他就叫了起来:“杨大人,杨泽,可在府中?”他是真急了,突觉国师被杨泽抓到了镇西,还要诬陷他通敌,这种罪名他哪承担得起啊,这不是他要掉脑袋的事,而是他全家,全族都要掉脑袋的事!

杨泽此时并不在府中,他去了城外,去见秃噜浑的商人了,自从茶砖和酥油茶的生意开始后,秃噜浑各部所需要的数量逐渐增多,刚开始还只是贵族们喝茶,现在连平民百姓也都喝上瘾了,对草原部落的牧民来讲,酥油茶和茶砖简直太好了,对他们的生活太有帮助了,几乎到了和盐一样重要的程度,没有了茶砖,日子就没法过了。

公羊留进了县衙,没见到杨泽,怒气冲冲地正在叫人去找,这时门外却进来一人,竟然是鸠摩多罗!

鸠摩多罗知道他没法逃走,便很老实,每天找李晏喝茶下棋,日子过得倒也舒服,郝威峰是负责看守他的,但见这老和尚没什么行动,监视便也就松弛了,鸠摩多罗虽然算得上是得道高僧,但和中原的僧人不太一样,他除了和中原的僧人一样是念经的,但其它的清规戒律除了色戒他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之外,其它什么戒他都不守,今天酒瘾犯了,便来找杨泽要酒,因为离得太近,所以监视他的人,也没怎么管他,反正他也逃不掉。

公羊留是不认得鸠摩多罗的,他的层次还没资格见这位突觉国师,而鸠摩多罗也没穿僧袍,僧袍脏了,拿去浆洗,他穿的是李晏借给他的一套衣服,还算合身,李晏没穿过,是新衣服,旧的哪好意思借给国师。

公羊留见一个老头儿,比自己岁数还大,穿的还挺体面的,慢吞吞地进了县衙,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以为这是一个从求州来的富人呢,是跑来找杨泽,想领回被抢的财物!

这太气人了,这些自己治下的刁民,竟然想着越过自己这个刺史,直接来见杨泽,这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啊!

公羊留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见了这老头儿,他能不来气么,对着鸠摩多罗叫道:“大胆刁民,竟敢当着本官的面,就来讨好杨泽,真真的可气!”

说着话,他大步上前,对着鸠摩多罗便是一脚!

鸠摩多罗虽然是突觉国师,可毕竟年纪大了,而且他也没想到会有另一个小老头儿,来踹他这个大老头儿,公羊留冷丁这一脚,正好踹中他的腰,把他这个堂堂国师一脚踹倒在地,而公羊留骑了许久的马,坐骨神经痛之症爆发,一脚踢出之后,竟然也摔倒在地,哼哼唧唧地起不来!

跟着公羊留一起来的求州随从见状,都是大惊,连忙上前扶公羊留,而镇西县衙里的仆人见状,也都大惊,尤其是监视鸠摩多罗的那几个捕快,几乎吓晕,一起冲上去扶鸠摩多罗,院子里乱成一团!

这边一乱,连吵带嚷地,对门的李晏听到了,赶紧跑了过来,见地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竟然便是鸠摩多罗,他大吃一惊,上前问道:“老鸠,你怎么啦,怎么坐在地上?”他和杨泽学的,现在也开始管鸠摩多罗叫老鸠了!

捕快们叫道:“不知怎么回事,公羊刺史见着国师,便上前殴打……”他们一直观注鸠摩多罗,所以说得还算是正确。

可求州来的随从却叫道:“是这个老头上前先打的我家刺史大人!”这就属于胡说八道了,他们没听清国师是什么意思,也不会想到眼前的老头儿就是鸠摩多罗,这让他们上哪儿想去。

李晏惊道:“难不成是互殴?这是为何?”

一个是突觉的国师,一个是大方的刺史,两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见面就互殴?

公羊留大吃一惊,手下没听明白,他可听明白了,难道这个老头就是鸠摩多罗,是突觉的国师?刚一见面,他就把突觉国师给踹了一脚?

第三百零四章我从了你便是

鸠摩多罗被人扶了起来,这下子挨得不轻,就算他身体硬朗,可也吃痛,上气不接下气,他指着公羊留,道:“好啊,你敢踹贫僧,好,很好,你是什么,是刺史,是求州的刺史吧?”他说这话时有点结巴,因为没了门牙,还漏风,可脸上的愤怒表情却是显而易见的!

公羊留也爬了起来,一时之间,他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心想:“好好一个突觉国师,干嘛穿我大方的衣服,还有他不是被抓了俘虏么,怎么又能自由行动?”

他没想自己的不对之处,就算对方不是国师,而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他也不能上去就踹啊,这官当的,也太不成话了!

李晏却道:“这人便是求州的刺史,名叫公羊留,为官嘛,唉,不说也罢,国师你都看到了!”

公羊留是长公主的人,在求州当刺史,着实是对李晏的一个威胁,以前是公羊留找李晏的麻烦,现在出了差错,李晏就算是再厚道,可也得利用这个机会,在鸠摩多罗面前挑拨几句,如果鸠摩多罗去了长安后,在独孤女皇面前说上几句,就算李晏回不了长安,可要能把公羊留调走,那他在镇西也会安全许多,这可是关系到自身安全的事,不能马虎对待。

鸠摩多罗从来没受过这种气,更加没有人踹过他,就算他再怎么得道,再怎么高僧,可让他消了这口气,也是不可能的。

鸠摩多罗道:“好,公羊刺史对吧,贫僧劝你这便杀了贫僧,要不然贫僧不管是回了突觉,还是去了长安,都会把你今天之事说出去的,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想吧!”

公羊留哪敢杀他啊,气急败坏之下,忽然叫道:“我没踹你,是杨泽踹的……对对,都是杨泽的错,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对国师你无礼的!”

就在此时,正好杨泽从外面进来,他处理好了秃噜浑的事,又听手下来报。说公羊留来了,他当然要回县衙,正好听到公羊留在说他的坏话!

杨泽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听公羊留说是他的错,他当然要反驳,他是绝对不肯替公羊留背任何黑锅的!

杨泽大喝一声:“公羊留,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本官刚刚进来,能有什么错。你胆敢诬陷我,还有没有上下尊卑!”他可比公羊留大半级呢,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大半级。那就压个半死,这还是没问题的。

公羊留一愣,看到了杨泽,他叫道:“杨泽。你来得正好,刚才你去哪里了?要不是你不在这里,我能得罪国师么。这当然是你的错!”

杨泽奇道:“你得罪国师了?这关我何事?”

做为堂堂王爷,李晏却有着八卦党的精神,他立即把刚才的事说了出来,说鸠摩多罗和公羊留互殴,随口还说公羊留抓着鸠摩多罗的头发,进行殴打!

谣言是怎么产生的,就是这么产生的,李晏说出来的话,在场的人哪能说他在胡说八道,鸠摩多罗没心情说,还疼着呢,仆人和捕快以及那些随从,谁敢多嘴?

公羊留差点儿哭了,他哪有抓着鸠摩多罗的头发打,鸠摩多罗是和尚啊,就算是最近没剃头,可长出来的头发又能有多长,短发也没法抓住啊,更别提抓着打了!

杨泽哦了声,对着鸠摩多罗问道:“国师大人,你来我大方游历,却遭求州刺史殴打,你会不会就此圆寂啊,这个我得上报给皇上的,我可不敢隐秘不报!”

鸠摩多罗大怒,心想:“在说风凉话么,你才圆寂呢,懂不懂圆寂是什么意思,那可是死的意思,当面咒我死么!”

心里明白,可鸠摩多罗嘴上却道:“贫僧怕是不行了……”说着,身子慢慢向后软倒,身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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